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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衣柜里取了套稍厚点的睡衣放到吴邪的床头后,张起灵就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那边就呯呯咚咚地响起了某人准备饭菜时的声音。
很快,鸡蛋炒番茄,素炒白菜,吴邪中午炖的冬瓜排骨汤和两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就被端上了餐桌。
“吴邪,吃饭!”来到吴邪卧室门口张起灵叫道。却见此时已经洗过澡的吴邪,正蜷在被窝里睡觉,头发明显还湿的很呢。
张起灵轻声叹了口气,随即转身去了卫生间,出来时手里已多了块干净的吸水毛巾。
“吴邪,把头发擦干再睡!”张起灵从背后摇了摇他道。
“吴邪……”喊了半天,见床上的人并没有要回应自己的意思,张起灵索性就直接扳起他的身子,把他抱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再温柔地为他揩着头发上的水迹。整个过程,吴邪都像是个极为听话的孩子一样不动不闹,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过一下。
揩了一会儿后,张起灵便不再去动他的头发,转而专注地去端详他的睡容。不知过了多久,吴邪竟真的在张起灵怀中睡着,见他的头发此时已经完全干了,张起灵便轻手轻脚地将他重又放回到了床上,仔细为他掖好被子后,这才悄悄离开。
来到厨房,先前做好的饭菜早已冰凉,吴邪不来陪自己吃饭,张起灵也没什么胃口,便用保鲜膜将它们全都封起来放进了冰箱。就这样,张起灵做的第一顿饭便成了没有一个食客的剩饭。
做完厨房的清理后,张起灵摸黑坐在落地窗前,并将目光投向夜雨中暗如泼墨的西湖上。
时间约至凌晨,就在窗外风雨声渐小之时,依旧静坐在落地窗前的张起灵,突然听到从吴邪卧室那边传来的水杯落地的声音。
“怎么回事?吴邪,你怎么了?”听到声音后,张起灵立马跑进吴邪的房间,打开墙灯后问道。
“水……”吴邪用嘶哑的声音喃喃地道,身体不舒服地在床上辗转着。
张起灵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竟烫得吓人。
在连续给他喂了两杯温水后,张起灵才道:“你发烧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随后,张起灵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开车将吴邪送到医院里。陪他输了一夜针水后,第二天早上才载着他回了家。
接下来两天,张起灵便悉心照顾着病中的吴邪。
这天下午,好转了许多的吴邪,终于像是又重活过来似的,半躺在床上突然对正给他喂银耳粥的张起灵道:“小哥,带我去镜林!”
“你去那里做什么?”闻言,张起灵手中动作一滞,刚舀起的一勺银耳差点没又重新跌回到碗里。
“我要去替他收骨!”吴邪偏过头,难过的道。毕竟,那是他的前世啊!才刚一“出生”,就惨遭横祸的前世。也不知在他死后,齐羽又对他做过些什么。
当时,张起灵在复制齐羽被开枪打死后便也昏了过去,所以,他也不清楚齐羽最后怎么处理了复制齐羽的遗体。而自出了镜林二人闹过一场后,便都决定将镜林里所发生的一切当作心中的秘密,永远都不说出去。即使,那面石镜也许就是组织和张大佛爷一直在找的长生秘密。
“我答应过齐羽,以后不会再去那里!”张起灵不忍去看吴邪受伤的眼神,低着头道。
“齐羽?”吴邪不置可否的道了句,“你从前,不是无论如何都要管他们叫‘吴邪’的么?为什么轮到齐羽,我却从没听到,你叫过他一声‘吴邪’?”
“他有自己的名字,我不愿强迫他!”张起灵随即道。
“你、很爱他?”听到张起灵这样回答,半晌,吴邪才不甘心地开口问道。同时,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怎么都不是个滋味。
“……”见吴邪脸上痛苦的样子,张起灵不忍心再去回答他。
但沉默,却也是他给吴邪的最诚实的答案。
他是很爱齐羽,且还爱得很苦,并答应过,此世要和他手牵手共赴黄泉。可是,不可捉摸的命运,终究还是跟他们开了个大玩笑……
心下已然明了的吴邪,越见张起灵沉默不语,心里就越是难过得要命。便强在他面前忍住要流泪的冲动,然后迅速缩进被窝,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儿的包裹了起来,然后背对着张起灵道;“我想睡会儿,小哥你先出去吧!”
之后很久,吴邪只觉得背后一直都静悄悄地,既听不到张起灵的呼吸声,也没有听到他离开的声音。
“我带你去!”终于,就在吴邪即将要神思游离之际,张起灵开口打破了先前的一室沉默。
吴邪一时惊讶于张起灵对齐羽的承诺出尔反尔,忍不住就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回头去看。
“不过,要等你病好了之后再去!”面对吴邪极其不敢置信的眼神,张起灵却语气坚定地道。
半秒后,吴邪已是心思百转,怕张起灵只是想让自己好好养病才这样骗自己,遂就开始坚持起来,非要立马就去样式雷的家族祖茔。还说现在刚好是清明,是替复制齐羽收骨的最佳时间。
张起灵终是拗不过他,第二天一早便带着还病怏怏地他去了机场。傍晚,二人便已来到位于北京西郊的样式雷家族祖茔。
当吴邪看到镜林中,那具安静地躺在央石镜前,身上衣料早已无从辨认的骸骨时,想起当年齐羽放的那一枪,就仿佛像是生生被自己受一样。
为了张起灵,齐羽竟可以残忍地杀死被石镜复制出来的另一个自己,那么现在张起灵就陪在自己身边,这样算不算得上是对齐羽的惩罚呢?
捧起复制齐羽的骸骨,吴邪心中悲痛不已,一是为前世的他死于非命而伤心,二是为今世的自己并不是张起灵要找的吴邪而难过。
跟张起灵将复制齐羽的骸骨埋葬好后,吴邪道:“齐羽他现在在哪里?”
“出去后我再告诉你!”张起灵道。
之后,还在病中的吴邪突然感到心力交瘁,便昏了过去。
时光倒转,这一次,便换做张起灵将昏迷后的吴邪带出这片令人伤感的镜林。
醒来时,吴邪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胖子的宅子里。一问才知自在镜林中昏迷后,自己已经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当时他昏过去后,张起灵刚一把他带出墓地,就直奔了胖子这里。
他当时人事不知的样子,着实把一把年纪的胖子给吓了个半死。请来医生瞧过后,医生诊出他是由于水土不服而引发的重度发烧,所以才会喂什么吐什么。这话,也就只有毫不知情的胖子信了,而张起灵却是知道这他这是在犯着心病。
见他醒后情况仍不见有所好转,张起灵便执意要带他回杭州,胖子知道事情轻重,遂依依不舍的将二人送去首都机场。毕竟是年岁大了,再加之一年里大家也见不着几次面,临分别时,一世英明、喜欢胡吹乱侃的胖爷儿竟也是忍不住地掉下几滴泪来。
“小哥,你可要照顾好我们的小天真呐!”
“等你的那些年,他一个人其实过得挺苦,但就是喜欢在我们面前装样子!我还是过了好久才知道,他爸妈逼婚的那几次,他差点就跟家里闹翻了脸。整天戴着个小三爷的假面具活,我都替他累得慌!”
“现在,你回来了,他也终于可以再重新做回自己了!”
“再有,用你的牺牲,换不了他的十年天真无邪!只有你一直都陪着他,他才能真正活得轻松快乐!”
回到杭州,张起灵依旧是每天悉心照顾着吴邪。许是真的有水土不服的原因,这次回来,没过两天吴邪的病就开始渐渐地好转起来。
但他却总是用装睡,来回避着张起灵心疼的目光、体贴的照顾、温柔的声音等一切的一切。
这天早上,吴邪刚洗漱完回到卧室,就看见张起灵正抬着牛奶面包往自己房间走来,他二话没说就又窜进了被窝里。
“吴邪,起来吃早点!”张起灵放下手中的东西,摇了摇裹在被子里的人。
“哦!小哥你出去吧,我一会儿起来再吃!”吴邪心虚地道,声音被捂在被子里闷闷的响着。
张起灵瞅了眼地上倒扣了一只的拖鞋,嘴角勾出一抹无奈地笑意,随即便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
几分钟后,吴邪以为张起灵已经离开,便想从被子里冒出头来透气,却不料被张起灵给逮了个正着。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记重重的吻便覆上了他的唇。一向保守自律的张起灵,这时竟也吻得热情霸道,直至感觉被压在身下的人快要窒息,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的唇。
之后,张起灵凝视着吴邪因害羞而变得通红的脸颊,温柔地对他道:“你不需要是齐羽,不需要是曹冲,不需要是其他任何一世的吴邪,你只要永远都是你自己就好!”
傻瓜,你难道真就不明白,我这次还能从青铜门出来,全部都是因为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
☆、轮回之面
被张起灵这一出乎意料的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吴邪,拼命想将视线从他已然情动的黑眸下移开,以掩饰自己此刻心中狂涌而出的激动,但却突然瞥见,张起灵衬衫下露出的胸口部分的墨麒麟这时正泛着洪洪紫光。
“咦,小哥,你身上的墨麒麟怎么成紫色的了?”
记忆回溯到1983年的秋天。
未取神果就进了终极之门的张起灵、齐羽二人,在回到梦之界后很快就陷入了龟息状态。经过六年多的长眠,张起灵终于醒了过来,而齐羽也因身上有着民国吴邪服食过神果后保留在体内的一丝灵力,在张起灵醒来后没多久,便也从龟息状态中清醒过来。
重又回到世间的二人很快就被组织找到。在考古研究所里平静而又幸福地过了一年后,第二年七月,二人被安排去西沙考古。
本来,张起灵是想拒绝这次危险的考古行动的,因为,他只想跟这一世的齐羽过一段平凡安宁的日子。但齐羽却坚持说,考古一直都是他的梦想,况且这次还是一处神秘的海底墓葬,多少搞考古研究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获得这样的一次机会。
最终,张起灵还是拗不过齐羽,便只好顺了他的意思。
但张起灵却不知道,齐羽这些言之有理的一再坚持的背后,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距离上次,在样式雷家族祖茔考古已过去七年多时间。当年,那支直接由组织管辖的考古队(实际上,除齐羽外,其他队员都是张大佛爷这边的人),由于人员缺省,已在赶赴西沙之前就进行过一次重组。
重组后的考古队队员,有张起灵、齐羽、吴三省、解连环、陈文锦、霍玲、李四第及其他三男一女。
虽然在张起灵、齐羽之外,还有几个也都是当年的老队员,但由于那时大家合作都只是为了完成组织交代下来的秘密任务,所以彼此之间其实并不熟稔,加之时隔多年未见,记忆里各自的容貌都已经不再鲜明,因此,整个重组后的考古队的队员之间,几乎都面临着重新认识的问题。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给了真正的陈文锦和霍玲一次绝好的参与机会。她俩,便是1976年时,被组织派去广西巴乃送葬的那支考古队的原始队员。当时,由于她们的那支考古队在被张起灵、齐羽所在的这支考古队替换前后,她二人一直都在水底的古寨内进行探索,因此这才侥幸躲过了考古队被替换前一晚,由盘马一行人,因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