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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则数月,慢则一年。”
“啊!”灵儿小嘴惊讶的张开,“那么远啊?”
策儿小眉头皱了皱,“外公为什么要住那么远的地方?他舍得娘吗?如果将来姐姐嫁人了,爹爹一定不会舍得。”
楼靖突然赏儿子一记爆栗,“哼!我恨不得早早把你们嫁出去呢!”
“唉哟!”策儿抱头痛呼一声,“爹爹,我是男孩子,怎么会嫁人呢!”
缕衣微微笑了一下,心中知晓靖儿不想让她伤心,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力,爹爹难道你真的舍得女儿吗?难道我嫁给靖儿,你就这般恨我,永远都不原谅了吗!
“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师弟,你也吃些,这个时辰,就当是早饭好了。饭后,你跟灵儿,策儿都休息一会儿,一夜没睡了。”
吃饭时,灵儿突然问了一句,“娘,外公为什么会去西域?”
“因为……那是你外婆的故乡。”
“那里美吗?”
“很美,到处都是成群的牛羊,还有绿油油的草地,娘小时候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
灵儿眼睛瞬间变亮,露出向往之色。
寒意生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欲言又止。
吃罢饭后,缕衣让孩子们去休息,寒意生本不愿,但见他们夫妻有话要说,只得佯装有些困乏的到内室躺了一会儿。
屋内只剩两人时,楼靖突然由身后抱住缕衣,“娘子,我也一夜没睡啊!”
缕衣微笑的挣开他,“那你也去睡一会儿好了。”说完,开始收拾东西,要带走的东西本就不多,房子是临时租的。一家四口每人顶多两件换洗的衣服,见娘子忙碌,楼靖自然也不会闲着,一会儿功夫便将要带妥的东西收拾好了。
“等他们醒了,我们便上路。”
“我去顾辆马车。”楼靖道。
“不急,昨日我已经办妥了。”
楼靖眼一眯,原来昨晚劝他离开是早有预谋啊!
缕衣将楼靖拉到椅子上坐下,“靖儿,我有一件事要问你。”神情有些凝重。
“什么?”
“是关于灵儿跟师弟的,我昨晚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灵儿怎么会……”
楼靖笑道:“你是指,灵儿要嫁寒意生的事。”
缕衣秀眉一皱,嗔道:“你好像乐见其成似的。”
楼靖道:“你别气,先听我说,当年我为你的病去求寒意生,那家伙却无论如何也不医,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两个小鬼竟背着我结识了寒意生的授业师父,就是你的师叔,他老人家看中了策儿,非逼着寒意生收策儿为徒。而灵儿也不知怎么了,自见到寒意生后,便嚷嚷着长大要嫁他为妻,一直跟着他屁股转。”
忽地一笑,“缕衣,你不知,灵儿那小鬼缠人的功夫真是厉害,那时的她还没有这张桌子高呢!也不知听谁说的,脑袋上蒙块破布就去找寒意生,人家不理她,她便嚎啕大哭。第一天不行,第二天早起,她接着到寒意生耳边哭去。弄得他脸都绿了。所以他每次见到灵儿都如同老鼠见了猫,能躲则躲,后来,我便与他约定,只要他治好你的病,我便让策儿拜他为师,而灵儿自然也不会在缠着他,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千求万求,他视若无睹,最后竟然败在灵儿手上。哈哈!”
缕衣突然嗔笑道:“只怕灵儿这样做,有你的授意吧!”
楼靖笑而不语,只要寒意生答应替缕衣医病,他才不再乎用何种手段呢!
“师弟的性子我清楚,爹当年将我轰出门去,他不医我也是正常。只是为难你了……”师弟刁难起人来,毫不留余地,楼靖当初为她所受的委屈,她可以想象的到,却也更加的心疼。
“靖儿,但我看灵儿对意生依赖的眼神,我怕……”并非师弟不好,总觉得他们年龄差距太大了些。
“怕什么,等灵儿长大了,他也变成老头子了,灵儿才不会嫁他呢!”
“那灵儿若当真要嫁怎么办?”
“哼!我乱棍将他打出去,看他还敢不敢娶我女儿。”
缕家噗的一笑,“你当初不也是被我爹拿棍子轰出来的。”
“啊……”讪讪一笑,“陈年旧事,陈年旧事了,其实……我现在已经可以理解你爹当年的心情了,等这次到西域见到他老人家,我一定求到他认了我这个女婿为止,我想他在狠心,也不会伤害他的两个外孙及外孙女儿吧!”
缕衣微微一笑,猜中他的心思道:“没见过你这般利用自己的儿女爹爹。”
楼靖只是嘿嘿的奸笑。
***
长话短说,一家四口加上寒意生五人,一路向西,走走停停的数月,终于到了沙漠的边上。途中,楼靖不时还会注意打听楼府的情况。只是听说后来鹰印落在皇帝的手上,但鹰印里面并没藏有什么绝世宝藏,楼家险些因欺君之罪被抄家灭族,花用的大把银子,才算保住脑袋。但此后却一撅不振,偌大的家族开始败落下来,而楼通也失去了踪迹。
听到这个消息,楼靖只是淡淡的一笑。
寒意生说,沙漠凶险,希望两个小鬼留下来,他代为照顾,楼靖则让他们自己选,是留下来,还是跟着他们穿越凶险的沙漠。
两个小鬼哪晓得沙漠真正的可怕,而且就算知道,也不想跟爹娘分开。寒意生无奈一叹,只道让他们保重,等回来时,别忘了,让策儿去医谷寻他。第二日便只身返回中原了。
这个小镇子没有名字,却是进沙漠之前的最后一个绿洲,商队也好,路人也罢,都会再此停驻。购置穿越沙漠的必需品,因此特别热闹。
镇上的房屋都是用泥巴砌成,与江南的小镇自然不同,无形中露出一股沧桑感。大漠,风烟,长河,落日,两个小鬼对这些着迷不已。
楼靖没有行走沙漠的经验,缕衣也是跟着父亲走过两次,买了四只骆驼,准备了足够的干粮、食物,药物,还有水,选了一个好日子,终于上了路。
刚出小镇没走多久,映入眼帘的便是前面一望无边的浩瀚沙漠了。白日里,炽热烤人,人犹如生活在蒸茏里一般。灵儿,策儿一直不停的喝水。缕衣见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便教他们一种内功心法,实在闷热难耐时,便默诵口诀,此法果然见效,不然水非被他们统统喝光了不可。
到了晚上,风寒刺骨,寒气逼人,又冻得人牙齿打颤,姐弟各窝进爹娘的怀里取暖。还好,他们从小便跟楼靖游荡,风寒路宿早就习惯了,加上有一些功夫底子,他们行走的也慢,因此除了精神萎靡了一些,倒没有生什么病。
不想在正午炽热的阳光下赶路,所以每日只得早起赶路,四只骆驼用绳子绑在一起,只有前面黑纱遮面负责的领路的缕衣,目光炯炯,黑亮有神,其它三人都歪在骆驼上眯眼打盹。
太阳当空时,缕衣便寻了一处相对阴凉的地方休息,楼靖拿出水和干粮。
灵儿与策儿吃饱后,风干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些精神。
“娘,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走出沙漠啊!”灵儿摸摸干裂的嘴唇,她现在有些不喜欢沙漠了。
缕衣温笑道:“最多十天,一定能走出去。”
“娘,策儿说我的脸变黑了,以后会不会变成很难看啊!”灵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怎么会呢!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跟你外公穿行沙漠,脸也如你现在这般,但娘后来不是很好。”
灵儿闻言,终于放下心来。
策儿不以为然的撇嘴。
楼靖道:“缕衣你先睡会儿,等时辰到了,我在叫你。”
缕衣点了点头,头枕在楼靖的腿上,闭上眼睛,等到沙漠的温度不在那般炽热之后,四人再次上路,到了夜间,照例找个背风的地方支起了帐篷。
楼靖生起了火,拿出锅,开始煮食物。
缕衣坐在帐篷里,手里面拿着一张地图,边看地图脑里边盘算着,还要多久才能走出这鬼地方。
灵儿与策儿也钻进了帐篷,一左一右坐到缕衣的身侧。
“娘,那个内功心法真的很厉害喔!我跟姐姐每次静心默诵完以后,都觉得身体轻松不少呢!”
灵儿也道:“是啊!娘,你在教我们其它更厉害的好不好。”
缕衣亲切的拥着一双儿女,温笑道:“我自然会教给你们,只是学武不能贪进,要循序渐进,一点点的来。”
“娘,你跟爹爹说的不一样啊!爹交给我们一本剑谱,告诉我们那上面哪个姿势容易学,就让我们先学哪个。”
缕衣笑,“你们的爹爹哪懂什么武功,当初他缠着我要学武,也只是一时好奇罢了,稍稍苦一些,便嚷嚷着不学了。”若让他钻研一些诗词古籍,倒是废寝忘食,三天不眠不休,都不知道累。
“对喔!爹是这个样子。”策儿蹙眉道。
灵儿嘴快的又说,“爹爹有时好懦弱,明明不是我们的错,爹爹还要给他们赔礼道歉,明明可以打得过他们,爹爹反而示弱,被他们欺负。总是带着我们逃跑,还是娘亲厉害,谁在欺负我们,娘便会将他们打跑。”
缕衣眼神一变,又看了眼一脸赞同的策儿,问道:“灵儿,你们是不是……瞧不起爹爹?”
“没有啊!爹爹很好,我们也爱爹爹。只是有时觉得,爹爹太过胆小怕事,不像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
缕衣笑了,“其实……你们的爹爹很勇敢。”
“真的吗?”姐弟俩对望一眼,明显不信。
缕衣又道:“知道我跟爹爹是如何相遇的吗?”
“爹爹说他是英雄救美。”策儿道。
“我们才不信呢!”灵儿撇嘴道。
缕衣笑,当然不会是真的,不过,她也不能拨了靖儿的面子啊!想了想,于是说道:“当年我被一群无赖围攻,偏巧你爹爹路过,不知死活……呃!是不顾危险的对那些人讲什么孔孟之礼。呵呵……”缕衣说着便想起当年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后来呢?”灵儿追问。
“后来……就把那些无赖打跑了。”
“爹爹打的?”
“呃!”那次好像是她自己打走他们的,“总之,你爹爹很勇敢就是了,被人刀架上脖子上还临危不惧喔!”其实那时候觉得他很傻,不过,自己不就是被他的傻劲吸引,进而爱上他的吗。
灵儿惊讶道:“所以为报救命之恩,娘就以身相许,嫁给爹爹了?”
缕衣微一挑眉,“你爹说的?”记得明明每次到危急关头,都是她急时救回他一条小命,虽然麻烦都是她先惹出来的。
“是啊!”策儿答。
当时她年少气胜,加之容貌绝美,的确招惹来不少麻烦,大部分都被靖儿的小聪明化解了,实在解决不了的,才会动手。这么算来,欠靖儿的恩情真的很多,那说以身相许也不为过吧!于是,她点了点头。
换来两声惊呼!“娘,你说的这个人跟爹爹其实是两个人吧!”
“对啊!爹爹遇到强人,告诉我们的第一句话便是快跑。”
“快跑什么,饭已经熟了,出来吃。”楼靖突然钻进帐篷里说道,“咦!灵儿,策儿,你们的表情有些怪,是不是在跟娘说我坏话?”
“没,没有爹爹,吃饭,吃饭。”
缕衣则是不停的笑,在沙漠行走的日子虽然枯燥。但有这父子三人在她身边,便欢笑不断。真的,心满意足了。
爹,当你见到我这般快乐的时候,还会不会怨我执意嫁给靖儿呢!
第七章
楼靖清点着骆驼上所剩下的食物与水,转身之际,见缕衣由帐篷里走了出来。
“他们都睡了?”
“嗯!”点了点头,“还剩下多少?”
“五天的食物,只是水少了些。”楼靖道。
“那从现在起,我俩的饮水量减半。”缕衣蹙了下眉说道。
“不行,你负责带我们走出这片沙漠,可不能有一点闪失,别提什么减半的事,我每天少饮些就行了。”
“靖儿……”
“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
缕衣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