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娘,我们没事。你的胳膊还没包扎呢!我们帮你好不好。”
缕衣点了点头,包扎完后,缕衣喝了点水,给晕迷中的楼靖也喂了些,然后吩咐两个孩子照顾楼靖,她开始盘膝闭眸打坐。半个时辰后,她慢慢睁开眼睛。见两个孩子都一脸担心的围坐在楼靖身侧。
“爹爹怎么样了?”她走了过来。
“娘,爹爹还没有醒。”
“娘,爹爹的身子很烫。”
缕衣摸摸他的额头,很热,她由怀中瓷瓶里倒出一料药丸。想喂他服下,却发现他牙齿紧咬,她硬是掐住他的下颌,掰开他的嘴巴,将药丸放了进去。然后,仰首自己喝了一口水,俯下身吻上楼靖,确定楼靖将药咽了下去,才抬起头来。
环视四周,只剩下一只骆驼孤伶伶的站在那里,群狼虽然没有攻击骆驼,混乱中却是将它们吓跑了,深吸一口气,神情平静的说道:“我们还剩多少东西?”
策儿道:“只有我骑的那只骆驼,水囊剩下两个,干粮没有了,帐篷和毛毯还在。”
两个水囊,他们还要走五天。但现在只剩下一只骆驼,靖儿还受了伤,行程势必还要减慢,水无论如何也是不够的。闭了下眼睛,深吸口气,会挺过去的,一定会挺过去的。
“灵儿,策儿,爹爹受了伤,以前都是爹爹保护我们,现在要换成我们照顾他。如果我们每天只能喝一点点水,你们俩能做到吗?”
策儿与灵儿一起点头,“娘,我们没事,我们能忍住。”
缕衣笑着点了点头,“好。现在我们来找干粮。”她拿起剑,走到被刺死的狼面前,将四肢割了下来,“灵儿,策儿,你们也过来帮忙,今后,它便是我们的食物。”
姐弟俩也学娘亲的样子,用剑割掉狼腿,两人必竟还是孩子,做这种事,让他们浑身发麻,欲呕。却仍是坚强的咬住牙关一声不吭。
将食物,水,毛毯放到骆驼上,缕衣身上在背一些,将昏迷的楼靖抱起,她知道,他身上的伤口不易挪动。但如果留在原地,却只有死路一条。
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靖儿,我们会走出去的,一定能走出去。”将楼靖放到骆驼上,策儿也坐了下去,“策儿,扶稳你爹爹。”
“嗯!”策儿坚定的点头。
缕衣一手牵着骆驼,一手拉着灵儿在地上行走。过了一会儿,灵儿走累了,在换策儿下来,阳光正热时,他们同样停下来歇息。
缕衣给楼靖伤口换药,他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因此才高烧不退。而现在又没有什么好药,她知道,若伤口在恶化下去,靖儿便凶多吉少了。但在孩子们面前,她却丝毫不能露出担心,只能在心里默默念,靖儿!靖儿!你一定要挺去啊!
换完药,又喂他喝了一些水,楼靖终于睁开眼睛,清醒了一会儿,摇摇头,对大家笑笑,说自己没事,便又昏睡过去。
如此又熬过去两天,无论再如何节省,水也只剩下半袋了。头顶烈日,姐弟嘴唇干裂,胃里像火烧一样,却是咬牙一声不吭,每次娘让给们喝水时,他们也非常听话的只喝一小口。
然而最严重的还是楼靖,两天来一直未清醒过,伤口周围已经溃烂,姐弟俩担心不已,但看到娘亲冷静的眸光,便觉得安心不少。
娘说爹爹没事,他们相信,爹爹一定会没事的。
他们停下来,稍坐休息的时候,昏迷整整两天的楼靖终于醒了过来。
“爹,你没事了。”
“爹,你终于醒了。”
“爹,给你喝水。”
楼靖只喝一口,便摇了摇头,不在喝了!微微扯动下嘴角,“爹爹……没事。”声音沙哑至极,慢慢转首,看向神情憔悴的缕衣,“傻瓜,哭什么。”
缕衣深吸口气,微微一笑,“你看错了。”
楼靖眸光痴痴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两个孩子,最后微微的笑了笑,眸光中有丝了然,也有些遗憾,“缕衣,你过来,你有话对你说。”
缕衣俯下身,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
“不要管我,带他们走出沙漠,我知道自己的身体……”
“不……”缕衣微微摇头。
“听话……好吗……”楼靖虚弱的道。
“不……我!”
“带上我……我们全都走不出去……孩子太小了……不能埋葬在这里……带他们出去,走出去……”
“我……”缕衣眼角含着泪,她知道,楼靖说的全是事实,她知道,靖儿这次醒来,很可能就是回光返照,她要失去她的靖儿了。
楼靖微微的笑了笑,“我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缕衣!别让我担心……我不想死不瞑……”
“我……我答应……”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好……”楼靖笑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娘!你怎么哭了?爹说了什么?”策儿担忧的问。
“没事。”缕衣直起身,擦掉脸上的泪,“爹爹说,他会好的。”
“爹爹又睡了吗?”灵儿轻声问。
“是啊!爹爹累了,让他睡吧!”缕衣蓦地转过身,紧紧的咬住唇,不能哭,绝对不能哭,不能让孩子们担心,她还要把他们带出沙漠呢!她答应靖儿了,她一定要做到。
深深吸了口气,将悲伤,绝望埋在心底,“策儿,灵儿,收拾一下,我们该上路了。”
傍晚的时候,看着天边的红艳似火的彩霞,他们突然间听到了驼铃声。
“娘!那是什么?”
“商队!”
第八章
楼靖做了个梦,梦到他辛辛苦苦养大的灵儿与策儿非常不孝的将他扔到了水里,而且水还是凉的,冰凉刺骨。啊啊啊!不孝儿女,他气得大骂,但没人理他。
后来,白雾中走过来一位美女,啊啊!是娘子,是他的亲亲娘子。呜呜!还是他的娘子好啊!将他拉了上来,啊啊啊!谋杀,娘子拉到一半,竟然松手了。
他哇哇惨叫着,身子一直往下坠,往下坠。啊!我绝不放过你们……接着只觉得全身剧痛。然后,便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他想睁开眼睛,却不论如何也睁不开。
“肠子没被狼爪掏出来,还真是奇迹。伤口的腐肉已经割下去了,老朽都已帮他上了药,接下来就看他的照化了……这药煎好了,每隔一时辰,喂他一次,若能退烧,就还有救。”
有救什么?缕衣呢?他的缕衣在哪?死老头子,滚一边去。缕衣!缕衣!他的双手乱抓,终于有个温柔的手掌被他抓住。伴随着一声叹息,他安下心来。嗯!他又深深的睡了过去。
第二次,耳边听到声音,咦!是那两个小鬼。嗯!还有肉香味,他们在他身边吃东西,不孝的儿女,不知道爹爹也很饿了吗!为什么他喝进嘴巴里的东西都是苦的,他要肉,他要吃肉。
“娘真是太美了!”灵儿感叹。
“是啊!”策儿叹息。
他的娘子当然是最美的,天下第一美女耶!嘿嘿!被他娶到了家。
“你说,娘亲会答应嫁给那个什么叫苍鹰的头人吗?”
“应该不会吧!爹爹虽然半死不活的,但娘还是爱爹爹的。”
等等!等一下。嫁人!嫁什么人?缕衣是他的娘子,干嘛还要嫁人?
“但是现在我们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人家非要娶,我们也不好意思拒绝啊!”
“也对,俗话说父债子还,要不?你替娘嫁给那个头人吧!”
“喂!我是男孩子啊!怎么能嫁人?你嫁给那头人吧!”
“怎么可以,我将来要嫁的是鬼医,怎么能嫁给那个大胡子呢!他长得又不好看。”
“混蛋……”
“是难看了些,不过,也很威武啊!”
“混蛋……”
“咦!你怎么骂我?”
“没有啊……啊!爹爹,你醒了。”
“爹爹,你真的醒了。”
对!我醒了。楼靖两双眼睛使劲的瞪,狠狠的瞪,我是被你们两个小兔子嵬子气醒的。
“娘,娘!爹醒了!爹爹醒过来!”两个小鬼欢喜的争先恐后,向帐外跑去,不一会儿,脚步声响,帘子被掀开,一张绝美带着惊喜的脸庞映入楼靖的眼中。
“靖儿……”未语泪先流。
“你……不许嫁人!”
“啊……”
***
“慢一些,伤口还没有好呢,乱动什么。”
“不能总趴在床上吧。”楼靖单手支着床沿强行坐了起来!在趴下去,娘子就要被人抢走了。
缕衣放下手中的针线,忙走过去,给他披一件外衣。
“我下地走两步行不行?”楼靖问。
“老实呆着。”
楼靖只得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实在是闲得无聊啊!醒来后得知,他们被一个所谓的商队救了。虽然走出了沙漠,却住在人家的部落里。而且那个什么部落的首领竟然明目张胆的窥视他的亲亲娘子。呜呜!真是似可忍,孰不可忍,他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很小人的又开始算计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娘子,突然说道:“缕衣,拿过来,我看看你绣的……啊!这么难看,能穿得出去吗……针线拿来,我做好了。”
被说难看,缕衣并没反驳,因为真的丑了些,没办法,十年前,她就不善女红,十年后,依然如此,“你一个大男人还能有我绣得好。”嘴上说着,仍把针线递了过去。
楼靖得意的哼哼两声道:“我以前是没你绣得好,不过别忘了,这十年来,你们娘仨的衣服可都是我缝做的,所谓熟能生巧。嘿嘿!现在就让你看看你相公的手艺。”说完,美滋滋的缝做起来。
缝了几针,然后显摆的递到缕衣面前,“怎么样?不错吧!除了我之外,天下间到哪去找我这样即会女红又温柔体贴,相貌堂堂的好相公。”给自己夸了又夸。
缕衣自动忽略他后边的话,看了一眼他缝的针码,点了点头,“是不错……但,还是由我来好了,累到你怎么办?”说着将他手里的东西抢了过来。
楼靖瞪大眼睛,他……没那么虚弱好不好,缝个衣服就会累到,这要让娘子误会可就不好了,他虽然没有那个什么头人长得威武。但但……他的那里可是一直很勇猛的,想着想着,他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靖儿!你干嘛?”
“摸摸手吗!缕衣你的手有些粗糙了,不过,我还是很喜欢。”
“咳!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摸摸胸怕什么,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相公摸娘子,他皇帝老子都管不了。”
缕衣脸颊微红,拍的一掌,将他的手拍开。
“唉哟!”楼靖夸张的叫一声,看着红红着手背,摸一下都不让。呜呜!娘子果然有外心了。
缕衣站起身,还是离他远一些比较稳妥。自从头人来探望过他的伤势后,他的脑子好像就开始不大正常。
“唉呀呀!”楼靖突然痛呼起来。
缕衣皱起眉,叹了口气,转回身道:“又怎么了……靖儿!靖儿!”
楼靖突然惨白的脸,咬着牙,指着腹部,“有些……痛!”
缕衣美眸中露出焦急之色,“躺下!慢点!”轻轻的将他放平在床上,“我看看你的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说过,不让你乱动,你偏不听。”掀开他的内衣,仔细查看他腹部的伤,并没有血丝渗出来,“靖儿,是哪里痛?”
“下面。”楼靖静静的躺在床上说道。
“下面?”缕衣轻轻的碰触下伤口,“是这里吗?”
“不对,在往下。”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大约两公分的位置。”
往下大约两公分的位置,蓦地!缕衣的脸腾的一下便红透了,羞愤的大叫道:“靖儿……”刚要起身离开,谁知却一把被楼靖抓住,缕衣身形不稳,跌到他的身上!怕碰到他的伤口,单臂支在床沿上,脑袋却被楼靖按在他的颈项间。
“缕衣,别动,让我抱抱你。”
缕衣叹了口气,果然没有在动,身体放松的轻偎上去。
楼靖慢慢的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满足的叹息一声,“缕衣,还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