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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呆着别动,我去。”缕衣说完,身形一纵,姿势蔓妙瞬间跃到船上。
楼靖也终于松了口气,还好,这招管用。缕衣无论如何都不愿他涉险的,只是缕衣的记忆好像出了些问题。
正想着,缕衣已经一手拎着一个孩子跃了回来。那些人又岂能难得住她。
“唉哟!”两姐弟被缕衣不客气的丢在地上。
“人我已经带回来了,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缕衣大声的质问楼靖。
“什么怎么回事啊?他们追来了,逃跑要紧。”
“一群乌合之众,怕他们做什么?你现在就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姐弟俩揉着摔痛的屁股,不解的对望一眼,爹娘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娘亲看他们的眼神好陌生,而且好像恨不得杀他们似的。
“缕衣,他们真的过来的。咦!你怎么了……”
“我……”缕衣身体摇晃,“我怎么头晕……”
“喂!缕衣,你不会这时候睡吧。说睡就睡,不会吧!这时候睡,会死人的。”看着越来越逼近的人群,苦笑,“灵儿,策儿,还傻看什么,快跑啊。”
“哦哦!”
姐弟俩撒开脚丫子便跑,跟爹爹呆久了,这类事情常做。所以逃跑的速度绝对的快,楼靖抱起熟睡的缕衣也随后狂奔。
众人望着三条烟尘滚滚长龙,目瞪口呆。他们都是水上功夫厉害,但是在陆地上……尤其是这样逃跑的速度,只能望尘兴叹。
***
围坐在火堆旁,策儿往火堆里加着树枝,火堆旁边缕衣依然如婴儿般熟睡着,身下铺的是楼靖的外衫,漆黑如墨的森林里不时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
不一会儿的功夫,策儿突然看到远处有火光闪动,然后听到了熟悉的对话声,是灵儿与爹爹回来了。
策儿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迫不及待的问,“爹,抓到了什么猎物?”
灵儿道:“只有一只兔子,而且爹爹是在一个捕兽器上直接抓到了。”
楼靖丝毫不觉脸红,嘿嘿一笑,“今天的运气比较好。”
还好啊!他们都逃到荒山野岭了,策儿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灵儿又道:“我摘了些果子,天太黑了,没找到水源,就拿这个解喝吧。”
楼靖走到缕衣身前,见她还在睡,微微的笑了笑,拿起那个早已咽气的死兔子,“我把这个收拾一下,你们把火在加旺一些,夜里露重,别冻出病来。”
姐弟俩很听话的将火越烧越旺。
兔肉架在火上,已经半熟了,姐弟俩直勾勾的盯着,咽着口水。
楼靖看着姐弟俩的表情,不放心的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们究竟听进去没有?”他们脑中该不会只想着肉、肉、肉吧!
“我们知道了。”眸光仍没离开兔肉半分。
“那等会娘醒了,你们不许说错话喔!否则……”
“知道了,知道了,哇!可以吃了吧。”
“嗯!应该可以了。盐呢?盐吧呢?你不是说带到身上了吗!”
“哦,在这呢。幸好逃跑时,没有丢掉。还有这个调料也抹上一些。”策儿七手八脚下的将那些瓶瓶罐罐从怀里掏了出来。
“好!好!”
姐弟俩一人一只兔腿,精精有味的啃起来。
楼靖眼一瞪,“喂……”还没等他把话说出来呢!那些瓶瓶罐罐已经飞到了楼靖怀中。哼!算他们还有点孝心。
“嗯,好香!”缕衣禁禁鼻子,呢喃的一句。
楼靖闻言一转首,“缕衣,你醒了!”
缕衣摇了摇尚有些晕眩的头,慢慢的支起身子,坐了起来,“靖儿,这是哪……河里的那些人……”
“娘,你醒了!”
“娘,我们都担心你,你睡了好久喔!”
娘!缕衣觉得她的头更晕了,慢着,她想起来了,这两个孩子不是船上的……靖儿要救他们……
不是靖儿的孩子吗?怎么管她叫上娘了?困惑的抬头,却见楼靖扬起嘴角,微微笑着,神情倒没什么不妥,只是火光映衬下那双眼睛亮得吓人。
楼靖突然说道:“缕衣,别怀疑,他们真的是你的孩子,不对,是我们的。”
缕衣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楼靖急忙道:“缕衣,你别生气,真的是我们的,你痛了一天一夜生出来的,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你生了一对龙凤胎。”
缕衣神情一怔,“十年前?”
“对、对!十年前,缕衣……你……”
缕衣的手突然摸向楼靖的眉间,良久,“靖儿,你好像老了。”
“……”
那边的姐弟俩突然互相咬耳朵嘀咕道。
“你瞧,爹爹好像在噘嘴巴耶!”
“是啊,爹爹这么大年纪了还噘嘴巴真难看,而且还一脸哀怨的表情。”
“是啊!是啊!”
明显受到打击的楼靖张了张嘴,最后说道:“缕衣,已经过了十年了,我又不是长生不老的,而且……”
“有些饿了,那块兔肉是给我的吗?”缕衣突然打断楼靖的话,指着他手中的兔肉说道。
“哦!是,你等等,我给你抹点盐巴。”手忙脚乱的盐撒了上去,还弄得满手都是。
缕衣接过兔肉,静静的说道:“靖儿,什么都不要说,让我先想想……还有,你们也是。”缕衣对张口欲辨的姐弟俩说道。
缕衣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嚼着兔肉,微蹙着秀眉,慢慢的思索着。十年?靖儿说过了十年,脑中模模糊糊有一些印象,自己好像变成了无知的孩童。撒娇,洒泼!缕衣下意识的摇摇头,应该不是真的吧!十年前发生的事,她倒是清晰记得,有人要害靖儿,她救了他,之后……又发生什么了?她的脑中就没有印象了。
抬眼,两个孩子正安静的吃着肉,不时抬头偷看她两眼,触到她的眸光,便讨好的笑一下,然后快速的低下头去。
他们真的她的孩子吗?她的印象里明明是两个又丑又小的肉球,靖儿却喜欢的不得了,一手抱着一个。亲亲这个额头,又亲亲那个脸蛋。美滋滋的告诉生产完虚弱的躺在床上的自己,大的是个小美人,小的是个带把的。
现在他们已经这般大了。若仔细看,他们的眉眼倒真像靖儿呢!一转首,见楼靖一脸哀怨的表情,也不吃东西,只是盘腿大坐的直直的盯着她看。
她的忽地一笑,妩媚的大眼突然朝他俏皮的眨了眨,楼靖神情怔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双颊竟瞬间染上一层红晕。嗫嚅道:“缕衣……”
姐弟俩顾不上添肚子了,大眼睛瞪得溜圆,充满新奇的望着爹爹,眼睛不停的眨啊眨啊!
缕衣笑着站了起来,顺手将楼靖拉起,说道:“今夜还很长呢……”接着又对满脸玩味的姐弟俩笑道:“你们自己照顾自己,天亮前我们会回来。”
话落,揽起楼靖的腰,淡淡的一笑,却耀眼如繁星,身形轻轻一纵,如翩翩飞舞的彩蝶一般,奶弟俩只看到前面漆黑的树枝上,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接着便什么也没有了。
“又把我们抛弃了。”
“是啊。”
“不过,娘亲笑起来的样子真美啊!比以前还要漂亮。”
“是啊!”
“看爹爹的样子,好像很听娘的话喔!”
“是有些。”
“那一家之主的位置是不是会换人啊?”
“没关系啊!反正也轮不到我们说了算。”
“也对喔!”点了点头。
***
“娘,你回来了。”
缕衣刚一进门,姐弟俩便欢喜的迎了过去,左右各一个,抱起缕衣的腰,撒娇的蹭啊蹭。缕衣将细心的将门关上,一抬头,见楼靖站在窗口,面对着街市,假装不知道缕衣回来。
缕衣双手毫不费力的将两个孩子拎起,抱在床上。
“娘,这次给我们带什么好吃的了?”
“对啊!有什么好玩的?跟我们说说。”
缕衣慈母般,宠溺的一笑,“你们啊!除了吃,就知道玩。”说着由怀中掏出一包栗子跟糖果递给他们,然后才将遮脸的纱巾取下,露出一张成熟绝艳的脸庞。起身走到楼靖的身侧,温声道:“靖儿……”
楼靖这才微笑的转过头,“回来了。”
缕衣却是无奈一笑,接着递给他一包东西,“嗯,这是你最爱吃的红枣糕。”
他神色微窘,“买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手却没闲着,打开纸包,拿出一块,大口放进嘴里,“嗯!真香。”
“是吗!我特意到李记买的,记得你以前很愿意吃他家的东西。”缕衣温温的道。
“嗯……嗯嗯……味道没变,真是好吃……”边嚼边说道,“来,你也吃一块……”说着便要往缕衣嘴巴里放。
缕衣微微摇头躲开,小声道:“孩子们在呢?”
“怕什么,我以前经常喂你吃东西啊!他们又不是没看见过。”
缕衣经不住他磨,微微张开嘴巴,轻轻咬了一小口,似水的眼眸微笑着望着楼靖,楼靖望着她嘴角边的糕削,一时情动,俯下了头,却被缕衣微红着脸,轻轻推开了,眼神示意,孩子们在看呢!
楼靖无力似的叹了口气,有些欲求不满的小声嘀咕道:“当初真该把他们都丢进河里。”他与缕衣只两情相悦幸福的生活了一年多,接着孩子出生后,便接二连三的出事,然后,缕衣得了病,他们虽然也有正常的行房,但那时的缕衣心智却似孩童,哄着她玩的时候倒是居多,哪像现在,两人浓情蜜意,缕衣一个淡淡的眼神,就得挑得他浑身冒火。如此成熟妩媚风韵娇艳的娘子,他可是等了十年啊。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沉的说道:“那今晚你别在搭理那两个小鬼,我们睡一个被窝好不好。”这几日,娘子左右的位置都被那个两鬼霸占了,他这个正大光明的相公反倒被晾在了一边。
缕衣只是羞红着脸,微微一笑。轻轻推开楼靖偷偷放在她腰间的手,走到不远的桌子面前坐下,两个小鬼立即很机伶的都扑了过来,抢在楼靖之前,给缕衣倒了一杯茶。
“娘,喝茶。”
楼靖的坐到另一侧,脸色有些发黑。
“爹,这杯是你的。”灵儿察言观色,乖巧的又倒了一杯茶,两手恭敬的递给爹爹。
楼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
策儿闪着灵动的大眼睛,突然开口问道:“娘,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你打探到什么了?快给我说说。”
缕衣看了看这个异常聪明成熟的儿子一眼,笑着说道:“你二叔已经广发英雄帖邀请江湖有名望的人前去楼府,说要当着众人的面,一起掀开鹰印的宝藏之迷。”
“哇!”策儿大眼晶晶亮,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那现在楼府一定聚集的许多英雄好汉了,真想去看看啊!都是因为……”蓦地,埋怨的看了爹爹一眼。
“哼哼!”楼靖只是冷笑,吓得策儿立即收回眸光。
灵儿却与策儿的想法不同,“都是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动不动就要亮兵器杀人的粗鲁汉子有什么好看了。”
“姐姐,那个陆青枫可不是什么粗鲁汉子。”
缕衣微微点了下头,说道:“那个陆青枫的确不简单,听说这次广发英雄帖的主意就是他出的,这样光明正大的将鹰印亮出来,总比暗地里被人窥视的强。”
“我说这几天身边怎么安静下来了,原来二叔已经声明鹰印在他手上了。”灵儿恍然大悟的说道。
策儿道:“再有人追杀我们也不用怕啊!娘亲那么厉害,每次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嘿嘿!”
灵儿赞同的点头,“不错,有娘在我们就不用担心,不过,若是换成爹爹的话,落荒而逃的就变成我们了。”
楼靖的脸又变黑了。
缕衣突然正色说道:“江湖险恶,任何时候都不能麻痹大意,武功高强并不能解决一切,现在能换回安定生活在好不过了,只是……”她突然皱了下眉。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策儿立即好奇的追问。
缕衣看了眼楼靖,见他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沉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