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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他们已在外面。
王盟离门最近,所以眼睛伤得最重,红红的,不停流泪。吴邪闭着眼睛扶住王盟,解雨臣和胖子也四目紧闭,只有黑眼镜安然无恙,把自己包里的卫星电话拿出来求救。很快,解雨臣留在沙漠边缘的救援队来了。上车前,胖子一边流泪一边搭住黑眼镜的肩膀,“下次出门我也找副墨镜。”
黑眼镜一乐,拍掉胖子的手,“千金难买早知道。”
谁也不清楚他们是怎么出来的,反正醒了就在外面。黑眼镜叫人向下挖了十几米的沙子,没有发现那个奇怪的群葬墓穴。
“也许跟那个海子一样,是会移动的。”解雨臣靠着椅背说。
吴邪歪着脑袋,晕晕乎乎,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挺闷。车行一路,他不停摩挲匕首上的麒麟,眼前浮现出星空之下小闷油瓶随他看向麒麟座时的认真表情。
几个人在医院呆了两天,很幸运,那束强光只持续了半秒钟,眼睛无碍。回到北京解宅后,吴邪给了王盟一张支票,叫他不用回杭州,直接飞往香港找张海客。张海客当年给吴邪留了个电话,随后两人没有联系。
黑眼镜对沙漠里的事情颇为在意,所以找解雨臣借了人马,继续留在巴东吉林沙漠。
胖子去江苏与安徽交界处的马坝镇看看当年的蝎子墓,说是墓,其实是座陷在烂泥里的古城,里面死了无数张家人,也算是墓。
“你给所有人都分派了事情,那你干什么呢?”坐在自己的书房里,谢雨臣泡了壶茶,笑着问旁边的吴邪。
吴邪跟着笑,只不过是苦笑,“小花,你不厚道,明知我这次回家凶多吉少,还在这里笑话我。”
解雨臣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这几年辛苦你了,那胖爷也够朋友,自己光棍一条还帮着你东奔西走。我把蝎子的事情对他说了,他坚持要亲自去查。”
“蝎子到底是什么?”吴邪问。
解雨臣一脸神秘的表情,似乎很向往,同时又很疑惑。“不知你听过一种说法没,有人坚持我国的夏朝其实是古代埃及的法老王朝,而更远之前的轩辕黄帝其实是埃及法老。”
“放屁!”吴邪马上骂了一句,然后说:“小花,我不是说你放屁。”
解雨臣点头,“这个我当然知道。”
“关于秦朝之前的三朝,虽然我也心存疑虑,可不至于那么离谱。”吴邪道。
解雨臣接着说:“你可以反过来想,看过古版《山海经》没有,觉得它像世界地图吗?”
“……”吴邪没说话。
“好吧,我可能扯远了。大禹的禹字,甲骨文就是蝎子的形状。”
“那万字不是更像?”
“对啊。”解雨臣赞赏地看着吴邪,“不愧是做拓本的。万字甲骨文呈蝎字形,本意为蝎。你知道古埃及,古印度,苏尔美和中国都有象形文字,甲骨文是我们的代表。象形文字来自于图画文字,它最早的意思应该就是图画本身的意思。”
吴邪当然知道,他在卫子夫墓里看到的殄文就是水族的水书,世上现存仍在使用的两个象形文字系统之一。
“这个蝎子,它其实就是个万字,而这个万字代表一个家族。”解雨臣望着吴邪。
“万?”吴邪一愣。
“对,胖爷去的马坝镇在秦朝年间还是一座叫泗水的城池,世人皆称那的长官为万郡尉。”
“具体点……”
解雨臣点了根烟,“其实那个人不姓万,他叫张和万,但他非要别人叫他万郡尉。”
吴邪沉默了,张和万,又一个姓张的?
“更具体的,只有靠胖爷了。”解雨臣吐出一个烟圈,慢慢飘向吴邪,“看这个有毛病的万郡尉到底和张家什么关系。”
吴邪抿起嘴,点了点头,“我估计就是远离张家大宅生活的一脉,或者有什么特别使命。不过我现在得把自己的事情解决掉,小花,秀秀最近忙吗?”
解雨臣好像有些惊讶,但这惊讶仅持续了几秒钟。“吴邪,你真准备这么做?”他笑得很离谱。
见到解雨臣的笑容,吴邪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凭啥他做黄金单身汉就没人管,自己后面跟一屁股家人,甚至从来未曾联系的亲戚也来凑热闹。
“小花,你果然是朵花,瞧你笑得花枝乱颤,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吴邪故意说。
解雨臣听到“花枝乱颤”就变了脸色,冷笑一声,风情万种地凑近吴邪,“我不是牡丹花,我是解语花。你个没良心的小怂货,当年是哪个说要娶我,你奶奶连白玉双鱼玉佩都准备给我了。”
“原来你那时就看过了?”吴邪想起解雨臣在沙漠里说过这事儿,当时他还纳闷,怎么小花会知道,只是人多不好问,就一直没问。
“我是看过,你奶奶逗我玩儿呢。”解雨臣把烟头摁熄。
“晚点叫上秀秀,我们三个吃顿饭吧。”吴邪说。
解雨臣又“哈哈”笑起来,“要秀秀帮忙的代价很大啊,她特别尊敬她奶奶,所以对你奶奶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以准孙媳的身份去见她,可谓又恨又得意。”
“情非得已。”吴邪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我被人逼婚,除了找秀秀,还真没可以办这事的女人了。”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道,“行了,我们都清楚。”
“小花,这事办完了,我想去趟长白山。”吴邪笑得苍凉,面相不老,眼神却老了几十年。
“我说不行,你会听我的话吗?”解雨臣说。
吴邪摇头,“不。即便不知道怎么开门,这么多年了,我总归要去看看他。”
“不是刚见过小的?”
“就是见了,才越发想去看大的。”吴邪强调这个“大的”,“从墨脱回来我就想去,可惜被事情绊住一直脱不了身,现在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我的处境,你和秀秀最能理解,不过我稍微比你们强点,还有个二叔挺我。”
解雨臣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初冬的天空,金色的阳光却像覆了层厚厚的霜,暖意和凉意互相交织,仿佛第三代老九门的宿命。不知不觉,少年当家的他不再一个人孤军奋战,有了吴邪和霍秀秀,他们一定会活得越来越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秀秀轻裹一袭亮黄的高领无袖锦缎双襟暗花短旗袍,下摆只到大腿,还开了叉,头发披着,别了个镶钻的蝴蝶发卡,纤细白润的脖颈微露,披着白色裘皮肩盈眸浅笑,像朵娇嫩的迎春花,却绽放在冬日的艳阳下。
“吴邪哥哥。”她当着吴一穷的面挽住吴邪,“这位是伯父吗?快替我介绍一下。”
这件事说起来是这样的。
早在吴邪穿越之前,他母亲就替他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中物色了一个女孩。据说这个女孩是小家碧玉,工作也稳定,人很孝顺,还带去给吴邪的奶奶过目,得到首肯,非常喜欢。吴邪那时正忙,找了个借口跑到古潼京,二十多天没跟家里联系,于是吴二白就飞去北京解雨臣家里要人。
解雨臣睁着眼睛说瞎话,“二叔,吴邪他有意中人,没来得及坦白。”
吴二白是谁?能随便唬弄住吗?于是解雨臣也从北京开溜,正好吴邪失踪,他叫上胖子一起去了古潼京。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吴邪托霍秀秀帮忙,霍秀秀早就想看看吴邪的奶奶,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相约做场戏,由吴邪带霍秀秀回杭州走个过场。
吴邪的爸爸吴一穷做了一辈子研究,人老实得要命,见到漂亮的霍秀秀跟自己儿子这么亲密,顿时喜笑颜开,觉得吴邪终于有了成家的念头,自己抱孙有望,连忙叫吴邪的妈妈出来倒茶。
吴邪家不像霍家有所古老的大宅,三室两厅,环境还可以,温馨而富有人情味。
霍秀秀悄悄对吴邪说:“吴邪哥哥,我喜欢这,比我家好多了。”
吴邪心里一阵酸楚,能够想象古老的宅院里,秀秀和小花孤零零地生活,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为了权力和上位不择手段。
吴一穷让吴邪和霍秀秀坐到沙发上,吴邪妈妈倒茶的时候,霍秀秀急忙起身去拦,还说:“伯母,您太客气,这种事情我们晚辈来做就行了。”
霍秀秀很会泡茶,这个吴邪见识过。这次,她没用簪子,而是露了手泡茶的功夫。吴一穷钟爱喝茶,笑得合不拢嘴。吴邪妈妈看到霍秀秀更是喜欢得要命,虽然之前那个女孩也很好,但霍秀秀毕竟是吴邪亲自带回家的第一个姑娘,而且气质如玉,长相万里挑一,看打扮家境也相当不错,总之什么都好。
吴邪非常内疚,他内疚的原因是自己骗了老实巴交的父母,可在吴一穷夫妇的眼里,吴邪是为了之前介绍的那个女孩而内疚。
“小邪,没事的,妈去帮你说。”吴邪妈妈宽慰自己的儿子。
“爸,妈,我这次没打招呼就带秀秀上来,你们别在意。还有那个姑娘,我可以亲自去道歉。”
吴邪妈妈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交给妈帮你处理。”
霍秀秀泡好茶,给吴一穷夫妇一人倒了一杯。两口子几乎把这茶当成媳妇敬的茶,就差掏红包塞进霍秀秀手里。
随后,吴邪主动把霍秀秀的家世介绍了一遍,吴一穷虽然不是道上的人,可毕竟是吴老狗的大儿子,老九门的事情多多少少听说过,见到霍秀秀这么年轻就成了霍家的当家,心中不由唏嘘不已。而吴邪妈妈偶尔听吴老狗和吴邪奶奶吵架时提起霍仙姑,再看霍秀秀,觉得这是天意,要让吴邪替他爷爷补偿霍仙姑,照顾霍秀秀,所以老两口没有意见,基本已经认定霍秀秀是未来儿媳。
问题是,吴邪奶奶这关怎么过。
吴邪奶奶从老家到杭州小住,出门去西湖遛弯,现在还没回。吴邪对吴一穷说:“爸,秀秀不是外人,我就在这里明说吧。我知道奶奶心胸豁达,爷爷去世这么多年,她老人家一直过得很快活。不过女人嘛,都有小心眼的时候,在霍奶奶这件事上,我奶奶心眼比芝麻还小。我不是说奶奶坏话,主要我怕奶奶不同意我跟秀秀,您呆会可要见机帮我说点好话。”
吴一穷回道,“小邪你想多了,你奶奶怎么会干预你跟秀秀。老九门以前同气连枝,你爷爷和秀秀的奶奶也有很深的交情,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你喜欢,你奶奶应该不会反对。”
这时,吴邪妈妈却咳嗽了声,阻止丈夫继续说下去。
霍秀秀望着吴邪笑了笑,心想男人果真不明白女人的心思,但吴邪是个例外,可能他亲眼见过霍仙姑冒酸水。
吴邪和霍秀秀从家境和地位来说算是门当户对,都是老九门第三代里有话语权的人物,真正成了也是强强联手。不过吴老狗洗白家底的事情算彻底泡汤,不想让后代蹚浑水,只牺牲了一个吴三省,但到吴家独苗吴邪这里,已经重新陷进去,还陷得很深。其实,家里人反对与否对吴邪和霍秀秀根本没影响,只不过做戏要做全套,自己的父母是老实人,但奶奶和二叔不傻,都是人精,有破绽一眼就看出来了。
吴邪妈妈分别给吴邪奶奶和吴二白打了电话,吴二白听说侄子领霍秀秀上门了,沉默了足有五分钟才对吴邪妈妈说:“嫂子,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