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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没说完,就被魏承昭的一记冷眼给打断了。
霍豫宁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喘了两下才缓过劲儿来,“那,嗯,承……”
他试探着叫了一半儿立刻被对方用眼刀子杀了个遍体鳞伤。
霍豫宁搜肠刮肚,最终犹豫着问道:“老大,这事儿您怎么看?”
这次好歹一句话能说完了。
霍豫宁大大松了口气,指了未满,满脸疑惑。
未满正瞧这两人眉来眼去地看得好笑,冷不防被指了,就也朝魏承昭看去。
魏承昭扫了眼一脸期待的未满,说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语毕,转过身继续朝了原来的方向走去,行了一步又淡淡地回头看了霍豫宁一眼。
霍豫宁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他皱着眉低着头慢吞吞走了好几步,方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貌似可能大概或许是让未满照旧。
继续让未满叫魏承昭的名字?
可依着那丫头的傻不愣登的样儿,那不是找死的节奏么!
霍豫宁忽地停住步子,猛然回头看向未满,正想折回去叮嘱她往后悠着点,谁知看到未满笑眯眯朝他挥手的样子时,他才猛然想起个问题来。
那傻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宫里头?这地方什么时候开始允许平民百姓自有进出了?
细看她身上的衣裳样式,霍豫宁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谁能告诉他,在他带兵去城外剿灭流寇的这几天里,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此文章”一脸娇羞地四处观望,“来嘛,美人们,来戳一个嘛。”
、第六章
正当霍豫宁打算冒着被魏承昭责罚的危险跑回去和未满说两句话呢,就见未满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收了手,顿了顿后,朝他小跑过来。
“霍老幺,你见我爹爹后让他给我送个东西来可好?”
听到未满的声音,魏承昭也停了步子回过头来。
“前几日送的东西不够?”魏承昭问道:“你还需要什么,过几日我让人给你送去。”
“不用不用,已经麻烦你太多了。”未满笑嘻嘻地摆摆手,“我是想让爹爹把我两日前切的面条送来。我在家时好不容易切好了,都还没来得及吃呢就来了这儿。”
魏承昭倒是听王连运提起过这事儿。
据王连运说,他去到钱家的时候未满正切着面,是钱夫人硬要人将她从案板前拉了过来的。后来上了轿子往宫里行着时,未满还惦记着她自个儿切的面条,想要回家后煮了骨头汤吃。
这样想着,魏承昭就也露出淡淡的笑意,“罢了,既然你想要,就让人送来吧。”
语毕,他微微示意霍豫宁,就又缓步离去。
霍豫宁再次扫了眼未满的衣着,正神色复杂地准备离开,突然未满扯过了他的右手,在他的掌心快速地写了两个字。
霍豫宁还没反应过来,未满已经将他一推,笑眯眯地退后了几步,叮嘱了他一句“你记得帮我同爹爹说啊”,又朝他摆摆手,转过身走了。
听着她特意加重的“爹爹”两字,霍豫宁将右手紧了紧,剑眉微拧,又看了她一眼后方才离去。
回凝华殿的路上,未满乐呵呵地心情不错。
她本还想着不知道怎么问爹爹要那东西呢,如今碰到了霍老幺,当真是运气好。
“不过……霍老幺那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头呢?”未满喃喃自语着,偏过头闻讯地去看小冯子。
小冯子憋了许久好不容易逮着了未满问出口的机会,本想照实回答给未满个“惊喜”,谁知张口时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几个连续的嗝。
那几股子气来得又急又猛,他赶忙闭上了嘴缓了缓,待到他平息下来时,已经耽误了片刻。
未满一直盯着他瞧,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怪辛苦的,便道:“罢了,你也别为难了。是我想岔了,你怎么会知道他的事情?不用说了。”
小冯子欲哭无泪。
唯一一次可以将实话讲出来然后把责任推卸给未满的机会就被几口气给耽误没了……
他沮丧非常,闷闷地问道:“小主与那霍……少爷很熟?”
未满正慢慢琢磨着霍豫宁多久能将东西送来呢,听他这样问就随意地“嗯”了声,说道:“霍老幺家有处别院就在我家隔壁,他常去住,一来二去就也熟了。”
小冯子听她一句一个“霍老幺”,嘴角抽了抽,“小主怕是不知道霍少爷是做什么的吧?”
“不是做生意的吗?我们那附近住着的都是商户人家。”
小冯子一个踉跄,甩头去看她,“小主,您当真和他很熟?”
“当然熟啊!他第一次来我家玩的时候,我还把他的胳膊当成吃的给咬了,结果没控制好力道一口就破了皮……头次见面就差点见了血,能不熟吗?”
小冯子默了默,很是认真地问道:“霍少爷当时几岁?”
“七岁。”
“那您呢?”
未满嘿嘿一笑,“刚长牙。”
小冯子越发沉默了。
遇到故友纯属意外,在宫中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
回到凝华殿,未满就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明日就要开始被禁足、抄女戒、罚银钱了。
三个月啊……
三个月后,杏子便会看不到了,橘子都能成熟了,茄子便会没有了,茭白都能上桌了……
总而言之,那么长的时间过去,黄花菜也凉透了,能够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真要闭门思过那么久,着实太可怕。
可若是不想闭门思过,又该怎么办呢?
想要让贤妃收回成命,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便是找个比她官儿更大的能压得住她的,另下一道命令破了她的命令,这才可以。
未满凭着刚被灌输了的半吊子的宫内知识,想来思去,思来想去,琢磨了许久,发现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两人。
皇帝和太后。
她考虑了许久,决定还是从皇帝下手。
虽说这人的官儿大到可怕了些,但他莫名其妙丢了道圣旨将她弄了来,好歹也得负上点责任不是。
她不求多,银钱罚了就罚了,抄东西她也认了,只求他发句话,能让她免于三个月的禁足便好。
既然决定要向他讨点好处来,怎么也得好好巴结他一下,拉近些距离不是?
拉近距离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送东西贿赂他!
拿定了主意,未满就将人召集起来,问大家皇帝的喜好。
既然要送人东西,就得送到点子上。特别是这样官大钱多什么都不缺的人,什么没见过?对于这类人,只有投他所好了,他才能记得住送东西的人。
这一招未满是跟家里的姨娘们学来的。
钱家有钱,钱老爷不缺东西,那些个姨娘和妾侍为了要讨好他、送东西给他时,哪一个不是绞尽脑汁?
有和未满关系不错的,就会不时地来向未满请教,问问钱老爷最近喜欢什么。久而久之,未满就也了解了其中的道道。
原本未满打算送皇帝吃食,故而问的是皇帝喜欢吃什么。谁知小冯子的一句话让她改变了想法。
“吃食这东西,易坏,没法长时间搁着,往后的日子里陛下看不到它了,岂不是连个念想也没有留下?”
未满深深觉得他言之有理,转而问锦秋皇帝的其他喜好。
谁知听了未满的话后,锦秋犹豫了。
“陛下喜欢骑马、射箭、打猎,也喜欢读书、对弈、品茶……”
锦秋杂七杂八说了许久,眼看天文地理五经六艺几乎全被包括进去了,未满总算是明白过来一个问题。
“他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锦秋顿了下,应了声是。
皇帝生性清冷,看似什么是对什么都有兴趣,却偏偏对什么都不看重。在他身边许久,锦秋从没见他对什么特别地在意过。
如今未满冷不丁问他最喜欢什么,说实话,锦秋真的不太能答得上来。
未满就有些奇了。
谁没有个自己的喜好呢?平日里,吃吃自己喜欢的食物,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是很快乐吗?
怎的这皇帝连个自己最喜欢的都没?
那人……活得也着实太无趣了些吧。
既然找不到最合他心意的,那便看看什么最适合他吧。
几人正继续商量着,初夏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方才去针工局拿赶制出来的衣裳去了,不在凝华殿。如今一进门听到几人商议的事情,她就笑了。
“小主的打算是极好的,可皇上出了宫,如今不在宫内,就算小主商量出来送什么好,怕是也没用了。”
未满一听顿时泄了气。方才的力气算是全白费了。
小冯子见初夏说得坚定,便道:“不对啊,方才我还看见陛下同典仪大人在一起呢。”说着他觑了眼未满。
未满毫无所觉,她此时正只手托腮神游天外。
既然皇帝不在宫里,那她要不要去讨好太后试试呢?
小冯子不死心,再接再厉说道:“剿灭流寇这种事情本不该霍大人管的,可前些日子陛下却派他带人去做此事,也不知陛下这时召见霍大人是不是为了此事……”
他特意加重了“霍大人”三个字,又去瞅未满。
未满换了只手,继续想,如果去讨好太后的话,会不会不如讨好皇帝容易?毕竟皇帝将她弄到这个地方来,好歹知道有她这么个人,多少也算是有点交情不是。
可如今就算有交情又有什么用?他人不在宫里!
未满深深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回了神,却见小冯子正一脸怨念地望着自己。
她不明所以,正要细问,那小子却用袖子擦了擦干巴巴的眼睛,面带幽怨地出屋倒茶水去了。
望着他那寂寥惨淡的背影,未满莫名其妙。
自己这是哪儿惹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未满将想寻太后帮忙的想法同锦秋说了,却得知太后长年礼佛不喜人打搅,连平日里妃嫔每日的问安都早已取消了。
未满闻言,正万般惆怅之时,太后宫里却派了人来,让她过去一趟。
未满很是欣喜,忙快速地收拾停当,正要赶往熙景宫,谁知王连运来了。
王公公带了许多人来,每个人手上都捧了个托盘,见未满出了屋,前面的人便停了步子,将东西呈给她看。
锦秋她们掀了最前面几个托盘上的盖布给未满看了看,居然全是面条,各式各样的都有,粗的细的,长的短的,有拉面有刀削,甚至还有极细极细的银丝面。
这些还只是前面的,后面还有许多没看到,也不知是什么种类。
未满微微颔首,那些捧着托盘的人便继续往里边送着。未满远远望了眼过去,竟然一眼看不到队伍的尽头。
“小主好福气,陛下出宫前特意吩咐了奴才准备这些东西,说是小主家里的那些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让小主先用着这些。这不,奴才一置备好了就赶紧给小主送来了。”
锦秋笑着对未满说道:“皇上果然疼惜小主,知道小主思念家中,就先吩咐人送来。”
未满也对这皇帝的印象好了几分。
虽说她知道这事儿应当是承昭同皇帝说起的,因为方才她同霍豫宁说起想要回面条之事时,只承昭一人在旁边听到了。
但对于皇帝的心意,她也是高兴的。毕竟皇帝有那么多小老婆,如今能将她一个新来的、还没见过面记在心里头,也不容易不是?
只是……不愧是皇帝,官儿大了底气就是足,就连送个面条,竟然也弄那么大阵仗。
虽说急着要去见太后,可皇帝派人送东西来,也不能不好好接着,未满只能按捺住性子等在这儿。
这一等,就耽误了去见太后的时间。待到东西放好,未满只得加快了步子赶过去,希望太后不要等急了才好。
再怎么说,她还是希望太后能开口帮帮忙,让她能免了那三个月的禁足的。
虽说路上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进到太后屋中的那一刻,未满的笑容还是僵在了脸上,满腹的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屋内聚了大概有七八人,当中坐着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