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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簇起眉尖,慢慢抬脚跟上去,其实,她是想找机会问问乐文昱,程斐到底怎么样了。
自从那个电话以后,他就再没联系过她,她更是打死也不会下/贱到主动打给他,是以两个人居然又断了联系。
包房里并不见得比外面更干净,更明亮,这里有烟有酒有女人,有罪恶也有欲望。
穿着统一一色制服的包房公主勤劳如小蜜蜂,在几个男人的调笑声中,飞快地摆好了果盘酒杯一众物事。盘子里是时令水果,剥好了皮的橙色芒果,雕刻成花的西瓜,樱桃饱满,莲雾紫红,满眼尽是鲜嫩多汁。
很快,各人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唯有乔初夏还抓着手里的包,站在原地,有些像是无意间闯到舞台上的冒失姑娘,灯光一打,狼狈不堪。
立刻有人暧昧地冲着乐文昱笑道:“乐少,怎么,喜欢上这种生嫩型的啦?”
这话引来了哄堂大笑,然而也不过是说笑,乐文昱玩车玩表,夜总会高级会所一泡就是个把月,可能够拍着胸脯说,我亲眼看见乐家少爷睡了谁谁谁,怕是全中国也找不出来这样的“见证人”。
也不怪这些少爷们误会,乔初夏在学校上班,平时的服装都是保守且简单的,今儿是周五,有例行的班会,她穿了一件杏色的真丝长袖衬衫,一条牛仔裤,干干净净的头发垂下来,还戴着副眼镜,一低头,倒真像是老实的女学生。
“你倒是能替我做主,这么懂我心思,那干脆以后我管你叫一声‘哥’好了。”
乐文昱淡淡地向之前说话的方向投去了一瞥,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
“啪嚓!”
杯子掉地上的声音,就看见那说话的男人慌忙站起来,嗫嚅道:“乐少,我、我开玩笑的……”
乐文昱不以为然地扬扬手,再也不看他,却是冲着乔初夏劈头盖脸地招呼道:“你是哑巴了还是腿折了,叫我去抱你?”
她这才发现,包房里每个男人身边都左拥右抱着姑娘,只有乐文昱的怀里空空如也。
白痴!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和资本,他明明是坐着,比自己还矮一截,可那气势就是生生地压着你不可。
眉一挑,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乐文昱忽然放缓了整张脸冷硬的线条,柔声道:“乔初夏,你又在心里偷偷骂我白痴了,是不是?”
程斐、乐文昱、乔初夏,三个人在一起生活的那几年,乔初夏惧怕程斐,但却有些嘲笑乐文昱。他们三个虽然年龄相差了几岁,不过都是先后在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念书,各自的情况也都了解些。
乐文昱贪玩,又厌学,成绩总是倒数,乔初夏理所应当地在心里骂他白痴。
后来也不知道乐文昱怎么听说了这件事,偷偷在乔初夏的书包里灌了一瓶牛奶,淹了她的书和作业本,这才解恨。
乔初夏还陷在幼年时的回忆里,不妨着乐文昱已经起身,大跨步走了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却已经退无可退,她慌了,颤声道:“你干什么!”
就看见乐文昱将一只手按在她身后的墙上,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都给老子出去!”
一声令下,看戏中的男男女女,慌忙站起来,打开门便鱼贯而出,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是啊,刚回国的乐家少爷呢,年纪轻却手段狠,哪会有人多管闲事。
最后一个人识趣地关上了门,隔音效果极佳的包房里,顿时只剩下一男一女。
乔初夏听说过,在这种地方,小姐即使是被玩死了,也不会有人深究的。
她怕极了,虽说这里是廖顶顶的地盘,可天高皇帝远,等睡死了的廖顶顶清醒着爬起来再赶过来,她怕是尸骨都要凉了吧?
纤瘦的女人被男人紧握着手腕不放,似乎并未完全施力,乔初夏的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嘴唇微启,发出一声低低的“啊”,毕竟有伤口,即使表面愈合了,但内里也还是脆弱的。
因为包房里幽暗的灯光,眼前的人有些重影儿,乐文昱邪佞地勾着唇角,用手在她的发际间,轻轻捋了捋她微乱的长发,轻声道:“乔初夏,你这么有本事,那怎么对程斐,就怎么对我啊!”
他和程斐自小交好,自然知道她在马尔代夫击伤程斐的“赫赫战绩”。
满意地看着乔初夏在他的一个用力下,跌在沙发上,乐文昱笑得十分开怀,他甚至哈下腰来,亲手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烟缸,递在她的手里。
“啪嚓!”
乔初夏拼命躲闪着,那烟缸就落在地板上,没碎,却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来。
“砸我啊?往这里砸!”
他伸手指指自己的太阳穴,悠闲地伸手勾起酒瓶,拿起一个无人用过的杯子,面含讥讽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金黄色的酒液里,无需加冰,4摄氏度最适宜饮用,清凉的液体入口,他适当地活动一下面颊和舌头,做一次深呼吸,将液体的美妙口感散发到浑身各处。
“看着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打心眼儿里想到一个词,衣冠禽兽。看来,金钱的确能把一个畜生伪装成绅士,可到底是暴发户,和程斐那样根红苗正的比不了!”
明知道激怒他的下场,可是,乔初夏就是发自内心地看不起程斐,这种厌恶始于八岁那年第一次走进乐家。
他在程斐的光环下映衬得黯淡无光,没有人能够知道,他其实对同自己一起长大的程斐,是充满矛盾复杂的情感的:表面上敬重,其实内心是不屑的。
但是乔初夏却清楚,从她十二岁那年看清这一点后,她就学会了用这种复杂心态在俩人之间制衡,从而保护自己。
坏女孩儿么?不,夹缝中求生罢了。
学会做一块橡皮泥,就算是曾被人揉来捏去,她坚信总有一个人,能将她做成一个完美的艺术品。
果然,乐文昱的脸色变了,捏着方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再收紧,半晌,他松开手,稳稳地将杯子轻轻地放在茶几上,面色恢复如常。
“乔初夏,你还是能在一瞬间叫我生气,威力不减当年。”
他抱起双臂,微扬起下颌,年轻的脸上,似乎并未有任何不悦。
“你上次告诉我,你撞破了他和他妈妈的丑事,不过……”他一摊手,“我想你也该懂,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不是个傻子。”
母子乱/伦,近亲相/奸,这真是中国社会里最大的丑事。
第①卷: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九人人都佩戴着一张面具,你我均无例外(2)
乔初夏低下头,不说话,那件事给她带来的伤害,丝毫不比程斐和乐文昱对她的所作所为来得浅。
“唔,可是我是无辜的……”
她想起那个黑色的夜晚,无边的恐惧,冰凉的冷水,还有阵阵的腹痛,他们甚至不顾及她来了例假的弱小身体,一遍一遍用年轻的身体蹂/躏着她。
乐文昱笑起来,低头,在她的眼皮上伸出舌尖,滚动着唇在吻着她的眼睛。
“我不后悔,我甚至感激他们,你永远不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对‘性’有着多么暴虐的强烈欲望!你也不知道,当你穿着裙子在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多想一把撕下你的衣服,压着你,弄死你……”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不对,乔初夏猛地睁开眼,她的眼球和他的舌尖终于接触到,她能感觉到他完完全全地兴奋起来了,正在抵着她,来回地蹭着,尖叫一声,她往后用力一挪。
没有准备的乐文昱,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跌倒在她的腰际,将她扑倒。
深色的沙发上,两个人姿态古怪地挨着,巨大的屏幕上,放着歌曲,没有人唱,只有伴奏。
乔初夏剧烈地喘着,乐文昱的这一番炽热的“表白”,将她一下子逼到了死胡同,她曾经觉得,乐文昱要比程斐神经大条,更加好对付一些,未曾想到,乐家人都是这样极端。
“哈,你害怕了?”
他抬起手,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双眼明亮,闪着渴盼的光芒。
“以前我只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连你的第一次,我也没办法得到。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程家老头子看他不顺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哈哈哈!我在想着,什么时候,用他们两个的事情,好好地大做文章一次,到时候,记得来问我做个人证……”
乔初夏听了直摇头,从她撞破的那一刻起,她就从来没想过,也不敢想,用这件事换取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想要三缄其口。因为她很清楚地知道,程家的势力太过可怕,她换不来荣华富贵,只能换来永远闭嘴。
“你放心,你跟着我就好,你不会被灭口。”
似乎看出了她在怕什么,乐文昱慢慢地松着领带,向她迫近。
“乐文昱!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你妹妹!”
乔初夏往后躲着,挣扎中,她甩脱了脚下的鞋,抓起来向乐文昱掷过去。
“呵,性子还真烈,你在给谁守身如玉?他么?哈,他还真是掉以轻心,你知道么,他缝了好几针,到现在,稍微累一点儿,就会头疼,你说爽不爽!哈哈哈!妹妹?!你真是我的宝贝儿……”
他说完,一把抓住她披了一身的长发,将她向自己怀里带。
乔初夏大惊,趁她愣神的功夫,乐文昱已经开始将手探向她牛仔裤的拉链了,她只觉得小腹处一热,原来他滚烫的手已经覆在了她的小腹以下部位,正在伸出手指往下拽着。
“你别碰我!”
乔初夏开始奋力和他厮打起来,并且庆幸自己没有穿裙子,牛仔裤是紧身的,不好脱,她还有时间自救。
乐文昱也意识到了这条裤子是他接下来动作的最大阻碍,开始攻击她的上身,单薄的衬衫更加容易刺激到她,他干脆沿着窄窄的腰身,将手往上摸。
触到了内衣的边缘,那些层叠的花纹和蕾丝叫他察觉到女性的柔美和馥郁,贴近了他更能闻到她内衣里的香水味道,蒸发后带着体味的混合香气,酒气翻腾,他因为激动而双颊通红。
他掐住那突起一点,用力旋转,大力地施加着他的爱抚,激烈的抚摸令乔初夏长大了嘴,不停地捶打着身上的男人。
他低头,寻找到她的口,用力地咬起来,只含着她的下片嘴唇,用舌刷过她的一颗颗牙齿。
“唔!”
她趁机咬了他,他疼得跟着手上也用力一捏,两个人一前一后地闷哼起来。
“你装作一副贞洁的样子给谁看?”
他眯了眼,不再克制自己,半蹲在沙发上,将她往下一拖,膝盖大力一顶,叫她没法再合上双腿,而他则是用力地拉下那已经拉了一半的拉链。
“乐文昱!你无耻!你只会用强的!你永远也不会有真心爱你的女人!”
“乔初夏,这可是你说的!”
他手指顿了一下,笑得无比邪恶,“你现在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可是马上你就会哭着求我!”
用力拖高乔初夏的下肢,便于自己脱她的裤子,包裹着纤细挺直一双腿的裤子终于在他的野蛮撕扯下,滑到大腿的位置。
乔初夏慌了,她确实是想用言语刺激乐文昱,但她宁可换来他的一顿暴打,也不愿在他的身下呻/吟抽搐,她用力合拢双腿,但是吓得使不上全力。
她并非是愿意被男人侮辱的女人,只是每每遇到这个在她少年时对她施加毒手的两个男人,她总是无法从这个多年前的梦魇中清醒过来,她没有办法。
心理学家认为,人在少年童年时的遭遇,甚至会影响人的一生,此言不假。
她在那样可怕的情况下失去少女的童贞,自此程斐和乐文昱永远是她的死穴,万劫不复。
隔音良好的包房,她的呼救和咒骂一丝一毫也传不到外面去,况且乐文昱已经发过话,谁也不许进来。
他用力将自己的舌头喂进去,一下又一下,狠狠的,带着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