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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后面长了双眼睛似的,关键时刻,一弹就飞出去了,他连她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秦朗扑了个空,顺势单手撑在椅背上,有些不甘心地问:“你怎么知道后面有人啊?”
胡图图转身对着他,迎风而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轻轻摇了摇头,“这智商,有什么好值得让人尊重的。”
秦朗讪讪摸了摸鼻子,“没意思,抱一下会死啊!”
“不会死,可我怕你会上瘾。”
“不会的,不信你让我证明一下?”他说着就要动手。
胡图图往后退了两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秦朗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手,绕到椅子前面坐了下来,抬起手腕看时间,腕上空空如也,才省起出来得太匆忙,忘了带手表,又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三点多了,你现在是想找个地方打发时间还是想找个地方睡觉?”
胡图图思量了一会,从沈木修那走出来是一点左右,现在是三点多,她孤魂野鬼得飘了两三个小时,的的确确是走累了,不想再动了。可是睡觉,她又觉得是肯定睡不着的,她今天想了太多的事情,几乎演完一个虐心小说女主角的所有内心戏。
她在他旁边坐下,“都不想,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们就坐着聊天聊到天亮吧!”
“若是我嫌弃呢?”
“那你的价值观得考虑重塑。”
秦朗学着她的样子靠在椅背上,目视前方,意态悠然。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秦朗说:“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钥匙丢了的?”
胡图图说:“下班的时候。”
秦朗说:“那你怎么会沦落到流落街头的?”
胡图图说:“我朋友少。”
秦朗说:“我们是朋友吗?”
胡图图说:“现在是了。”
秦朗说:“以前是什么?”
胡图图说:“比朋友少一点。”
秦朗说:“比朋友少一点的是什么?”
胡图图说:“是熟人。”
秦朗说:“那以后是什么?”
胡图图说:“比朋友多一点。”
秦朗说:“比朋友多一点的是什么?”
胡图图说:“。。。。。。”
胡图图还是低估了自己,或许是因为身心都太疲惫了,或许是身边这个人的气息让她觉得安全,没聊几句就觉得眼皮沉沉了,头渐渐往旁边靠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有双手把她带入了一个舒适的环境,这里有高度合适的枕头,有干净好闻的气味,还有妈妈印在额头上的亲吻。
她觉得她飘啊飘,飘啊飘,飘了这么久,终于回家了。渐渐地便进入沉睡状态,且一路无梦,这样的深度睡眠已许久不曾造访过她,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胡图图是被一阵狗吠声吵醒的,迷蒙中,她以为是“比翼”“双飞”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睁开眼睛,不期然撞入眼帘的是秦朗面如冠玉的一张脸庞,双眼微阖,也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假寐的,紧接着她发现,她正以一种极度要命的姿势躺在他的怀里。
右边脸颊紧紧依偎着他左边的胸口,听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整个身子几乎贴在他身上,包括胸前的两坨肉,而他则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横亘在她腰腹处,手掌则轻轻握住她的腰眼,呈一种保护的姿态。
胡图图有些心慌意乱,她从没这么靠近过一个男人,咫尺之间的呼吸相闻,亲密无间的肌肤相贴,秦朗身上男儿的阳刚气息是那么的强烈,这种气息让她感到陌生,让她身子发软,也让她脸红心跳。
按常理,这种情况下,一般女人会在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面红耳赤地从对方身上跳起来,二般女人会淡定地把对方横亘在自己身上的障碍物揭开,然后再若无其事的站起来,胡图图从来就不是一般二般的女人,
她清了清嗓子,“秦朗,我醒了。”
其实胡图图是有些尴尬的,这个反应是她心思百转千回之后的结果。虽说她是出了名的自由随性、不拘小节的人物,脸红心跳这种拘谨的事情基本上与她绝缘。可当她看见她和秦朗的“缠绵之姿”时,她是那么清晰得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自在,为什么会不自在?她给自己的说法是:不拘小节是谓浪漫,不拘大节是谓浪荡,贞节这种大节,当然要拘一拘了。
胡图图拘谨了,可她不想表现出拘谨的样子,在沈木修和沈木夏之间穿梭了那么多年,装B这种事情她最在行了。她要在秦朗睁开眼睛之前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反复给自己洗脑,于她而言他是寝具,于他而言她是抱枕,就是这样,只是这样。秦朗还是微闭着双眼,可她猜他应该是醒着的,只是可能不知道她已经醒了。
秦朗果然是醒着的,听到她的话后徐徐睁开眼睛,微微低头与她对视,惯来清明的双眼此刻透出一丝憔悴,“胡图图,比朋友多一点的是什么?”
胡图图愣了一愣,她对睡前的对话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只觉得他这个早间的问候是如此的特别,虽然觉得有些无厘头,可是这个无厘头却很好的化解了她此刻的尴尬,她乐于配合,不假思索地说:“是好朋友啊。”
秦朗俊逸的面孔浮起一层失望之色,看上去有些不甘心,“那比好朋友多一点的是什么?”
这还没完没了了?她想了一下,说:“大概是很多好朋友吧。”
秦朗没再追问,只是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胡图图拍了拍他的手,以示提醒。
他听话的松开手臂,胡图图站起来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理了理褶皱的衣裳。转过身发现他还是如老生入定般坐在那里,催促道,“起来吧,待会儿就上班高峰期了,路上会堵车。”
“拉我一下。”他伸出右手。
胡图图看着他没动。
秦朗委委屈屈地看着她,“我半边身子全麻了,起不来,你睡了三个多小时,我动都没敢动一下。”
胡图图听他这么一说也有些不好意思,顺从地把手伸过去给他。
他就着她的手站起来,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确实是全身发麻了,很应景的踉跄了一下,“重心不稳”之下扑上去就将胡图图抱了个满怀,没待她做出反应又松开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还是睡着了好摆布些,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想亲哪儿就亲哪儿,哪像现在啊,拉下手都要扭扭捏捏这半天。”
作者有话要说:
☆、向维的烦恼(1)
空气里突然响起朱叶勤鬼哭狼嚎般的歌声,秦朗惊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胡图图赶紧掏出手机把声音给关了。一边关一边解释,“呃,是闹钟。”
“你这闹钟。。。。。。”秦朗似乎在搜索合适的形容词,估计是词穷末路了,最后只是憋了句,“效果应该不错。”
胡图图有点不好意思,“呃,我有点小小的赖床,每天早晨起床的时候我都很难受,有一次我在该起床的时候被朱叶勤的歌声吵醒了,听着她的歌声我突然觉得起床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就把它录下来当闹铃了。”胡图图觉得对不住秦朗,很少有事情能让她觉得抱歉,可是无意中让秦朗听到了朱叶勤的歌声,她觉得再没有比这更伤害人的事情了。解释起来也不遗余力。
大概老天也觉得她昨天背时背狠了些,今天似乎很眷顾她,先是同班英语老师明天有事请假,下午的课程被调课,让她十二点之前就得以提早下班;再是朱叶勤原本是被公司安排晚上回来,结果提早回来了,让她免去了半天的流离之苦。
抬头看,天是蓝的,云是白的,生活中还是有美好的,她消极的乐观主义和纠结的豁达情怀总能适时跑出来帮她进行自我调节。
不过这样的好运似乎在晚上的时候被消耗殆尽,正睡得天昏地暗,向维一个电话把她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帘子半敞的窗外,天色正是朦胧,她有些找不着北,以为天还没亮呢,被向维一通好骂才搞清状况。
向维骂过之后事儿还没完,不依不挠地让她起来跟他视频聊天,这也是他们之间自高中毕业后的“每周一课”,课堂内容五花八门天马行空。
胡图图不情不愿的起床打开电脑,连接视频的同时,点开她前两天在网上接的一篇论文,陪向少爷说话,是可以一心几用的。
向维照样是絮絮叨叨的跟他分享他的生活琐事,他的事业前景,按照流程,接下来就是分享风月了。
“胡图图,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胡图图还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听到这句话明显的惊了一下,手指停止了跳跃,将视频对话框拉到了电脑屏幕的正中间,看着屏幕那端的向维,试图观察他的神色去分辨这句话的真假。
胡图图从不说“爱”,她觉得“爱”是一件严肃而深沉的事情,而她把日子过得浮在半空中,她不够沉淀,她说不起“爱”。对于沈木修,开始她是说喜欢,后来她是说很喜欢,再后来她是说很喜欢很喜欢。向维这方面和她殊途同归,她是把日子过的很漂浮,而他是把日子过得很轻浮。向维也从不轻易说爱,往常他都是说:胡图图,我看上一个女人了;胡图图,我又搞定一个女人了。今天他说:胡图图,我爱上一个女人了。
他总说她漂了这么多年,其实他又何尝不是漂了那么多年?向维风流成性,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总定不下心,生命中女人无数,始终留在他身边的却只有他妈妈和胡图图,个中的酸甜苦辣,可能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向维虽然风流,可绝不下流,从不脚踏两只船,也从不对女人用强用骗,每一段感情都是你情我愿,每一段感情都是好聚好散。胡图图给他多年的风月史做了总结,情况无非就是三种——第一种是男人没有真心,女人没有灵魂,相伴着走一段,然后好聚好散。第二种是男人没有真心,女人不计较真心,相伴着走一段,然后好聚好散。第三种是男人没有真心,女人计较真心,相伴着走一段,给“真心”标个价,然后好聚好散。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不管过程有多么繁复曲折,最后的结局不说皆大欢喜,也总是和平分手的。
向维说完这句话就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拿发旋对着她,看不到表情,一副老子很忙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他不经意间的提起,如同他以前跟她说的每一个莺莺燕燕。
胡图图知道这次的不是,十年的交情,向维的一些小动作她太清楚了,她敢打包票,他此刻低着头肯定是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手掌上不停的划圈圈。他每当不好意思或者害羞的时候就会出现这个小动作,随着他年龄和阅历以及脸皮厚度的逐年增长,这个小动作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
向维这个羞答答的样子成功引起了她的八卦欲望。
这可能是个持久战,胡图图打着赤脚啪嗒嗒跑到客厅,揭开冰箱,一手拿了根勺子,一手搬了半边大西瓜,再啪嗒嗒跑回电脑前面,准备好好听故事,“开始吧,时间,人物,地点,现在发展的阶段,以后发展的趋势,都给我一一道来。”停顿了一下,“少儿不宜的画面你知道我是不感兴趣的,不过你若是愿意讲,我也不介意听,当然,有视频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这待遇是向维没遇到过的,他已经习惯了他单方面强塞信息给胡图图,而她每次都只是“恩”“哦”之类的单音节字敷衍了事,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垂询让他有些受宠若惊,话都讲不利索了,“也没,没什么好说的。”
恩?这个话篓子也会没什么好说的?胡图图放下勺子,“是没什么好说的还是你现在还不想说?”她知道,可能越是放在心里的东西,就越是小心翼翼不愿意端出来,就如同她对沈木修。
“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胡图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