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打招呼啊,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带着我这个现成的‘炮灰’去‘刺激’一下么?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末了还拍了拍胸膛,“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说罢反手抓住她,抬起脚就要继续往那边去。
“诶。。。。。。”这真是个祸水,胡图图赶紧拖住他,双手死死拉住他的手腕,急急忙忙解释,“你胡说什么,什么情敌呀?那是他妹妹,亲妹妹!”
“开什么玩笑,那架势会是妹妹?要是的话那就是传说中的兄妹恋。”秦朗言辞笃定。
沈木夏所处的位置是斜对着他们的,她面对沈木修时那毫不掩饰的小女儿娇态,一纤一毫都能被秦朗捕捉。
他的话让胡图图只觉得心里一个咯噔,脑子里面有一瞬间呈空白状态。
很多人都“误会”过沈木修和沈木夏是情侣,毕竟看着就是一双登对的璧人,可在得知他们其实是亲生兄妹后,都会立马打消疑虑,然后被心理暗示着“越看越像只是兄妹”,加上沈木修拿捏得当的分寸,最后都会暗笑自己之前的“眼拙”。这也是她急着向秦朗解释他们是兄妹的原因,可没想到秦朗根本就不跟从“解释”的指引,直接推论这是兄妹恋。这到底是源于他对“兄妹恋”这个事情不以为忤的价值观?还是源于他异常敏锐的洞察力?也有可能两者兼有。
兄妹恋,沈木修苦苦压抑、她苦苦掩盖的东西就这么被秦朗轻飘飘的道了出来,她看了好几年才看懂的东西,孙阿姨看了十几年才看懂的东西,他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胡图图低着头,不愿让秦朗看到她此时眼中的思量,她在想,她要怎么说才能让秦朗自己推翻自己的推测,让他相信,他看到的就只是一对兄妹?不能冒冒失强作解释,那会显得欲盖弥彰,最好是故作轻松地、漫不经心地嘲笑他的“荒诞”。
可已经提起来的心,要故作轻松又谈何容易。
“你看,她还挑衅你。”秦朗不期然在她旁边耳语。
胡图图蓦然抬首,可不是嘛,沈木夏此时已经看见她了,在沈木修低着头专心给她剥虾的间隙,抽空朝胡图图挑了挑那精致的眉尾。沈木夏除了在父母面前,从没对她的畸恋刻意掩饰过,尤其是在胡图图面前,她恨不得早点东窗事发,若不是怕压断沈木修脆弱的神经,她早自行挑破了。
不知怎么的,沈木夏挑衅的姿态突然让胡图图松了口气,因为,这下她帮不到他了,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不用再努力寻找措辞来跟秦朗解释了。
胡图图力不从心地做着垂死挣扎,“他们兄妹从小感情就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心里清楚。”秦朗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让人无处躲藏。
胡图图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眼神,呐呐地说:“你凭什么确定,他们是在相恋?”
秦朗大方分享,“这有什么好难确定的,那姑娘看沈木修的眼神,和我看你的眼神简直一样一样的。”
胡图图没时间表达她被告白时该有的的羞涩,这件事情是沈木修的隐痛,她不能让秦朗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强行拉起他往出口走去,途中差点撞上一片桌角,被秦朗眼明手快地拽了一把才堪堪躲过。秦朗也无意再看下去,很享受她的“主动”,欣欣然让她拉着。
正值周末,整座大厦人流量不是一般的多,直梯等候处挤满了排队等待的人,胡图图不意多待,果断选择走扶梯,幸好楼层不是太高。他们一层又一层地转着,一楼中心广场处黑压压的人头晃得人眼睛发晕。
两个人好像都在专心赶路,专心想着各自的心事,谁也没再说话。胡图图不知道秦朗在想什么,她现在想的问题只有一个——秦朗在想些什么?她很怕秦朗再继续想下去,想象的空间太可怕了,她倒是希望他现在能跟她说点什么,这样,她至少可以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想得有多深。
秦朗确实是在思考,他一直都是积极思考着的,短短一瞬间,他想通了一些事,也看明白了一些事。他想通了,为什么身边这朵白茶花会孤单单开在枝头那么多年,便宜误入景区的他来採摘,虽然现在这朵花还不是他的,可他有信心,总会是他的。他看明白了,这个看上去一推就倒的柔弱姑娘,居然在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在用她的方式,守护着心中的那个人。当然,他也看懂了胡图图心中的顾虑,毕竟她的惊慌是那么的明显,惊慌这种情绪在她身上出现的不多。
秦朗突然开口,语气轻松,“不就是兄妹恋嘛,你至于像防瘟疫一样防着我么,我又不是媒体记者,”看她虽然没有接话,却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便继续说下去,“看你的样子,他们应该没有被承认吧?在中国,这种关系想要被大众理解,现阶段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我是他们的话,我就抛下一切,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正大光明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只要不结婚不生孩子就可以了。”
胡图图豁然转头,停住脚步,紧紧地盯着他。
秦朗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你看着我干嘛?我只是发表一下我自己的看法而已,你不会觉得我是在变着法‘消灭’情敌吧?。。。。。。你太小看我了,我才不屑这么做,急什么,你迟早是我的。”他说得自信满满,像是在保证,又像是在发誓。言罢,将抓着胡图图的那只手紧紧握了握。
胡图图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他,她看着他灿若朝阳的脸庞,有些怔然,秦朗和朱叶勤一样,都是属于那种阳光满溢的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太阳的光辉,活泼开朗、光明磊落,并且感染力十足,看着他们你会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阴暗”这种东西存在。不同的是,朱叶勤的光明是排斥和拒绝阴暗,而秦朗的光明是包容和融合阴暗。乱伦在大部分人眼里都是黑暗的,是世俗不能容忍的,甚至被认为是道德的底线。
可秦朗说:不就是兄妹恋嘛。
是啊,不就是兄妹恋嘛,这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会妨害他人利益,不会扰乱社会治安。兄妹恋没错,唯一的错就是“世人都不接受”。如果可以不考虑世俗,不顾及传统,为什么兄妹就不能相恋了呢?
现代社会禁止和排斥兄妹恋是源于基因学关于近亲结婚会导致后代畸形的结论,但如果不要孩子,这个阻碍就不再成为阻碍了。
她从来没想过,这件棘手的问题原来是可以这么解决的,其实她也并不是一个会受伦理道德所约束的人,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已经习惯了站在沈木修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她总认为,他们兄妹俩只能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而结果会怎么样,她从来想不到,也不愿细想。
可是,沈木修不是秦朗,他不会不考虑世俗的眼光,不会不顾及父母的感受,最关键的是,他自己就属于“世俗”的一份子,他连自己那一关都过不了,所以他才会如此挣扎,如此痛苦。秦朗所设想的可能,不会是属于沈木修的可能,至少目前不会是。未来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当他对沈木夏的爱累积到一定程度,他会选择冲破世俗的藩篱,突破伦理的枷锁,从而直面自己最真实的人性吗?
胡图图有片刻的哑然,她突然意识到,她想了这么多,想他们最坏的结果,想他们最好的结果,想他们最有可能的结果,可不管哪一种结果,她都没有把自己编进故事,自始至终,她都冷静地把自己放在旁观者的角度,是心灰意冷还是断臂自救?
炎炎夏日,她莫名觉得一阵发冷,丝丝寒气从脚底渗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唯有秦朗手心的温度是那么的真实。
作者有话要说:
☆、比凹凸还互补
情侣之间难免都会有一些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即便是热恋中。
朱叶勤和喻蔚侬也不例外。
朱叶勤是个急脾气,而喻蔚侬呢,用朱叶勤的话说,就是个呆头鹅。一个急着要怎样怎样,另一个半天反应不过来,一个不小心,小别扭就闹上了。不过朱叶勤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喻蔚侬又海纳百川,两个人虽然时常闹些小情绪倒也没出过什么大问题,有时朱叶勤被喻蔚侬那转不过弯的呆性子气得半死的时候也会找胡图图小小抱怨一下,往往第二天分享的又是两人的蜜里调油。
那些小摩擦没让他们之间产生罅隙,反倒让俩人感情越来越好,更像是爱情的调味剂。
这天,朱叶勤从进门开始,胡图图就发现她神色不对,皱着眉头,抿着嘴唇,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幽怨的气质。
一般来说,皱眉头这个动作按程度不同所表达的意思也就不同,轻度皱眉表示忧郁,中度皱眉表示思考,深度皱眉表示烦躁。朱叶勤这眉头今天皱得跟跳舞似的,三种程度轮番上场,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思考引发的忧郁还是因为烦躁引发的思考。看样子这姑娘心里纠结着呢,凭直觉,她觉得跟喻蔚侬有关。
胡图图揣测,“搞出人命了?”
朱叶勤有气无力看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胡图图继续揣测,“搞不出人命了?”
朱叶勤对她的调侃无动于衷,还是没有做声。
胡图图了解朱叶勤,这姑娘心里藏不住事,今天不是周末,下了班还大老远跑过来,肯定是有事跟她说。半天没做声估摸着是在组织语言,胡图图静观其变,等着她倒苦水。
果然,好一会儿,朱叶勤终于开腔了,并且一语惊人,
“我发现了喻蔚侬和左静薇的□□。”
胡图图正在接水,闻言手抖了下,杯子里的水将满未满,晃出一大半。这个消息的爆炸度非同小可,胡图图等不及擦拭溅出来的水珠,扶着朱叶勤的肩膀,把她让到沙发上,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怎么回事?”
朱叶勤重重往后一靠,把自己陷进沙发里,“他,以前暗恋过左静薇,很多年。”
以前?还是暗恋?胡图图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叶勤眼睛看向别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途径也不是很光明磊落,不过我可以确定不是误会。”
“那,你找他闹了吗?”
“没有,我小事喜欢胡搅蛮缠,大事还是分得出轻重的。”
胡图图咬了咬下嘴唇,飞快地在脑子里面整理着思路,好一会儿才说:“恩,你先跟我说说,你觉得喻蔚侬对你的感情怎么样?”
朱叶勤眉心轻蹙,“不像是假的,而且我感觉的出,他好像越来越喜欢我了。”
“恩,你刚也说了这是以前的事情是不是?”胡图图将身子调转了下角度,面对着朱叶勤。
“竹叶青,每个人都有过去,像喻蔚侬这种佼佼者,过去更是应该比一般人还精彩,若是他的以前一清二白那就说明他有问题,那才是你应该担心的事情。我们不能抓住过去不放,若是他现在还对以前的恋人念念不忘或是藕断丝连那就是他的不是,可是他现在一心全扑在你身上,你再为以前那么点破事揪住不放,那你就不讲道理了。扪心自问,你也有过去,还经历过一些歪瓜裂枣,你应该庆幸你们刚好在懂得珍惜的年纪遇见了对方。”
“这些我都知道,可。。。。。。可她是左静薇,不是别人,她是我除了你之外最好的朋友,关键是这个男人还是她介绍给我的,”朱叶勤张开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比划着,“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那种滋味很复杂!”
“恩,你别急,我再来跟你分析你顾虑的东西。”胡图图抓住她躁动不安的双手,“先说左静薇,左静薇的为人我们都清楚,她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且骄傲至极,否则也不会放着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做,自己跑出来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