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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图图问:“为什么给我点苹果醋?”
“因为这里的苹果醋最便宜呀!”向维很实诚地说。
胡图图说:“这,不太好吧?”
向维说:“不会啊,喝果醋很好的。”
胡图图说:“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向维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胡图图说:“我的意思是,你好意思?”
向维说:“我好意思啊。”
胡图图说:“可我不好意思。”
向维说:“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胡图图说:“我不好意思让你做这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向维说:“这又是什么意思?”
胡图图说:“意思就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做人的底线一降再降。”
向维点点头,“恩,你确实够意思。”
胡图图打蛇随棍上,“那我能意思着点别的吗?”
向维想了一下,“还是喝果醋吧,可以美容。”
“美容是给美貌还有上升空间的人准备的,我不用美容,我要喝白的。”
向维喃喃重复了一遍:美容是给美貌还有上升空间的人准备的。好像是这个理哈,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转而吩咐酒保,“给她两杯苹果醋。”
行啊这小子,她那么多发光的优点他一星半点儿都不沾,偏学她阴损,胡图图坚决拒绝,“你别糟蹋资源了,我这已经到极限了,没的救了。”自行跟酒保招呼,“一杯白兰地。”
“啧,”向维一巴掌狠狠招呼到她脑袋上,“你喝这么烈的酒?你忘了你去年的肠胃炎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这畜生的火爆脾气可一点都没改,下手没轻没重的,胡图图觉得脑袋都被他扇偏了,气愤地说:“你是想我今年闹个脑膜炎吗?”
向维也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些,连忙站起来察看,把她捂住脑袋的手抓起来甩掉,然后轻柔地给她揉着,语气却还是恶狠狠的,“你活该!叫你不长记性,你还想连着喝半个月粥?连着挂半个月点滴?”
向维说的是她去年一次由酗酒引起的急性肠胃炎,她很少酗酒,那次酗酒的原因,她选择性忘记了。实话讲,当时是真心难受,上吐下泻,一天至少拉十次,至少吐五次,拉其实还好,难受的是吐,后来她吐着吐着都吐出经验来了。当口腔里面的清水不停地往外冒,止都止不住的时候,她就自觉地去找寻周边最近的下水道或者垃圾桶,然后弯下腰狂呕,吐完了就嘴巴一抹,然后就舒服了,最难受的是一次半夜吐得胃痉挛。感冒和发烧什么的,打针吃药就可以立马见效,可肠胃炎不是,打针吃药只能帮忙恢复流失的体力,帮忙让身体稍微好转地快一些,最重要的是慢慢去休养,可是在休养好之前,该拉还是得拉,该吐还是得吐。就那样又拉又吐了三天之后,她开始有轻微的耳鸣,整个人虚脱得变了形,走路也轻飘飘的,感觉踩不到实地,第五天之后才慢慢好转,直到半个月以后才完全大好。那之后,她发誓再也不酗酒了。
向维其实有点小题大做了,胡图图为自己辩解道:“上次那是特殊情况,再说了,人医生只是叮嘱不能酗酒,又没说不能喝酒。”
“还狡辩!”向维往她另一边脑袋不轻不重拍了下,“胡图图,不是我说你,你这苦死了都自己咬牙扛着的性子得改一下,你当朋友是交着来吃饭的?你说,上次要不是我刚好赶过来撞上了,你病死在家都没人知道,没错,肠胃炎感冒什么的都是小毛病,可没人在身边就可大可小,就算你不好意思麻烦别人,那沈木修呢?他需要你的时候你义无反顾挺身而出,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儿。。。。。。”
“行了行了,我头皮都被你揉薄了,”胡图图把向维的手挥了下来,“那杯酒我是给你点的,我说要白的我是想喝旺仔牛奶。”
向维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顺着胡图图岔开的话题说:“那我去外面给你买牛奶。”走开几步了还不忘指着台面上的酒杯叮嘱,“那个你别碰啊,我回来要是发现少了,我削死你。”
酒吧里客人还有些稀疏,灯光也只是安分地照明,一首不知名的轻音乐在空气里缓缓流淌,让人在如此躁动的地方也莫名觉得有丝安宁。胡图图感觉身后有人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她将吧凳转了一百八十度,“这么快?我。。。。。。”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姑娘,妆有点浓,不过并不夸张,细长眉眼,鼻梁挺直,不算很打眼,可也还算好看,因为粉有点厚,所以看不出年纪。
姑娘抄着双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你是向维什么人?”
姑娘眼中的戒备和语气中的敌意不加丝毫掩饰,胡图图微微愣了一下神,将眼前的状况整理了一下。很明显,刚刚她和向维相处的细节想必这位姑娘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貌似,她被“捉奸”了。至于这次的“捉奸”是出于姑娘的碰巧遇见还是出于姑娘的蓄意跟踪,那就不得而知了。不管是碰巧遇见还是蓄意跟踪,姑娘没有在看见她和向维拉拉扯扯的时候冲过来发作,而是在向维离开了才过来找茬,说明她是个有心思的,至少对向维是花了心思的。
向维桃花一向多,眼前的这朵是好桃花还是烂桃花她摸不准,不管怎么样,把没必要的误会澄清总是没错的,胡图图温和地笑笑,“我是向维的朋友。”为了把误会澄清地彻底些,又补了一句,“他表哥的女朋友。”
“哟,那就是自家人了。”姑娘语气一下子熟络起来,在向维刚刚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叫了杯鸡尾酒,一手趴在吧台上,一手支着头,侧首看着胡图图,“我叫林一贝,你呢?”
“胡图图。”
“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高中同学。”
“哦,那也有小十年了,”林一贝漫不经心地摇着酒杯,“你们不常联系吧,他身边的朋友都会介绍给我认识,没听他说起过你。”
“恩,偶尔出差过来就顺便聚一下。”
“他这次可不是出差。”
胡图图本来觉得她应该要意思着询问一下,可林一贝没给她机会,不等她反应便接着说:“他这次是来参加前女友婚礼的,他来就来吧,还非要我跟他一起来,说是一定要我亲眼看见他已经死心了。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过来的,他前女友那么多,要是我每一个都得去见证他的死心,那我还不得忙死啊,可被他缠不过,也怕他在前女友的婚礼上一个人显得孤零零的会没面子,就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刚我还以为你也是他前女友呢,所以态度可能不是很好,”林一贝拿酒杯朝胡图图面前的果醋碰了一下,妩媚一笑,“不好意思了。”说罢,很见诚意的仰脖一饮而尽。
难道她现在就没以为她是向维的前女友了?难道她现在态度就很好了?
林一贝手段算不得很高明,不过气势挺足,要是换个真有猫腻的小女孩,可能就被她震慑住了。胡图图没再接话了,她虽然不是个怕事的,却也不是个多事的,争风吃醋这种狗血剧情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淌这趟浑水,那就暂且当她被震慑住了吧。
沉默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向维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3 章
向维把一厅旺仔牛奶“砰”地一声搁在吧台上,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皱着眉埋怨,“什么破地段,跑了我一条街。”
胡图图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旁边有人,不过向维的注意力没在她脸上,伸手取出一罐牛奶,把易拉环扯开,再插上吸管,再递给胡图图,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没注意到坐在胡图图隔壁的林一贝,而且,看样子还不是装出来的。胡图图眼睁睁地看着林一贝的脸色变了几变,轻轻咳了咳,再次提醒。
“啧,”向维不耐烦,粗鲁地抓起胡图图的手,把牛奶塞进她手里,语气不善,“拿着啊,还要我给你喂啊。。。。。。林一贝,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图图又眼睁睁地看着林一贝瞬间变脸,腻过来拉起她的另一只手,对着向维巧笑倩兮,“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我不在这里怎么会认识图图姐啊!”然后看着她娇俏地说:“图图姐,你说是吧?”
向维的表情有些理解无能,他离开的这短短十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胡图图给了他一个不可名状的眼神,表示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别给我打马虎眼,我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一贝示意酒保将酒杯添满,慢悠悠地说:“反正我就是在这儿了。”
向维眉头瞬间皱起,据她多年的“临床经验”,此乃向少爷发作的前兆,胡图图察言观色,“呃,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聊。”
胡图图有意在洗手间磨蹭了会儿时间,期间,她无意中听到了段桃色八卦,无意中听到了段职场宫心计,无意中听到了段淘宝攻略,还无意中踩到一片硅胶乳贴。
出来的时候,吧台上只剩向维一个人在独酌,胡图图吸了口牛奶,问道:“她人呢?”
向维用下巴指了指舞池的位置,胡图图眯了眯眼睛,变幻的光影里,林一贝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与臀部,白皙的躯体在摇曳迷离的灯光下格外的引人注目。
胡图图又吸了口牛奶,忍了忍,没忍住,八卦兮兮地问:“这就是让你想当小三的那位姑娘?”
尽管她已经很有预见性地把头尽量往反方向偏了,还是不可避免地遭了向维的毒手。
向维看着酒杯出了会儿神,“不是那个,那个早放弃了,好男儿何患无妻,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我向维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说罢,豪迈地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那气势,竟有种发狠的摸样。
向维真不愧为花间少爷,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便收拾好落魄的心情,重新杀回花海。胡图图其实蛮看好他在“小三”这个行业里的发展前景的,无奈他志不在此。真是让人扼腕,看样子,“小三”在中国是注定不能发扬光大的。
胡图图岔开话题,“你喊我出来总不会就是来喝酒的吧?”
向维懒洋洋瞥了她一眼,“可不就是来喝酒的嘛,这段时间比较烦。”
“怎么呢?”
“还不就是我妈那多事的老太婆,催着我把中国的事业了结了。。。。。。”
“你那能叫事业?”胡图图嘴贱,忍不住插了句话,然后理所当然地遭报应了,“哎哟,你换个地方,别再打我头了。”
向维照着她的脑袋又是两下,“不打头是吧,我偏打。”
胡图图求饶,“好了好了,让你把事业了结了,然后呢?”
“然后让我回澳洲去陪着他们啊。”向维的口气像是在说一个笑话。
其实向妈妈这个要求不能算多事,向家二老就向维一个宝贝儿子,溺爱程度令人发指,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他身边,留个学都能全家移民去守着他念书,可儿子越长大心越野,又不忍心强硬约束,只盼着念叨着念叨着儿子就收心了。
向维继续嚷嚷,“开什么玩笑,我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不趁着年轻去云游四海,窝在家里陪两个老头子,那算怎么回事啊,就算他们在国内,我也不可能在家守着他们啊,我妈她真是有些搞不清状况,日日念夜夜念,念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那你就拒绝啊,反正你从小到大就没孝顺过,把话说得好听些,别让老人家伤心就好了,平常再抽空多回去陪陪他们。”胡图图说这话是有私心的,她在乎的人不多,向维是其中一个,向维回澳洲,她舍不得。
其实向维在大多数人眼里都算不得一个可爱的人,纨绔无教,花心滥情,可在胡图图眼里,他就是一个可爱的朋友。
朋友,是人际关系中甚为重要的交际对象,就大众而言,身边朋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