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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了。
路友贵并不拘谨,只是恭敬地道了谢,立在那,谨言便问了他一些庄子里的事,平日里都种些什么,收成如何。
路友贵回道:“回少奶奶的话,大通那边的庄子良田有三百亩,山土有一百多亩,平时良田都种麦子和玉米,山地就种了些果树,大枣花生啥的,收成还不错,庄子里还养了些鸡鸭和猪,以前每年到了年节,都要送进府里去的,今年因着还是头年,就没来得及,不过,这会奴才已经把上次中秋的节礼补足,带来了。终归一年下来,那庄子收成能达到两千两银子的样子,奴才那里都有帐记着,你要看不?”
“这回就不看了,您还把帐拿回去,今儿请了您来,一是了解了解庄子里的情形,这二嘛,可就是要恭喜路管事了。”路友贵的回答有条有理,一听便让谨言对庄子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不过,谨言如今关心的还不是庄子里的收成几何,她只想快些把琴儿嫁出去就好,所以,她急着看路友贵的儿子,看他配不配得上琴儿。
“少奶奶折杀奴才了,您快别对奴才用敬语了。”又作了个揖,对她说道:“少奶奶,不知奴才喜从何来?”路友贵虽然有些隐隐知道,但还是不敢确定,毕竟少奶奶嫁到北靖侯府也不过半年时间,听说琴儿可是她最得力的,半年对于少奶奶来说,怕是地位都还没站稳吧,怎么可能舍得这么早就把琴儿嫁了,他以为,至少也得一年半后,等少奶奶生了孩子,琴儿才有放出来的机会。
“虽然我是万般地不舍,但总还是不想误了琴儿,您那儿子今儿也带来了吧。”路友贵听了目光一闪,略为浑浊的眼睛里精光微现,看来,他也早就盼着儿子娶媳妇了。
“犬子正在外面侯着呢,奴才这就把他叫进来。”路友贵欢天喜地地出去了,一会子,带了他儿子路长青进来。
路长青十九的样子,这个年纪早该成亲了,长得斯斯文文的,一双眼睛也是清亮得很,应该读过一些书的,看着一点也不像府里的奴才,倒像个读书郎,见了谨言,他微微有些羞意,却很有礼的跪下给谨言磕了头。
“你……可是念过书?”谨言试探着问道,府里的家生子,若不是跟在少爷公子身边的,一般是没有机会读书的,以前在顾府里,顾知安身边可没见过路长青,府里其他几个庶出的兄弟身边的,她倒是没有注意过,所以,才有此一问。
“回少奶奶,奴才曾在顾府的私塾里念过六年,以前是跟着二少爷的,后来……”路长青低头回道,清亮的眼眸里微微有些痛惜,看来,他是个心气高的人,只可惜,生错了人家。
“你的字写得怎么样?一会子写几个给我看看?”谨言心里便有了主意,既然是要帮着琴儿,那就帮到底吧,若是这个路长青真是读书的料,那她就给他脱了籍,送他读几年书,让他去考科举去,保不齐他高中了,琴儿也能做个正经的官家奶奶。
一时丽娘让人送了纸墨来,路长青当场挥毫,谨言拿来一看,下笔有力,字体规正,虽算不得上好,却也不错,便笑道:“如此看来,你也是个有才的,今儿你既然来了,我把琴儿和你的婚事办了,二呢,再送你一个好,那就是给你脱籍,让你有了自由身,再好好读几年书,自乡试考起,以后能不能考取功名,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路长青一听错愕了半天,两重大喜压得他回不神,自小他便喜欢读书,但却只是个家生的奴才,没资格念书,后来爹爹想尽了法子才托人让他去了二少爷身边做了书僮,他才有了机会念书。但终归只是奴才,只有服侍人的命,永远也别想着昂起头,直起腰来,堂堂正正地去读书,就算他做的文章与二少爷好又怎么样,就算他有志向有抱负又怎么样,奴才就是奴才,不可能出头的。
可今天,今天少奶奶竟然说还他自由身,还许他去读书,去考科举,一时间,路长青以为自己听错了,十九岁的青年,眼里激动地泛起了泪光,可怜巴巴地看向路友贵,路友贵可没听错,他也激动,不过儿子傻子一样,竟然还不快些给少奶奶磕头谢恩,他可真急了,骂道:“死小子,天大的好事呢,快磕头。”自己眼泪也出来了。
路长青才总算信了,毫不犹豫纳头就拜,那头磕得都咚咚响了。
琴儿也是他自小就喜欢的,那个女子贤慧温良,本以为还要等几天的,没想到,少奶奶这会子就要让他娶回去的,路长青真有些喜晕呼了,一时快找不到了北。
丽娘看他那傻磕,怕一会子琴儿见了心疼,忙上了前去拉他:“小路子,快别磕了,少奶奶这里也不作兴这个,你啊,好好念书用功是正经,将来出息了,再来报答少奶奶的恩情。”
侯门长媳 第一百六十六章
路长贵带着长子路长青,那晚就住在了外院,谨言让他也别准备太多的东西了,非常时期,三礼六聘啥的也减免了,只是让人去了顾府,把琴儿的老子娘都接了过来,两家人在一起聚了下。
第二日,琴儿穿着早就备好的嫁衣,与紫秋一起,两对新人,就在轩院里,给谨言磕了头,请了夫人身边的朝云和杜妈妈几个来吃了一桌,就算礼成了。
紫秋临走时,谨言给她添了二百两银子的箱,还送了她一副金五事儿,再加上她在府里多年,自己也存了不少体己银子,所以,嫁妆倒也丰厚,只是她嫁时,郑氏和翠玉两个面上都不好看。
她们并不知道紫秋是自己自愿的,以为又是谨言想了法子赶走对手,原来都不喜欢紫秋,这会子却怀着兔死狐悲的心,两人都拿了件东西送给紫秋添香,口里虽是祝福的话一串串地说,眼里却是无限的同情之色。
紫秋看着却不动声色,任她们去同情吧,她早已看得通透,是她们两个还沉迷在幻想里不能自拔,少奶奶是真心待人好的,她们得不到爷的宠,不能怪少奶奶,只能怪爷,爷是既无情,又专情的人,只是,她们和她一样,没这福气,爷的眼里只有少奶奶,她们若是聪明,完全也可以回头,走一条有希望的路,就算只是嫁个下人又怎么样,至少有人真心地疼,真心地受,好过一辈子孤枕难眠,孤守空房的好。
翠玉和郑氏同情紫秋的同时,两人倒也觉得快慰,毕竟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了,如今最大的麻烦便是少奶奶,以前那个死了的大少奶奶在时,爷虽说也很宠她,但终归爷还是会进几个小妾的屋里的,如今这个太霸道,竟是专宠得爷连其他屋里都不踏进一步了。
再如此这般下去,她们几个还有活路么?眼看着她进门以后,就开始一个一个地收拾着,先是夏荷,再是孙氏的孩子,如今又走了紫秋,指不定明天就轮到自个了,越想越是心焦了起来,一时也无法解脱,两人便凑到了一起,暗中嘀咕,至于会出什么妖蛾子,谁也不知道。
谨言亲自送了琴儿出门,琴儿死拽着她的衣袖不肯撒手,哭成了泪人。
谨言也觉得鼻子酸溜溜的,她是真的舍不得琴儿,琴儿心思缜密,做事稳妥,棋儿与她同是身边的人,却比她差了不只一点两点,所以,谨言出去时,一般都是带着琴儿的,因着她自己个性有些冲动,琴儿便会不时在身边提醒,不知道让她少犯了多少错儿,如今眼看着她嫁人离开,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可如今也只有放了她出去,才是对她最好的安排,所以,谨言狠狠心,揪开她的手道:“今儿可是你的大日子,总这么哭是啥意思,不满意长青啊,那还来得及。”
琴儿被她说得又恼了,知道少奶奶只是打趣她呢,只是想着自今儿起就难得再见,心下凄凄不舍,也知道少奶奶是为了自己好才赶着将自己嫁了,可府里正是困难之机,让她一个人安全了,终是过意不去,无法之下,便只得哭了。
丽娘也在一边劝:“上桥吧,都过吉时了,以后想咱们了,就当这里是娘家,多回门子就成,也不是就此不见了,穷哭个什么劲呢。”
琴儿终于哭哭啼啼地上了路,谨言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轿,心里空麻麻的,好半天也没进屋,丽娘静静地守在一旁,等她缓过劲,才一起回了屋。
四儿几个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的,也有些惶惶然,少奶奶这么快就打发了两个人出去,府里气氛紧张,她们也感觉出来了,只是少奶奶没有慌乱,她们也就更不能慌乱。
谨言回屋后,四儿便溜进了她的屋,见少奶奶神色有些发木,便沏了杯热茶给她:“琴儿姐姐以后还是可以回府里来当管事娘子的,对吧,少奶奶。”
谨言被她这话问得回神,笑了,也是,长青考中之前,琴儿还是可以回府当差的,路家看着也并不富裕,若是能回府里来,琴儿一个月的月例也不少,自己身边又多了个贴心的人,BB S。J O Oy O o。NET只消过了眼前的劫难,以后就可以再招了琴儿回,如此一想,心情又好了许多。
“你这几日都忙啥呢,常常见头不见尾的,再过一两年,也得给你找个人了。”心情好了,谨言就拿四儿打趣。
四儿听了便跺脚,“我还小呢,没到那时候,少奶奶真是不看重我,不是说让我去西园里注意着么?前阵子一直也没发现啥,这两天倒是觉得有些可疑了。”
谨言正好喝一口茶进去,听了便放下茶杯:“你发现啥了?”
四儿听了便一脸的神秘,凑近谨言的耳边说道:“我发现,郑姨娘行为不检点。”
谨言听了大惊,当初紫秋也说过夏茶跟一个掌柜的有染,但其实,真正有染的是紫秋自己,如今紫秋已经嫁人了,她也不想再追究当初这事,不过,夏荷腹中的胎儿二皇子并不认,二皇子那人虽然滥情无状,但他贵为皇家子孙,他的血脉必定会很看重的,也不会随便在外面留下子嗣,他的女人太多了,又到处都是,保不定哪个女人就会怀了野种谎冒是他的。
所以,谨言倒是相信二皇子的话的,但夏荷死了多日,也不见那个奸夫的身影,如今又闹出说郑氏也行为不检,难道公孙淳就是个戴绿帽子的冤大头么?就是夫人,那样精明的人,管着这内院后宅,也绝对不可能半点察觉不到。
“你可看清楚了,这事可不能乱说的,会出人命的。”谨言谨慎地问道,四儿其实是个很仔细的,一般也不会乱说啥,她看着憨,其实内里精明着呢,憨的只是表象而已。
“看到两回了,不过,都很隐蔽,奴婢也是躲在冬儿屋里看到的,那个人穿着夜行衣,每次都是半夜时分潜进来,没呆多久又走了,看着像会武的,奴婢只知道是个男子,也不敢出去看究竟,看他们那样,像在谋划着啥事情。”四儿很慎重地回道。
谨言听了也觉得严重起来,听四儿这话的意思倒不是郑氏偷情啥的了,这事可大可小了,如今府里情势危机地很,自己早就下了通令,不许她们几个与外界过多地联系,没想到郑氏胆子如此之大,竟然敢与人暗通消息?
她感觉事态严重,便想去夫人那,夫人比她有经验得多,如今府里男子就公孙止在,公孙义带着陈氏去了庄子上,她身为嫂子,也不好去找公孙止商量,只能找夫人了。
正要出门,就见孙氏身边的丫头杏儿过来了,给她请了安后,见她一副要出门的样子,便有些急,欲言又止。
谨言最近有些忙,自孙氏流产后就一直没去探望过,作为主母来说,也算是失职吧,孙氏也是可怜,好不容易怀上了,却被人给害掉了,偏生丈夫还不体恤,连瞧都没去瞧她一眼,这些日子怕是也过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