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我就要她了,原就是我先看上的,也出价,凭什么你要卖给他啊,这也太不讲理了。”谨言有些耍赖的不肯让开。
公孙淳真觉得烦了,温润的眼里露出丝凌厉的气势,看着谨言道:“现在是银货两清了,这位公子,你可是要强买强卖?”
“是你仗势欺人才对,我哪里强买强卖了,明明我先出了二十两的。”谨言一脸的委屈,作势要哭,就像公孙淳欺了她祖宗一样。
“你明明只肯出十两银子,我出的二十两,价高者得之,这很正常也很公平的,哪里就欺了你了。”公孙淳觉得这小公子还真难缠,要不是他一向好脾气,早甩手走了,船上收了他的钱,怎么着也要把人送过去才是。
“我出的二十两,只是小枚被她们逼得自尽,撞成了重伤,我买个半成品回去,当然亏了,要点医药钱哪里就错了。”谨言理直气壮的说,两眼都湿了,一副你就是欺侮了我的样子。
公孙淳心中一凛,自已可不就是因为船上的人逼人太过了,才来的么?府里哪里就缺个受伤的小丫头了,看那小公子样子,分明就是想给小丫头讨点公道去,倒是自己无状了。
可银子都付了,难不成又要反侮?一时间倒有些无措,怔在原地看着谨言。
“人我是要买回去的,银子也是二十两,只是,十两得给小枚自己拿着治病,公孙公子,请您收回您的银子,讲个先来后到的规矩。”谨言步至公孙淳身边,仰头看他,这丫没事长那么干嘛,都高出自已一个头了,跟他说话都累,还弱了气势,好郁闷,语气就带了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说的也没错,可是听着怎么觉得别扭,仰起的小脸在灯光下如罩上了一层薄纱,确更带了丝朦胧的美丽,那双眼眼却闪闪发亮,眸子里透着若隐若现的玩味,这让公孙淳觉得很不是滋味,觉得很没面子,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谨言。
“你有十两银子没?”谨言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突然问道。
“有。”公孙淳下意识地回道。
“拿来。”谨言伸出小手。
公孙淳含笑看着她,手负在身后,小毛孩子,他以为他是谁?
“那我不管了,钱是你出的,人我背回去了。”谨言懒得再看她,对丽娘一挥手,两人就去背人。
手还没下去,公孙淳的人便到了小枚身边,挡在了前面,脸上仍带着温和无害的笑:“人我已经买下了,阁下不能背走。”
谨言也不说话,出手如电,一掌便向这个沙文猪的面门打去。
公孙淳早有防备,身子一偏,躲了过去,并指如刀,向谨言肩穴处点去,他只想制住谨言而已,不想伤了她。
谨言只是半吊子水,但胜在身子轻灵,她向后一倒,躲了过去,不等公孙淳再出手,丽娘一记无影脚又攻了过去,谨言可是丽娘的心头肉,哪容别人动手,何况还是未来的姑爷,真打惯了,以后的日子还不得被欺侮死?
她也存了要试试公孙淳的意思,下手便不留情。
丽娘一出手,公孙淳便提了几分精神,先前的小公子没几分力气,但这个护卫却是个练家子,功夫不错。
两人便在船上打了起来,云娘愣在船中不知道要帮哪一边,反正银子已经收了,人也就不是船上的了,至于你们谁抢回去,那是你们的事,老娘不管了,只是,今晚的生意怕是要泡汤了。她怕殃及小池鱼,小心地往后退着,到了楼道口,一转身,快步向楼上跑去。
谨言眼疾手快,一个飞身跃向她,小手一探,刚收入去的二十两银子便被她掏了出来,又一个漂亮的翻身,跃回船板上。
丽娘与公孙淳正打得激烈,公孙淳到底是武将世家,功夫比丽娘高了不只一点两点,只是他存了结交谨言的心,出手并不狠。
谨言也看出丽娘不是对手,扬声道:“别打了,给你银子,你也不亏。”
说着一锭银子便向公孙淳砸了过去,丽娘被谨言一喊,果然住了手,跃至一边站着。
谨言那银子丢得看似随意,角度却是叼钻,眼看着要砸到公孙淳的脸上,公孙淳微微一笑,两指一并,夹住了。
谨言掏了十两银子出来,丢给惊魂未定的云娘道:“十两银子你接好了,还有十两是给小枚治伤的,一共二十两,我也没亏你们。”说着去背小枚。
没看过这么别扭的人,这么点子事,非要弄个赢的,看着谨言小人得志的样子,公孙淳很无奈,却也不想再和她争了,原本就是来救人的,现在她的救人法子更合理,自己再争就失了风度了,可心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眼睁睁看着谨言和丽娘一起把小枚扶下船,公孙淳一句话也没说,嘴角含着一丝苦笑,这是他最辈子碰到的最窝囊的一件事,人家胡搅蛮缠了,你偏还不能说她没理,真是郁闷,眼睛粘在那娇小的身子上,一路目送着,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
云娘可不干,平白无故地少了十两银子,回过神来时,人已经被谨言扶下船了,她银牙一咬,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呢,手一挥,船上养着的护卫就要下去抢人。
公孙淳扇子一甩,人也站在跳板上,脸上仍是温和的笑意,眼光却清冷冷的,随风而立地挡住了那一帮子如狼似虚的护卫。
云娘要哭了,扭子身子缠了过来道:“公孙公子,那人可是从您手里抢去的,您也不生气么?”想激起他的同仇敌忾,只要不拦着,不帮也成。
“她又没错,我为什么生气,原本就是你们逼人太过,差点闹出人命,怎么?契约都给了人家了,难不成还想抢人?”公孙淳潇洒地打开扇子,优雅地扇着,笑得一脸的温和可亲,语气却一点也不柔软。
人家可是侯爷世子,后面还站着位二殿下,谁敢得罪他啊,既然这事他管上了,就没有不听他的理,只要不再追究逼良为娼的罪名就可以了。
云娘咬牙挥了挥手,让那群打手们退了下去,自己马上换一脸娇媚的笑,“这事就听世子爷您的,世子爷,您难得奴家的船一次,奴家叫几位好姑娘来陪陪您?”
公孙淳的眼光恢复了温润,笑容也更清俊优雅了,扇子轻摇,“下次吧,本世子累了。”说完,回头看一眼河滩之上,那三个人影还在不远处移动着,他施施然下了船,跟着人影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第十八章
小枚在路上就醒了,发现被两个男人扶着,脸色立即刷白,不知道如何是好,离了河边,路上就乌黑一片了,小枚也看不清人,只觉得那衣服穿戴是男人的,心就慌,头上有伤,想要尖叫也没了力气,只得嘤嘤地哭了起来。
谨言扶着小枚一气走出老远,想着离河边越远越好,黑了云娘十两银子,以老鸨子爱财的个性,回过神来,不派人灭了自己才怪,所以,也不管小枚如何哭,只管脚下快点走。
可毕竟只是个十四岁的姑娘家,几里路下来,背上就汗湿了,体力也不支起来,偏好心救着的人要死要活地哭着,就像自己是只大灰狼一样,不由火大,就算咱是大灰狼,也要看你自己只有几两肉呀,才十一岁的年纪,一身见骨不见肉的,咱又不是变态,想吃也有得下口的地方不是。
谨言将肩膀一卸,把小枚扔草地上了,自己就势也往草地上一坐,决定休息。
丽娘见谨言坐下了,自己也就站到了谨言身后,黑灯瞎火的,还是警剔一点的好。
“你准备把她怎么办?难道要带回去?”丽娘看着嘤嘤哭泣的小枚,有点头疼,问了谨言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是啊,当时只是一时起了侠义之心,只想救人,这会子想来,人是救成功了,可怎么办?带回相府肯是不成了,相府的丫环们都是大夫人一手选进来的,得知根知底,背景有问题的人,可是进不了相府的,何况,小枚还是花船上呆过的,那更是不行了,谨言想想就觉得麻烦啊。
“她有家人吧,给她点钱,让她回去吧,先前听她还说有老子娘,有小弟,正好,让她回去照顾她们去。”谨言沉吟了片刻说道。
听到这话,小枚果然不哭了,欣喜地看着谨言,虽然没灯,月光还是皎洁的洒了一点下来,照着谨言的侧脸,柔和俊俏,小枚的心没来由的卟卟地跳了起来。
丽娘也同意谨言的法子,便问小枚:“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
问了两声,小枚都没反应,她只看着谨言发呆,谨言有些不耐烦了,冲口道:“你家在哪啊,姐姐我送你回去。”
小枚立即呆住了,是姐姐啊,好在她也是在花船上干过一阵的人,见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心力也练得强大了不少,这会子终于弄明白了,救她的人是个姐姐不是公子,有些小小的失望,不过,很快平静下来,支起身子就向谨言拜了下去。
“谢谢姐姐仗义相救,小枚做牛做马也难报答姐姐的恩情。”
“呃,你起来吧,先说你家在哪,我们好送你回去。”出来这么久,累了一身的汗,粘湿粘湿的,好不舒服,谨言只想快点回家睡觉去。
小枚怯怯地说了个地址,谨言出门少,也不知道那是哪,看丽娘,丽娘也不知道,还好小枚自己记得,便由小枚带路,三人又重新上路了。
等两人送完人后,就快到子时了,谨言累得没了力气,搂着丽娘的脖子往西大街挪步子。
“一身汗臭,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丽娘嘴里骂着,手却托住谨言的腰,步子就快了些,一会子回府,还得小心,别被府里的护卫发现了才好。
街上的摊点早收了,没有了灯,路上更黑,有打更的过来,丽娘便带着谨言往僻静处闪,打更的过去了,谨言有点昏昏入睡,丽娘搂着她的腰突然轻轻跃起,闪进一个胡同的墙角处,捂住谨言的嘴,谨言也警剔起来,屏住了呼吸,睁大眼睛四溜溜地转。
等了约么两刻钟的样子,谨言感觉真是筋疲力尽了,整个身子都挂在丽娘身上,丽娘屏心静气地仔细听着周遭的动静,总算确人无人跟踪了,才松了口气,揽着谨言飞上胡同顶,几个起落间,就到了相府后院,再翻身入墙,潜回了小青园。
屋里棋儿她们睡得正香,丽娘服侍谨言略洗了洗,又把换下的衣服藏好,才睡下了。
却说公孙淳,从船上下来后,就不远不近地跟着谨言三人后面,看到谨言把小枚仍地上,自己坐下休息,他也停了步子,在不远处蹲着,知道丽娘功夫不错,他也不敢离得太近,但谨言与小枚的谈话声,还是听得见的。
听谨言说要送小枚回去时,他突然很想笑,先前他与二殿下就呆在离这条花船不远处,所以船上发生的事情他也听得明白,一开始也没想管,反正这样的事见惯不怪的,可到后来,听到有个小公子想找个处儿给自己破处,二殿下当时正喝着小酒呢,立刻就喷了,就想上船来看,只是两条船虽离得不远,但中间隔了几条船挡着路,要绕过来,还要一会子,二殿下便懒怠了,若是巴巴跑过来,人家已入了洞房,难不成自己要去两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洞房不成?
公孙淳轻身功夫好,便提了气,踩着河中几条花船顶子,跃了过来,没想到就遇到那样一个胡搅蛮缠的怪人,看他们将小枚架走,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那个丫头才十一岁,虽然那小子年纪看着也不大,可这么小就要被开苞,心里还是有点不落忍的,再说了,一会二殿下问起来,总得有个好结果回不是?
这回总算弄清楚了,原来是玩假凤虚凰的游戏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胆还真大,竟然半夜里跑到花船上来救人,那一船如狼似虎的打手,外加一个心毒手辣的老鸨子,她也不怕被人吃了,想到那一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