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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公孙淳眼里,越发的刺眼和心痛,静静地在床边又坐了好一会儿,帮她将被子又掖严实了,才歪在她身边眯上眼睛假寐着。
就这样时醒,时睡,一直昏昏沉沉的,过了半个月的样子,谨言的身子总算养好了一些,也能下床了,脑子也越发的清醒起来,这些日子里,公孙淳白天在外面奔波,晚上就偎在她身边躺着,总盼望着她能早一日康复起来,宫里,皇上也是流水儿似的送了不少补药来,虽说没有亲自来看,每日里总要派了太监来探谨言的病情,弄得文武百官摸不清头绪,原以为公孙家就此会衰败下去的,却没想到,反而圣眷更浓了。
原以为,派了大队人马围了北靖侯府,那便是防着北靖侯叛乱的,如今想来,竟是为了保护北靖侯府呢,看那守在门外的将军对世子爷那态度,要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原本想要落井下石之人,如今反倒想了法来要来巴结了,就是上官大人府上,也比先前要热闹了起来,因为皇上虽然撤了上官大人的职,收了部份兵权,但却对宫里的贵太妃很好,品阶只是比太后娘娘稍次一点,地位也是尊崇得很,有宫里的贵太妃在,怎么着也得给上官府几分面子的,加之公孙家与上官家原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又是姻亲,自然更加不会低看了上官家去,原以为这一场夺嫡之争会闹得血雨腥风的,结果,只是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二皇子身边最得力的几个都没什么事,看来,当今圣上也是个仁慈之君,不愿意手足相残啊。
如此一想,老百姓反倒对新皇更加的拥戴了起来,京城茶馆酒肆里,议论新皇时,总要说到二皇子和公孙家,二皇子如今仍逃在外,没有回来,但公孙将军已经效忠皇上了,预料的血战怕是打不起来了,老百姓当然高兴,加之新皇又颁布了几条利民的法令,下了大赦令,对皇上的评价就越发的好了起来,倒是对在逃的二皇子有了指责之意,既然皇上是好皇上,又没有非要手足相残,又是正当上的位,二皇子就不应刻再行那叛逆乱党之事,应该臣服于皇上才对。
侯门长媳 第一百八十六章
人清醒了,有些事情便觉得不对,身子总是不太干净,使开始着急了起来,这一日,公孙淳回来,便看到谨言歪靠在床边发呆,原本清亮的眼睛茫然的盯着某一处便眨也不眨,他不由心一紧,大步走过去,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娘子,今儿可好些了。”心痛地抚着她的秀发,公孙淳柔声问道。
谨言仍是木木的,他唤了两声,她似是没听见一般,公孙淳使低头在她前额亲吻了一下,颤着声音道:“娘子,要出去走走么?”
谨言总算有了反应,一颗清泪自眼角滑落,久久都没有说话,公孙淳急了,心里一阵恐慌,将她拥得更紧,“娘子,外面……天气很好,冬梅花开了,你要不要看看,要不,我帮你摘来回来插着可好?”
说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拦腰一把将她抱起,抬步就住外走,她在屋里窝的时间太长了,一个总是胡思乱想,他很怕她想不开,保不齐,出去看看天,看看树木花草,能舒缓下她心里的压力。
“不要,我不要出去。”谨言惊慌地揪住公孙淳的衣服,尖叫道。
公孙淳脚步一顿,却还是向外走着,谨言见就将头往他怀里死命地钻,哭道:“我不出去,我对不住我的孩子,我没脸见人,我不要出去。”
她终于知道了!谨言的话像刀一样绞着公孙淳的心,没脸见人的是他啊.他堂堂男子汉,自以为文武风流,却连妻儿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啊,谨言的泪打湿了他衣襟,更湿了他的心,让他痛得转不过劲来,“娘子……不是你的错,孩儿他……不会怪你的,不是你的措,是为夫没用,我说过,要护着你们的,护着我们的孩子了,可是……”公孙淳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滴滴打在谨言的脸上。
谨言伸手搂紧他的腰,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先是拼命压抑着,后来,干脆放声大哭,公孙淳走回床边,抱着她,任她尽情痛哭,知道她痛,他也痛,可是悲伤不能压在心里,要释放出来才行,她肯哭就是好事,前几日她便神思恍惚,总一阵一阵地发呆,他便怀疑她是知道孩子没了,想要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看她越发的懒怠神思,他便急了起来,总想着用个什么法子开解她才好,总算现在哭出来了,他也松了一口气,但她的泪仍是在撕裂着他的心,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却没了,如何不痛……
夫妻二人正抱头痛哭,外面丽娘便进来了,一看屋里这情形,.心里也是一阵哀伤,可又不得不报:“少奶奶,世子爷,夫人来了。”
谨言仍在哭,公孙淳却是一惊,夫人一直不知道谨言还有身孕之事,夫人身体不好,病体并未痊愈,若是知道谨言的孩子没了,怕是更添的哀伤,忙附在谨言耳边道:“娘子,娘不知道孩子的事,快别哭了。”
谨言听了忙抬起头了,但那泪哪是说收就收的,仍是眼泪汪汪,抽泣着,那边夫人已经带了朝云进来了,朝云打了帘子一看,爷正在帮少奶奶擦着泪昵,这是又怎么了?正诧异着,夫人已经走了进去。
一看谨言在哭,夫人的心就痛,忙走了过去道:“孩子,这是怎么了?”
谨言听了拼命吸了口气,转过脸来,挤了丝笑容,对着夫人道:“没……没什么事,相公他……他欺负我了。”原是撒娇的话,语气里却是含着沉痛,那笑容,看着就心酸,夫人便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呢,眼圈一红,说道:“别瞒着了,宫里整日介送来的药我也看来,哪里有不明白的。”说着眼泪就来了,长叹了一声又道:“这都是报应啊。”
谨言听得一怔,忙过来拉夫人的手,夫人低头拭了下泪,又道:“这不怪你们,是娘,是娘做了错事,所以,天在惩罚娘呢。”
谨言听了更加慌了,夫人以前在公孙淳的各个小妾屋里都放了落地莲,为的就是不让她们有孩子,后来,孙氏的孩子也正是因着那落地莲而没了的,想来,夫人是为这事懊悔吧,不过,夫人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自己好,怎么能让夫人背下如此重的心累呢。
“娘,我和相公还年轻呢,一定会再有孩子的。”谨言忙拿了帕子给夫人,安慰道。
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忍了泪道:“你这孩子就是窝人心,嗯,娘不哭,你们还年轻,这一个……没了,还会有下一个的,孩子,你不能天天在屋里窝着,得养好了身子才是,娘……就是担心你,这几日茶饭不香,你就快快好起来吧。”
谨言听了便点头,公孙淳看谨言总算转了颜,心情也放宽了些,扶了夫人道:“娘,咱们到外面去吧,这屋子里闷得很,到外面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三人刚走到了正屋,四儿几个烧了火盆来,正屋里也是暖烘烘的,侍琴又沏了茶来,给三个呈上,正说着话,外面老总来报:“三少爷使人捎信来了,说是暂时还不回来,要在三少奶奶娘家再住些日子。”
夫人听了便脸色一沉,冷笑道:“随他去吧,就是不回来,公孙家也不缺他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子孙。”
三少爷自府里被围后,便带着陈氏悄然溜走了,招呼都没打一个,那时,全府上下,气氛紧张得很,都怕新皇会对公孙家抄家灭门,他作为唯一一个守在府里的男子,不担半份应尽之责,自私地逃走了。如今看府里又平安无事了,倒是带信回来,由不得夫人不气啊。
其实文氏也是在围府的那天就回了娘家,一直就没回来,如今她不回来,夫人倒是更加乐意,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回来定是要又闹事,更重要的是,如今谨言与淳儿感情正笃,无须弄个人来给谨言添堵,所以,夫人也一直没理睬,更没有派人去接。老管家得了夫人的话,脸色微变了变,但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去了,一会子郑氏和翠玉拉着孙氏一起来了,府里被围那阵子,她们三人倒是还算老实,孙氏一直在养着病,所以出来的得也少,郑氏在夫人回来之前,倒是努力地撑着整个家,算是出了力的有功之人,所以,夫人对她倒还算好,翠玉一直以郑氏马首是瞻,也跟着忙上忙下的,也算是立了功,出了力,所以,夫人回来后,倒是让她帮看管着府里的不少事情。
侯门长媳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家见了礼,因着是谨言久病第一次与大家见面,便没有立即退出去,几个人立在一边,陪着说话,郑氏初进来时,看到谨言眼睛还是红红的,神情甚是悲痛,眼里使露出丝了然来,翠玉帮着侍琴几个在沏茶端果品之类,全然仍当自己只是个丫头。
只有孙氏,神情虽然厌厌的不振,但看向谨言的眼里带了丝担忧,“少奶奶,身子可是好些了,万事不能太忧了,得养好了身子才是啊。”她语气真诚,想着自己绝望之时,也就是少奶奶肯去苦口婆心地劝她,如今少奶奶听说也是……同样也是失子之痛,同样也是被奸人所害,一股同仇敌忾之情油然而生,长而媚的大眼轻轻瞟了瞟一边的郑氏,嘴角露出不屑之意来。
谨言强笑着回了声谢,如今她也能体会孙氏当初的痛,当然对她的话也不加怀疑,只是孙氏看郑氏的眼光太过奇怪,若非自己是在宫里受的伤害,她还真以为会是郑氏搞了鬼。
郑氏也感觉到了孙氏的敌意,心中一紧,嘴角微抿着当没看见,仍是一派温婉贤淑的模样,对谨言也是虚寒问暖,只是眼睛不时地瞟向公孙淳,但少爷那双温润多情的眼睛此时只是心疼又怜惜地看着少奶奶,根本就没挟过她一眼,似乎不认识她一般,这些日子她在府里忙上忙下,将她的持家本事全都施展开来,就是大总管也是一再的赞许有加,为了不过就是少爷能多看几眼,没想到,她再努力也是徒劳,眼里仍是只有那个女人,顾家大夫人也是太没用了,怎么就没把她给弄死呢!
原以为顾谨言不会活着回来的,没想到,她还是回来了,只是失了胎,自己费了那样大的心力,仍没有杀死这个女人,天都不肯帮自己啊。
郑氏几个坐了会子正要告辞,就见刚才离去了的大总管又急冲冲地跑了回来,肥胖的身子像阵风似的卷了进来,顾不得喘气,“夫……夫人,少……少爷,侯爷……侯爷回……”
不等他的话说完,公孙淳早已起身,如电光一般闪了出去
夫人和谨言听了也是激动,忙起了身,急急地向前院走去,郑氏和孙氏也跟在后面,侯爷有好几月没有回来,夫人和公孙淳心里十分挂念,侯爷跟在二皇子身边鞍前马后的,是二皇子阵营里的中坚力量,公孙淳就怕老爷回来后,皇上不肯放过侯爷,交涉过好几次,皇上虽然应承不会对侯爷怎幺样,但帝王心术,谁又能全然相信,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二皇子早死了那争位的心,却不敢轻易回京,自己的人马也不敢轻易放手,为的就是当成筹码,与皇上谈判。
如今侯爷既然回来,怕是那兄弟二人已经达成共识,这场纷争已经彻底解决
侯爷清瘦了很多,看来,这段日子在外面也是忧心劳累,过得并不好,夫人见了自然又哭了一场,侯爷看三个儿子里,只有公孙淳迎了出来,有些诧异,但也没有问,在看到谨言时,深邃的双眼里含着愧意,有些心疼地说道:“媳妇,苦了你了。”
谨言闻言大恸,眼泪止不住的直流,声音哽咽,说不出话来,看来,侯爷也知道她在宫里受的苦了。
侯爷却是知道,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