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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淳歪靠着椅上看书,见她打扮妥当了,对绿萼道:“去西园瞧瞧,让她们动作快点,不可误了爷和少奶奶敬茶的时辰。”
绿萼行礼退了下去,没走多久,便又转了回来,对公孙淳道:“姨娘们都来了。”
谨言听了便坐在公孙淳身边,脸上保持着微笑。
不多久,两个姨娘带着丫头鱼贯而入,她们先向公孙淳行了一礼,再又给谨言磕头行礼,先前一个,身穿粉红夹裙,梳着一个涡轮髻,头上插着一支凤钗,脸上薄施胭脂,长的清丽脱俗,最是一双丹凤眼,艳而不媚,顾盼间却勾人魂魄,她跪下行礼时,稍犹豫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公孙淳自她们进来便神情淡淡的,并未多看她一眼,她便认命的跪下,给谨言磕了头,自我介绍道:“奴婢孙若曦,见过少奶奶。”
谨言听了抬手虚扶道:“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孙姨娘请起。”琴儿便递给谨言一个红包,谨言给了孙姨娘。
那个一只凤血玉镯,原是大夫人给她准备的嫁妆里较为尊贵的首饰,谨言来之前,知道这位孙姨娘父亲原是京中府尹家的庶女,嫁给公孙淳也有好几年了,性子清冷,却很的公孙淳的宠,所以,给她的见面礼便重一些。
孙氏接过手镯,看也没看便收了起来,起身立在一旁。下巴却抬得高高的,一双丹凤眼也毫无顾忌地打量着谨言。
谨言脸上仍带着微笑,对她的打量视而不见,神情泰然自若,倒让孙氏眼神显出几分诧异,抬高的下巴不自觉地缩了回去,眼睛也转开了。
另一位长的珠圆玉润,脸如满月,神情也温婉有礼,她大约二十几岁年纪,似乎与公孙淳差不多大,她很郑重的给谨言磕了头,敬了茶,“奴婢郑玉珠,给少奶奶请安。”谨言亲自站了起来去扶她,笑道:“起来吧,以后也不用如此多礼。”
郑氏以前是公孙淳的贴身丫头,公孙淳十五岁时便跟了他,跟的时间也是最长的,倒没什么家世,但为人性情端方,稳重,公孙淳前妻在时,最是看重她,曾为公孙淳生过一个女儿,但不知为何,两岁就夭折了,后来就一直未育。
谨言赏了一串珍珠项链给她,这串珠子是老祖宗给她添箱的,贵在珠子颗颗有小拇指大小,色泽润,大小匀,也是上品。
郑氏双手接过,面带微笑,谨慎地收了起来。
谨言看到她们两人身后还站了三个女人,也是梳的妇人头髻,却侍立一旁,眉头微蹙,心想,那三个不会也是公孙淳的小老婆吧?
还没等她回神,果然那三个女子齐齐跪下,原来她们是公孙淳的通房,一个叫翠玉,一个叫夏荷,还有一个叫紫秋,翠玉原也是公孙淳身边的贴身丫头,与绿萼一起也管着公孙淳平日的起居,夏荷则是公孙淳前妻的陪嫁大丫头,他前妻怀孕时将她给了公孙淳,紫秋则是京中某贵人送给公孙淳的。
三人如今都住在同一个小院子里,不分上下,但公孙淳最宠的还是翠玉,许是打小服侍的吧,感情也深厚一些,所以她们几个排着的顺序就有着不同,翠玉最先开口做自我介绍,再便是夏荷,最后才是紫秋,三人长相各有千秋,翠玉清秀,夏荷丰满,紫秋妖娆。
这三个人也给谨言磕了头,谨言让琴儿各打了封赏,便让她们都站起来,公孙淳见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外走。
谨言对屋里的五个小妾笑笑道:“以后都在一个院里生活,我也没什么打规矩,只要各守本分就好。”
五个妾低头应了,谨言才走出了屋子,见公孙淳正在廊前等着,便快走几步,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地跟着。
侯门长媳 第五十三章
屋里,琴儿正在铺床,掀开被子,看到雪白床单上的血迹,脸一红,心里却是高兴,扯下床单收起,喜娘果然不久就来了,琴儿剪下那处,四方一块,喜娘看到也点头,收了去。
今日谨言穿了件蜀锦面红色压暗兰花纹夹衣,同色的撒花查褶裙,红而不艳,却透着喜气,裙子略长,所以步子就不好迈得太开,加之要注意仪态,双手叠于腹间,举止端庄,就有点跟不上公孙淳的脚步,眼看着那修长的身形离得自己距离超过了三步之遥,她心头便也有些急,两脚频率加快了些。
公孙淳肆意地走着,先还没发现谨言的异样,偶然偏头,看不见身边的人影,才顿了脚,回头看谨言,谨言面上带着亲和的笑,眼睛却嗔怪地瞪着公孙淳,公孙淳莞尔一笑,等她走近后,再行,脚步却是放慢了许多,正好与谨言保持着半步之遥。
北靖侯爷与夫人住在枫树院,离谨言所住的院子隔了个花园,这会儿园中桂花开得正香,米黄色的小花撒满了枝头,清香馥郁,醉人心脾,谨言忍不住深吸几口气,只觉得满腔满腹都是甜甜的月桂香,神情惬意得很。
公孙淳虽未转头,眼角却是将她的神情一览无余,她眉眼带笑,神情舒适怡人,粉脸娇俏,双眸灵动清澈,他的心不由也被她的快乐惬意所染,神情也松活下来,脚步故意放慢了些,让她有充足的时间去赏玩园中风景,她,是第一天嫁了进来,这里以后也是她的家,她希望她喜欢属于他们共同的家。
穿过园中长廊,又过了个月亮门洞,便是枫树院了。守门的婆子见世子爷带了新少奶奶来,远远地就笑开了颜,等一对新人走过,她便行礼问安:“恭喜世子爷和少奶奶,新婚大喜。”
谨言微笑着点头,身后的棋儿赶紧拿了红包打赏了那婆子,公孙淳在一边嘴角噙笑,继续前行,侯爷夫人身边的朝云正在屋前望着呢,见小两口相携革命家来,忙笑着迎了出来,福身给谨言见了礼,“请少奶奶安,侯爷和夫人在正屋等着呢。”说着抬眸打量谨言。
棋儿拿了个荷包递给谨言,谨言轻扶朝云起来,笑道:“这位姐姐可是夫人身边的朝云姑娘?”
朝云一怔,没想到新少奶奶一来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眼中露出丝诧异,又见谨言叫她姐姐,忙低头说不敢,谨言将红包递给她道:“在家时,常听老祖宗说夫人身边有几个得力的姑娘,能干又精细,那日谨言在府里是见过姐姐的,只是姐姐怕是不记得了。”
朝云这才想起曾陪夫人去过一次相府,那时倒是见过谨言一面的,只是她只是个随侍的丫头,当初也只是匆匆一面,没想到少奶奶就记住她了,还立即就认了出来,心里不由对这位少奶奶产生了几分好感,察言观色,心计眼光看来都是一流的,朝云不敢低看了眼前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小姑娘。
谢了赏,朝云在前面引路,公孙淳撩袍进屋,侯爷与夫人正端坐在正堂,夫人眼光首先落在儿子身上,见他身上穿着一身绛紫衣袍,腰系淡金色绣带,显得庄重华贵,倒比平日的清雅白衣看着沉稳了许多,心里不由一怔,儿子是惯穿白衣的,多年不改,看来,这衣服怕是媳妇准备的,便看向谨言,谨言一身火红,喜气娇艳,衬得那粉脸更是白嫩秀气,看着就舒服。
公孙淳先跪了下去,谨言忙跟着跪下,给公婆磕了头,一旁朝云忙端了茶递给谨言,谨言恭敬地先敬了公公北靖侯,北靖侯如今正是四十多岁年纪,长年的军旅生活使得他面容坚毅严正,他接过媳妇的茶应景地喝了一口,便对谨言道:“往后就是一家人了,要谨守侯府家规,帮你婆母操持家务,相夫教子才是正经。”
谨言忙低头应了,侯爷便放了个红包在谨言的茶盘里。谨言照样也敬了茶给夫人,夫人笑笑倒是没说什么,直接放了红包在茶盘里,谨言恭敬地收了,才起了身。
夫人就问:“还没用早饭吧。”
公孙淳回道:“还没呢。”又看了眼谨言,夫人就顺着他的眼光看去,看得谨言脸烧耳热的,夫人见了更加高兴,谨言却在心里骂公孙淳,他那一眼太过暧昧,似乎暗示他们俩恩爱缠绵得太久,所以才起得晚了,误了用饭的时辰。
夫人可不知道她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只见儿子与她眉目流转,心里便觉得高兴,看样子,儿子对这个媳妇还是很满意的,这样下去,她的嫡孙也有望了,便笑着让朝云传饭。
早饭很丰盛,有粥品,有饺子,有小汤包,也有炒饭。
等侯爷与夫人坐好,谨言便小心地站到侯爷夫人身后,准备侍候两老用饭。
侯爷眉头一皱,看了眼夫人,夫人笑着对谨言道:“你也坐下用饭吧,咱家不兴那一套。”
谨言心中一喜,感激地看了夫人一眼,便行了礼依次坐到公孙淳对面。
夫人身边的朝云与晚霞两个便分侍在侯爷与夫人身后,帮着布菜。
谨言端坐在公孙淳对面,夹了两个小笼包在跟前的碟子里,包子皮薄肉足,汤汁浓,谨言将包子夹进汤匙上,小心地用筷子在包尖上戳了个小洞,再送到嘴边,小嘴包住戳开的小口,慢慢是吸尽汤汁,再小口小口咬着包子吃掉,动作娴熟文雅,半点汤汁也没溢出,等她吃下一个时,屋里静静的,她不由抬头,就见连侯爷都停了筷,静静地看着她,她心里一顿,又去看公孙淳,只见他眼底带着笑意,夫人倒是笑了,又夹了个包子给她,“喜欢就多吃点,你太瘦了,得把身子养好一点才行。”
谨言忙起身谢了,侯爷摆摆手道:“咱们家里没这么多规矩。”谨言便又坐下吃,用过三个汤包后,谨言其实也饱了。
侯爷饭量大,吃了一碗炒饭,一叠小笼包,还喝了一碗肉粥,谨言就盛了碗粥慢慢喝着,等侯爷与夫人都放了筷,再看公孙淳,他也只用几个饺子便停下了,谨言才放下了筷子,称自己饱了。
用过饭,又喝了茶点后,侯爷便去了书房,公孙淳也跟着去了,屋里就剩夫人和谨言。
谨言虽在相府里见过夫人一次,但毕竟不熟,对方又是婆婆,虽然看夫人眉目亲和,但仍不敢造次,谨慎地与夫人闲聊着。
一会儿有小丫头来报,喜娘来了,夫人让人带了喜娘进来,喜娘看谨言也在,嘴角微微一笑,从袖袋里拿了块布递给夫人,又在夫人耳边说了几句,边说还边看了谨言一眼。
谨言心里咯登直跳,不知道公孙淳早上作的假会不会穿帮,一时紧张了起来,结果夫人听了喜娘的话,也看了她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神情很是放松,谨言才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感激公孙淳的细心。
夫人赏了喜娘一个大红包,喜娘又说了许多吉祥话儿,才退下了。
谨言也想告退,夫人却说:“不忙,一会儿你弟媳妇几个要来,你还没见过呢,都见见吧。”
谨言听了便坐了下来,心里却思量着夫人的话,以前在府里并没听说公孙淳有兄弟,哪来的弟媳?莫非是堂兄弟?
侯门长媳 第五十四章
一盏茶功夫,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夫人眼底带笑道:“她们来了。”一会儿两个打扮时新的妇人身后跟着丫环鱼贯而入,她们先给夫人请了安,前一个一身湖绿的绡纱罗裙,梳着凤尾髻,头上插着根红色珊瑚珠钗,两边鬓间各插了三根纤细的玉簪,瓜子脸,杏仁眼,肤白唇红,两眼含笑看着谨言,笑道:“哟,这就是大嫂吧,可真是个水葱般的大美人呢,母亲,我以后晚些来给您请安好了,再不赶这时辰来了。”
夫人听了一愣,笑骂道:“你这猴儿,又想要说什么呢。”
那媳妇一脸痛苦道:“媳妇原还认为自己虽算不得天仙,但还长得不错的吧,这会儿有这么个天仙般的嫂嫂在,衬得媳妇就像乡里姑婆似的,媳妇心里难受啊,更怕婆婆再不拿眼看媳妇了。”
夫人听了眉眼都笑开了,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