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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怕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让她的手落了空。
顾默言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眼睛里泛出一丝苦涩来,原来,他不喜欢自己,连着他的女儿也不喜欢自己呢。
谨言怕吓着婉姐儿,忙拉了婉姐儿的手,把她抱到怀里,顾默言看了便更觉得气,顾谨言是什么意思,在示威么?
见二妹的眼神又不善了,顾慎言忙道:“好了,礼了行过了,咱们姐妹也难得回来一次,就一起去见娘亲吧。”
答复人也正等在屋里,三人进去了,给大夫人行了礼,婉姐儿也给大夫人行了礼,得了个赤金的头花。
大夫人看自己两个嫡亲的,大女人如今雍容中透着高贵,很是欣慰,但二女儿眉眼里却是带着戾气,神情也萎顿,嫁了不过几个月,过去水葱儿般的女儿如今没有鲜活气,再看这个庶出的三女儿,面容娇艳欲滴,神态从容自若,看得出来,她过得不错,不由叹气。
这都是命啊,当初也不知道默言是着了什么魔,哭着闹着不肯嫁公孙家,自己好不容易在老祖宗和老爷那做通了工作,她又反悔了,可公孙家也不是菜园门,不是她想嫁就嫁的,那样俊雅的一个人,只能便宜了这个庶出的。
“三姑奶奶如今看着也像个大人了,可我这做母亲的还是要提醒几句,侯府可是世家,规矩可比咱相府还要大,做事得小心谨慎着些,别让人家笑话咱家没教养。”大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谨言说道。
谨言恭敬地应了,心里却想,侯府的规矩可比相府松活多了,姨娘和媳妇都不用立规矩呢,自己婆婆也比大夫人看着和善。
大夫人看谨言低眉顺眼的,仍是一副很听她话的样子,心里也平衡了些,却仍道:“你可是顾府出去的孩子,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谁,但也不能忘了根本,有些什么是,还是要想着娘家一些,如今你大姐和二姐虽说嫁得比你尊贵,但身份上有些事情反而不方便了,你大哥如今在礼部共着事,世子如今也在礼部供着职吧。”
谨言听了一怔,她可还真不知道公孙淳是顶着什么官职呢,她只知道他是北靖侯世子,原来他也有差事的么?
看谨言一头雾水的样子,慎言就知道谨言还没弄清侯府盘宗错杂的关系呢,不由戳了下她的头,嗔道:“你嫁过去三天,都在干嘛呢,自家相公领着什么差事都不知道。”
谨言也知道自己迟钝了,讪讪笑道:“只有三天嘛,我也没问过他。”脸上露出娇羞的神情来,看得顾默言眼神更冷。
大夫人见了更加心疼顾默言了,又道:“身为人妻,连自家相公在外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还真是不长进,大夫人她想干嘛?”
顾慎言也觉得自己母亲过了点,以前谨言在府里时,母亲还顾着面子,对谨言只是冷淡,并不说重话儿,如今谨言身份已经不同了,以后也是一府的主母,怎么着也得给她留点情面吧,要不谨言往后都不愿回娘家了。便笑着打圆场道:“三妹妹,妹夫可是管着礼呢,他是二皇子手下最得力的,大哥哥既然在礼部供职,娘亲当然就像想让妹妹多顾着点,怎么说也是舅兄吧。”
怪不得自家那个眼高于顶的大哥今天会亲自接到大门外去,原来如此,只是她就更不明白了,公孙淳又不是傻子,他既然管着礼部,肯定会照顾自家舅兄的,这也用特特地拿出来说么?
慎言看她不解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转头对大夫人道:“妹妹还小呢,又是才进的侯府的门,很多关节她还不懂呢,等过些日子,女儿招了妹妹进宫,与她多说说,她也是顾家的女儿,自会顾着顾家的,母亲就放心吧。”
慎言如今是太子妃,照说大夫人还得向她行臣妇礼,只是慎言是孝顺的,不让母亲这么作而已,如今她说了话,大夫怎么也得给她面子,便又瞪了谨言一眼,没再说什么了。
谨言又闲聊了几句,也知道顾慎言与顾默言平日里也难得回趟门,她们是嫡亲的母女,一定还有体己话说,自己正好也要去看五姨娘,就先告退了。
抱着婉姐儿出了大夫人屋里,便与琴儿棋儿一起回自己的小青园,小青园如今还是空着的,屋里的一应摆设还没变,也是呢,自己的不过才嫁出去几天而已,园子里还留了几个粗使婆子,与谨言也是相熟的,见三小姐回门,忙上来行礼,谨言笑着给每位打了红包。
让琴儿和棋儿把唐氏和婉姐儿安置好了,大夫人也知道她回门必定会回小青园小坐,很细心地备了果子糕点,琴儿请了唐氏和婉姐儿吃,谨言便带着棋儿去了五姨娘住的松荷园。
第七十七章
婉姐儿是侯府的大小姐,五姨娘虽是谨言的生母,身份上她却是妾,是奴婢,按礼,婉姐儿是不用来拜见五姨娘的,所以,谨言便没有带婉姐儿一起去。
五姨娘早就等在松荷园外了,远远地见谨言过来,眼眶一热,泪就出来了,谨言忙快走几步,握住了她的手,“姨娘,身体可好?”
“好,好,好着呢,三姑奶奶过得好吗?”五姨娘声音有点哽咽,抬手摸了摸谨言的脸,谨言鼻子也有点酸,古代女子出嫁了,要回娘家可得经过公婆丈夫同意才行,自己虽还只嫁了几天,可以后要再见五姨娘确实难了,想着大夫人的厉害,相府的规矩,自己又刚嫁,还顾不上她,心下便有些凄然,握着五姨娘的手进了屋。
音之忙着给她沏茶拿果子糕点,谨言坐在炕上与五姨娘说话:“大夫人没有为难您了吧。”谨言最担心的就是这样,自己出嫁的前几天,大夫人单单地叫了五姨娘去她屋里立规矩,让她做下人的事呢。
五姨娘听了忙道:“没有了,大爷他发了话,不让我立规矩了,说我身子不好呢,现在连立规矩都免了。”
谨言听了这才放下心,又问了她平日的用度是否齐全,五姨娘笑道:“三姑奶奶就莫操我这心了,你也知道我素来不在乎这些的,只要你在侯府过的好,我就满足了。”
这才是自己的亲娘,她的关爱是真真切切的,谨言从袖袋里掏了个荷包塞给五姨娘,看看屋里也就棋儿在,便小声道:“娘亲,如今女儿也难得回来看你一次了,你要自己保重身体,那菜地啥的,也别再种了,怕闪着腰呢,这里有些银子,您拿着用,要是有什么困难,就托人给我捎个信,我得了空就回来看您。”
五姨娘听着眼圈又红了,拿了帕子拭泪,又把荷包往她怀里推,“你拿回去,我这还有呢,不缺银子花,府里吃喝都不要钱,你父亲虽不常来,但也常打发了人来送东西给我呢,我日子过得好着呢。你初进侯府,多得是要用钱的地方,侯府规矩也大,身边也要有几个用得上的人,哪哪都要用钱啊。”
谨言红着脸把荷包又塞进她手里,“您不拿我可要生气了,这是女儿的一片孝心呢。”
棋儿也在一边劝道:“姨娘您就接着把,姑奶奶如今在侯府里也得侯爷和夫人的喜欢呢,您别担心她,姑奶奶也是有月例的,再说,还有陪嫁的田产呢,哪就少了这点因子的用度。”
五姨娘便不再推辞,收下了,又去里屋拿了包东西出来,打开给谨言看:“这是我给姑爷做的几双鞋,也不知道合脚不,虽不是什么值钱的,也是个心意。”
谨言看那鞋面都是上好的,针脚又密,才不过几天时间,五姨娘这几日怕是没日没夜的就在赶这几双鞋了,就等着自己回门带家去呢,心里很是感动,忙让棋儿收起来,看时辰也不早了,还要到老祖宗屋里用饭呢,便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
到小青园抱了婉姐儿,一起去了老祖宗的花厅,没想到太子与二皇子还有公孙淳都在,顾家的男人也在花厅里开了一桌,她不由惊诧莫名,这些男人们不是都要在前院用餐的么?怎么都不讲礼制了,全挤老祖宗屋里来了?
但奇怪虽奇怪,礼还是要行了,忙上前去先给太子行礼,刚要跪下去,太子便起了身,亲自托住她,不让她跪,谨言也就顺势直了腰,却是后退半步,与太子拉开一些距离,又行了个屈膝礼,抬眸正触到太子清亮的眼睛,谨言心中一凛,自己都嫁人了,这位不会还没死心吧。
“三妹妹看着比以前清减了些呢,可是不习惯侯府的生活?”太子笑着问道。
谨言微皱了眉,这位啥意思啊,自己哪里瘦了,吃得好睡得香,又是在自己的娘家,这不明摆着是给公孙淳挑刺嘛。
便小意回道:“回殿下的话,臣妇最近在减肥呢,侯府的饭菜太香,想吃又不敢多吃,生怕长胖了,这下看来,忍了口腹之欲,还真是起了作用了。”说完,笑着回头看了公孙淳一眼。
公孙淳原听到太子的话时,心里有些不豫,不过,他是二皇子的人,太子挑他的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早就习惯了,当没听见就好,可没想到谨言会这么回,不觉笑了起来,谨言回头时,他还微挑了挑眉,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顾知言这时走了过来道:“还真是女生外向呢,三妹妹才嫁几天啊,就只顾着婆家了,侯府里的饭菜好吃,难道娘家就亏了你了,没让你吃好吃的?”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谨言也跟着笑,“大哥哥这可是冤枉小妹了,小妹只是喜欢吃辣的,咱们府里可都不喜欢辣,所以才特别喜欢吃侯府的菜呢。”
北靖侯夫人原在西南住过不少年,爱吃辣,嫁进侯府后带着全府都喜欢辣了,这事太子和二皇子都清楚的,听了这话倒是认同。
二皇子手里拿着把扇子,正与顾相爷说着话,见这边聊得热闹,也转过头来,问道:“三妹妹如今也喜欢吃辣了么?你可别跟阿淳学,他那口味略重的,我都不敢去你家吃饭了。”
公孙淳听了便笑道:“你当我家米多么?不吃辣,你成日介来我家蹭饭怎么办?”
一屋子人听便都笑了起来,谨言又给二皇子行了礼后,见顾慎言与顾默言都坐在老祖宗那一桌,便也坐了过去,她可不敢和男人们挤一桌吃饭。
一坐上桌,身边正好排着顾默言,见她来了,剜了她一眼,小声道:“能让太子违了礼制进内院吃饭,你还真有本事呢。”
谨言听了一怔,看了她一眼,又看慎言,见她表情淡淡的,眼神中却有些苦涩,便低了头不再看,太子怎么想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做好侯府的媳妇就好了。
太子还真是用心,自己与他不过就见过一面而已,哪里就得了他的眼了,难道真的就为了能见自己一面才非要闹着进后院用饭么?若真是,只怕祖父与老祖宗心里都在怪自己吧,也不知道慎言怎么想。
抬头看老祖宗,老祖宗正好看过来,锐利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刺得谨言心里发紧,忙低了头,小心用饭。
一顿饭吃得好不压抑,谨言草草扒拉了两口便没吃了,只是老实地坐在桌边喂着婉姐儿。
吃过饭,老祖宗说道:“三丫头啊,你上回做的那拖鞋还有么?再给奶奶做两双来。”
谨言一愣,忙应了,孙妈妈便笑道:“老祖宗留了几块好料子呢,正好三姑奶奶拿回去做鞋面。”
谨言便知道老祖宗是还有话要对自己说了,忙起身与孙妈妈一起扶了老祖宗进去。
第七十八章
进了屋,老祖宗坐了,谨言立在一旁,侍书去沏了茶来,谨言也没什么心思喝茶,她瞪着老祖宗教训呢。
老祖宗见她忐忑的样子,难得的笑了笑道:“坐吧,我也知道,有些事不能怪你的。”
谨言便抬眸看老祖宗,老祖宗眼里透着丝忧虑,谨言便想起出嫁前老祖宗对她说的那番话来,心里觉得迷惑,不知道老祖宗为啥要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