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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唐氏的脸色也知道,唐氏先前说的话是假的了,公孙淳叹了口气,冷冷地看着唐氏,“你原是淑贤最信得过的人,所以,爷才会吧婉姐交给你带,你。。。还是多用些心思在婉姐儿身上吧,别辜负了淑贤的信任。”
这也算是给唐氏留了情面了,唐氏呐呐地谢了公孙淳,又对谨言行了一礼,灰溜溜地走了。
谨言看她走了,看也不看公孙淳一眼,转身也走,既然他对前妻如此怀念,她当然不必再呆在这里讨他的嫌,还是把空间留给他吧。
公孙淳一看谨言要走,急切地向前跨一肯,拉住了谨言的胳膊,“娘子!”
谨言冷冷地回头,淡淡地看着他那只拉住自己的手。
气氛变得有点压抑,公孙淳执着地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再叫一声:“娘子!”声音有些黯淡。
“这可是你前妻的屋子,在这里拉拉扯扯,你不怕伤了她的心么?”谨言淡淡地说道。
“淑贤她已经走了。”公孙淳黯然地松开了她的手,深吸一口气说道。
谨言揉了揉被他抓疼的手臂,转过头,没有要听他说话的意思。
“她是个好妻子,是我不好,她在时,我从没有好好的陪伴过她,就是婉姐儿出生时,我也没在身边,我。。。。对不起她。”他的声音带着丝沉痛和愧疚,俊逸的脸上布满了悲伤。
这还是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起前妻的事,她。。。是他的初恋吧,男人总是对初恋情人最留恋的,尤其还是个去世了的初恋情人,谨言有点同情他,但却并不表示她不生气。
“人真的很有趣,总是在失去后才知道珍惜。”谨言低下头,有些嘲弄地说道。
公孙淳听了心里更愧了,他没想到谨言不是轻言地安慰他,而是用了这样略带嘲弄的语气,一时怔住,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谨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走吧,那边戏唱得差不多了,该开饭了,总不能丢下满园的客人吧。”
说罢,抬脚就走,公孙淳默默地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公孙淳默默地回味着谨言说的那句话,总是要在失去后才知道珍借?突然心念一动,脑子里闪过一丝恐慌,紧追了两步,赶上谨言:“那天。。。。在书斋,其实。。。”
谨言便停下脚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这还是今天为止谨言第一次拿正眼看公孙淳,眼睛还那样闪闪发亮,公孙淳有一秒觉得有点眩目,心里涌过一阵如释重负的感觉,接着说道:“其实,你听到的那些有点误会。”
谨言没有说话,仍是看着他,只是秀眉微挑,明显是不相信。
公孙淳又吸了口气,这
个小女人,看着娇小,但总能给他一种无形的压力,有些话他又不能说得太清楚,但不说清,明显是过不去的,只怕今晚又得被赶出来,他可不想再在孙氏那叠烧饼了,失眠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总之,我那天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听到的那个人,并不是我。”鼓气勇气,他也懒得再顾及那么多了,冲口就说了出未。
谨言这回连眼都眯了,他骗谁啊,书斋可是在内院里,那人若不是他,谁会那么大胆在侯府内院里干那见不得人的事?何况还是他引以为密的书房重地?这丫在空口说白话吧。
“是真的,真没骗你,只是,那人我不能说,他就是个无赖。”公孙淳急红了脸,谨言难得看到往日种带着温润笑容的他如此着急,突然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说道:“是二皇子对吧。”
这下公孙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谨言低头一笑,揪了他胳膊一下,拉着他继续往前走,“除了他还会有谁?又是在书斋里,一般的人能进得去么?再说了,他那身份在那,你也没办法阻止不是,而且,这世上能这么无赖又能吃住你的,还有第二个人么?”
怎么没有,你就是一个,不过,公孙淳不敢说出来而已,捏了捏谨言的小鼻子,他这回笑得开怀了“就你聪明,这下不气了吧。”
谨言嗔了他一眼,收了笑,正色地对他道:“那天回门,我也确实被别人骗了,不过,你相信我吗?”
谨言说完后便静静地注视着他,清澈的大眼纯净得不含一点杂质,坦然而坚决。
她总算肯跟他解释了,公孙淳这下还真松了一口气,将她轻轻地揽进怀里,柔声道:“我信你。”
谨言的泪突然就喷涌而出,这几天的烦闷一扫而空,这三个字真是比得上任何金玉良言,让她心里泛起一陈阵的暖意,她不怕他有小妾,不怕别人分了他的心,那些是在她进门门之前就有了的,就像是一件货品,你买时就知道了它的缺陷,就不觉得委屈,但如果那买回后并不是你想要的,在你想的缺陷以外,你还发现了其他致命的你不能容忍的缺陷,那才是失败,而夫妻两个在一起,最重要的重起码的便是相互信任,其他的事情她还可以慢慢努力,尽可能的改变,若公孙淳不信任她人格,她便会没有了与他一起走下去的勇气。
怀里的小人突然大哭,公孙淳一下慌了手脚,不知道自已又说错什么话了,忙把她的头从自已怀里捧起,“怎么了,乖,别哭啊,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第九十一章
谨言哭得放肆,就像要把这几天来受的要屈一股脑儿全宣泄出来一样,公孙淳先是很慌乱,后来看她扑在自已怀里,故意把哭得一塌糊涂的鼻涕眼泪全弄自已胸襟上时,他的嘴角就忍不住勾了起来,这个小女人,又肯在他面前耍赖了。
等她哭泪了,公孙淳递了自已的帕子给她,柔声道:“才自已都说一园子的客人呢,这会子哭成红兔于了,不怕人笑话么?”
谨言一想,呀了一声,跟着脸就红了,红着眼眼看着公孙淳,“怎么办啊,都是你害的。”
她难得在自已面前撒娇呢,公孙淳的心情大好,不由哈哈大笑,弄得谨言又羞又恼,小手握拳,就要捶他,公孙淳轻巧地往后一跃,躲了过去,谨言气急,抬脚就追,公孙淳也不跑快了,总在谨言刚要触到他的衣襟时,又轻飘飘的闪开了。
一时两人在园子里你来我往的,跑了几个圈,谨言见追不到他,停下来喘气,也不追了,一身是汗呢,不过,心情真的很好了。
公孙淳见她不追了,小巧的红唇边还漾着笑意,便笑着走了回,将她的小手牵进自己大掌里,两人一齐往戏园而去。
白蛇传已唱到第八场水漫金山寺了,一群的婆婆媳妇,丫环妈妈们看得泪水涟涟的,放下帕子,全是兔子眼,这倒是让谨言松了一口气,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才哭过了。
虽然大家都看得入迷,但公孙淳牵着谨言的手到来,还是让有心人看到了。
文夫人是首先看到的,她一直就在关注着公孙淳的去向,先前看他把二皇子送过来后就离了席,也不知道去哪呢,后来看到谨言也离了席,心里就有点不舒服了,这会子看到两小口手牵手的来了,就更觉得心里堵得慌。
刚得了上官夫人的允话,在文夫人的心里和眼里,公孙淳就是自己的准女婿了,女儿还没嫁过来呢,看着女婿牵着别的女人的手,当然不开心了,看不下去了,偏过头去,却看到上官夫人似笑非笑的眼睛,正向她看过来,文夫人抿了抿嘴,到底没有说什么,眼睛又投向了戏台。公孙淳默默地放开了谨言的手,回到男宾中间去了,谨言也悄悄地回到了自己位,琴儿也看见了刚才的场景的,心里自是为少奶奶高兴,忙移了位置给谨言坐。
戏唱了大半,宏班主便派了个小姑娘托着盘子来讨赏,这也是戏班子在侯门宅院里唱堂会的规矩,大户人家的家眷一般都很爱面子,尤其是亲戚六眷都坐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了个攀比的心理,打起赏来也从不小器,这倒成了戏班子的主要收入之一。
讨赏的丫头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伶俐精致,一笑唇边就出两酒窝,看着很讨喜。
行至二皇子身边时,二皇子满洒地甩开手里的扇子,含笑看着那小姑娘:“姑娘,这出戏是谁编的?”说着,拿出一大定银子捏在手里,却不肯放进盘子里,似乎那姑娘不给答案便不打赏的架式。
“小的不知呢,小的只是个小角,大爷,您要想知道,就问班主吧。”那姑娘伶俐地答道,两边酒窝一闪一闪的。
看得二皇子两眼变得热切起来,欲将那银子放进盘子,偏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又收了回来,“那姑娘一会可要把班主叫来,给小王解惑哦。”
姑娘笑着应了,二皇子这才将银子放进盘子里,手却不经意地碰了碰那姑娘的柔胰,戏班子的姑娘走地间北的,什么样的情况没遇见地,倒是镇定自若得很,面色不改的道了谢,又去了下一家讨赏。
二皇子却仍是一脸猪哥像的青着她的侧彩,公孙淳见了就忍不住皱了眉,挨近他小声道:“你不会又动了心思吧,这回我可不给你提供地方了。”
二皇子听了白他一眼,“还没到那地步呢,你当我是苍蝇呢。”
公孙淳听了就撇撇嘴,心想,你比苍蝇也好不了多少,至少是只花蝴蝶,见着好花就想采。
不过,亲眷里也有不少太子的耳目,公孙淳也知道二皇子如此表现正是做给那些人看的,太子如今势头正旺,二皇子不得不装出一副好色风流的样子来,以自污来减少太子的警踢。
不过,这丫原也是个好色的,只是讲究一点格调品位而己。
那姑娘讨了一个圈,到了女宾出,上官夫人也拿了好大一定银子出来打赏,倒是问了句:“这戏谁编的呀。”
那姑娘听了便笑,屈膝行了一礼道:“才那边的王爷也问起这个呢,不过,小的真的不知,只听班主说是在一位大娘那买的。”
大娘?说破天去上官夫人也不信,主要是大锦的女子会识文断字的并不多,也就是些大家闺秀,家境丰裕的人家才会送了女儿上学,所以,说是一个大娘能写得这样新鲜感人的戏未,不会有人信的,若是识字的,家里必定有钱,就不用出来买剧本的,若是家境不富的,必定就不会识字,事情摆在那呢。
那姑娘见上官夫人一脸的不信,她也无法,只好也说,“一会问宏班主吧,他知道。”说完又去下一家。
一旁的文夫人听了那姑娘的话就道:“她定是说谎呢,哪个大娘能编出这样的戏来啊。”
上官夫人听了连连点头,一旁的宁伯侯夫人看便笑道:“管它是谁偏的,咱们只要觉着好看就成了。”
夫人在一边也道:“可不就是这理么?”
文夫人抿了抿嘴又道:“也不是呢,要是真是女子写出来的,那女子也是个有才华的,不过,哪有大家姑娘去写戏的,没规矩。”
谨言在一旁听着夫人们的谈话,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可听到文夫
人说女子写戏本子是没规矩时,她忍不住转头看了文夫人一眼。
正好文夫人转过头未看她,状似不经意,但眼神却复杂,谨言心中一凛,难道文夫人知道些什么?转念一想,戏本子可都是丽娘拿出去卖的,自已从来也没露过面,文夫人不可能知道什么的,干是放宽了心,继续看戏。
这时,张氏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在夫人面前附身说了几句话,正好第八场戏唱完,夫人便命小厮去通知戏班子停了戏,下午接着唱,那边侯也知道要开席了,邀请男宾一同入席,这边夫人领着女眷们入坐
宁伯侯夫人一直是抱着婉姐儿的,唐氏也就侍候在她身边,这会子要入坐了,唐氏便要把婉姐儿抱过了,总不能影响宁伯侯夫人用饭不是。
可是婉姐儿一双漂亮的大眼咕辘辘地乱转着,等看到谨言时,便笑了,叫了声娘亲,只是谨言离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