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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回到了西园夏荷的院外,走近院子,就看见两个黑衣侍卫站在院门口,谨言看了一惊,正要开口问,那两侍卫却同时脸色一变,一个侍卫便立即向屋内走去,另一个则一拱手,对谨言行了一礼:“公孙少夫人,请留步。”
“你们是谁的护卫,怎么会在北靖侯府里?”谨言问道,若是公孙淳或者侯爷的人,侍卫就不会称自己为公孙少夫人了。
那侍卫就有些为难,转头看了看屋里,说道,“少夫人,世子爷与我家主子是朋友,请少夫人不要为难我等。”
这架式是不肯让自己进去,再是朋友也没有挡着主人在自己府里行走的权利吧,谨言不由沉了脸,说道:“把你家王爷请出来吧,青天白日,朗郎乾坤,就算是皇室贵胄,也没有擅自进入人家内字之理吧。”
那侍卫听得一愣,正要再说,从屋里传来几声大笑。
“哎呀呀,三妹妹,你可真是聪慧得紧啊,一听就知道是本王在这里。”二皇子一袭白色外袍,腰间系着暗金的腰带,很臭屁地摇着扇子从院内走了出来。
果然是他,也太嚣张了点吧,怎么说夏荷也是公孙淳名义上的小妾,一点也不回避。
“王爷,这里可是侯府内院,你一个男子,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哎呀呀,三妹妹,我可是你的姐夫,这样对姐夫说话可不好哦。”二皇子一点也不以为忤地向谨言起来,他身后跟着的侍卫却是一脸的肃杀之气,看得谨言心中一紧,就想往院里走。
“哎呀呀,三妹妹,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二皇子却挡在了谨言前面,笑着说道。
“你对夏荷做了什么?”谨言冷冷地注视着二皇子问道。
“三妹妹,姐夫难得来一次,说那些不相干的人作什么。”二皇子一派潇洒倜傥的模样,俊逸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但眼里却有淡淡的狠戾,边说边往外走,他身后的侍卫却是挡在了院门,并不让谨言过去。
琴儿就去拉谨言的衣角,把她往外面扯,谨言心知今天自己定是进不去院子了,她虽然对夏荷没什么感情,但到底是条人命,还是不希望她就这么死了。
“姐夫,小妹我正在写一部戏本子,应该很合你的口味。”谨言突然笑着说道。
二皇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又笑道:“是么?我就知道三妹妹是个言而有信的人,绝对不会辜负姐夫我的期望的。”
“这戏呢,讲述的是一个朝代末年,群雄争霸,最后分三国鼎力的故事。”谨言慢悠悠地说道。
二皇子立刻被勾起了兴趣,“三妹写了多少了?什么时候能完成?”
谨言看了看远处的湖泊,幽幽道:“唉,最近心情不好,事事皆不顺利,所以,写不下去啊。”
二皇子脸上的笑就立即僵在了脸上,“哎呀呀,三妹妹,你有什么烦心事,告诉姐夫我,我一定帮你解决了。”
“那好,让我先进去看看夏荷了再说。”谨言毫不犹豫地抬脚往西园走。
“你真要去看么?”二皇子收了笑,冷静地在她身后问道。
“当然要去,怎么说我也是她的主母。”谨言边走边说道。
两个侍卫就要拦,二皇子一挥手,悠悠地说道:“只是不想让你知道一些脏事而已,你非要看,于事又无补,何必?”
谨言听得身子一震,站住了,看来她料想得没错,夏荷恐怕真的已经……
“你不是正担心她会乱说么?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所以,三妹妹,还是不要去了的吧。”二皇子又淡淡地说道。不过一个玩厌了的女子而已,她的性命在她眼里,一文钱也不值,原还只是想打掉她腹里的孽种而已,没想到她竟然敢当着谨言的面胡说八道,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谨言的脑子有一刻的空白,不过半小时的样子,一条鲜活的生命就终结了,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啊,猛然又想起刚才也有坠儿在那屋里,忙问道:“你……只是杀了夏荷吧。”
二皇子听了嘴角就勾起一丝讥讽来,“你如此善良,如何在这侯府里生存啊,唉,阿淳知道要如何护着你么?”
谨言终于愤怒了,指着二皇子的鼻子骂道:“你……你是恶魔。”
便转身要走了,她一刻也不想再与二皇子呆在一起,这个人太可怕了。
“恶魔吗?我可不可以当你在夸我呢?”身后传来二皇子自嘲的笑声,他其实只是在保护她而已,夏荷对她的敌意太过明显,且那女人竟然看出自己对谨言的心思,若阿淳知道了,怕是会对谨言不利吧,当然,更会让自己与他之间生了隔应,阿淳是个很能干的人,他不想因为女人而让自己少了一个最得力的帮手。
谨言的脸色很难看,但琴儿的脸色比她更难看,一路上琴儿都低着头不说话,谨言快走到轩院时,才发现了她异样:“琴儿,你怎么了?”
琴儿听得一哆嗦,猛然抬起头来,一脸的惊恐。
“你怎么了?”谨言不解地问道。
“少奶奶,你说……王爷他,会不会也杀了奴婢?奴婢也听见了夏荷的话了。”琴儿颤抖着说道。
谨言听了也感到害怕起来,二皇子连坠儿也杀了,定是因为夏荷说的那些话是不能传出来了,自己他还不至于会怎么样,但琴儿就难说了,琴儿可是自己的好姐妹,虽然她不像别的穿越女一样,一来就讲什么阶级平等的废话,但心里还真是没拿琴儿当奴仆,琴儿也是她要保护的人之一。
“不会的,你是我的贴身奴婢,你平日里又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若你出了事,我定然会怀疑王爷,而王爷他现在还有求于我呢,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是,你以后小心一些就是,不该说的千万别乱说。”谨言安慰琴儿道。
听了谨言的话,琴儿才安心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些害怕,回头四顾,并没看到二皇子及其侍卫的身影,才又自我安慰道:“也是,王爷也是世子爷最好的朋友呢,看在世子爷的面上,应该不会对奴婢下手吧。”
一听到公孙淳的名字,谨言的心又一阵阵抽痛,想起明天就要进门的那个人,她便觉得烦闷无比,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扯了琴儿的手,她还是转而向枫院走去。
张氏和陈氏正在夫人屋里,见谨言来了,起身行了礼后又坐了回去,张氏面对谨言时,眼中仍有怨气,谨言如今一脑子的官司,哪里还有闲心管她的心情,便给夫人行了礼后,坐在了张氏和陈氏的上首。
夫人便说道:“谨言,正好你也来了,兰珍是来交钥匙和腰牌的,自明日起中馈就由你主持了。”
谨言愕然地抬眸看着夫人,她真的很不想接手掌家之事的,这个府里越来越复杂,不是她愚蠢,而是实在是不愿意用那么多心思在勾心斗角之上啊,而且,自夏荷那里听到,夏荷的孩子其实是夫人下的手,这事给谨言很大的震憾,这府里,哪里有一个清白的人啊。
见谨言半晌没作声,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便轻咳了声,示意谨言接话。
谨言便回头看张氏,张氏怒目瞪了她一眼后,将头侧到了一边,看得出心里很不痛快。
侯门长媳 第一百三十章
“娘,这事要不再缓些日子?我才进门没多久,很多事都不懂呢。”谨言迟疑地说道。
“不懂没关系,娘教你就是。”夫人不容置疑地说道。
张氏听了便对她身后的丫环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便拿了个布包放在桌案上,说道:“这是所有的钥匙和腰牌,请夫人查收。”
夫人撇了一眼,便对谨言道:“你先收着,晚些时候再叫了那些管事娘子进来,你好生记住她们一个一个的差事,在我身边跟一个月,一个月后你就得自己掌事了。”
谨言知道再也无法推托了,只得老实应了。
张氏见了,便起身要告辞,但夫人却说道:“兰珍,把厨房的帐本全都拿来了,一会子我教谨言看帐。”
张氏听得一震,脸色有一瞬的发白,谨言心知她的帐本必定有问题,不如给她一点缓冲时间,让她有个准备也好,都是这个府里的媳妇,她不想妯娌间关系弄得太僵了,便道:“娘,我今儿可没时间看帐呢,儿媳来,正好是向你讨教的,明儿文氏就要进府了,该用个什么礼仪规制,这些谨言可都不懂。”
夫人听了便想了想道:“她的身份只是个妾侍,就在这院子里摆几桌吧,嗯,以前孙氏进来时,是摆了四桌的,那就看文大人的面子,摆八桌吧,屋里的规制就比孙氏高一成就行了。”
说着,对朝云使了个脸色,说道,“去库房取一套青花瓷放在文氏屋里妆点下,还有,床上用的铺盖啥的,你都带大少奶奶去备了。”
朝云点头应是,谨言就要起身,夫人又道:“不急的,再坐会,哦,文氏的住处你安排了没有?”
谨言忙应道:“安排了,就在轩院后面的静月轩收拾出来给文氏吧。”
夫人听了便是一怔,想了想便瞪了谨言一眼:“那可是在你的院子里,哪有姨娘与主母住一个院的,不行,那里不行。”
谨言现在巴不得文氏能住进轩院,自己正好就有了借口离公孙淳远一点,“无事的,娘,这会子府里也没啥好院子收拾出来,要不就先让她在那里住着,以后您再安排个合适的地儿给她?”
“也好吧。”夫人无奈地应了。
张氏和陈氏两个听了都沉着脸,什么也没说,以前夫人说什么张氏还会说几句应景的,逗夫人一笑,如今她正气着呢,脸就是个黑的,而陈氏原就话不多,只是静静地坐着听,不过,刚才听到谨言要把文氏安排在主院里,还是震惊了下,那不是自己找闹么?听说那文氏非常美艳,这位大嫂也不知道是太心宽还是根本对世子爷不上心,这不是明摆着把丈夫往别人屋里送么?
几人正说着,一个婆子慌慌张张来了,一进门也忘了行礼,直嚷道:“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谨言便在心里叹了口气,总算有人发现了。
夫人问那婆子:“慌什么,出何事了?”
“夏荷,夏荷和坠儿两个都死在屋里了。”那婆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结结巴巴的。
夫人听了惊得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夏荷死了?”
“是的,还有服侍她的坠儿也死了,好像是中毒死的。”
张氏一听,惊叫了一声:“她……死了?”就是因为夏荷她才失了夫人的宠,又丢了掌家的权,这会子突然听说夏荷死了,张氏有些接受不了,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
“去报官吧。”张氏冷笑着说道,夏荷并非她下手害得流产的,也更不是自己杀的,刚好报了官,让官府来查一查,找出幕后之人,也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
“住嘴,不过是死两个奴婢而已,报什么官。”夫人凌厉地瞪了张氏一眼,喝斥道。
谨言就垂了眼帘,为那两条刚刚逝去的生命悲哀,她们的命在主子的眼里不如蝼蚁啊。
陈氏神情倒是淡漠,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一般,见谨言脸上一闪而逝的悲哀,她的眼里反而露出丝讥讽。
“去请了大总管来,让人把尸体找个地方埋了就是。”夫人对那婆子说道。
一会子,老总管来了,他给夫人行了一礼,夫人便跟他说了夏荷的事,老总管应了,正要出去,夫人叫住他又问:“绿萼可找到了?”
老总管听了便看了谨言一眼,说道:“奴才去晚了,绿萼她已经死了。”
夫人一听,震惊比刚才听说夏荷的死大多了,她皱了眉说道:“可查出是怎么死的?”
“回夫人的话,世子爷正派人查呢,昨晚就去查了。”
“可有结果?”
“只知是被毒死的,具体是谁下的毒没有查到。”
夫人颓然坐了下来,神情很是严峻,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