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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那是能说着好玩的吗?都多大的人呢,说话一点儿都不顾及后果,五姨娘如今还等着你好了照应她呢。”
谨言听着鼻子也酸了,知道休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不仅是公孙家,就是顾家,也丢不起这个人。自己行事还是太鲁莽了,可是,难道自己老公出轨,自己就不能表达下怒意的吗?
丽娘还在碎碎念,看谨言老实地听着,并没反驳,心里算是松了口气,总算这位气平了,回家应该不会闹了吧,刚才世子爷气冲冲地回府,特意叫了她来请少奶奶回去,原本揪着的心才落了地。当初爷是气急眼了吧,竟然当着太子王爷的面把少奶奶给掳走了,她还真怕少爷真的会打少奶奶一顿呢。
爷的功夫比自己都不知道强了多少倍,就少奶奶那点子微末伎俩,在爷手下是半招也走不过的,爷真要发怒,少奶奶是只有挨的份,不过还好,爷看来是真心疼着少奶奶的,掳她出来,怕也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哄她吧。
一想到这儿,丽娘又很想笑,自家三姑娘总是古灵精怪,爷就是再有谋算,再机智也抵不住她层出不穷的把戏吧。
有谁像她那样,一会儿温婉贤淑,一会儿泼辣得就像个悍妇,啥话都敢骂,爷要真是个厉害的,休了她也是可以的。
谨言坐上车,丽娘跟着也上去了,公孙淳并没有上来,丽娘在上面,他上来不合适。正好刚才也是骑了马来的,便骑上马走在车旁,车子七弯八扭地就回了北靖侯府。
刚一下车,竟然看到夫人正等在门外,谨言这下吓着了。封建家长啊,自己可是连逼老公写休书都闹出来了,谁知道夫人会怎么骂自己?立即低眉顺眼地低着头,慢慢往里走。
夫人正拿眼瞪她呢,见她一副老实知错的样子,气又顺了些,倒是眼圈跟着红了。等她上了台阶,一把就拖了她的手,直拽着往府里去。
谨言提了裙跟着,夫人平日里看着养尊处优的,没想到走起路来倒是很快,她也不敢做声,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
公孙淳也在后面跟着,过了二门,公孙淳还想跟上,眼里露出焦急担忧之色。夫人就沉了脸,嗔他一眼道:BbS· jOO YoO.nE t“怎么?这会子怕我吃了你媳妇了,先前纵容新进府的小妾跟你媳妇闹腾时,你咋不怕了?如今闹得收不了场了,才知道怕啊!”
公孙淳被夫人说得不敢再跟,涎着脸对夫人笑:“娘你也说了,这些都不是谨言的错,她只是一时使小性子,闹闹脾气……”
“行了,你去前边吧。都多大的人了,突然抱着媳妇跑了,丢着一屋子的客人也不管,我看是你在使小性子才是。”夫人看儿子这会子又帮媳妇说话,真是又气又欣慰,气的是,自家原本外柔内刚的儿子如今是被媳妇吃得死死的,在媳妇面前没点儿气势;欣慰的是,儿子终是和自己眼光一样,只看重谨言,并没有被那文氏迷花了眼。
公孙淳又看了谨言一眼,谨言对他撇了撇嘴,没有做声,她在夫人面前一直是很乖巧的,夫人怕是从没有看见过她撒泼凶悍的样子吧!可谁让他就是喜欢这样多变的她呢,对谨言使了个安抚的眼神,公孙淳转身去了前院,侯爷定是要骂他一顿的,他得先去认个错,顺便在侯爷面前把错都提了,只别让侯爷对谨言生了膈应就不好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公孙淳一走,夫人就不再说话,也松了手,径自走在前面,谨言暗窥夫人一眼,心里还是有些发慌。倒不是怕夫人会对她怎么样,只是先前自己一气之下提出要下堂时,没有顾虑夫人的感受,不管怎么说,夫人一直对她还是很关照的,也是很真心的,处处维护着她。她一开口就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夫人就算骂她,也是应该的。
夫人也没有回枫院,而是直接把谨言带到了小竹林的墨斋,谨言有些诧异,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老实地跟着。
说起来,谨言也没真正到墨斋里去过,前几次来,不过看了看,连坐都没有坐一下。夫人身后跟着朝云,谨言身后跟着丽娘,到了墨斋门前,夫人回视了一下,朝云很有眼力介地拉了丽娘止了步。
墨斋的人看见夫人来面色很平静,好像夫人常来这里似的,谨言心里便有些微微的吃惊,不是说后院的女眷不能随便进这里来的么?
进了公孙淳的书房,书房很大,被一排底座为墨石的红木织锦屏风所隔,前面是大大的一张书桌,两旁各有一张小几,很平常的太师椅摆了两边,看来,公孙淳平日常在这里接待客人,二皇子怕就是经常的坐上客吧!
夫人转到屏风后面,谨言跟着进去,这里有一溜的书柜,书都整齐地码着,却没有桌子,只有两条绣凳和一张床。夫人就在绣凳上坐了下来,谨言低头在夫人身边站着。
夫人对着另一个绣凳一指,谨言便坐了下来,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夫人。
夫人就叹口气,用手戳了下她的脑门子,说道:“你说我说你啥好呢!文氏没进来之前我就跟你好话说了一大箩筐,你怎么就这么没点成性呢?”
谨言老实地听着,心里却还是觉得委屈,凭什么啊!那文氏根本就是故意的,一进门就给自己下马威看,她忍得肺疼。
夫人看她不服气,便指着这书房对她说:“这里是淳儿平日办公事的地方,如今夺嫡之争已经如箭在弦,公孙家和二皇子的关系你难道不知道?”
又来跟自己说要为家族利益而忍让吗?谨言真的觉得累。
“若二皇子顺利登基,我公孙家的百年基业才能够顺承下去,公孙家和二皇子是筋骨相连,想要分也分不开了,你不会是害怕了,才故意想要淳儿休离了你吧!”夫人眼神锐利地看着谨言。
谨言听得一震,没想到夫人竟然看出了她深藏心底的真意。确实,她是有这想法的,她不想参与朝堂之争。前世的历史知识告诉她,每一次的夺嫡之争,都是伴着血雨腥风的,不管哪一方胜利,都会有很多人死去,用森森白骨为登基上位的人当垫脚石,她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真的很想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啊!
原本,若公孙淳对她一心一意,二人两情相悦,她倒愿意与他荣辱与共,共赴患难,可那厮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后院里弄了一大堆女人不说,身边时不时的就蹦出一个两个来,上杆子的想往他床上爬,明刀暗剑全往她身上扎,令她防不胜防,这还不说,他还弄个女人当着她的面拜堂成亲,当她是什么?摆设吗?
所以,她不想再与他纠缠,只想离开,趁机远离事非之地也好。
夫人见她沉默,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气来,喝道:“你既然进了公孙家的门,就得事事为公孙家的大局着想,如今皇上的身子一天不似一天,一旦皇上倒地,矛盾就会激化,马上就能分出高下来。到时,你就算走了,你这公孙家媳妇的身份也脱离不去,你还是会被牵连,你以为,你真能逃得了吗?”
谨言被夫人的话震住了,她嫁给了公孙淳是众所周知的,就算是被休离,那身上也是打上了公孙淳夫人的印记的。换了哪个上台,自己还是没有好果子吃,再说了,顾家也容不得被休离的女子吧,除非自己装死离家。呃,那根本就没有可行性,只能在脑子里臆想而已。
“娘,我只是生气,以后不会了。”谨言拖着长音撒着娇,搬着凳子,挨挨挤挤地往夫人身边粘,她知道,夫人肯这么跟她说话就是在教她,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夫人嗔了她一眼,真的恨铁不成钢,看她挨过来,又去戳她脑门,谨言却就势趴在夫人膝上,鼻子一酸就要哭。
夫人却是莞尔一笑,说道:“别说,你闹那一出,可真吓到淳儿了。先前我还真担心他被文氏迷住了。贞娴那丫头自小就心机重,我不喜欢她。”
谨言一听脑门上就吊了一溜的黑线,夫人还真是经典,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看儿子受憋就开心。
“我说你就是笨啊!干嘛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排头吃啊,他毕竟是男人,在外面是要面子的,晚上到了屋里,门一关,你想怎么着惩罚他都行,我那儿子我清楚,他一旦认定了你,就会对你百依百顺的;若没认定,那他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你啊,是得了他的心了,以后啊,小打小闹的没关系,再别说啥要休离的话了,真让侯爷知道了,定会骂你一顿好的。”
谨言点了点头,夫人的话她是真听进去了,也不想再拿休离去说嘴了。不过,想着天有点黑了,文氏也不知道安顿好了没有,公孙淳会不会进她的屋子呢?他说过,不会沾她的身子,那样娇美的一个美人摆在他面前,他真忍得住?
夫人见她神思飘远,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拉了她起来:“回去吧。你那院里的事我可不想插手,这偌大个侯府我都想交给你呢,你不会连你自己那一个小院子也拿不下吧。”
谨言不由羞红了脸,跟在夫人身后扭捏着:“娘,我会管好的。”
夫人就笑了起来,臭她道:“这会子不气了?”
“不气了,谢娘教诲。”谨言笑着回。
“文氏那里呢,你先忍忍吧。不会有多久的,过些日子,侯爷就要去大通,皇上又犯病了,太子和二皇子现在也应该回宫去了,看吧,变故就会发生。”
谨言听得一慌,没想到会这么快,她忽然就想起了五姨娘,若真是二皇子成功了,那顾府必定首当其冲的受牵连,谁都知道顾相爷是支持太子的,二皇子虽然娶了二姐,但那不过是他使得一招迷魂计而已,他不会看在二姐的面上善待顾家的,不然,当初他也不用耍了手段只让二姐当侧妃了。
二人走出了墨斋,出了小竹林没多久,就见朝云和丽娘现时过来,朝云对夫人行了一礼才道:“恭喜夫人。”
夫人听得眉头一皱,朝云不是不知道自己对文氏的态度,若是为了娶文氏进门,还真没必要道贺。
“夫人,孙姨娘有喜了,才大夫确了诊,说是有一个多月的身子了。”夫人忽得一怔,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而谨言听了也是心里很不是滋味,公孙淳,你又骗我,说什么根本不会碰别的女人,那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从何而来的,难不成又是二皇子的不成,或者他绿帽子戴多了,又是哪个野男人弄得不成?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夫人脸色铁青,看不出半点喜色,拉着谨言的手不自觉地捏得很紧,自手上传来的疼痛让谨言不得不去观察老人的神态,夫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嘴里不自觉地道:“这……不可能啊,怎么会?”
谨言越听越惊心,为什么不可能?公孙淳是正常的男人,他的女人怀孕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夫人这是?又想到夫人听到夏荷怀孕的消息时的表情来,也是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当时也很生气,这是……不是说,长房因为没有子嗣一直被族里指责吗?
再想起夏荷流掉的那个孩子,难道真是夫人下的药?
两人各怀心事,出了小竹林,谨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跟着夫人一起去枫院,到了岔路口,夫人才回过神来,望了望天,反而跟着谨言朝轩院来。
“娘,你……”谨言不解。
“我去孙氏那里看看,毕竟是怀上了淳儿的骨肉,这个应该小心些才是。”夫人勉强笑着,脚步却是跟着谨言的,并非去西园的方向。
谨言更是惑然了,但夫人是婆婆,她要去自己院里,自己也没有不肯的道理。
进了轩院,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婆子竟然没有换班,仍坐在园子边上,见了谨言回来,还是夫人牵着回来的,脸色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