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这命令的语气没有让闻人不悦,也不至于让闻人能够乖乖的听命。
让闻人看向她的,是她声音里藏着的崩溃。
“你总说冯皆维是个懦夫,既然你不是,那你就告诉我啊!至少,在我质问冯皆维的时候,他倒是老老实实的就告诉了我,你别表现的连他都不如!”方佳然颤抖的说。
闻人开口,却有一大块东西卡在喉咙里。
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发出一个音:“是……”
可是这声音出口,却吓了他一跳。
他完全认不出这是他自己的声音,嘶哑苍老的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疲惫的完全丧失生命的气息。
“那原因呢?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了!”方佳然继续说,拼命的压下这声“是”对她造成的伤害。
“佳然,我……”闻人艰难的开口。
“你说不出口,是吗?那我替你说!”方佳然眼泪溢出了眼眶,声音依旧坚硬如铁,“你不喜欢我了,你腻了我了,你对我从来就不是什么真感情!”
“你就像那些玩。弄女人的男人一样,你把我哄上了床,等得到了我就开始厌倦,没了新鲜感。你觉得我太容易上手,就不重视了,没什么挑战,自然说扔就扔!”
“是我自轻自贱,是我不知道爱惜自己,让你觉得我好上手——”方佳然边哭边说,泪水模糊双眼,没有看到闻人的表情变得特别难看。
“别说了!”闻人沉声道。
“是我犯。贱——”方佳然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道。
“我说,别说了!住口,你明知道不是这样!你不是这样,不用这么贬低自己!是我混账,你不要这么说自己!”闻人抓住她的胳膊怒道。
当方佳然收住了声,闻人双手捧着她的脸,擦掉她脸上的泪。
“这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这样。”闻人哑声道。
“那你肯承认吗?”方佳然抬头,含泪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就连泪水涌出,她也没有眨一下眼。
“你说不是我的错,可是你不喜欢我了,这跟是不是我的错,也没有关系了,不论什么原因,是你不要我了!”方佳然看着他。
“所以,我就是这么不值得人来珍惜,来好好对我,对不对?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最开始的时候都很喜欢我,可是没过多久,就又都厌了。”
“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如果我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你们对我的喜欢,都持续不了多久?为什么,我就那么容易让人生厌?”
“你别逼我。”闻人捧着她的脸,充满矛盾的说。
“我逼你了吗?”她轻笑,“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接下来就一直这样,第三个第四个男人,都是这样对我。”
“如果一个连再见都不说,只是靠着疏远来跟我分手,那可以说是他人品有问题。可是两个人都这样,那就只能说是我有问题!我想找出,我的问题在哪儿,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不想每一段恋情,持续没多久就被对方疏远,连为什么不喜欢我了都不知道。”
“别人分手,至少也有个理由,性格不合,时间长了感情淡了,又或者因为彼此的这样那样的条件二合不到一起去。可是我呢?从来没有人给我一个分手的解释,只是开始疏远我,让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完了。”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她的话音被闻人的吻吞没。
闻人贪。婪的吻着她,那吻里充满了歉疚与不舍。
他的吻越来越激狂,仿佛是这最后一吻似的,所以要用尽了全力,将这一吻铭记。
因为以后再也没机会了,他吻得格外的饥。渴。
他想到,因为自己的放手,恐怕以后这吻就会属于别人。
而方佳然对于爱人的忠诚,曾经让他喜悦与感动,可是现在却让他痛恨。
如果她有了别人,她就不会再允许他碰她哪怕一个手指头。
她会让别人这么吻她,会躺在别人的身。下,会释。放全部的热情,会竭尽所能的去取悦她的爱人,让爱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狂喜。
闻人的心绞痛着,也把她吻痛了。
他的唇挤压着她的唇。瓣,用力的吸。吮,舌尖尝到了一点儿血腥味儿。
终于,他放开她。
她的唇。瓣被泪水与他的舌沾的湿漉漉的,湿肿的双唇微微开启着,目光中透着喜悦。
她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也抚上了闻人的脸颊。
她心疼的看着他,说道:“你终于肯承认了吗?你这样疏远我,并不是因为不爱我了!”
闻人双唇紧紧地抿到一起,那么多天的努力,就因为这一吻而毁于一旦。
“我知道,你是怕我再发生意外,像是被人绑架来报复你这种事情。”方佳然深吸一口气,“你不想让我因为你而受伤,所以你宁愿疏远我,结束我们的关系!”
看闻人不说话,方佳然微微的眯起了眼,她沉声道:“难道你否认吗?”
“不。”闻人终于开口,沉重的说,“我不否认。”
正当方佳然的眼中生起希望时,闻人却说:“所以,我希望你能离开我。你说得对,我不想你出事。原本是我自信的太盲目,真以为我能保护的你面面俱到,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太自大了。”
“这次运气好,我能及时赶到,可下一次呢?我不能再让你因为我陷入这种危险当中,你原本可以过平安舒适的日子的,我没有资格把你拉进这种危险的世界中。”
他轻。抚着她的脸:“你知道吗?把你救回来的那天晚上,我看你睡觉的样子,特别的脆弱。我想着,我差一点儿就失去你了。我不想在经受这种感觉,不想再眼睁睁的看着你因为我而陷入危险。”
“就当是我自私,我不想你受伤是因为我。你既然可以安安全全的,又为什么要被我连累呢?”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意愿?我愿不愿意离开你?”方佳然反问,“如果是被你连累,我乐意!只要你是爱着我的,那么什么我都无所谓!”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闻人也提高了声音,“就是怕你这样,怕你这么死心眼儿,我才不敢跟你见面!因为一见你,我就藏不住自己的感情,这样怎么让你离开我!”
“你乐意被我连累,可我不乐意!佳然,你也替我想想,你因为我受伤,我是什么心情!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你因为我受伤,这种痛苦你明白吗?”
“难道你就能保证,没有你我就不会发生意外受伤吗?”方佳然反问,“人生的意外那么多,出去旅游还有遇难的,平时出门也有可能发生车祸,我也有可能因为意外而死。”
“既然到处都有意外,你又为什么害怕连累我?你不能因为可能会发生,也可能不会发生的那种虚无飘渺的事情,就这样把我推走,拒绝让我们在一起!”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我们分手了,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你在乎我!只要是聪明人,都想的到,你是为了保护我而远离!”
“这样一来,我们不在一起,我没了你的保护,更容易被人绑架走,借由我来威胁你。”方佳然轻笑,“如果我再次被抓走,你能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没关系了,随他们要杀要剐,爱怎么处理都行妈?”
“我会让那些人相信,我们已经没关系了的!”闻人攥紧了拳头说。
“懦夫!”方佳然毫不客气的骂道,“就为了让你心里边儿舒服,你就强迫我离开吗?闻人,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懦夫!”
“你和冯皆维没什么两样!你们俩都是为了自己!”方佳然愤怒的骂道。
闻人任由她指责,当她说完,他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他只是微微顿了一下,提起一口气,说道:“这是说,你答应了?”
方佳然愤怒的看着他,双眼中的愤怒,似乎要将眼球给挤出来似的,愤怒太多太满,已经没有其他东西的容身之处。
明知他不是真心,可是他这种迫不及待,又如释重负的表现,还是刺伤了她,让她痛的要命。
“我没有答应任何事!”她咬牙紧绷着说,宛如无赖一般的话,全是因为此刻她已经放弃了所有的自尊。
闻人强迫自己僵硬着表情,浑不在意似的说:“你不用着急离开,可以在这里慢慢休养。说实话,没有比岚山大院更安全更适合休养了。”
“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没关系。”闻人说道,最好是能住一辈子。
他知道这样很自私,可是仍然控制不住心中所想。
“啪!”
闻人的脸歪到一边,左颊上还带着明显的五指印,红色微微浮肿,也让指印之间的白色显得更加苍白。
两人间,谁也没料到方佳然这突然的一巴掌。
甚至就连方佳然自己都吓坏了,这完全是盛怒之下,未经思考便出来的反应。
她手上的动作比大脑先一步反应,等她感觉到巴掌上的疼痛,以及看到他脸上的指痕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吓呆了,没人打过闻人,更别提像这种巴掌了!
扇闻人巴掌,无异于侮。辱。
虽然,她不认为闻人会因此生她的气,至少不会朝她动手。
可是闻人脸颊上的巴掌印还是让她震惊,那指印太红了,浮在他的脸颊上那么明显。
而闻人迟迟没有抬头,始终保持着被打后的姿势,头发挡住双眼,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让她不安。
再加上掌心的疼痛,也提醒着她这一巴掌扇的有多用力。
她的掌心火辣辣的,当她掌心蜷起,指尖碰触到掌心时,甚至有些发痒的疼。
先前的震惊被心疼取代,她抬手,想要触摸他脸颊的痕迹。
闻人却在这时抬起头来,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他的眼中就是写着“没关系”。
方佳然看到他这表情,莫名其妙的更加生气。
“既然都要被你赶走了,我难道还要厚着脸皮住在这里吗?你自我牺牲的这么大,还要我在这里鸠占鹊巢?”方佳然讽刺地说。
“那就随你高兴吧!如果你在这儿住的不自在,可以回家去,我会派人保护你。”闻人低声道。
“如果真是随我高兴,你就不该赶我走!”方佳然说道,不给他张口辩驳,“别说你没赶我走,我依然可以住在这里,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对我来说,住在哪里都无所谓!重点是跟谁住在一起!”方佳然怒道,她嘲讽的冷笑,“派人保护我?你一直派人保护我,要让人怎么相信你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而闻人的回答,只是轻。抚她的脸颊,好像这样就能抚去她脸上的怒气似的。
当他手放下,便稍稍一动错过她,离开了书房。
方佳然无力的盯着书房门,他倒是真信任她,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满是秘密的房间。
而她偏偏对这些秘密完全不感兴趣,她只知道这个男人固执起来真让人讨厌。
“去你的为我好!”她站在原地,对着门大吼,管他能不能听见。
……
……
为了实现闻人的话,方佳然当晚就搬出了岚山大院,不顾柴郁等人的劝阻,不管时间太晚,就摸着黑的下了山。
柴郁拽着昊东怀,袁江易和面无表情的魏无彩,一直在闻人的眼前转来转去。
“这么黑下山,多危险啊!”柴郁愁苦的说,“博然又在忙着葛树裕父子余党的事情,也没空保护她。就算是有‘暗卫’在后面跟着,可总有失手的时候啊!”
“再说了,这种时候,没太有人敢对佳然下手,但是晚上开车太危险,尤其是走山路,万一她看不清路翻下山,‘暗卫’也救不了她啊!”柴郁继续说,还时不时的偷看闻人。
见闻人低着头,柴郁赶紧对昊东怀三人使眼色。
可惜昊东怀神经线条实在是太粗,完全理解不了柴郁的暗示。
而魏无彩长得一副聪明样,实际上却对什么都漠不关心,此时他正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有接收到柴郁的暗示。
柴郁真后悔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