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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小花嘴里哼着,却已把头转回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见状了然于心,向外招招手,让瞎子进来。
“小花跟我说,你答应给他的无忧无虑全是纸上谈兵,他不喜欢空头支票,要么你实打实拿出诚意,过好当下不提以后。要么,走人。”我表达得够清楚吧?
“雨臣,我一定好好履行诺言,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黑眼镜领悟力还是满高的,马上表态。
“你们这两个混蛋,串通一气,里应外合,真怀疑自己从头到尾是不是都被算计了!”小花握拳捶到我肩上,力道可不小。
我疼得呲牙,却笑开来。
“行啦,雨过天晴,既然都那么在乎对方,就充分利用每一秒给对方信任和支持,未来如何无所谓,当下不悔就好。”
“雨臣,我……”
“收拾东西吧,赶路要紧,如果咱俩的纠葛耽误了吴邪去救张起灵,那你付出的一切就都没意义了。”
张起灵三字一出,我原本的笑容渐渐隐去。默默拿过黑金古刀和鬼玺放进包里,走出帐篷。
闷油瓶,假如里面那两人搭上所有都没法把你带回来,我该不该继续让他们跟着?
如果黑眼镜去了必遭变故,那我现在甩掉他们独自去找你,可不可以保他俩平安?
***
要想悄悄溜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抛开黑眼镜和小花的功夫不谈,单判断自己所在何处都煞费心神。
瞎子来头不小,这是我和小花早有的认识,能化冰雪为绿树,也不是一般人的修为。
潘子,魔女……我们是不是已经脱离现实世界,进入什么多次元的空间,只要黑眼镜黄穗一转,立刻会像拉洋片那样,青铜门嗙地立在面前?
就是说,只要我拿回那穗子,就能寻得进雪山的路,找到缝隙或雪坑,进入云顶天宫?
不好办哪,虽然盗墓无数,但从活人身上偷东西,我还真没那么缺德过。
低头向前,回忆着各种影视剧里神偷的动作:单用二指迅速伸进别人口袋,马上抽回,手到擒来。
二指,他娘的,居然让我想起闷油瓶那奇长的手指!
使劲摇摇头,我转移注意力开始观察黑眼镜的各种口袋位置。
他应该不会再放背包侧兜里了,要控制周围景象,施展幻术,法器不随身带着就发挥不了功用。
唉,怎么说得像个妖精似的。
不过,能记起自己前世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这一路上光顾调解他和小花的关系,完全忘记了一件事,他的另一人格会对小哥造成威胁,如果走到青铜门前,这俩人会发生什么状况?厮打起来?要打也总得有什么原因啊。
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两人当年一起出现,默契十足,不觉得存什么国仇家恨,而且古刀见了他也没响呀。
我揉揉太阳穴,却突然有副可怕的景象跃到眼前,小哥真要置黑眼镜于死地,小花会怎样?性命相搏?如果小哥连小花都不放过,那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到最后,我们会不会都落得尸骨无存?
反过来想,如果黑眼镜伤了小哥,我靠,那我肯定第一个拿枪突突了他!
啊啊啊啊!我有去撞树的冲动!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黑眼镜说还有两天,那么我必须抓紧时间偷到黄穗子。
我故意与前人拉开些距离,开始练习掏兜的技巧。
“什么丢了?”小花突然凑近吓得我差点没举起双手大喊我没偷。
“没,没丢东西。”我心跳180地回答。
“那你这全身上下摸什么呢?”小花似笑非笑抱着胳膊问道。
“那个,那个……”我哼不能说在挠痒痒吧。
“怎么,衣服裹得难受了?”黑眼镜抬头望天,艳阳高照。
经他一说,我倒真觉得别扭起来。
我们身上都是能御寒的登山服,昨天树荫下走还不理会,现在四周一片开阔地,再这么晒下去,不流鼻血也要中暑了。
“热了你就脱一件啊,难不成里面什么都没穿?”小花笑得很暧昧。
“去你的,谁说我没穿!”我立马解了装备脱去外衣,然后挑衅地瞥瞥小花。
“嗯,是挺热的。”小花看到我一身清爽,也脱去登山服。
哇,想不到他体寒归体寒,可穿得却不多(也可能是中途换的),粉红衬衫暴露于阳光下,格外鲜亮夺目。
身材果然不错呢!
怪不得黑眼镜喝醉了都念念不忘。
我和瞎子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不发一言。
***
别误会,我和瞎子绝对不是一个想法。
唉,都是30多岁的人,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摸摸自己微隆的肚子,我再次感叹。
近三年虽然行走山间,上下奔忙,可毕竟朝九晚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还算有规律。偶尔买些肉犒劳自己,喝点小酒,体态已奔向中年人。
小花则不然,依旧是我们初见时那瘦瘦的样子,胸前扣子打开,袖口挽起,微风浮动短发,就像动漫招贴画中走下的帅哥。
闷油瓶如果见到现在的我和小花,对比之下会是什么想法?
那我只有两条路可以选,要么两天内狂做仰卧起坐减肚子,要么穿得厚厚的,跟他说你看到的都是衣服……
呵,算了,没准他看到我就跟看到坨陌生的衣服晃过一个感觉呢——没印象。
沮丧地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脚踏进水里。
不是!刚才这里有小溪吗?
我后退几步看着湍急的水流绵延数里。
难道是我想怎么偷穗子太投入,连水声都没听见?
“根本站不稳,怎么过去?”小花与黑眼镜商量办法。
“你最远能跳几米?那中间的石头你一下能到吗?”黑眼镜指指相距5米外突出的岩石。
“问谁呢?”小花表情古怪地回道。
“当然是吴邪,你助跑拿棍一撑都能跃到对岸,吴邪只有让他‘三级跳’了。”
我听后张大嘴巴,“就是超常发挥,我顶多跳4米,肯定直接拍水里。”
“那没办法了,干脆你游过去吧。”黑眼镜一脸正经。
我怎么有种要被整的感觉呢?
斜眼看着瞎子,却见他不紧不慢地对小花说,“咱俩在两边横条绳子,各拽一头,让吴邪拉着蹚水过去,假如这样他都到不了对岸,那我一定赶在他漂到下游前捞回来。”
“呸!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我怒火上撞。
我有那么没用嘛!不就过条10多米宽的急流,活人还能让水吓死!
“靠谱,那我先把装备弄过去,你备绳子。”小花是行动派的,计划定了他便开始来回两岸之间。
我忽略眼前热火朝天的搬运场景,无奈地活动手腕。
我这是跟谁啊!一心想抛开他俩落跑,却越来越离不开他俩了。
小哥,如果我求你别跟瞎子起冲突,你会听我的吗?
恨,用盲肠猜都知道答案,那个认准自己想法一条路走到黑的主,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舞动着双手最后已经像羊癫疯发作了。
“行了,吴邪,过来吧!”小花站在水中那块岩石上冲我喊。
嗯,我得证明给他们看,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连网洞都跳不过去的弱体质了!
从黑眼镜身边走过,我瞥见他眼角闪过一丝狡黠,不,不会,一定是我看错了。
拉着绳子跳进水中,我一下来个趔趄。
我靠,用不用这么大冲力啊!现在的姿势绝对是某个饮料广告的范儿——整个人倾斜45度向前走去。
“吴邪,你一定要抓住啊!”小花的喊声里充满担心。
我要现在告诉他,自己的双脚都已离地,完全在用臂力支持,他会作何反应?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2…7…30 22:49:53 字数:3365
哈——哈——
我趴在岩石上喘粗气。
五米,全身湿透不说,我已觉消耗了多半体力。
该死的黑眼镜,出的什么鬼主意!
还有五米,怎么想想就浑身发抖呢?
小花站在我旁边,冲瞎子打个手势,那边一跃而起,黑影从我头上掠过,平稳落在对岸。
“你还行吗?”小花蹲下问我。
“我死也要走过去,不能让那家伙把我看扁了!”我甩甩头,晃开贴在额头前湿发。
“你等等。”小花拉住我要下去的身势,从兜里掏出一个登山扣。
“吴邪,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你要真有什么闪失,后悔就晚了。”小花边说边把长环穿过我的皮带扣到绳子上。“你一定要抓紧绳子,就算瞎子那边脱手,还有我这边的双重保险。”说罢,他将末端系到自己身上。
“小花……”有哥们如此,夫复何求!
“我怎么也不能让你失望啊。”我冲他竖起大拇指,一副准备就绪的样子。
“GO!”
小花的言行给了我很大动力,我感到胸口有团火在烧,速度比刚才提高一倍,眼看离岸边只有一米了,仿佛抬手就能够到瞎子。
“吴邪,你想偷我的黄穗子吗?”黑眼镜站在岸上俯视我,悠然说出的话竟使我猛地一震。
“什、什么?”我才停顿下来,身子便被急流带起来。
“你想一个人去找张起灵?”瞎子举起攥着绳子的手,突然松了开来。
瞬间,我与他就从面对面变成差出一个身位,我脑中一片空白,说不出那是惊讶还是恐惧。
瞎子并没有让我漂远,两秒后倏地又握紧绳子,我的身体被这么一放一收在水里打个摇摆,要不是小花叮嘱抓紧绳子,恐怕早已挣开。
“混蛋,你干什么!”我改用胳膊挽住绳子,破口大骂,但愿小花能听见这边的异样采取些措施。
“别喊了,水声那么大,他听不见的。”黑眼镜笑着蹲下来,“你的想法我清楚,但我和张起灵之间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关系。我只剩两天跟雨臣相处,希望别被任何事物破坏。时间本就不多,我不想浪费在四处寻找你的过程中,踏实跟着我,才能安然无恙到达青铜门前,否则,你也体验到了,没进云顶天宫你就交待了。”
“原来这些都是你故意的!”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第六感强烈告诉自己哪里不对劲。
“吴邪,我没有恶意,命运安排的我可以接受,我也感激你一直帮我,再答应我一个请求,无论日后我有任何变故,都别让雨臣为我拼命。”
“让我拦着他?你觉得我拦得住他吗?别说废话,你的意思我懂了,拉我上去!”
“你先答应我,一定拦住他!”瞎子还是无动于衷。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真有点火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形,也不想想小花是什么身手,难道届时让我抱住他大腿哭求吗?!
“你只要记住一句话‘活着还有希望,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了’。”说罢,黑眼镜探身下来,一把将我拽出水面。
我双手撑地,心情复杂。
瞎子的那句话,是在警示我别一味蛮干吗?
***
披着登山服,坐在太阳下,我现在是名副其实的里面什么都没穿了。
翻翻身边的衣裤觉得还没干,缩回手便开始生闷气。
可是,我又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责怪瞎子涮了我一回?他也是用事实告诫我独自行走的危险。
责怪自己牵扯进这么多人陪着上山?可我真没想连累他们!
责怪闷油瓶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