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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我欣赏着面前人高超的演技,如果他下一句敢问“我怎么来这儿的”,立时掐死他!
“啊?我刚才还在屋子里琢磨事情,眼前一黑就在长白山了?逗我呢吧。”黑眼镜边说边掀开帐布,傻了。
“见鬼了!”他虽语气惊讶却没有任何恐惧之色。
“你刚才眼前一黑?”这是关键点。
“啊,我去找这位花爷探听你的消息,他却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我回到住处在屋里踱步想办法,突然觉得眼前发黑,再睁开,就这状态了。”黑眼镜直言不讳。
此刻我特想问他俩一句话,“谁带黑驴蹄子了。”
“你在屋里踱步?少装无辜,那个大半夜溜进别人卧室,瞪眼看人睡觉的是谁?”小花听完黑眼镜的叙述抓起他领子拽到身前。
“我哪知道,看你这么激动,难道还是我啊。咱没那嗜好。”黑眼镜挣开小花的手,斜靠到毯子上。
“你再说一遍!”小花举拳要打。
黑眼镜回手从怀里掏出枪来对准他,“子弹不长眼,我也不想跟你起冲突,我的目的本来就是找到吴邪,不想跟解家结仇,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小三爷,跟我走一趟吧。”
***
干嘛?绑架啊?
帮我的是朋友,作风再怎么出格我仍会礼让三分,但翻脸不认人的,就没必要客气了。
熟人面前也许我依旧有些天真,毕竟不戴面具才最是舒服。但过去的十年也不是白过的,气场怎么摆,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我泰然坐下,点上一支烟,“抱歉,我看这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我不问道上的事已经很多年了,我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要去找张起灵,你就是把我打死在这,也不可能让我跟你走。”
“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小三爷好有范儿啊,”黑眼镜保持着他那惯有的笑容收起枪。“您不跟我走也可以,把鬼玺交给我就行。”
“那更办不到,你果然是冲着鬼玺来的,之前的戏演得真好,还让我为你冒充的角色惋惜半天,如今实在装不下去露出本来面目了?”我岿然不动,眼神却不经意瞄向我的背包。
“实话跟您说,不怕您见笑,我半个月前去了趟陕西,听到当地有个传说,在哪个沟还是岭有个青铜做的树,找到他可以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
秦岭神树?我脸色一变。
所有那些探险过的地方,最不想提起的就是那里,老痒……那是我失去第一个最好的同伴的地方。
“凭你的本事还找不到一棵树?又跟鬼玺有什么关系?”想当年我可是啥都没拿,凭着哥们义气愣是爬到了树顶。
“据说进到里面前,要经过一段溶洞,古墓的入口设在黄泉下面,不调出阴兵,我怎么能找到入口呢。”
“哈哈哈哈哈。”我大笑出声,“真是以讹传讹,这才几年啊,都传成这样了。告诉你,黄泉其实是一条黄色的瀑布,你有胆潜下去找到底下的铁链,顺着游进去就能看到入口了。”
“你去过那?”黑眼镜听出门道。
“我劝你最好别去,轻易能得到的东西,失去的反而更快。”
“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呢。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交出鬼玺,不然……”黑眼镜瞥瞥小花,“这美人香消玉殒在这儿您也于心不忍吧。”
“哼,有枪就了不起吗?”小花话音未落抬肘磕掉了黑眼镜的枪,两人就势扭打在一起,瞬间掀翻了帐篷。
我忙拉过自己的背包,向后退去。
该怎么办?这俩人都全力以赴的话,小花能不能占上风?
有什么能帮到小花的东西?
枪?我想起每个人的装备,但是,对着黑眼镜开枪?我肯定做不来。况且两人打得难分难解,误伤小花的概率非常大。
怎么办,怎么办?
在我急得满头大汗时,突然发现地上横着一条黄色的东西。
那条绳穗?
管不了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抓起穗子扔进背包里,使劲逛了逛。
嗡~~鬼玺发出一道微弱的蓝光,直射黑金古刀。
苍~~~古刀再次鸣响。
“啊!”黑眼镜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刹那间,我又看到一片黑气,转瞬即逝。
“小花,等一下!”我忙出声喝住小花即将劈下的双掌。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2…5…2 8:44:43 字数:3134
练武之人讲究收放自如,小花反应很快,身形一换,改劈为撑从黑眼镜身上跃过,落到前面,反手扣住他咽喉,“干嘛?你同情心又泛滥了,对付这种家伙不能心慈手软。”“不,不是,你好好看看他,是不是又变回之前那样了?”我小心地凑过去。
“什么之前?他不是一直在演戏嘛,保护好你的鬼玺,他若敢妄动,我直接了结他!”小花指关节因神经紧绷已然泛白。
我一怔,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个一手把解家从烂摊重振成九门中生意最庞大,最鼎盛的少东家,如今站在我面前,大当家的狠劲表露出来,竟有些不敢认了。
难道他之前一直在隐忍?为的是黑眼镜那句可以帮我克了人面鸟,找到闷油瓶,所以对黑眼镜“委曲求全”?
不,我能感觉出来,小花之所以下此狠手,就因为黑眼镜的“转性”。
“你说谁在演戏?”趴在地上的黑眼镜头未抬起,手却搭到小花腕子上。
“别动!再动一下我拧断你脖子!”小花明显收紧了指尖距离。
“雨臣,能死在你手里我亦无遗憾,不过,你说我对你的关心是在演戏,那就算死我也不能接受!”黑眼镜猛地一扯,力道非凡,脖子上赫然留下三道指印。
电光火石间,他一个冲劲将小花扑到在地,两手锁住小花双腕使他动弹不得,就这样横在雪地上,四目相望,除了喘气声,再无杂音。
喂喂,这演的哪出啊?形式转得也太快了吧!
我悄悄抽出黑金古刀。
刚才“降妖”的方法不能再使了,黑眼镜曾说古刀自鸣一次,闷油瓶的变故就会扩大一分,暂且不说这话是真是假,瞧面前这人重又开始散发煞气,估计是印证了我的猜测,之前那个转换回来了。
“滚开!”小花恼羞成怒,长这么大,他可从未跟任何人保持过这种姿势。
“我只听你一句,你相不相信我?”黑眼镜不理会他的谩骂,依旧压在他身上。
“鬼才相信你,你这个变态,要么你就杀了我,要我说相信你,门都没有!”
“花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黑眼镜的身体开始颤抖,那是临近崩溃边缘的信号。
“哎,有什么事你俩起来再说,这样叫怎么回事,黑眼镜你看清楚,小花他是男的!”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如果黑眼镜真是黑背老六的转世,此时他眼里的该是上辈子那个窑姐,那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没人能预料。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呀!”
看着黑眼镜抖得越来越严重,我攥着古刀的手沁出汗来,如果待会他真的失控,在他伤害小花前,我必须给他一下。
真是那样,我们三人的旅程,便会彻底结束了。
“吴邪,愣着干嘛,砍他!”小花突如其来的喊声直刺耳膜,我不由一个激灵。
黑眼镜瞬间把头转向我,仿佛一张嘴就能把我吸进肚中。
小花趁他分神,使足全身力气挣开一只胳膊,一拳挥向他下巴。
啪,拳头在空中被接住,黑眼镜复又将它按在地上,俯下身,“我要让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你滚……唔!”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
咚咚,咚咚。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在逐渐加快。
打小虽像个二世祖似的混日子,但毛片却很少看过,如今一下越级看这么劲爆的画面,我手中的刀都险些掉到地上。
“滚……开!”小花挣扎的声音传来,我被震醒。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太侮辱人了!今儿就算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我也不能看着小花被人这么“欺负”。
不由分说,我举刀戳向黑眼镜后背,完全把刀当匕首使了。
噗,入体三分后,一股血流淌而出。
黑眼镜居然躲也不躲,生生扛了我这一刀。
“你!”我抽刀嘶哑着声音吼道,“放开小花!不然,我要你命!”
“你这个笨蛋,我在替他疗伤!”黑眼镜幽幽看了我一眼,慢慢自小花身上翻开,滚到一旁,大口喘气。
疗伤?
被你重创了还差不多!
我忙扶起地上的小花,见他已经神志昏迷,忙掰开他的嘴查看,唯恐他咬舌自尽。
“小花!小花!醒醒!”我拍打着他的脸颊,却无意中发现,他跟“之前”那个黑眼镜扭打时嘴角上中的那一下造成的瘀伤,此时却恢复如初,皮肤光滑细腻,简直吹弹可破。
这是什么秘方?
“他,他这是?”
我再看向黑眼镜,居然发现他的嘴唇上留有血迹,在他抿了几下后,伤口也迅速愈合了。
“张起灵的血可以镇尸,你的可以驱邪虫,而我的,可以疗伤,没想到吧。”黑眼镜说着背向我坐下来,“把你刚才杵过的地方帮我揉揉,要不都流干了就浪费了。”
“哦。”我轻轻将小花放下,整了整他凌乱的衣衫,走到黑眼镜身边,“疗伤就好好说疗伤,那么激动干什么,你看你把小花,都搞成什么样了!”
“他刚才那么决绝地说不相信我,要想说服他疗伤,不是比登天还难。”黑眼镜偏头看了看小花散发着红光的脸,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你倒说得轻松,等他醒了还不吃了你!”
“我是注定要死在他手里的,这是我的命数,早点晚点无所谓。”
“什么?谁跟你说的?”
不会是有人像盘马那样,对着黑眼镜也说了同样的词: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这等令人想骂娘的鬼话吧。
“哎,你听过雨臣唱戏吧?”黑眼镜突然天外飞来一笔。
“听他敲过算么?”从成年后再次见到小花到现在,唯一一次跟戏有关的记忆,就是悬崖上他躲在盔甲里敲花鼓戏的节奏暗示我。
“好想在那之前,听他唱一曲。”
“在哪之前?哎,你不会是预感到自己要死,在留遗言吧?”我绕到黑眼镜面前,不意外地看到他一副凄凉的神态。
“吴邪,把我的穗子还给我吧,我送你们进山。”黑眼镜伸过手来。
我走到背包前,捞出那黄色的物件,才要扔去他手,突听小花喊道,“不能给他!”
***
小花不知何时转醒,单手捂着胳膊,踉踉跄跄走到我身旁。
“小花,你怎么样?觉得好些吗?”看他的样子,好像没有黑眼镜说得那么神奇,一吻包治百伤。
“你,你怎么还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他越着急要什么,越不能马上给他,那样他才不会轻举妄动。”
也是啊。
黄穗子是唯一能牵制黑眼镜的东西,不管转换出的人格趋向哪边,起码可以给我们一个占得先机的时间档,以静制动。
“不给我穗子,你们就找不到云顶天宫的入口!”黑眼镜也站起来,语气焦急。
“哦,这么说我们走了半天却绕到这小圣雪山,是你捣的鬼了?”小花头脑极好,一语道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