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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忍容那样的事情发生,也绝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玉佛可不爱说这种话,她会直接表示”。
“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长孙无病难得冷漠的道。
“那就最好了”。曲风一耸肩,“那你还来做什么,想也知道,玉佛把你一送回家就直接回来,就是不想再看到你了,别忘了,你把她休掉了,她不过是个弃妇,你来看一个弃妇做什么?想要同情同情她吗?玉佛可不需要”。
“风儿,你再多嘴,我让你师父拔了你的舌”。不知何时出现的美丽妇人冷静的提醒,那声音,淡淡的,却含着浓浓的威胁,她是说真的,“无病,你真的回来了”。转向他时,声音又恢复了温雅。
“是,娘”。长孙无病点头,应着声,声音沙哑。
第3卷 第17章
拦人没有拦成,还被指责了一番,曲风只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了。本来嘛,长孙无病消失了那么久,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这个家的人可没有少为他担心,刚开始还小心亦亦的深怕玉佛想不开呢。
现在,他是回来了,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回到从前的。
他也可以给玉佛幸福的,如果长孙无病办不到,那就由他来就好了。不过——前提是玉佛要同意,只要玉佛高兴就好了。
师母也太好说话了,这么容易就让他们上去。
“师父,我拦过了,不过,师母威胁我,再说话就让你老人家把我的舌头拔掉”。师徒俩一旁说着小话。
柳东泽瞪了徒儿一眼,“你就不会放聪明一点,做什么事到你这里都成不了,没事让你师母知道干什么”大事成不了,小事也不用干了,真是个没用的徒弟。
“哎,师父,话可不能这么说”。打死曲风,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没用,他没用,当师父的有什么好骄傲的嘛。“师母的能耐,你一定比我还要清楚,在这里想要瞒师母,门儿都没有”。自个儿做不到,就别指望徒弟能做到。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日子还远着呢。
“玉心也真是的”。柳东泽喃喃,“这么轻易就让那小子上来”。长孙无病活着回来,他可没什么意见。
不过——
凡事不能一点都不讲究,不然他的宝贝女儿成什么了,长孙家那小子想要就要,想丢就丢,他可不准。
从头到尾,柳东泽可没有摆出好脸色,所幸长孙无病的眼睛也看不到,岳父大人一直不怎么开口说话,一反以往,他早就知道了。
他这一次,是来请罪的。
由长孙无我扶着,长孙无病双膝落地,恭恭敬敬的向岳父岳母行礼,“爹,娘,无病像爹娘请罪”。
“起来起来,快起来”。常玉心上前就要扶他起来,“这孩子,好好的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有话起来慢慢说,爹娘都知道你的情况,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们又怎么会怪你呢”。心疼都还来不及,想也知道,这些年里,他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
柳东泽哼了哼,他可没有妻子的心善。
“我可没说不怪他”。眼一睨,“这一声爹娘叫得,要玉佛认了你,才准你叫,玉佛没认回你这个丈夫,你就不能这样叫”。他还不爱听呢。
又来了。
两个人就不曾好好的相处过,常玉心白了丈夫一眼,若不是还有其他客人在,她早就狠狠的骂他一阵,也不知道看看情况,看看场合说话,一开口就随心所欲,多伤人心哪。
“别听他胡说,无我,扶你大哥先坐下,还有这几位客人——”。还没有来得及介绍。
“在下朱笑,是长孙无病的朋友”。朱笑先开口,免去长孙无病介绍他的身份,那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不需要走到哪就介绍到哪,他可没指望着顶着王爷的招牌到处去招摇撞骗呢。
“朱公子出请坐,月儿,去泡壶茶来招待客人,风儿,去里头告诉玉佛一声,就说无病来看她了”。常玉心交代。
“我——”。曲风指着自个儿的鼻子,师母是不是叫错人了,他肯定是不会去的,“我不去”。头一撇,拒绝去做这种不情愿的差事。
常玉心眼儿一眯,先瞧了丈夫一眼,再将视张落在一张不甘愿的曲风身上,“你真的不去?”声音柔柔的,柳东泽脸色一正,推了曲风一把,“赶快进去告诉玉佛”。该死,玉心要是说翻脸就翻脸,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
谁让他收了曲风这个笨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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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风不仅知会了玉佛,还知会了隔壁的闻人九和乐柔,乐柔一听长孙无病活着回来,别提有多高兴了,一脸面无表情的闻人九被妻子拖了过来,闻人壁也带着妹妹一块儿过来,那时他还小,不过,也还清楚的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在。
玉佛也出来了。
对长孙无病的到来,她并没有多说什么。
坐着的男人,有些紧张,要是玉佛不欢迎他,不希望他到天目山来找她,反而要他回长孙家,他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除了“赖”在这里之外,他辞词的想不出任何的法子。
“无病,你真的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乐柔激动的道,果真老天爷仍是长眼的,好人肯定会有好报的。
“让大家担心了”。
“你的命倒是挺大”,闻人九不冷不热的道,死了好几次都死不掉的人,命的确是够大了。闻言,长孙无病苦笑,这种事情,可没有人这么希望。
他也希望自己直都是好好的,也不需要经历这样的关卡。
“闻人兄说的是啊,若不是命大,这辈子的交情算是到头了”。看来,他们的缘份也的确是不浅。
“回来就好了”。常玉心和乐柔置办了一大桌子的菜,大家伙为长孙无病的死而复生庆祝一番,这种事情,一生当中,能碰到的次数也实在是有限。
长孙无病的来意,所有的人都再清楚不过了,只不过,没有人愿意替玉佛出主意。
他们的幸福,外人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哪怕,是最亲的人,父与母也一样。
他们要是在一起,是他们要过一辈子,为人父,为人母,能陪孩子的时间是有限的,不可能是一生一世。
常玉心也希望女儿能得到幸福,从某一方面,她与丈夫的想法是一样的。只是,她还需要时间,好好的问清玉佛的想法,到时候,为人娘的她,才好做些什么,而不是站在一旁瞧着热闹。
所有人留了下来,住处只能随便安排,闻人家和柳家精舍的空房实在不多,柳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空房间,只好让其他人住在闻人家的客房里,呃,那也不是客房,那是闻人九替儿女准备的,可不是给客人准备的,孩子还小的时候,随父母一同住,有一两间房就这样空了下来。
长孙无病的情况,比较特殊,是该安排在玉佛房里,还是让他到闻人九家去住客房?
“朱笑和他的随从住在乐柔那边,至于长孙无病兄弟,我和月儿睡,让他们暂时住在我的房里”。玉佛开了口,其他人也都没有意见,她并不在意他们是不是真的挤在一起,这么多人上山,且要住在这里,没有让他们都住到药房或是直接以天为被地为席已经算是很客气,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挑的。
朱笑身份特殊,玉佛也并未打算让朱笑长时间在这边呆着,今日先就这么办,明天把事儿说清楚,该离开的,早离开的好。
长孙无我扶着兄长入房,长孙无病一直沉默不语,心情极为复杂。这里,是玉佛的房间,曾经是他们的房间,现在,她就住在隔壁,她拒绝与他同住。
是啊——
他还有什么立场有这样的想法。
“大哥,大哥——”。神游远了,长孙无我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叫回来。“怎么了?”长孙无病轻声道,精神不佳。
“天色也不早了,你早些睡吧,现在已经到了柳家,见到大嫂,以后再慢慢和大嫂说清楚,相信大嫂一定会想明白的”。大哥并没有错。
错,就错在上天的安排。
这些年来,长孙无病的离去就是长孙家的一块心病,长孙无我如今也年过三十仍未娶妻,也无心娶妻,长孙浩夫妇一再的提醒他年岁到了,合该找个妻子回来,他却一直无心于此。最小的长孙彻亦是,他秉性的是自由二字,身上担着长孙家的重担,也需要心灵上的自由,没有遇上合适的女人,他们都不会随便找个女人便定了终生。
长孙家没有纳妾休妻的习惯,长孙无病算是第一遭,却非他所愿。
娶妻就要爱妻,一生一世,否则,宁愿不要娶。
“你大嫂的性子倔,她要是不开心,什么话,也都听不进去的”。长孙无病挫败摇头,很明显,玉佛极不开心。
“大嫂会体谅的,没有人愿意这样,大嫂让你住进她的屋里,不就可以说明些事情了吗?”
坐进她的屋里能说明会么?
长孙无病有些不明白。
“她不过是想到朱笑的身份,怎么说,他也是汝南王,总不好让他和底下的侍卫几个人凑一个房间”。
“或许这是原因之一,却不是全部”。旁观者清,“真要是如此,直接让咱们到隔壁去住,朱笑一人住一屋,至于其他三人,可以与曲风一同挤挤”。
说的,也是——
玉佛真的有其他意思吗?
长孙无病也很想这样想,这样期盼着,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就好了。
夜,更深了,他却一点睡意也无,鼻端闻着属于她的气息,睁着眼,沉溺于一片黑暗之中,思绪却清晰如常,直到天明。
第3卷 第18章
柳东泽极不情愿的,只差没有被妻子提着耳朵去替长孙无病瞧眼睛。当然,一惯温柔的常玉心也不会做出这样不温柔的动作,至少不会在外人的面前如此令丈夫难看,她向来懂得体谅人,就是因为太懂得体谅了,才让柳东泽叫苦连连。
玉佛都已经瞧过了,他还有什么必要去瞧嘛。
医术这一点上,柳东泽可是很愿意承认自己根本就不如女儿。
费了些功夫,替长孙无病从头到尾都瞧了一番,柳东泽双目染上一抹深思,沉思片刻之后,才缓缓退回坐上,接过妻子递近的茶水,就着唇,饮了一口。
常玉心睨着丈夫,不止有她,其他人都在,玉佛也在,她也很想从她爹的嘴里听到一些不一样的话。
茶碗放下,柳东泽双目扫了众人一眼,而后,慢条斯理的开口,“没瞧出来”。
没瞧出来?
就只有四个字?
在他瞧了半天,深沉了半天就留下这四个字,一点建树也没有就算了,还搞得神秘兮兮的让人以为他一定是在其中发现了什么。
结果——
“师父,你这不是逗人玩嘛”。曲风翻了翻白眼,他也被师父带坏了,没大没小的事儿,学得精得很。
一记冷眼狠扫过,“你懂什么”。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在这里指责他。
“真的什么都没有瞧出来?”常玉心不大相信的问着,没有瞧出问题来,就意味着无病的眼睛是真的很难再有希望治好。
“我大哥的眼睛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长孙无我不想这么快就死心。
“这个很难说”。也难有柳东泽不确定的事了,这事儿,他还真的不好下定论,“无病的情况比较复杂,目前为止的确没瞧出什么来,他的眼睛完好,并未受到任何伤害,看来这病因,是因其他引起的,至于是因什么引起的,就不得而知了,玉佛,你瞧出点什么来了?”柳东泽瞧了女儿一眼。
玉佛轻摇臻首,“并没有”。
诊断结果相同,他们相信玉佛的能耐,只不过是想多抱着一丝希望罢了,现在,这线希望也破灭了。
气氛有些凝重,不曾瞎过,也可以想像,一辈子无法再见光明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无病,你不能替自己瞧瞧吗?”乐柔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