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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沉凝,来这之前,他已经想妥该想之事,这会,的确是要开这个口,不要怕伤了感情,不要怕伤了古月皇族的威仪,“回皇上,无病福薄,恐怕难以消受这么大的福气,还请皇上另择他才即古月巫师之位,至于雅纳丽公主,将来会有好的姻缘出现,无病已替公主瞧过,只要再过十三个月,公主的病定之人就会出现,此人也会是古月国的福星”。他不是,他的一生,早在当初就做好了决定。
古月皇帝与女儿互望一眼,说实话,他们可不怎么相信。
他的能耐,他们是没有半点怀凝的。一来,天朝皇帝能派他出使古月国就必定有其长才之处,能解决古月国的窘境,二来,他也用实际行动证实了他的能耐。只不过,这话若放在之前或之后说都没有问题,他们会欣然接受,并且万分期待。
只是——
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是不是有些推脱之嫌。
“那人,说不定已经在眼前了,无需再等上十三个月”,雅纳丽意有所指。
“有些时间,是不能省的,无病与古月国的缘份只有这么多,再强求,是要折福的”。头,微微侧,无神的目,凝在身边人儿的身上,他不知道是不是正对着她的眼,他只能装作他看到的是她的明眸,那双时常淡定多,偶尔会出现光亮的眸子。“天朝是无病的国家,玉佛是无病的妻子,于情于理,无病都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古月国”。
什么——
高座之上的父女瞪大了眼,死盯着那一抹娇小身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柳玉佛是你的妻子?为何之前不说,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当然不知,长孙无病苦笑,“那是无病做错了事,让玉佛生气,在她的气未消之前,无病是不能随意说出我们的身份”。
那封休书,已是事实。
“可是——”。雅纳丽还想说些什么,“柳姑娘,这是真的吗?”她不相信,好好的事情,原本以为会水到渠成的。
未料及,会遇到下一个莫名的天地。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咦?
长孙无病心惊之余是一阵大喜,要是玉佛时时都有这么温顺那就好了,他是不是该考虑乘这个时机好好的跟玉佛谈谈回家之后再举行一次婚仪,到时候,他们就是明正言顺的夫妻,他也不需要再忍得这么痛苦了。
娇妻在侧,却要硬忍着,可是很伤身的。
“那就是真的了”。雅纳丽伤感的喃喃着。
“罢了,罢了,强求不得”。古月皇帝亦是感伤于怀,“既然如此,孤也不多留你们,有何时请随时提出,古月必定会好好送几位回去的”。
“谢谢皇上”。
施了礼,道了别,长孙无病由玉佛扶着走出大殿,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的离开,应该不会见面,古月国的皇帝也好,雅纳丽也好,为免双方难看,不见,最好。
一路上,长孙无病都在猜测玉佛的心情是好是坏,从她的气息中得知她此时情绪相当的平静淡定。
“玉佛——”。他唤。
“嗯——台阶,抬脚”。
“哦——”。长孙无病又闭了嘴,直到下了台阶之后才又唤着她,“今天天气不错吧”。
“你不会自己看啊”。
“……我看不到”。
眼儿一翻,“你只是眼睛看不到而已,这里还可以感觉得到”。纤指不客气的直点他的左胸心窝处。
呃——
没错了。
他不过是想要一个恰当的开场罢了,她有必要直接扼杀的干干净净嘛,“玉佛,我们回去之前成亲好吗?”。一股作气,他说出心底里回荡了千百回的话,每一次的午夜梦回,他都梦到自己问出了口,更是梦到她点头应允了,然后,他就开始像个白痴一样笑个不停,直到笑醒,每一次醒来之后想起梦中之境,他会再笑自己的痴。
“成亲太麻烦”。
什——什么?“太——太麻烦”。长孙无病停住脚步,连带的止住了玉佛的脚步,他不解,非常的不解,“那,要是不那么麻烦呢?”他小心亦亦的问道,更因为紧张的心绪额上已经泌出点点汗珠。
扬头,玉佛看着天际,“成亲有不麻烦的吗?”繁文儒节向来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上一次成亲就那么麻烦,闹哄哄的一团,上一次还是因为他重病在身不宜大操大办呢。
“有有有——”。长孙无病喜极直点头,就算把脑袋直接点下来他也不在意,只要玉佛同意再嫁他一次,只要同意再嫁他一次就好了——“我们可以只请家人吃一顿就好,不需要大操大办”。反正外人只知道他几年前死了,可不知道他写了休书给她。现在他回来,证明他没有死,他们自然仍是夫妻了。
反正玉佛又没有乘他不在的时候改嫁他人。
“那好,回去我写封休书给你”。
咦?
他们还没有成亲,她就要写休书给他,“为,为什么?”一张唇,喉咙都哑了,好不容易挤出一句凝问。
“这还用问嘛”。玉佛白他一眼,“你写过休书给我,我出得写一封还给你,这才公平”。要休,大家就一起休吧,没有道理是女人吃亏,男人占便宜。
公平?
这种事情还能这样讲公平的吗?不过,只要她能答应再嫁给他,事实上,长孙无病因为玉佛的表态早就在心里乐疯了。
他以为这一次她又会不冷不热的对他,只是一再的言明他是她的药人而已,说实话,一个男人能承受的东西也确实有限,或许,他还是一再的高估了自己。
“你想写多少封都成”。他一点都不在意,一天一封也好,他不会当真的。
“想得美”。瞪他一眼,“谁有那个闲工夫每天给你写休书”。又不是情书,瞧他笑得那个傻模样,“行了,把嘴合上,要走了,早些通知朱笑和李士杰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离开古月回家去了”。
“是”。他还在喜悦的震憾之中。
“不过,我不随你回京”。
“是”,什——什么?被震回了神,“你先随他们回京复旨去吧,我自个儿先回家”。她对京城可没有什么好感,对那个皇帝就更没有好感了。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
“没,没有——”。这种小问题,他会解决。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放任她一个人回去呢,要是她在半路上遇到什么事情改变了想法,到时候,他要找谁哭去。
简单的打点,翌日一早,他们便起程了,古月皇帝未曾亲临相送,公主亦是,不过,有专司此道的官员送他们出了关也就够了。
连赶了七八天的路,长孙无病便提出兵分两路,朱笑和李士杰皆是摸不着头脑,这是一处破为繁华的城填,从这里经过的有天南地北的商旅过客,他们亦是其中的一份中。这里的十字路口,一方是前往北方,一方是前往南方,路,必须是要分的。
“长孙无病,你是赶路赶傻了吧,同一条路还兵分什么两路啊”。灌了一大杯酒朱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是啊,大人,这一条官道是回京的必经之路,咱们没有必要分成两路而行”。李士杰也甚为不解。
“你们误会了”。长孙无病饮的是茶不是酒,“士杰,你随王爷先回京复命,我与玉佛从这条道上回天目山,这次皇上的交代无病也算不辱使命,就由王爷和士杰你向皇上言明其中原委”。
“回天目山?”朱笑眉头一锁,“怎么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好好的说回就回,他是不是忘了自个儿正在当差呢。
“对”。长孙无病额首,这事,必行,没有商议的余地,“若是皇上有要事,请再让人知会我,若是无大事,我相信朝中必定有能者可以替皇上分忧,至我——”。握着玉佛的手,她在喝茶,被人突然拉起了手,有些不情愿,却并没有抽回,“我要回去和玉佛成亲了”。他说得小声,好似神秘兮兮的。
却不知,朱笑和李士杰两个人不仅瞠大了眼,还张大了嘴,一副傻呼呼的模样。
第3卷 第34章
没有多余的讨价还价,长孙无病和玉佛都不是容易妥协的人,至此,兵分两路,李士杰随长孙无病一行,他的职责是随时在长孙无病身前伺候,回京传达此行古月的结果如何,该有身为王爷的朱笑去办。
顶着这个身份,他,是责无旁代。
一行,只有三人,回到天目山。
时序已入秋,深秋让天目山上四处可见各色落叶,一阵风吹过,便可见秋风扫落叶之势,相当的可观。
山上吃饱了没事做的人,曲风是也,便时常带着妹妹曲月和闻人家的一大一小去扫落叶,不用扫把只用掌风,扫过一阵又一阵,闻人壁觉得好玩,也跟着一起扫了起来。
玉佛先行,长孙无病由李士杰搀扶着山上,未到家门前,只见一阵杂乱的黄青相间的叶子迎面扑了来。
玉佛伸手一拂,虽拂开了一些,她身后的人却没有那么幸运,头上,肩上和衣上都挂着好几片树叶,颇显狼狈。
“大哥,阿壁,停下来,快停下来——”。月儿快要尖叫了。
“为什么要停下来,这边还没有扫完,要是让师父看到了,又要嘴巴一张开骂了”。曲风扫得可专心了,没有办法,谁让师父他老人家总拿着身份压着他,动弹不得呢。
“是玉佛姐姐回来了”。月儿叫不停只好上前一把扯下两个掏蛋鬼。
玉佛——
曲风和闻人壁一停下来果然看到玉佛脸色不怎么好看的盯着他们,那眼神,怎么都让他们想起昨天晚上没盖好被子又吹来的那一阵风,好冷的——两人皮皮挫了一下。
“玉佛,你回来了,呃——”。一瞧见身后那两个,曲风的脸色当下又是一沉,该回来的人回来就好了,怎么连不该回来的人也回来了,“我去告诉师父和师母你回来了”。找了个理由,曲风带着闻人兄妹转身就往回跑,将树叶扫得人家满头满脸都是,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要是玉佛真的发起火来,少不得他又要被师父一顿好骂。
月儿满脸歉意,自个儿的兄长这个样子她也觉得好丢脸,以前哥哥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变成这样了,爱玩爱闹比她还像个孩子呢。
柳叔还说是因为在山上住得太久,与猴儿同化了。
“玉佛姐姐,长孙哥哥,李哥哥,你们回来了”。幸好,那个恶魔没有跟着回来,曲月没有瞧见朱笑的身影,松了一口气,那家伙要是在,她又得烦了。
“嗯”。玉佛点了点头,“那几个小鬼没人管了吗?”老虎不在家?
“才不是呢,是山上这几天落叶多,柳叔就让哥哥负责把落叶扫干净,然后哥哥就——”。扫着玩起来了。
想也知道。
玉佛再点了点头,“从上面扫下来,再往下扫,他们打算扫到哪里算个头?地狱吗?”问题是,地狱收落叶吗?
“呃——”。月儿白嫩和小脸微微一僵,“是哥哥他们还没有玩够,等玩够了再一把火把落叶烧了就是”。
这几天柳叔没怎么出门,不知道这事儿,不然,哥哥早就糟了。
“他可是越来越像只猴子了”。
“柳叔也这么说”。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玉佛和月儿前方走着,李士杰替俩人扯尽身上的落叶,扶着长孙无病跟上,门外,柳东泽和常玉心已经也来迎接了。
“玉佛,你可回来了”。滋祥的净颜上,是一抹安心的笑,女儿长大终要离家,每一次虽说放心却仍是挂心的,只到看到她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的将心放下,“无病,你还好吗?”。
“谢谢娘关心,无病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都别站着,进屋里座,来,玉佛,你扶着无病,士杰一路上也辛苦了,进屋去,进屋去”。
屋里——常玉心和月儿简单的准备了些茶点,该坐的人都坐下了,没得坐的人一旁罚站。茶水饮过一杯,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