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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凰真凤-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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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白琦被人推醒,睁眼正看到红裳正眼泪汪汪地看着白琦,抽着鼻子说:“你给我讲讲你父亲的故事吧?”
白琦正困得要命,挥了挥手,不愿意搭理他。
“你给我讲讲你父亲的故事。”红裳手上的力量加大,音调高亢怪异。白琦这才觉出他的异常。他的眸子隐隐泛着血色,表情狰狞,一脸执拗。
白琦想起之前他在香窟阁下的石穴里的模样,那时他像是发了狂,失去了理智,这次不会也是吧?虽说红裳说过他并未中林子中的毒气,可红裳此时的模样与平时绝对不同,白琦担心他本来就有什么疯魔病,而现在发作了。
白琦不愿与他硬碰硬,便连忙说道:“你快放开我,只要你放开,我便告诉你父亲的事情。”
红裳执拗地看着白琦,却还是放开了手。
白琦毫无头绪,不知要说点什么,也不知他想听点什么,于是开口问道:“你到底想听点什么?”
红裳眼神并不清明,人却安静了下来,“你就讲讲你与你父亲相处的事情。”
白琦为难起来,想了想,说:“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他的事情我记得并不多。”眼看着红裳变了脸色,白琦连忙改口说道:“不如我给你讲讲我母妃的事情吧!”
红裳脸色稍霁,并没有反驳。白琦便细细地回想西陵郡的一切,记忆慢慢涌上心头,于是缓缓述说着:
“母妃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但她不仅仅只有美丽、高贵、雅致,像一只青枝玉莲,她还很善良。西陵郡的百姓都唤她玉面观音;她怜悯百姓,为了郡中的事务常常会通宵达旦,彻夜不眠。她也很爱我的父亲,每年的清明她都会在父亲的墓地呆上一天。她是一个好王妃,一个好妻子。可是实话说,我并不觉得她是一个好母亲。不管你信不信,她从来没有抱过我。不,应该说是从父亲去世以后她就不与我亲近。她将我丢给乳娘照顾。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因为我害死了父亲,她才不和我亲,不再喜欢我。”
红裳眼睛中划过一丝伤痛,眼中的红色慢慢消退,却没有打断白琦的话。白琦也注意到他的变化,继续说道:
“母妃总是强迫我做一些我并不喜欢的事情,比如总是逼我背诵生涩难懂的古书,总是让我看那些枯燥无味的兵法战术。有时候我会在背地里暗暗怨恨她,觉得她不爱我,甚至会怀疑我根本不是她亲身的。可是转眼她又会亲自下厨,为我做我最喜欢桂花糕,为我纳结实的千层底儿的鞋子,甚至会在深夜偷偷跑到我的屋里为我盖被子。时间长了,我才知道,我的母妃不仅是西陵郡的明乐王妃,也是我的母亲。或许只是她爱我的方式与别人不同,现在,我有点思念她做的桂花糕了。”
白琦念及此处,心里暖暖的,像是被西陵郡四月的阳光普照,胸膛涌进一股暖流。
红裳眸中的红色已经完全消退,他低头呢喃着说:“有这样的母亲,你是幸福的。”
白琦点点头,说:“嗯,我敬她,怕她,也爱她。或许这才是她爱我的方式,表面上虽然对我冷冷的,可只要用心,还是会发现她很在乎我。”
红裳羡慕着:“你很幸福。”
白琦小心地问道:“那么你的母亲呢?”
红裳脸色一沉,沉默半天,也没有开口,正当白琦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他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040 师父之死

红裳眸中红色消退,脸上显出淡淡的忧伤;“从记事起;我就和一群乞丐生活在一起,整日流落街头;过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那个时候,我生命的唯一目标便是活着。直到有一天有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对我说,他是我的父亲。”
红裳的眉峰舒展;语气变得柔和;白琦安下心来静听。
红裳唇角带笑;“他是神仙一样的人;青衫长发;衣袂翩飞,好看极了。他当时问我要不要给他走,我欢喜地点了点头,后来他便将我领进一个房子。他从来都是行踪神秘,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长一点时间我都以为他是一个神医,因为他精通医术,那个房子外种满了各式药材。”
红裳停顿片刻,白琦好奇道:“那你父亲究竟是干什么的?”
红裳想了想说:“应该说,也是算命的。”
白琦翻翻白眼,虽然她不知现在的红裳是不是疯魔症发作,可暂时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红裳继续说道:“后来他还带回来一个男孩,比我大,他让我叫那男孩师兄。他不常来看我们,最多半年来一次,来了之后便考那个男孩的医术。最初我还以为只要乖巧、听话,好好学习医术他就会多看我一眼。可是我想错了,那是年纪小不觉得,后来才发觉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后来他发现我在偷学医术,便痛打了我一顿,并让我发誓再也不碰药草。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房子里见过一本医书。可是他却将全部医术都教给了那个男孩。”红裳唇角勾起,露出一丝苦笑。
白琦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她发觉他们两人有些相像,曾经有一段时间白琦很努力地读书,想得到母妃的称赞,可母妃表现的确实很冷淡,还是的白琦很伤心。
直到师父偷偷领着她去书房,从窗外看到母妃一遍一遍摩挲着她临摹的字帖,眸中满是静谧的笑意。师父告诉她,有些人的爱藏得很深,不愿也不能表露。当时她问:“那是为什么?那样子不是很辛苦?况且母妃难道不知道我或许会因为她的冷淡伤心?”师父当时笑了笑,说:“有些爱只能藏在心里。等你长大后你就会明白了。”可是直到现在,白琦也不明白母妃那样做的原因,但她知道母妃是在乎她的,这便够了。
红裳话锋一转,冷笑着说:“不过我后来虽然不再碰药草,却偷偷习了毒术,嗜毒如命,就等着与他的得意弟子一较高下。”
白琦点了点头,他习了毒术,她知道;只是不知究竟是谁赢了,于是问道:“那究竟是谁赢了?”
红裳视线转到白琦身上,说:“他的爱徒中了我的毒,被我捉到过,你说谁赢了?说起来那个人你也认识。”
白琦一脸疑惑,红裳缓缓说道:“他叫墨迹,人称墨神医。同样是被他养大的孩子,他对墨迹是百般爱护,还将他毕生所成都传给了他,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不知是该说我的那位父亲偏心,还是该说我们墨神医的手段了得。你说我如何不恨他们?”
白琦愣一下,沉默片刻,说:“墨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不过请问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寂川先生?他。。。。。。他亦是我的师父。”
红裳愣住,兀自笑了,“原来如此。他可以待那么多人好,却惟独不愿对自己的孩子好。还好他已经死了。”
白琦如遭雷击,瞳孔一缩,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他,师父他怎么会死掉?”
红裳躲开白琦的手,说:“他死了,我亲眼看着他死掉的。你是他的弟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死讯?他已经死了三年了。”
白琦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本能否决道:“你说谎,他每年好照常送给我生日礼物,况且,况且月前他还还来过京都。”
红裳歪着脑袋,说:“是吗?你确定这些都是他做的?”
白琦突然答不上话来,三年来,她只收到礼物,并没有见到师父他人;月前见到师父时,他远远站着,自己隐身在阴影中,根本不让白琦靠近,她根本没有看清楚。
“可是,墨师兄说师父是去云游了。”白琦不愿承认那个事实。
红裳没有反驳,只是冷笑着看着她。
白琦心中最后一点希望幻灭,是的,他完全没有必要欺骗她。相反,若是师父不让墨迹告诉她,墨迹便极有可能会隐瞒下来。
白琦顿时心如死灰,心如刀绞。师父真的不在了。那个在她生命中充当着重要角色的男人不在了。
从此不会有人对她说:“这个世界很大,有五湖四海,有冰川大漠”;
再也不会有人告诉她:“琦儿,你可以不会岐黄之术,可以不会兵法战略,但是你不可以不心怀仁慈,不可以不珍爱他人”;
再也不会有人带她去偷韵田酒肆的酒;再也不会有人领她去城南茶楼去听戏。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还发生在昨天,似乎昨夜师父还与她一起坐在房屋上对月畅饮,可是现在却又人告诉她,师父去世了,已经去世三年。
她从西陵郡来上京便是为了寻找师父,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与段凤鸾假结婚,她坚信着师父会来找她;她遇见墨迹,相信着师父是真的在云游诸国,总有一天会回来。可是一切幻想破灭。她多么希望一觉醒来,师父会出现在他面前,笑着对她说:“琦儿,昨夜梦安好?”
白琦再也抑制不住心痛,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大恸,眼泪无声落下,如同泉涌。
红裳怔怔地看着白琦的泪容,伸手在白琦脸上沾了一下泪水,含在嘴里,喃喃地说:“咸的。”
白琦现在悲伤之中,对他的话恍若未闻。
红裳抱膝而坐,说:“他死了,你们都那么伤心。爱他的会流泪,恨他的也会流泪,可是我却流不出泪来,因为我不知道我是爱他,还是恨他。”
“但是,我想我是在乎他的。他像一座大山一样挡在我的前面,我努力去攀爬,努力让自己长高,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却坍塌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想让他败在我的手里,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死。”红裳坐在那里喃喃自语。
大概是红裳话语中的伤感触动了白琦,白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缓缓地说:“师父待我很好,我是一个不成器的徒弟。不管他教我什么,我都也只能习得一成,便再也没有长进。学不懂,习不会,可是他从来都不会恼。他是一个极好相处的人,虽然早生华发,却风姿卓越,我没有想过他也会有妻子,有孩子。”
红裳眸色变深,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苦笑,“他从来没有称赞过我。他不知道我学了毒术,若是知道,怕又是一顿喝斥。不过,他永远不会知道,就像永远不会知道他中的毒是我亲手调制的一样。”
白琦瞳孔遽然收缩,失声说道:“你说什么?你说师父是怎么死的?”
红裳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有一天一个女人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我是你的母亲,是我给你的骨血,给你的生命,所以让你给我制作一种世界上最毒的毒药,我要用它杀死我最痛恨的仇人。’十几岁的我得不到父亲的关注与赞叹,突然有一天有人说她是我的母亲,还说称赞我很有用,让我帮她做事情,我很高兴。于是亲自将解药制好,教到她的手上。不久,父亲死了,墨迹亲自将他的尸体送回来,他中的正是我亲手制的毒药。白琦,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红裳边说边笑,甚至笑出眼泪来。
白琦心里难受,许久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师父曾经有过怎样的过往。她不知道师父也会有他的爱人、孩子,也会有他的恩怨纠葛。
红裳喃喃说道:“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红裳哭得像个孩子似的。
白琦往往头顶枝叶交织下的夜空,忽然感受到,天际如此浩大,而人如此渺小,“师父他葬在哪里?”
红裳蹭了蹭脸上的眼泪,看看手心晶莹的泪滴,笑着说:“原来我是难过的。”然后深吸一口气,对白琦说,“我不知道他葬在哪里。墨迹将他的遗体带走了。我抓到墨迹后,不管怎么逼问,都逼问不出来他将父亲葬在哪里。”
白琦想起香窟阁下面的石穴,那里之前恐怕关的就是墨迹。而她去的时候,墨迹刚巧逃脱,这才引起红裳兽性大发。想及此处,白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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