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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凤鸾有些不悦,“那又如何?即便是我的驸马男生女相,又与我们合作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太子反驳着,“怎么没有关系?他的父亲可是皇。。。。。。可是白大将军,你不觉得父皇对他有刻意栽培的意思吗?”
段凤鸾笑着说:“那又如何?这正说明,嗯,皇上他慧眼识珠。”
太子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可是本太子不喜欢他,也容不得他。如果我说,想要我许你一世荣耀,就必须牺牲白琦,你该如何选择?”
白琦心中一紧。段凤鸾停顿片刻,嘴角勾起,眼底却没有笑意,“太子殿下,你要知道她可是本公主的人。”意思是旁人动不得。
太子面色一僵,他明白此时段凤鸾知道的太多,并且目前还用得上这个人,若是此时激怒自然不明智,于是掩下心中的不悦,语气稍稍缓和,“我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既然圣上如此忠实白琦,我们或许可以从白琦身上下手。”
段凤鸾声音低沉:“是吗?我怎么觉得从四皇子身上下手会更容易?太子不是说先前皇上特意因为白驸马失踪的事找过您?”您不怕再给自己找麻烦?只是段凤鸾点到即止。
太子冷哼一声,“你提的建议也不错,我会考虑。只是我想要一个答案,若是让你在权势和白驸马之间选择,你会选什么?”
“当然是两者都要。”段凤鸾回答的异常坚决,没有半点犹豫。
“若是情势所趋只能选一个,你会如何选?”
段凤鸾停顿片刻,说:“我。。。。。。我不知道。”
太子虽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可是却也无从挑剔,于是笑着说,“好吧!那么暂且不提白驸马,只是公主认为该如何从四皇子身上下手?”
段凤鸾平淡地说:“太子在宫中不是耳目众多?这样的事还需要本公主提点?我想此时太子最应该关心的应该是去漠北的事吧?”
太子话语一滞。
段凤鸾缓缓说道:“这瓶药你先服下,三天后就会出现症状,药石难治,御医们把出的脉相将会是绝症,人会突然消瘦下来。不用很长时间,半个月便会自愈,殿下或许可以依此逃过一关。”
太子玩味似的说:“这若是断肠毒药,恐怕……”
段凤鸾笑着说:“若是你有顾忌,我会先试服也行。”
太子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只是开个玩笑,我自然信你。现在也不早了,我先归席,你过一会儿再回来。”言罢,转身离去。
气氛一时静了下来,有雪落下,落在白琦的睫毛上。白琦眨了眨眼睛,雪花融化,融成水滴,晶莹剔透,可是她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墙花树,白琦立在那里,却如何也走不出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段凤鸾背对着白琦,说:“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欧欧,公主sama。
、045 不测风雨
白琦听到段凤鸾的话,却没有动;两人之间一片静寂;只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段凤鸾等了一会儿,蓦地转身;一敛衣袍;伸手拨开花树,花枝上的雪扑簌簌落下。
站在花树后面的白琦望进那双琉璃色无温的眸子;相顾,无言。白琦突然觉得她根本看不懂他那眼睛深处的真正想法。
段凤鸾的目光却慢慢变得柔和;唇角缓缓勾起;“琦儿;你可曾想我?我想你了。”
白琦眼睛一痛;被雪迷了双眼;红了眼睛。
空气中传来细微的声响,段凤鸾蓦地瞳孔收缩,目光一冷,转而却像什么也没发现似的穿过花树,满脸堆笑,上前挽住白琦的胳膊,笑着说:“驸马,你特意出来找我的?我们还是早些归席吧!”
白琦有些疑惑地看着段凤鸾脸上的笑容,她看不懂,想不通。明明方才他还再与太子商定谋反的事情,转脸他就又对着她毫无防备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到底哪一个他是在演戏?白琦看不懂,心中便生了一些怨气,推开段凤鸾径直走了。段凤鸾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的身后,去而复返的太子殿下缓缓从花树暗处走了出来,冷笑一声,“哼,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白琦与段凤鸾回酒宴的时候,阿城正守在外面,一看段凤鸾过来,立刻迎了上来,明明一副有事禀报的样子,可看到白琦也在,立刻欲言又止。
段凤鸾会意,眼角微弯,对白琦说:“驸马,要不你先入席?”
又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白琦心里有些不舒服,径自入内,坐回原来的位置,冷云还在,只是没有看到温子玉的身影。宴会之上,皇帝竟然去而复返,正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歌舞,只是上位并没有看到太子的身影。
不多时段凤鸾也走了进来,脸色并不大好,他并未向白琦这边看一眼,径自坐回原位。太子稍后归席。
白琦坐在席位上,喝着手中的清酒,心中有些犯苦。
身边冷云正巧问道:“白驸马,昨日您过的还好?”
白琦点了点头,虽然并没有交谈的欲望,却又觉得失礼,便又加了一句,“嗯,我很好,谢谢关心。”
冷云回道:“昨夜冷某还在为白驸马担心,担心驸马会受不了这长途跋涉,今日看到白驸马精神奕奕的样子,看来是多虑了。”
白琦笑了笑,忽然觉得一道熟悉的目光落在身上,细微,几不可察。可她却敏感地觉察到,那道目光如同麦芒一样撩在白琦心上。她知道段凤鸾在向这边看过来,于是笑着对冷云说:“谢谢冷将军的关心,恭喜冷将军高升,有你这位将军,这是梅城百姓的福气。”
冷云愣了一下,转而释然,或许他真的对这位白驸马有所误解,于是笑着说:“能镇守边疆是冷某的梦寐以求的愿望,能守梅城百姓平安也是冷某的福分,白驸马过奖了。”
白琦摇摇头,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密集,她索性给冷云斟了一杯酒,说:“白某对兵法战略很感兴趣,不知冷将军可否愿意与白琦探讨探讨?”
冷云点头,想到不日便要前往梅城,情绪亢奋,不由放开畅谈,连幼年与叔父一起征战沙场的事情都告诉白琦。冷云讲起沙场上的事情,忍不住热血沸腾。
白琦先前是为了和段凤鸾赌气,可不多时也被冷云口中的那铁马冰河的战争场面吸引,于是便侧耳倾听。白琦是一个好的听众,她不会突然中途打断别人,却又会在关键时刻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引得叙述着进一步说下去。这大概是在西陵郡听说书时养成的习惯。
冷云说得畅快,不由眉飞色舞,朗声笑了起来。只是白琦这边谈意浓浓,却不见另一边阴云密布。
站在段凤鸾身后阿城明显觉得周围的气温越来越低,几次想要使眼色提醒他们那位驸马爷,可惜白琦根本就不往这边看。
阿城也没有办法,他那颗心悬在当空,上不上,下不下。他不时瞄两眼坐在段凤鸾身边的太子殿下,就担心太子觉出异常。因为太子已经看了公主好几眼了,在这样发展下去,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可是这是他阿城能够阻止的吗?答案是:不能。他心中正悱恻着,眼前段凤鸾哗啦一声站了起来,众人皆往这边看了过来。完了,阿城心中一凉,暗叫一下,立刻将发颤的手收回袖子里,低头敛眉,做“知更鸟”状。
因为突发变故,歌舞声停,全场一片肃静。白琦见冷云停下话来,一脸震惊看着她的身后,心中生奇,转身一看,正看到段凤鸾气势汹汹地往这边走过来。他琉璃色的眸子里满是怒气,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像是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
白琦绷紧心弦,竟然有一丝心虚,可回头一想她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呀!于是便毫不示弱地看了会去,针锋相对。
段凤鸾凤眉微敛,一步步走到白琦的席位前,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周围的空气一点即着,众人皆敛住鼻息,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皇帝龙眉微敛,“凤儿。”
段凤鸾没有理睬皇帝的话,与白琦怒目而视。正当众人以为两人会翻脸的时候,段凤鸾眼神一转,锋芒尽收,一撩衣袍,在白琦身边的软榻上坐下,对着皇帝微微一笑,“皇上,我坐在这里便好。”
皇帝一愣,看到一脸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白琦,会意一笑,点点头说:“这样也好。”于是示意鼓乐歌舞继续。
宴会又恢复了热闹,只是白琦这一桌的气氛就与之前完全不一样。段凤鸾的存在太过强势,白琦想要忽略都不能。
白琦红着脸,向一边挪挪,想离段凤鸾远点,却不料段凤鸾又贴了上来。
段凤鸾笑着说:“不知冷将军在说些什么,让白驸马听得如此着迷,不如冷将军也说给凤鸾听听?”
冷云显然对段凤鸾短时间内的突然转变没有心理准备,脸上还有些僵硬,说:“方才我在与白兄弟探讨兵法。”
“白兄弟?”段凤鸾凤眉微挑,玩味似的说。白琦看到那抹笑意,暗觉不妙,可是又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冷云显然要比白琦敏感,立刻改口道:“额,是白驸马,方才我们谈的尽兴,一时忘情,便不由以兄弟相称,还请公主不要见怪。”
段凤鸾把玩着手指上的翡翠指环,笑着说:“我自然不会在意。只是六皇子才封了王,冷将军也封了将军,冷家锋芒正盛,此时若是白驸马与将军兄弟相称,外人怕是要说我公主府高攀啊!”
冷云脸色一变,是他大意了。今日冷家出了风头,他又与白驸马交好,不会有人说公主府高攀,只会说他冷云攀龙附凤,别有用心。
白琦虽不明白其中利害,却也知道段凤鸾是在欺负人,于是低声说道:“我与冷将军是君子之交,还请公主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段凤鸾面色一沉,眉间皆是不悦,盯着白琦看了很久,兀自转移了视线,说道:“好吧!既然驸马如此说了,便真的是本公主多虑了。冷将军请继续。”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只是冷云却是冷汗直流,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只是说得极其艰难。
白琦只当段凤鸾还想刁难,便有些与他作对,刻意附和着了冷云,不让冷云冷场。段凤鸾俨然成了一个摆设。
不想段凤鸾的脸色越来越差。有几次段凤鸾插了话,可不出意外,都出现了冷场。
“啪嗒”一声,一直酒杯碎在段凤鸾的手心。白琦心中一震,回头正看到段凤鸾盛着怒意的眸子。
段凤鸾将右手收入袖中,用左手扯扯白琦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哦,又要演戏吗?又要作出公主与驸马失和的假象来给别人看。那么她该如何配合?是老老实实道歉,做给皇帝看?还是要该趁机撕破脸,做给太子看?
只是不管是哪一种,白琦都不想演了。她累了,不想再当他演戏的道具,不想再配合他演戏。于是白琦兀自笑了,将杯中的酒饮尽,并不理睬段凤鸾。
段凤鸾眸中蓄着暴风雨,冷笑着说:“好,很好。”他兀自起身。
皇帝看出事态的严重,出声指责道:“凤儿,发生什么事?”
段凤鸾止住笑,目光犀利地钉在白琦身上,一字一顿地说:“我,段凤鸾要与白琦和离。”
白琦手中的杯子落地,脸色顿时苍白,大脑一片空白,他要休了她?他不要她了吗?于是本能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可是话语刚出口,她便已经知道答案。
是的,这是他做出的选择。他选择了一世荣华,舍弃了白琦?
段凤鸾的大怒是在演戏给别人看,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演给太子看。虽然他是在演戏,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却让她心痛。他究竟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段凤鸾看着白琦,琉璃色的眸子中满是冷漠、疏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