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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凤鸾看着白琦,琉璃色的眸子中满是冷漠、疏离,“我已经给过你机会。”
这一刻,白琦差点以为他是认真的,不是在演戏。白琦心里揪着痛,眼波微颤,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是否真的已经知道明德太子去世的真相,知道父亲是前太子一案的参与者?若是这样,他这样做也不过分,不过分。
皇帝皱眉厉声呵斥道:“凤鸾,不要胡闹。白驸马并无大错。”
段凤鸾傲然说道:“本公主此意已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明日便将文书呈上。”说罢,摔袖而离席。
白琦脸上泛起一个苦笑,本来隐隐作痛的心口开始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呼吸变的困难,眼前开始发黑。白琦恍然想起她还身中剧毒的事情。一个月,离那漠北带斗篷的男子喂她毒药已经一个月了,她一直没有机会去找墨迹,不想竟会在此时毒发。
她强忍住剧痛,看着段凤鸾渐渐离开的身影,视线变得模糊,想开口挽留,却开不了口,突然黑暗幕天席的扑来,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碎碎念:我不是后妈,不是后妈。
、046 今日早朝
白琦是被满室的苦药味熏醒的,睁眼看到头顶青色帐子;以为又回到了西苑;可细看却又不是西苑,完全是陌生的地方。
室内布置雅致;近床榻的屏风上描画着仙鹤青松;不远处一个药童手拿着蒲扇坐在炉子旁打盹。炉子上正煎着药,苦药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药恐怕要被熬干了。白琦嘴中发苦,不知睡着的时候被灌了多少药。
白琦现在虽然还是虚弱;可胸口却没有先前刺痛的感觉;于是开口;好心提醒道:“药;快干了。”
正打着瞌睡的药童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的蒲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脸迷糊地看了白琦一眼,然后才低头看看炉子,“呀’了一声,连忙手忙脚乱地垫着厚布去端药罐。
药倒在青花碗里只有小半碗,药童小心翼翼地将药端过来,说:“白驸马,喝药。”
白琦嫌恶地看了一眼碗中黑色粘稠的汤药,说:“这药是谁开的?”她这中的是毒,并非生病。
药童皱着眉头,有着生气地说:“这要可是我们墨先生亲自开的,他的药可管用了,要不然你也不会醒过来。”药童捍卫着自己心中的偶像。
白琦心中了然,这要是墨迹开的,那么这要确实管用,于是开口问道:“墨迹他人呢?”
“墨先生为驸马看完病后便留了这副方子,自己匆匆离开了,他让我转告驸马,您要好好养伤,他要去找师弟了,请你不要担心。”
白琦心中透亮,明白他所说的师弟便是红裳。她从漠北回来后一直没有机会见墨迹,红裳的事情也没能告诉他。现在看来墨迹是已经知道红裳去漠北的事情了,那么他应该是去漠北找红裳了。
“驸马,这药。。。。。。”药童见白琦发呆,有些为难地说。
白琦说:“把它端过来吧,我喝。”这么说这药正可以解她身上的毒,也不知红裳现在在漠北如何?白琦从药童手中接过汤药,眼也不眨地喝了下去,药童吁嘘着,“驸马爷,你不怕苦吗?”
白琦笑了笑,没有答话。比这更苦的事情她都经历过,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药童告诉她这里是宫里为墨迹准备的药舍,墨迹进宫的日子便住在这里。当日白琦在宴会上晕倒,皇帝二话不说便将墨迹叫来,墨迹把完脉之后便执意要将白琦带回这里修养。
白琦有些庆幸当日皇帝是叫墨迹过来,要是让宫中其他太医过来,不仅解不了她身上的毒,还可能使她的女子身份暴露。墨迹将她留在药舍,也是为她着想。
皇帝在白琦醒来的当天就过来了,他对白琦一阵嘘寒问暖之后,坦言说道:“白琦,若是真的要让你与凤鸾公主和离,你可愿意?”
白琦心中一震,有些失神,眼神中划过一丝悲伤,她苦笑一下,“这是凤鸾公主的意思,不管我愿不愿,这些都不是我能决定的,不是吗?”
皇帝叹息一下,留下一句,“你安心在这里好好休养。”便抽身离去。
因为这里是墨迹的地方,虽然也是在宫内,可是还算清净,是个适合修养的地方。白琦待在这里养伤,没有人来,她也没有出去。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寒意袭来,她有时会被冻醒,冻醒之后便很难入睡。
修养到第三天,白琦身上的毒也除的差不多了,身体也在慢慢恢复。一个小太监捧着朝服来药舍,说是今日吏部有人说,白琦这一年的假都差不多用完了,该上朝了。白琦这才想起她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于是换上加厚的朝服,外面又罩了一件大毣出门。
外面下了雪,白琦来京都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雪,可来了京都却连连遇到下雪天,此时外面哈气成冰,白雪在脚底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她没有让药童跟着,自己一个人在雪地里走,天上正飘着雪花。白琦伸出手,雪花落在手心,一片冰凉之后,化成一滴水珠。只有那些落在大毣上的雪花暂时不会化,白琦凑过去看,哈出的热气立刻将本来晶莹剔透的雪花融化,化成水珠,缀在大毣上。
白琦只好屏住气息,细看,才发现虽说都是雪花,确实每个雪花都不一样,有六角梅花瓣形,有细如牛毛形,也有大片如羽毛的,甚至有趣,与西陵郡城南说书人口中的大雪一点都不一样。
“嘿,你看那个人是谁?怎么站在那里傻乐?”有宫女讽刺性的话语飘进白琦的耳朵。
“不过是个小官,大概被什么人接见了,傻乐呗!”
白琦本来不以为意,谁知周围宫娥的嘲弄的声音越来越大,白琦这才发现他们口中的傻子是说她。于是对着取笑她的宫娥笑了笑,知道自己确实不适合再呆下去,便裹紧身上的大毣,看好脚下的路,慢慢向前走,以免摔倒让她们捡了笑柄过去。
道路上白雪覆盖,早有宫人扫出一条小道来,她沿着道路慢慢地走。突然一个身影扑了过来,白琦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对方也是一个踉跄。
白琦看清那人的模样,吃惊道:“五公主?”
此时五公主一身不伦不类的太监服饰,听到白琦叫她的名字,神情慌乱,“是你?我告诉你,不准你告诉别人见过我,听见没有!”白琦还未答应,她便已经转身跑了。
不多时,一群侍卫追了过来,“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白琦认真地回答,“没有,我只看到一个小太监从这里经过。”
领头的佩剑侍卫听到这话,眼前一亮,点点头说:“明白了。白驸马,请慢走。”说罢,转身对身后的人说,“跟我来。”
白琦叹了一口气,她没有想到她也会有一天给别人使绊子,有些后悔那么做,可是想到五公主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那些人应该不会将她怎么样。
等到上朝,漠北侍者再次提起和亲的事情,白琦这才想起皇帝适嫁的公主只有五公主一人,公主是因为这个才离宫出走?
皇帝开口说道,“我大夏女子个个优秀娴熟,朕定当选出一个让漠北皇室满意的女子来。”
原来皇帝的意思是想从民间选出和亲人选,而不是让五公主去和亲,白琦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有人急报,太子染了重病,一病不起。皇帝闻罢,一脸凝重,一字一顿吩咐着:“传御医。听朕口谕,若是医不好太子殿下,便提头来见。”
白琦静静地站在朝堂上,垂首不语,默默与众臣一起承受着天子的震怒。皇帝沉吟片刻,对着众臣曰,“众爱卿,不如随朕一起去看望太子殿下吧!”
于是文武百官乘坐着轻便马车,浩浩汤汤前往太子府。
到了太子府,守门的侍卫看到皇帝,立刻目瞪口呆,脚下一软跪在地上,正要高喊一句,“皇上万岁”,却在皇帝的示意下闭上了嘴,退于两侧。
一路上太子府中的侍卫丫鬟跪了一地,可是本着不惊扰太子休息的原则,所有人都未发出任何声响。
皇帝着人打开太子的房门,太子正一脸死灰地躺在床上,床边围着几个御医,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
皇帝的脸上没有表情,压低声音问道,“太子怎么样?”
正在诊脉的御医们听到这句话,一看皇帝来了,皆是一惊,哗啦啦跪了一地,领头的御医战战兢兢地说:“臣等无能,殿下病情看上去不大好,若是墨神医在。。。。。。”还未说完,身边的御医拉了拉的衣服,他恍然醒悟,立刻噤言。
皇帝倒是没有发怒,只是回道:“是吗?”
御医们皆是冷汗直流。皇帝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说:“你们继续诊。”
御医们哪里还敢耽搁,立刻又围着太子诊起脉来。
太子的房间不小,可也并不足以站的下满朝文武,于是百官便被请出了太子的房间,在外面的连廊上候着。
太子的屋里有暖炉,有热茶,可是连廊上没有。白琦与众位大臣便站在台阶上等待,空中飘着雪花。
不时有药童拿着药方匆匆出来,也不断有侍女端着熬好的汤药进去,情形紧张危急,却听不到一点人声。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晌午,白琦觉得自己的脚都已经被冻的僵硬了,却还没有人来通知他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一紫领太监领着一群宫娥匆匆赶了过来。那太监走近了,白琦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升了职的柱公公。说起来白琦倒是好久没有看到廖总管,平日这些事情似乎都是他在做。
柱公公带着吃食进去,不多时,便又出来,对着百官们说:“圣上让诸位先回。”
冻了一上午,饿了一上午的百官们得此圣令,立刻散了。白琦看到柱公公,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于是小声唤道:“柱公公?”
柱公公看了过来,白琦示意一下,说:“在下有事想要问公公。”柱公公对身边宫娥吩咐了一声,向白琦点了点头,示意一跟上来,自己拿着拂尘向前面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都是些埋线和背景介绍,有点枯燥。下一章:关门放妖孽。
、047 心碎神伤
柱公公走到暗处,对白琦恭声说道:“圣上没有时间过去看驸马;他让奴才代问一句;白驸马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已经大好,谢圣上关心。”白琦回道。
柱公公应允下来;问道;“不知白驸马找奴才所谓何事?”
白琦敛敛心神,问:“我失踪那一次;也是皇上让你领我进宫?”
柱公公点了点头,思量一下;才说道:“那日;皇上在大殿之上见白驸马的脸色不好;想让奴才领您过去;不想途中遇见廖总管;才有后面的事情,是小的失职。”
白琦摆了摆手,廖总管的事情与他无关,当时柱公公不过是一个小太监,并不能把廖总管怎么样,“现在廖总管他人呢?”
廖总管是前太子的人,虽然不能确定他是否是段凤鸾的人,可是廖总管对她的所做所为恐怕是为了段凤鸾。
柱公公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低头说道:“没了。”
白琦睁大眼睛,他的意思是。。。。。。
柱公公脸上已经恢复常色,解释道:“廖公公他犯了宫规,本来就是死罪,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白琦愣了一下,惊叫道,“他。。。。。。”
柱公公会错了意,以为白琦还想追究,马上说道:“白驸马放心,廖公公身后的人,圣上心里有数,一定会为白驸马讨回公道。”
白琦眉头紧皱,廖总管身后的人?是指明德太子,还是指段凤鸾?白琦试探地问道:“这背后的人还请柱公公明示,白琦才好有所防备。”
柱公公笑着点了点头,“白驸马,你不用担心,圣上废后之心已有,而且不用过多久,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柱公公点到即止,白琦瞳孔遽然收缩,若是这话是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