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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你去看看我让人炖的冰糖雪梨好了没有。”崔公公也是在宫里打滚多年的人精,自然知道这是白琦不想让人知道他们谈话的意思,连忙应声退下。
白琦见四周没有人了,皱着眉头问司空竹,“之前我让你盯紧公主府,那么可都什么不明来历的人与凤鸾公主联系?”
司空竹调侃着说:“小白,难道说你的择偶标准真的出现了问题,对咱们的凤鸾公主还有什么奢望?听说现在凤鸾公主正求太后为她和一名侍卫赐婚。”司空竹在白琦目光的注视下,收起了嬉笑,老老实实地回道:“没有发现凤鸾公主与什么人有联系。”
白琦命令道:“那好,你现在马上去查查方渐离的下落,还有江南苏氏以及花月阁的来历。”
司空竹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白琦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管住自己的好奇心是暗卫的首要条件,这个基本职业操守他还是有的,于是他连忙应下,便去办事,离开时听见白琦又加了几句,“司空,这件事不要动用名剑山庄的势力。”
司空竹愣了一下,这边白琦已经轻轻颔首,“白琦在此谢过。”
司空竹行了抱拳礼,回了一声“是”,便转身离开。
其实白琦并不是不相信名剑山庄,而是不相信太后,若是真的查出什么,担心太后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司空竹最终探查到的消息却让白琦失望,在太子宣布大赦辛者营后一直独居在辛者营的方渐离不知所踪,花月阁早在太子掌权之时便已经宣布关门,直到现在,花月阁里面已经是人去楼空,至于江南苏氏,司空竹倒是探查到一点消息:江南苏氏换了一个年轻的当家人,不日前举家迁居到东野,然后一切线索都断了。
白琦坐在四合小院里,看着司空竹传过来的消息,眉头紧锁,总觉得她错过了什么。
管家忽然来报,“门外有人让小的将这个东西转交给公子。”
新帝登基以来,外面一直流传着凤鸾公主新欢尔尔的流言,日前太后问过白琦的意思之后,亲自为凤鸾公主与阿城赐了婚。白琦这驸马的称号自然是用不得,老爷她又觉得太老了,于是就让下人称她公子。
白琦一看管家手中之物,吃了一惊。虽然只见过一面,可白琦可以确定这东西就是当日冷老将军在大殿之上拿出来的令牌,听流影的意思这东西似乎能调动那支强兵。
白琦连忙问道:“来人何在?”
管家回道:“送来的人说他们要赶路,放下这东西就离开了。”
白琦这才想起日前冷老将军向太后提出归隐的意思,太后百般挽留也没有留住,细算来明日才是冷老将军离京的日子,他怎么会将这个东西送给白琦?
白琦连忙起身,让人备马,向冷府飞奔而去,一路上思量着冷老将军的用意,如果说这块令牌真的能调动那队精兵,那么冷老为了以后安危,更应该将这令牌握在手里才对,怎么给了她?
谁知道白琦赶到冷将军府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大门虚掩,冷将军提前走了?
宫变之后,一方面冷老将军有意隐退,常常闭门不出,一方面白琦觉得冷老将军深藏不露,不想刻意结交,两人便一直没有过多联系,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太后安排的事务和寻找段凤鸾的事情让白琦劳心,白琦也就没有可以在意冷老将军的事情。
白琦快马加鞭,出了城门,一路向西,白琦记得冷老将军的家乡是在西边。在十里铺,白琦终于见到冷老将军家眷的车马。车马不多,只有六辆,四辆车运送家眷,两辆车送的是行李。冷老将军戎马一生,为官五十余年,可临走,六辆马车就能举家外迁。
更何况冷老将军刻意提前一天走,没有送行的人,着实有些冷清。
车队并没有行进,而是在十里铺停着。白琦一下马,就有人迎了上来,“白公子,这边请。”
这是在等着她?白琦觉得有些奇怪。
十里铺的亭子里,冷老将军一身素衫,正在喝茶,看到白琦过来,展颜一笑。这一笑让他更显苍老,脸上的皱纹显现,他的头发全白,白琦觉得心酸,这才发现几日不见冷老将军老的厉害。她都快认出眼前这个人就是那个率领金戈铁甲平定宫乱的大将军,一直穿着军装挺得笔直的脊梁略显佝偻。曾经英气的眸子此时淡泊清澈,这一刻白琦才发现将军已经衰老的事实。
白琦心里有些难过,当年冷将军曾拍着她的肩膀说:“你这娃子的身体可不行,太弱了。什么时候跟我到军营里历练历练,绝对会比现在壮实。”可是如今,再也没有机会了。白琦顿时红了眼睛,不知该怎么办。
“来坐。”冷老将军指了指面前的位置。
白琦将令牌放在桌子上,说:“这个东西白琦不能收。”
冷老将军顿时冷下脸来,“老朽还以为小白是来为我送行的。”
白琦一顿,心生惭愧。
冷老将军推了推桌子上一盏清茶说:“看来你也知道错了,那么以茶代酒,向老朽谢罪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白琦自然推脱不得,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这时冷老将军脸上的冰霜融化,“贤侄一路飞奔而来,应是口干舌燥了吧?这杯茶可能应你的急?”
白琦这才明白冷老将军是在逗她,于是配合的说道:“嗯,这杯茶入口甘甜,很是解渴。”
冷老呵呵笑了起来,脸上哪里还有生气的影子,“好,解渴就好,来坐吧!”
白琦入座,将令牌拿了出来,“冷老,这令牌还是你收着吧!”
冷老将军摆了摆手,“现在你比我更需要,你就收着吧。或许到最后这支强兵会保你一命。”
白琦知道他的意思,但是还是不能接受,“冷伯父,冷家也需要这支兵。”
冷老将军笑了,“所谓怀璧之罪,我既然选择退下来,就不能再手握这重兵不放,否则是惹人猜忌呀!而白琦你现在虽然受到重用,可是还是要尽早为自己打算。”
白琦心情沉重,他说的话他都懂,“白琦多谢冷伯父的提点,那白琦就先手下这个令牌,以后若是有任何帮忙,伯父只管吩咐。”
冷老将军笑着点了点头。
白琦想起一件事来,“只是白琦还是有些疑虑,请问这支铁甲兵您是从何处调来的?当日若是没有这支强兵,那么一直控制朝堂的太子一党恐怕已经阴谋得逞。”
冷老将军回道:“这个问题有很多问过我,可是答案只有一个:我也不知道。当日我本来与你们策划好,想要混入宴会,到时后响应,结果出门时有人送来这支令牌。并且得到太后的手谕,让老朽带兵去接应,一举拿下太子他们。”
“与太后接应?”白琦有些疑惑,难道说这支兵与太后有关?可是在大殿之上这兵明明不听太后的指挥。
冷老将军叹了一口气,说:“是呀,结果我与太后见过面之后,发现她并没有给我留手信,这支兵更是与她无关,相反她是接到我的手信,才配合我的。唉,老了,有些事看不明白了。”
白琦越发觉得这块来历不明的令牌是块烫手山芋,不想接。
冷老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支部队我已经检查过,除了来历不明外,没有什么问题,装备精良,个个骁勇善战,是一支强兵,他们只认令牌不认人,收下吧!”
白琦还能说什么?只好回头让人在调查调查士兵们的来历。
冷老将军看看天色,说:“好吧!老朽也该启程了。你在京都要好之为止呀!”转身离开。
白琦起身相送,在冷老将军登上马车的时候,他突然回头,“冷云的安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罢,放下轿帘,挡住了白琦惊讶的目光。
白琦没有想到他居然知道她已派人将冷云的尸体运回来的事情,于是愣了一下,才大声说道:“请冷老放心,白琦一定竭力办好。”
从轿子里伸出来一只手,挥了挥。
回去后,白琦让人调查铁甲的事情,结果发现这支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像没有过去的人,每个人都像锯了嘴的葫芦,根本无从下手。可是若是说危险吧?白琦拿着令牌,那些人倒是对她唯命是从。白琦只
作者有话要说:将后两章的章节合并,下一章放了大结局。
、068 尘埃落定
朝中的事务渐渐上了轨道,太后越发对白琦不冷不热。白琦倒是不在意她背后的小动作;只是等待的日子越来越难熬。
日子慢慢从指尖溜走。午夜梦回;白琦从梦魇中醒来,会觉得心口发闷;那时她觉得她的心里好像有了一个缺口。深夜的风从胸膛穿梭而过;白琦从未如此孤单。后来她整夜整夜失眠,因为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段凤鸾倒在血泊里;没有一丝生气。
她在屋子里,绕着屋子一遍一遍地踱着步子。有时候司空竹会拎一壶酒过来;说:“既然大家都睡不着;不如我二人一醉方休?”
结果司空竹醉倒在地;睡的像死猪一样;白琦却越喝越清醒。
白琦让人在院子里挖了一个池子;在里面种上荷花,虽然比不上公主府的十里荷塘,却也算是一个荷塘。白琦总是坐在池塘边想段凤鸾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最后白琦不仅动用明剑山庄的势力,还借用了皇家的门路,求了太后。可结果与司空竹探到的没有两样。没有一点段凤鸾的消息,就连凤鸣宫、方渐离、花月阁都没有了,白琦开始心慌,她总觉得她将要失去段凤鸾。
白琦终于忍不住,再次闯入公主府,拎着流影的领子,说:“段凤鸾呢?段凤鸾在哪里?”
当时凤鸾公主,或者应该说流影,她正穿着一袭红色嫁衣,默默地坐在那里发呆。
这一日便是凤鸾公主与阿城大婚之日。新帝赐婚,太后出席,何其风光?只是流影脸上却没有多么欢喜,看到白琦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你这是在问我知不知道宫主的下落?”
白琦看到她脸上诡异的笑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哑声问道:“是,他呢,他在哪里?”
朱唇轻启,吐出几个字:“他死了。”
白琦如遭雷击,瞳孔遽然收缩。
“不信呀?难道你真的没有这样料想过?他死了,所以将他的一切都给了你。你想想,要是宫主他还活着,在宫变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不出现?你想想为何在你将皇帝的位置拱手让给六皇子的时候,他又为何不出现?听说冷老将军将铁甲都给了你,你怎么没有想到那其实是宫主大人留下来的?”
流影看到白琦悲痛的面孔,异常痛快,于是继续说道:“你知道那支队伍有多强对吧?那可是在辛者营训练出来的,本来是为了他坐皇帝准备的,没有谁规定前太子妃生的不能是龙凤胎?到时候他是皇帝,我是凤鸾公主,一起袖手天下。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可是你却出现了,成了变数。结果这一切安排都便宜了你,都成了为你,而你居然轻易就将这一切推给了六皇子,我是该说你笨,还是该说你不知道珍惜?我告诉你,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从漠北吉祥酒家紫凝带回来的只是他的遗体,还有他的遗书!”
条线全部串在一起,连成一个事实,无懈可击。最终白琦脑海里只浮现出一句话:他死了,段凤鸾死了。
那个人曾经对她说:其实我求的真的不多,半亩方塘,一泓明月,两个人,几盏清酒,逍遥一生;对她说:琦儿,你们的西陵郡真的如你说的那么美吗?好想去看看;他还说:现在好了,大局已定,我们以后坦诚相待,做一对亡命鸳鸯好了。可是现在,他又在哪里?
顿时,心空了,悲伤如潮水一样将她淹没,黑暗幕天席地的扑来,白琦失去了知觉。
白琦这一倒,便一直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