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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能撑到最后的——我始终如一的坚定着信念。
一定能到最后的……
第四卷:A大队岁月 坚持到底
坚持到底有了拓永刚的离开做开头,后面士兵们的退出就显得不再那么难堪和狼狈。
现在的‘退出’,是分扣完后的自动离队。
对于这些离队的士兵,袁朗都派车一一将他们送回了来时的地方。
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心底莫名的怅然着。
如果我真的没能坚持到最后,那么袁朗会将我送回至什么地方?
红三连五班?还是昔日钢七连?
坐在操场边缘的草地上,看着场地里袁朗和齐桓等人正围着一个足球踢得火热,我木然的望着袁朗奔来跑去的身影,沉默着。
大概是感觉到了从我这传过去的热线源,袁朗停下奔跑的脚步朝我坐的方向望了一眼后,附在齐桓耳边说了些什么,便转身朝我径直走来。
“今天风景不错啊!”袁朗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双手反在背后撑于地上,笑得有些随意。
我呆楞的看着袁朗罔若无人般坐在我旁边,心底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向他说声‘报告’呢?
“坐着吧!”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袁朗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们聊聊,跟那上下级没关系。”
又来了!
我冷不丁的白了袁朗一眼,没有说话。
他就是这样。用尽了手段来折磨和打击我们以后,再给予最温暖的笑容和安慰。
见我满脸的防备神情,袁朗不由得咧嘴一笑,“别有想法,啊,我先提前知个声,这难的,还在后头呢!”
“你是故意的吧?”我突然开口问道。
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袁朗却意外的听懂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袁朗勾起一边的唇角轻笑着,幕黑的眼底闪烁着点点亮光,“你很聪明。但聪明有时也要用对地方。不是每一次你都能猜准的。”
“至少现在还没错过。”袁朗的态度令我感到莫名的火大,顾不得上下级礼貌不礼貌的,我脱口而出道,“反正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跟任何人都没关系。”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袁朗抬眼直盯盯的凝视着我,眼底飞闪而过一丝捉摸不定的神色,“还记得你来这里之前,我说过的话吗?”
我蓦地一震,脑海立刻浮现出几句早已被我埋藏心底深处的话语。
“你很失落,很孤独。那种孤独,跟旁人无关。”
“想要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哪吗?来老A,我会解答你心中的迷惘。”
“那又怎样?”我咬了咬牙,直直对上袁朗的眼睛质问道,“我现在就在这,但我的迷惘,你解答了吗?”
“我不是正在解答吗?”袁朗微微一笑,朝我反问道,“难道来老A后你所感觉到的,都是假的?”
“我只感觉到,你这种令人无法接受与承认的作训方式。”我冷然开口回到,“确实跟钢七连很不一样。”
说完,不等袁朗有所反应,我站起身便转身离开。
“什么?”宿舍里,吴哲一脸惊讶的望着我,“你跟恶人直接对上了?”
“恩。”我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吴哲的问话。
“他没让你就地俯卧撑两百下吗?”吴哲一边整理着床头的书籍,一边抽空回头瞄了我一眼,“你这么说他他也能放过你,可见他还是挺喜欢你的。”
“你千万别说这话,”我倍感头疼的按了按额角,朝吴哲猛力挥手拒绝道,“他那叫什么?变态的喜好。哦,他高兴了,就说两句好话,不高兴了,就五十公里负重越野?谢谢了。”我往吴哲的床上随意一仰,继续说道,“他还是留着那精神对屠夫好吧!我啊,福薄,受不起。”
吴哲‘噗’地一声笑了起来,“别逗了你,赶紧下去,我还得整理床铺呢!”
“你看看你,”我动作缓慢的从吴哲床上爬了起来,“大白天叠床,没见过你这样的。”
“这回见了吧?”吴哲将我睡过的地方一寸寸拉平了,头也不回的笑着。
“见了,除你之外再没第二人。”我从吴哲的床头随手拿起一本书翻了翻,没大看懂,又扔了回去。
“轻点。”吴哲慌忙双手接在了胸口,在书皮上温柔抚摸了两下,“这可是我的宝贝呢!”
看着吴哲入魔的样子,我颇感无奈的摇了摇头,提着一桶的脏衣服往晾衣处走去。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
新的训练项目越来越多,难度也大幅度提升。
“你拿那浆把把水声弄那么大干什么呢?”岸上,齐桓站在一树荫底下朝正在湖中奋力‘泛舟’的我们大喊道,“等着挨枪子呢?”
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划过船。
这浆握在我手里怎么划它都感觉不对劲。
“瞧你那胳膊,木头杆似的,”齐桓对着我身旁的吴哲用力吼着,“用点力不行吗?”
我甩动着手臂,一下一下的划动着。任凭水花飞溅在我脸上、身上。
五十公里负重越野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雨中负重越野。
有雨天时还好,没雨时更绝,袁朗干脆直接开了一辆洒水车跟在我们的身后,水管里迸射出的水花打落在我们身上,还真营造出了一副下雨天的景象。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该感谢袁朗的魔鬼式训练。现在我的射击成绩已经大大提高了。
四十秒之内完成组装绝对没有问题。而且在没有瞄准镜的情况下,我一分钟内不但可以打完弹夹内的所有子弹,还几乎枪枪中靶,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慢了,四十一,扣五分。”
“三十九,快点,你那摸鱼呢?”
泥水中匍匐前进时,袁朗和齐桓也不知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两人下死命的一个盯我一个盯吴哲。
粗步算了算,从进老A到现在,我和吴哲的分都已被扣了不少。
再加上前段时间我受到袁朗的‘特殊照顾’——动不动就随便扣分,所以我估计我现在的分已经所剩无几了。
而袁朗,却仿佛忘记了那天和我在草地上的聊天与争执一般,事后再见,他依旧对我冷然淡漠。
“我能干什么啊!收拾一帮南瓜呗!”等我从泥泞浑水中狼狈爬起来时,袁朗正坐在不远处边抽烟边打着电话,“要不要过来一起收拾啊?吃什么饭啊!不吃了,哪有时间吃饭啊!”
顿时,一股子热气直冲我的脑门,我气得只想冲上去对准袁朗的后背就这样一脚狠狠踹下去,让他这身干净的作训服也体验一下黄泥水的滋味。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一旁的吴哲忿然瞪着袁朗的背影,跌跌撞撞就要冲上前去。
我赶紧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带着他往旁边走去。
吴哲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目光坚定地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终于不在坚持的跟着我转身走开了。
训练还在一天一天的继续着,而我却已经忘了时间、空间,忘了自己最初来这里时所抱的信仰和目标,忘了自己所拥有过的一切……
齐桓将剩下十人每人所剩的分数一一报给我们听了。
许三多还有十五分。吴哲还有二十九分——算是我们当中分数比较高的一个了。
我还有十一分。也就意味着,我再被划上两杠,就可以直接提行李走人了。
第四卷:A大队岁月 宿舍分配
宿舍分配接下来的训练,虽然辛苦,我却好像已经感到有些习惯了。
一整天的在泥水中摸爬打滚,雷雨中组队从擒打到混打,套用袁朗的话说就是:“甭管什么招式,能赢就是硬道理。”
而这一切的作训方式,令最后留下来的几个人,都已麻木到习惯,没有太多的痛楚神经了。
对于我们后期的训练,袁朗有时会静静坐在远处观看,偶尔发表下意见。大多数说的都是类似于“四十一,动作慢了,扣一分”之类的。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只要听见袁朗喊“四十一”三字,头脑都会不自主的发热,有种莫名想揍人的冲动。
但有时,也会好几天不见袁朗的人影。
袁朗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很忙,忙到连盯我们训练的空闲都没有。
吴哲猜袁朗是那通吃饭的电话让他失了踪影。
我却感觉,没有他的目光盯视着,耳边少了他的训斥声,仿佛又少了些什么。
大概这就是人常说的“心理犯贱学”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那本来就不多的十几分现在更是少得可怜。
好在终于撑完了三个月的训练期,虽然到最后一天时,齐桓小声告诉我,我的分数还剩三分。
好险!
就差两分我就得滚蛋了。不过,也就是这至关重要的三分,拯救了我的命运。
第四月的头一天,操场上,失踪已久的袁朗突然出现,给我们整顿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训话。
“三个月的训练,或者说,审核期已经过去了。”袁朗戴着一副墨镜,宽大的镜边遮住了他三分之一的脸,令人看不清此刻他眼底到底有着怎样的神情,“从今天起,你们和他,”袁朗伸手指了指一旁的齐桓,“没有区别。”
齐桓双手背与身后,戴着墨镜的脸朝我所站的方向转了转,随即微微仰头望向天空。
不用猜也知道,此刻他心里一定是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我不由得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没太阳戴个墨镜挡风呢?
“还没反应过来啊?”见底下的人都愣愣的望着自己没有任何表情,袁朗微微起笑说道,“我们是未来战争中站在最前排的。”说到这里,袁朗嘴角的笑意逐渐淡去几分,“以寡击众,没有前方没有后方,那是,逆境中的逆境。”
停顿了数秒,袁朗提高声音说道,“可是天下太平的环境给了我们什么?国家是后盾,人民是源泉,班长哄着,连长罩着,物质有人供给着,”袁朗说这话时,墨镜下的眼睛分明是看着我的,“你们有谁面临过真正的逆境?孤立无援,无依无靠,举个手。”
队伍里沉默着,没有一个人举手。
“都想来A大队吧?”袁朗迈步走至队伍最末尾的许三多面前,一个一个巡视过来,边走边说,“从来这儿起,你们就得靠自己。”袁朗走到我面前时,停下脚步直视着我的眼睛说道,“没有安慰,没有寄托,所有的一切都得靠你们自己去完成。自己做不到的,别人也帮不了。”
我的心恍然一惊,一抹异样的情绪在我心底飞闪即逝,快得令我无法看清。
“从这里走出来的人,都是我要的人。”袁朗瞟了我一眼后,走到队伍的正前方站定。
齐桓小跑过来,从许三多的位置起,将代表着A大队的肩章一个接一个的按在我们左胸口的位置上。
我手掌压在肩章上,感觉到心跳一声声从掌心传至我身体的每一处角落,那一刻心底流淌着的不止是血液,还有着沸腾的激动与信念。
没有入队仪式,也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只是一个简单的肩章,便代表着我们已经成为了老A一员。这和钢七连有着极大的不一样。
想到钢七连,我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想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