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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望了一眼倚在墙边胡乱写着什么的齐桓,难以置信的勾唇苦笑着。
估计是袁朗不在,整个A大队的人都觉得无聊了吧!
第四卷:A大队岁月 防化任务
防化任务几日后,就连齐桓也消失不见了。
吴哲告诉我,齐桓去参加对抗赛了。
对于吴哲的话,我将信将疑,但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毕竟数日前齐桓确实这样说过:几天后就有一场对抗赛,新兵个个没份。
袁朗、齐桓一起失踪,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
原以为可以轻松几日,谁知齐桓离开后的第二日,便有新的任务直接下达在我们身上。
坐在去往任务执行地的车上,望着车内的密封箱上贴着印有‘NBC’的纸条,我心底莫名的一阵紧张。
“核生化防护服?”吴哲望着箱上的纸条看了半晌后,在我耳边悄声问道,“成才,你知道是什么任务吗?”
我看了吴哲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很可疑,”吴哲压低了声音在我耳侧说道,“突然下达的任务,居然直接跳过屠夫跟恶人,不是很奇怪吗?”
“我不知道。”我小声回答了吴哲的问话,“上面说了,要我们一级准备。”
“可疑,”吴哲摇着脑袋低声嘀咕着,“实在是太可疑了。”
接下来的路程里,我没有再跟吴哲说话。
身旁对面坐着的战友们,一个个都紧张兮兮的抱着手中的九五,涂满迷彩的脸上溢满了戒备。
在钢七连时,也不是没有过类似这样的经历。山地演习时的二级战备就足以令全军枕戈待旦,而现在的一级戒备,是我从未经历过的。
看着脚下被密封好的几个箱子,我感到手心一阵冒汗。
连这种毁灭性的核武器都搬出来了,可见这次的战争来得多么可怕而庞大。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袁朗跟齐桓都不见了人影。
我伸手扶了扶帽子,汗水滑过涂有迷彩的脸庞,顺着脸颊滴入我的衣襟深处,一股透心的凉从我的脖子一路而下直至心脏位置。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颠簸后,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队伍进到一所放映室里,我们按顺序依次坐好后,铁大队从讲台的另一边走了过来。
“你们中队长公事外出,”铁大队神情严肃的说道,“今天由我代替指挥。”
我心底猛地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朝吴哲那边望了一眼,正巧对上他凝望我的视线。
“播放。”铁队面无表情的下令。
前方偌大的放映屏上立刻出现一段新闻。
大体指的是一群有组织的反社会分子,于今天下午三点时分劫持了市东郊第二化工原料加工厂。
现在加工厂里已被埋下了大量的炸药,危险一触即发。
屏幕里,防化部队和装甲部队全部都出动了,而工厂上空,还不时的冒着些许黑烟。
新闻播放完毕后,铁队一字一句的说道,“歹徒劫持的工厂,存放有大量的磷、硝、钾等易燃易爆化学物品,一共有一万零四百五十七吨。”顿了顿,铁队继续说道,“刚才的爆炸声,只是示威。即使歹徒没有炸药,仅凭燃烧释放那些剧毒气体,就足以让这座城市成为一座死城。如果那些毒气随季风飘散,后果将不开设想。”
听着铁队的话,我挺直了腰杆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心底却是鼓鸣般的跳动着。
铁队说完所有的重点后,命令我们在原地待命。
整个白天到晚上,我都在坐在椅子上回想着。
回想着钢七连时的作战情景,回想着自己所接触过的武器,回想着子弹射出时人身上燃起的浓郁白烟。
“成才,你想什么呢?”许三多猫着腰窜至我身旁,将一瓶水递给我问道。
“没想什么,”我接过水喝了一口,朝许三多问道,“你呢?”
“我就想着以前的事,可多了。”许三多咧嘴一笑,脸上的浅浅漩涡微弱可见。
“想那些干什么?”我笑了笑,说着许三多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刚才不也还想着钢七连么?
“成才,你怕吗?”仿佛看出了我的佯装轻松,许三多眼底闪过几许深深的担忧。
“不怕,”我扭头直视着许三多的眼睛回答,“是假的。”
从早上开始到现在,心里就一直有着一丝犹为不好的感觉。只到铁队下令让我们留此待命时,那感觉更为强烈起来。
“别怕,”吴哲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一手揽上我的肩膀说道,“有我保护你。”
“噗!”
我一时没能忍住,硬是笑出声来。
“不相信啊?”吴哲帅气温雅的脸被迷彩遮去了一大半,但明亮如星的眸子里却闪动着熠熠光彩,“我就这么没有信任度啊?”
“那倒不是,”我赶紧摆手示意,“你信任度还是有的,只是眼下,能保护自己就不错了。”
吴哲原本是想来安慰我的,结果被我三言两语给影响了心情。
“我今天才算发现,”吴哲上下猛地打量了我一番后,一本正经的陈述,“你让人开心的本事没有,倒是可以一语抹杀全军人的斗志。不过,”吴哲揽在我肩膀上的手用力拍了拍的肩侧,“还真让你说对了。战斗时,我们能依靠、相信的,就是自己的反应。”
我沉默着,望着吴哲的眼睛半晌没有搭话。
确实,在那个充满化学物品、充满枪支弹药的地方里,我们所能做到的最好防御和戒备,就是自己的反应。
“那,那是不是要杀人?”许三多突然开口问道,打破了这片刻的沉寂。
我一愣,转头盯视着许三多,脑袋一阵轰然麻木,想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杀人?!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问题。
“最好是,”吴哲长叹了一口气,再次开口时,那话语里竟带着点点抑郁,“不用。”
那一晚怎么渡过的我已记不太清,四周的战友躺在桌上睡得横七竖八,而我却坐在椅子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凌晨时分,白昼的光线还未从窗口射进屋内,铁队便打开门朝我们喊到,“整装,出发!”
睡着觉的士兵们纷纷一跃而起,开始整理的衣装枪械。
我将身上的衣服扯了扯,抓起桌上的九五就往门口走去。
“成才,”经过铁队身旁时,他望着我的脸忽然问道,“怎么没休息?”
我茫然一怔,随即快速回神答道,“睡不着。”
未等铁队再说什么,我已执枪走出了门外。
我多么希望一夜过后有个人来告诉我,这只是个梦。梦醒了,一切都是假的。
什么歹徒、炸弹、易燃易爆品,都是虚幻的,那些都只是在我脑海转了一圈又消失掉的东西。
但很显然,我的期盼过于天真。
这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现状——我们就要出发去往事发现场。
坐在车上,铁队再次将原料工厂现在所处的情况大致讲述了一遍,然后轮个分配任务。
我和许三多、吴哲分成了一组。许三多做突击前锋,吴哲负责拆除炸弹,而我则是远程掩护加目标转移。
车子到达目的地后,我刚一脚踩在地上面,一个轰隆炸响声在我耳边响起,声大到令我感觉有些震耳欲聋。
我戴上防毒面罩,将胸前的枪端在手中,朝工厂侧门的方向大步走去。
第四卷:A大队岁月 任务进行
任务进行我率先持枪小步跑入工厂的侧院,视线隔着防毒面具观测了半晌后,确定没有可疑目标,才轻轻挥了挥右手,示意后面的许三多和吴哲跟上。
我们三人猫着腰跑至一处下水道的入口处,我一把拉开水泥盖,浓郁的黄烟从里面汹涌滚出,飘入空气中随即被风刮散。
吴哲拿着测毒器在黄烟中微微移动了两下,测毒器上的红灯立刻闪烁起来,“含氰钾化合物,浓度致命。”
我和许三多面面相觑了一眼,扭头看着吴哲手中的仪器,咬了咬牙说道,“下。”
也不等许三多和吴哲同意,我抬脚直接跳了下去。
“G1,你就不能听取大众意见吗?完毕。”耳蜗里传来吴哲压低了的声音。
“这个节骨眼还听取什么意见?”我一脚踩在地上,一边打开九五枪上的红外扫描,一边回答着吴哲的问话,“反正都得下来。完毕。”
“你提前打个招呼,我也能跟你一起冲在第一线……完毕。”沉默半晌后,吴哲轻声说道。
我微微一愣,在嘴角挽起一抹笑意。那一瞬间吴哲的话令我心底滑过一抹感动的温暖。
“G1,戒备。完毕。”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走神,许三多低沉的喝声在我耳朵深处清晰响起。
我赶紧正了正心神,持枪一步步朝前谨慎走去。
“G1,报告你们的位置。完毕。”刚走到地道的入口处,耳麦里便响起了另一小组的联络声。
我就着手中的远红外扫了扫地道的四壁,感到有些头疼的回答,“没法确定,象是某个历史悠久的防空洞。完毕。”
“随时保持联络。完毕。”C小组收掉了对话机,四周再一次陷入无际的沉寂当中。
地道很远很长,四壁建得非常狭窄,我持枪前进时必须要保持弯腰的动作才能顺利通行。也不知道究竟是几十年前挖的地道,墙壁上已经开始大面积的渗水。浑黄的泥水从墙上曲流而下在地上汇聚成一大滩积水,我小心翼翼走过水洼时,还能感觉到水滴打落在我肩膀或防毒面罩上时的重量。
我踩着细碎的步伐往前走着,手中的红外不停的扫视着洞内的一切动静。
耳边除了自己在防毒面罩下的沉重喘息声外,听不见任何声响。就连水滴声,也只是模糊可闻。
“G1,前面有岔路,完毕。”吴哲忽然开口提醒着我。
我举枪扫了过去。果然,前面不到二十米处的转弯口,一分为二。
“我左,你们右,完毕。”我在心底快速权衡了我们三人之间的实力与专长后,开口说道。
“G1,我和你一起往左。完毕。”许三多迅速接口道。
“G1,这个时候最好不分开。完毕。”吴哲也接过许三多的话建议着。
“G4,你掩护G3往右,我远程往左。完毕。”我几句道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后,坚持着最初的命令。
说话之间,我们已经来到岔路口。
我弯腰靠在左边入口的墙边观察了半晌后,确定里面没有可疑目标,便持枪迈步走了进去。
“G1,要小心。”刚一脚跨进左边的洞口,耳蜗内便传来吴哲的叮嘱声,“随时报告方位。完毕。”
“知道了,大硕士。”我嘴角轻悠上扬,眼底氤氲着暖暖笑意,“你也小心。完毕。”
于是,小组队伍又被一分为二。现在G组就剩我一个人了。
四周悄然寂静,黝黑的地道里看不见一丝光亮,听不到任何响声。我只能凭借着枪上的红光小面积的扫视着地道最深处。
大概前行了数百米后,我看见前方地道的墙壁里渗着丝丝黄烟,水滴落下的瞬间还带着糜黄气体在空气中肆意散发着。
“报告,我已进入厂房范围内。完毕。”我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