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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今天早晨乌索普带来的那本杂志,我恐怕会误了大事。
来到东京之後,决心跟斗志好像被安逸的生活磨平了。4个月来都没怎麽好好的锻炼。(看来拉著轮胎跑圈不算是锻炼,绿藻你是吃铅球长大的麽?)
眼看著库依娜的忌日就要到了,每天悠然的像过家家一样的自己有何面目站在她的坟前。
那个飘雨的日子,那双含泪的眼睛,那句带血的誓言。。。又一次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如今,那个等了十年的男人终於回日本了。。。
库依娜,我一定会打败他,把他带到你和水禾阿姨的面前,磕头认错!
不过至於那句话的含义。。。很抱歉。。。我依然不能理解。。。。
!!!
虚掩的房门被一双修长紧致的腿无情的踹开,重重的撞在墙上之後又弹了回来,挣扎著颤了颤,终於啪嚓一声脆响,倒地夭折。
凶手无视zoro满脸的黑线,毫无悔意的沿著墙边走了进来。凡是阻挡那双纤长秀腿路的,无论是包装精美的礼盒,还是憨态可掬的泰迪熊都接二连三的在空中飞舞起来。
“你来干什麽?!”
从不满的语气里可以轻易理解到,快滚回你的房间去!这层含义。
这位不速之客毫不介意,大大方方的在zoro床边坐了下来。刚才还在暴走的腿,优雅的叠起,只用白皙的脚尖勾著拖鞋,调皮的前後晃荡。
见到这幅慵懒的画面,刚才还一滩烂泥一样堆在床上的zoro一个激灵直起身,不自觉地向後退去,一直到後背贴到了墙,才盘腿坐正。
“我。说。你来干什麽!?”
见来者不予理睬,不满的语气越发加重。
霸占了一大半病床的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慢吞吞的点上,又慢吞吞的抽了一口,然後露出满脸幸福得难以描述的表情。
“因为在病房里抽烟会被护士小姐批评的。”淡淡的烟草味道扩散著。
“你!。。。你个死烟鬼!。。。早晚抽死你!”
所以来祸害我的病房?真有你的!zoro在心里忿忿的琢磨。
那个吞云吐雾的家夥好像听见了自己心里的声音,金发下露出的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种“这还用问麽?要挨批评的当然不是本王子”的神情。
Zoro一下子明白了,就是这个既让人恼火又让人著迷的表情磨平了自己的意志。
刚才还历历在目的雨中的岚山,哭泣的库依娜,此刻已经完完全全的被这个笑容取代了。
又羞又恼的zoro决定不去看那个能乱人心志的男人,重又对著手边的杂志死死的盯了起来。
封面上,是一个有著雄鹰一般锐利眼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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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睁开眼睛见到一片黑暗到现在已经差不多30个小时了。
昨天下午,sanji对如何从脚步声辨别来者的性别,身材感到津津有味,今天上午,他对自己拥有如此热情可爱的粉丝团感到沾沾自喜。
而现在,对这个只有声音和气味的陌生世界的一点点兴趣已经消磨殆尽,对黑暗的恐怖和对寂静的厌恶一点点侵占著sanji的神经。
无论怎样努力的在眼前挥动双手,大脑获得的信号始终只有肌肉的抽动。
原来无尽的黑暗可以吞噬所有的欢乐与希望,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变得混沌不清了。有时,sanji觉得自己不过是在做一个绝望的梦,一切的不安会随著太阳的升起而烟消云散。
只是。。。黎明。。。迟迟不肯到来。
又是该死的沈默,令人窒息的时间。
“绿藻头,我们算是朋友吧?”
“啊?。。。算是吧”zoro奇怪这个平时臭屁的要命的家夥怎麽会忽然冒出这麽一句。
“那你实话告诉我,我的眼睛是不是没治了。。。”sanji咬著牙,尽量用不颤抖的声音问。
这两天,zoro一直回避著这个话题,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
终於到极限了麽。。。
“虽然nami桑她们告诉我说只要过一段时间被麻!痹的视觉神经就会苏醒,可是我想听你说,直觉告诉我只有你不会骗我。”
sanji的声音平静的像一杯不冷不热的白开水。
。。。。。。。
“既不想说谎骗我又不想判我死刑,所以选择沈默麽?”
sanji终於转过头,毫不掩饰那双黯然无神的蓝瞳。犀利的戳穿了zoro本来就很薄弱的防线。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强烈的自责又一次充满了浑身的血液。
“医生说如果中枢神经受到强烈的刺激,视觉神经就有可能复活。。。”
“也就是说,奇迹。。。是麽?”sanji的声音里仍然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Zoro的视线在杂志封面上那双犀利的眼睛和面前人无神的眼睛之间来回游走。
曾经的誓言,现在的责任,该如何取舍。。。
“喂,圈圈眉,你是为了什麽活著?”
对於话题的骤变,sanji略微吃了一惊。如果是平时,“当然是为了全世界的lady!”这个答案肯定会脱口而出,但是今天,对於这个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得问题,sanji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好好想一想了。
“一直以来,我有一个必须实现的承诺。”没等sanji回答,zoro自言自语一般的继续道。
“10年了,还是没有做到。”
“说来听听。”这个单细胞的家夥竟然会发出这种空洞深远的声音。
Sanji没想到自己对这颗绿藻接下来要说的话的兴趣甚至大过了自己要瞎一辈子的打击。
“我从小就是孤儿,经常会有其他的小孩子欺负我。每逢我被人打骂,孤儿院里的大孩子都会站出来护著我,唯独库依娜不会,她总是叉著手在旁边冷眼看著,可每次见到她近乎鄙夷的表情,我就会觉得血液沸腾,往往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脱身。後来,我跟她一起学习剑道,2001次比试,我从来没赢过。在当时的我眼里,比自己大4岁的库依娜简直是无所不能的超人。”
少言寡语的zoro一下子说这麽多话简直是天方夜谭,可听著他梦游般的声音,sanji猜想他大概是沈浸在回忆里,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心声。
库依娜。。。大概就是那个照片里黑色短发大眼睛的女孩吧。。。原来是那麽重要的人。
“库依娜是孤儿院里一个女工的女儿,她母亲一条腿残废,大半个脸由於严重的烧伤没办法辨认容貌,小孩子们都很怕她,背地里叫她山鬼婆。她不怎麽说话,经常呆滞的望著遥远的海面,喃喃自语。在库依娜还很小的时候就生病死了,她很疼库依娜,对其他人也很好,长相虽然可怕目光却很柔和,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水禾。在没爹没娘的我看来,即使是这样的一个母亲,也是很值得羡慕的。”
Sanji觉得他能理解那个叫水禾的女人整天望著大海的心情,她一定是在等什麽人,或者是在思念什麽人,那个人就在海的对面。。。。就像自己一样。
“听人讲,水禾阿姨曾经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是奈良著名雕刻家的後人。可惜一场大火把她奈良的宅子及所有家产烧了个精光,一双手也从此废了。大概是这个缘故,库依娜的父亲抛弃了她们母女,只留下一把好剑,再也没有出现。他的名字叫做米霍克,人称鹰眼。”
鹰眼!!Sanji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名字即便是3岁的孩子也会略有耳闻。从大约10年前开始,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剑道比赛,冠军无一不被他包揽,光是那些奖牌奖杯估计就能办个小型博物馆了。
“鹰眼是库依娜最痛恨的人,尤其是水禾阿姨去世以後。她拼命的练习剑道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打败他的父亲,带他到母亲的坟前磕头谢罪。”
“10年前,我9岁,库依 娜13岁,在一个雨天去岚山给水禾阿姨扫墓。山很高,台阶很长,库依娜从上面滚下来花了很长的时间。鲜红的血和著雨水一股股的流到我的面前。。。。”zoro的声音渐渐变低,低的快要融入身後的墙壁。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在那凛然不可侵犯的眼睛里看到了悔恨,不甘,柔弱的目光。她最後说的话,每个字我都记得。”zoro的声音又一起响了起来,很肯定很坚决。
“zoro,你要答应我,亲手用和道打败那个人,带他到妈妈的坟前磕头认错!还有装和道的木盒是妈妈亲手刻的,盒底的那句话,我一直不明白,以後你明白了,要告诉我”
Sanji想起了上次自己的腿骨折,zoro情急之下劈烂的那个剑盒。这麽重要的东西你竟然为了个刚刚认识1个礼拜的人想也不想就给劈了??你。。。我到底该把你如何是好。。。。
Sanji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在戳自己的胳膊,伸手接过,光滑的触感,流畅的木纹,精致的花边,大概是那个剑盒的一部分。木质柔和细致,沈甸甸的很压手,不用拿到近前就能闻到雅致的檀木香味,是黑沈香木没错了。这麽名贵的材料,精良的做工,看来那个叫水禾的女人的确很有可能是传统雕刻名家的後人。
木片的中央隐约可以摸到细小的凹陷,是字麽?
“。。。从此。。。只需一半。。。”sanji仔细的用手指辨认著木片上的字。
“残缺了。。。是那次。。。”sanji有点内疚的问。
“没有残缺,一共只有这6个字。至於那次劈碎剑盒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在意。”zoro好像依旧沈浸在梦里,用一种幽幽的声调说。
“从此,只需一半。这麽多年了,我还是不明白。。。”
到底是什麽只需一半呢?
sanji摇了摇头,根本连水禾是谁都不知道的自己不可能会明白吧。
“我说绿藻头,这6个字的意思先放到一边。也就是说你活著的目的就是为了打败鹰眼,然後拉他到京度的山里去给你的库依娜和水禾阿姨一个说法?”
“是让他磕头认错!”
“那可是鹰眼啊!!全世界的人挑战了整整10年的剑道霸主!!别说你区区一个大二的学生,就算是专业的选手也没有人敢如此妄言。再说,鹰眼10年前离开日本之後一直四处漂泊,除了出现在剑道赛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你这愿望也太遥远了吧?”
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可是你zoro再厉害到底还是一个19岁的愣头青,到底有没有认清现实啊!!
“我一定要亲手用他的剑打败他,然後让他去岚山磕头认错!这就是我活著的目的!”zoro的声音斩钉截铁的不容许哪怕是一丝的怀疑。
“好,那你就守株待兔吧”sanji漫不经心的附和。
因为他看不见zoro此刻手里攥著一本已经变形的体育杂志。
封面上赫然一行大字:鹰眼能否续写神话?关注8月5日北海道剑术邀请赛!
Zoro收回目光,正碰上sanji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思绪瞬间从飘著雨的京度飞回到面前这间小小的病房。
8月5号,就是一周之後。。。错过了这次机会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可是sanji。。。就在一天前我还在心里发誓要一辈子做他的眼睛。。。。。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