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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绿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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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复生,可惜了,你相公真是个爷们。”

我道:“你胡说!他才没有死,你看,还在吐血呢!”

又有人道:“夫人,这么吐血迟早都要出人命,你振作些,城门附近就有家医馆,和棺材铺挨着,你把你相公先送去治治再料理后事吧,诶,可怜了一对小夫妻,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

我无所适从地抬头对众人道:“求诸位行行好,能不能帮我把他抬进城去,我相公习过武,一定不会死,求求你们!”

一位老人家犹豫再三,终于走过来对我说:“看生离死别老夫于心不安,刚好今天进城送货,把你相公搬到我车上来吧。”

有人肯借车,周围人七手八脚把慕容与抬到一辆装满麻袋的板车上,老人家气沉丹田推起车就朝滁州城走。

焦急地跟在车边,慕容与已经开始昏迷,我一直用手替他顺气:“慕容与,你坚持一下,快到医馆了,别睡好不好?”

到了医馆门口,我边掉眼泪边砸门叫大夫,终于从里面出来一老一少俩人,看看我满身的血,再看看还在吐血的慕容与,敬业地把他抬了进去。

摸遍全身也没有一分钱,推车老人家对我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莫要折煞老夫,快进去看你相公吧。”

我吸了下鼻子,重重跪在地上向他磕了一个头:“多谢。”转身冲进医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这几天赶火车回学校写毕业论文,一激动又没船出来。
今天先到这,我努力找找感觉!






第16章 什么叫回光返照【新】
慕容与进了医馆就再也没醒过来,躺在床上的样子毫无生气,下午大夫替他仔细清理了左臂上的伤口,止了血,还说这个伤口的位置比较好,想了想又说简直太好了,他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水平的伤,虽然很深,但巧妙地避开了所有筋脉。

我大松一口气,大夫紧接着又说:“可惜了,人不一定能活下来,熬不过今晚就可以直接送到隔壁棺材铺去了,你好好陪陪他,兴许回光返照的时候还能说几句话。”

我听了之后连求他的欲望都没有了,大夫走后又煎一碗药送过来,慕容与喝一半吐一半,我从他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上面全是血根本看不出面额,更别提是哪家钱庄,于是我把主意又打到腰间那块玉佩上。

天下所有当铺给我的感觉都很阴森,滁州城这个也不例外,掌柜坐在高高的柜台后扒着两只小眼睛打量我,我面带衰色,将玉佩朝台面一扔,

“活当,你看着给价吧,快点。”

慕容与还活着的时候我在绍兴第一次见到他,没过几天就被人绑架了,当时这块玉当了一百两,所以我心里多少有点底,没想到这个掌柜的拿起玉翻来覆去地看,又看,再看,冲着光看,然后笑嘻嘻地对我说:“这个……姑娘确定活当?反正都要当,死当多划算,价格能翻倍,老夫劝你死当吧,死当吧!”

我不吃这一套:“活当,快给价。”

掌柜的不死心:“活当我们出二百两,死当四百两哦!姑娘还是活当?”

四百两?我靠这么值钱!

上回那俩傻。逼死当一百两我还以为是天价,这回掌柜报的价让我心中直突突,也不知道究竟赚了还是赔了。我问:“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多少钱一口?”

掌柜的顿了顿,惊恐地说:“一……一百两左右。”

我道:“活当。”

这玉是我哥给我的,又被慕容与孰了一回转送给我,能值这么多钱一定不简单,我目前只需要丧殡钱,等将来到长安说不定还得赎回来。慕容与为救我死掉了,生前我还很喜欢他,所以我打算给他买最好的棺材,风风光光运回去厚葬。

掌柜的见我无比坚定,一脸惋惜地到后面去取钱写收讫,我坐在大堂里隐约听见他说:“这年头上好的羊脂玉越来越少见了,家传的更少见了,死丫头偏要活当,都下决心当了还指望赎回去不成,诶,真是个好宝贝……”

我越听越心惊,家传的?我哥不说是庙里请的么?我哥在骗我,为什么啊!

一肚子问号在回到医馆之后全都忘到九霄云外了,慕容与还昏着,我付了诊费,打一盆清水替他擦血,脸上脖子上还都是,胸前也有,扯开前襟,胸膛上还有个触目惊心的大手印。我又开始噼里啪啦掉眼泪,从前一些有的没的能说的不能说的也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其实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我特别喜欢你,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你是我见过所有人里长得最好看的,没有之一。”

“我一直都想叫你与哥哥,因为这世上除了爹娘,姐姐,还有大哥,数你对我最好。只可惜这么早你就去了,我曾经因为你有妻室觉得别扭,但生死面前,突然就想开了,如果你不死该多好,我一定嫁给你。”

慕容与眼皮颤了颤,很快又不动了。

我以为是太想他醒过来所以产生幻觉,继续说:“只可惜你马上就死了,你对我好我都记着,我一定给你买最好的棺材,铺最好的里衬,还要把你运回长安,让你安安稳稳地落叶归根。”

“你为了救我而死,我今后也不会亏待你,我会在我家替你设个牌位,为你烧香祈福,逢年过节也会给你多烧点钱,与哥哥,你就安心的去吧。”

我絮絮叨叨一直说到快天黑,边说边哭,最后开始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背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时候,慕容与终于千呼万唤地回光返照了!

我激动地握住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打算听临终遗言,但他醒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

“娘子,我想尿尿。”

我错愕了,曾经看过很多话本子,也听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过不少,要死的人回光返照都没有这个情节啊!

愣了片刻,慕容与连嘴都憋扁了,我才傻傻地说:“那个……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夜壶。”

他拉住我:“不用,我不要在这,你扶我起来。”

“可是……”你回光返照一会就要死了啊,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亲自上茅房呢?当然,后面的我没有说出来,慕容与坚定地举着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示意我扶他。

我只好扶着他一步一个脚印蹒跚地去后院,站在男厕门口,我说:“你自己能进去吗?”

“当然不行,你得和我一起进去,里面没人。”

我挣扎很久,看在他真的快死的份上咬牙答应了。站在马桶边,慕容与无辜地看着我。

“你干嘛?”我惊恐地说。

他好像很委屈:“我现在根本没有手,为了救你就快死了,你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我……”

“好了好了!”慕容与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我闭着眼睛替他解腰带,撩起外衫下摆,然后脱掉。亵。裤,然后内。裤,然后他依然看着我。

我说:“你倒是尿啊!”

“我不想尿在裤子上。”

“你不会让我拿着你的那个,那个吧……?”

“快点快点,我要憋不住了!”

这件事成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最不愿意回想的事,他尿完之后我继续给他提裤子,还看到了比较不可思议的东西,慕容与和我说,人快死的时候身体的各个部位就会慢慢变硬,看来我真的要死了。

我说你去死吧真的!要不是看在你受伤了我今天一定把你按在马桶里连干带稀多吃几口!

他觉得很爽我觉得很屈辱的茅厕终于上完了,刚一出来,慕容与在我耳边小声说:“此地危险,走后门。”

我立刻扭头查看四周,提心吊胆地扶着他走到门口,那里居然早就停着一辆马车,在最后一线夕阳中看起来像一座静静停着的雕像。慕容与弱柳扶风地上了车,马车快速启程,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东绕西绕绕过大半个滁州城,才停在一个特别普通的胡同口。

我俩刚下车,马车即刻便走,一点声响也没有,此时天已全黑,四处偶有两声虫鸣或近或远地响起,人们吃完晚饭收起炉灶,开始谈论这一天的所见所闻,到处都是夜色星光下的一派祥和。慕容与好像突然好了,拉着我走进一间小院,院内厢房两间,坐北朝南,通风良好。

进了左手第一间,桌上有火折子,点上灯房内事物看得清楚了些,这里一应设施出乎意料地齐全,仿佛是一间常年住人的民宅。桌上茶壶里有水,慕容与脸色苍白地歪在床柱上,捂嘴压抑地咳嗽。

我递过去一杯水,他只喝一口就不喝了,继续歪在一边,强忍着痛苦不说话,几缕刘海凌乱地搭在脸颊上,遮住他半只眼睛,目光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吸吸鼻子,把被褥铺好,然后小心翼翼让他平躺在上面。

慕容与依然时不时捂嘴轻咳,两条眉毛微微皱着,浑身都是血污。我又帮他脱了鞋,外衫和里衣,亵服还比较干净,只是左袖没了,换成厚厚的绷带。

坐在床边默默掉了会眼泪,才想起我俩肚子都是空的,应该弄些吃的才对,刚要往出走,慕容与忽然拉住我的手,冲我虚弱地笑:“我没事,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好,我不走,你睡一会。”

他已疲倦至极,眼睛几乎睁不开,依然费力地说:“秀秀,我不是故意吓你,假如我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你多少会有点难过,对吗?”慕容与闭着眼睛笑了笑:“我都听见了,你说你喜欢我……”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干脆听不见了。

我心中一紧,赶忙试了试大动脉,确定他没断气只是睡着了,才松口气。

紧挨着两间厢房一侧是厨房,果然不出我所料,厨房里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什么都有,米缸里更是存着半缸白白胖胖的大米粒,院子西北角有口井可以打水,我当院搭了个简易小灶台,坐上一口小砂锅开始煮粥。

蹲在旁边煽火的时候,我看见慕容与摸着我的肚子,说:“你快出来吧,爹给你扎小辫!”

我说:“我喜欢齐刘海,齐刘海配短头发才好看,为什么你总要扎小辫!”

“因为女孩子就应该扎小辫。”

“男孩就要听我的梳齐刘海,到时候你不许碰他头发。”

“这个一定是女孩,你没机会了。”

“可我觉得是男孩。”扁嘴。

慕容与轻轻抚摸我脸颊,眼神开始变得迷离:“……秀秀……都五个月了,没关系了吧……我轻一点好不好?”

坚决扭头:“不好!我们不要扎小辫!”

“好,都梳齐刘海,乖~~~”把头扭回来,亲。

“嗯、唔……”一个猛子,我醒了。

今晚的月色特别明亮。

揭开锅盖用木勺在里面搅了搅,热气将四周景物都变得模糊起来,锅里滚烫的热水带着白米上下翻腾,就像我此时的心情。

今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盘棋,每一个子都落得恰到好处,从滁州城外遇到第一波刺客开始,慕容与早就在山上埋伏下人手,说明他知道这些人会来。一路上虽然看起来只有我们俩,但却不知道暗中跟了多少人,如果第一波刺客是早就算好的,那滁州城门口的黑衣人就是调虎离山的一记回马枪。

如果我没记错,黑衣人说要我命的时候,曾对慕容与拱手道:“慕容公子。”也就是说他们相互认识,但后来打斗过程中慕容与狠狠踢他那一脚,以及那人恼羞成怒回打慕容与那一掌,他胸前青紫色的大手印绝对不像作假。

如果双方都没作假,问题就一定出在慕容与身上,他对我说打不过那个黑衣剑客,他在骗我。

他为什么要挨那一掌,为什么要骗我心软,那块玉佩又究竟是什么来头,恐怕绝对没有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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