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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恩怨就由他们自己了断吧。
就像林苏,严夫人就算以前不知道,后来在英国也看出来问题了,可是她不问,儿子高兴,孙子是自己的,其他的管那么多作甚?
多一个人守在自家媳妇边,那是福分,无论身为长辈,还是身为女人,她都为米沫喝彩。
当然,她也有她的私心,她私底下偷偷带寂儿做过亲子鉴定的,确保是根红苗正的严家血脉,才肯如此疼爱,要不然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不能怪她,身为一个婆婆,能做到如此这般,已属不易,她不是圣人,她只是一个见惯世俗的官家贵妇。
时间可以带走很多东西,青春,健康,活力,可是它也同样能带来许多东西,比如通透。有些人天生就具有这种本领,可世间大多数都要靠着岁月的洗礼才能得到这份礼物。
身处此位,她见过太多,经历太多,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惊慌失措了,这种淡然是另一种美,美得持久而高雅。这是许多年轻的女子所不能体会的,她们只知道急急的亮出自己的本钱,唯恐过期作废,却不想那些东西在一开始就已经发霉了。
米沫在这方面还要修炼,可是她有很多榜样可供学习,不出时日,米沫会成长的更加悠然。就好比一块璞玉,只有经过不断打磨才能变得更加通透,更加温润。
米沫死死的把头埋在林苏的怀里,不肯说话,她怕了。二十五年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米沫,如今却怕了起来。
怕,是因为有了牵挂,她多么恐惧再也见不到她的寂儿,再也听不见林苏温柔的声音,再也感受不到严落温暖的怀抱。想到这,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林苏愣住了,旁边的严落也愣住了。米沫自从中毒之后,再没掉过一滴眼泪,发作时无论多疼,她也不肯哭,得知寂儿的耳疾时,她也没有哭,仿佛她的眼泪干涸了。
为此严落他们还担心了很久,可是今天米沫居然再次哭了起来,哭的那么畅快淋漓。
林苏拍拍她的背,把头迈入她的发里,她知道,米沫这才算真正好起来了。
严落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米沫,“害怕了?”
米沫喘着气,点点头,害怕了。
“我食言了,又让你受伤了。”严落的声音有些愧疚。
米沫抬起头,转身看着严落,“你要补偿我。”
“好你说。”
“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再也不分开。”
“好,再也不分开。”严落将头抵在米沫的背上。
米沫折腾了一天一夜,精疲力竭,草草的喝了些粥就睡下了,睡前还和小孩子一样死巴巴的抓着林苏的手,不肯松开。
她一闭上眼,就能看见陈至乔的笑,他说,舍不得她死。他是真的要和她一起死么?
在车冲出马路的那一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涅槃的折磨与恐怖是长时间的,可是车祸的恐惧却是瞬时的。
在那一刹那,你真的能感觉到死亡的阴影。
如果陈至乔要用死亡在米沫的心里烙上痕迹的话,他成功了。
无论米沫承认与否,那一刻的陈至乔已经印入脑海。
米沫不想再去想,她的脑子乱乱的,她要快快入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看着米沫睡着了,严落调暗了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男人分别靠在米沫的两旁,在墙面上投射下悠长的影子。
“陈至乔到底要干什么。”严落悠悠的开口了。
“发疯。”林苏的声音干净利落,隐隐透着杀意。
“我们也要陪着他疯?”
“明天我会联络他哥哥。”
“宁云之?”严落在黑暗中转过头,“我以为你们是敌人。”
“我已不是林家人,没有永远的敌人。”
严落觉得他越来越看不懂林苏。
最初只当他是世家培养出来的优雅公子,不谙世事,不染世俗,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
后来知道他比表面上的样子要复杂的多,狠毒的多,能为了所谓的自由把自己逼到绝路的人,怎会单纯。
再后来,见识到了他的冷,面对家人也丝毫不肯给予温度,对自己的堂弟下手也丝毫不留情面。
可是,他在米沫面前永远只有一副面孔,温柔。
他想要把所有的好都献给米沫,也只给米沫。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算了,严落放弃思考,谁又能看懂谁,谁又能看懂自己。何人不是糊里糊涂走完一生,只不过有的人自认清醒而已。
是啊,这世上又有几人能认清自己,我们所追寻的,所坚持的,真的有那般重要么?
林苏最初对米沫,真的是爱么?也许就像米沫认为的那样,他是出于对亲情的期待吧,有一个人需要你,依靠你,证明你的存在。
喜子曾那样的珍视蓝田,可是转眼又撒手放弃。是蓝田变了,还是他一开始就错了?
由此看来,米沫算得上聪慧的,不妄想,不执著。
享受眼前的,珍惜拥有的,遗忘失去的。
无论林苏与严落的爱是怎样的,她不追究,她只接受,并予以回报,回报一份真挚的感情。
无论喜子的最终选择如何,她不纠结,她只潇洒的挥挥手,转身离开。
米沫从不说爱,这个字太复杂,又太浅显,不适合米沫这样的性子。同样的,米沫也不说恨,那样的事太费力气,米沫是务实的人,她从不做无用功。
你可以说她冷血,可是,她活得自在,畅快。
章节60
“若不是你的女人,我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我弟弟这样。”说话的人一身浅灰色西装,身材消瘦,面目清雅。
“既然知道,就打消这个念头吧。”林苏连温和的假面都懒得做出,他与宁云之,比至亲的人还要了解彼此。
“即便带走他,他也不会安宁。他这辈子,还从未遇见得不到的。”宁云之叹了口气。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林苏冷冷的扔下一句,打算离开。
“哦?可是与她有关。”宁云之笑了起来,这个男人与陈至乔有许多相像的地方,一样的相貌精致,一样的气质高贵,不同的是,比起陈至乔浓重的病态,他的眼神内敛,风度雍容,颇有旧时富家子弟的书卷气。
可是,林苏知道,他比看上去喜怒无常的陈至乔要可怕一百倍。而他身后的吴家,更可怕。
“林家气数已尽,收起你的力气吧,以后还有很多战场。”林苏淡淡的丢下这句话,而后优雅的离开。
宁云之要的保证,自己已经给他,他也会达成他的保证的。
要挟,是个不文雅的词汇,可是,却很好用。
进入五月,大连的天气明朗起来,别墅区里的樱花纷纷盛开,随着轻扬的海风,飘起一阵樱花雨。
米沫抱着寂儿站在窗前,“今年的樱花开的比往年要晚呢!”
“今年春天冷的久了些。”林苏依旧坐在沙发里看书,姿态优雅。
“下周是严司令的生日,你说我送什么好?”米沫转过身,企图把睡着的寂儿放回婴儿床上,岂料她刚一动,寂儿就睁开眼睛,好像在控诉母亲不道德的行为。米沫无奈,只得继续将他抱在怀里。
林苏摇摇头,寂儿太黏米沫了,也许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缺乏安全感吧。
“书画最为保险,但缺少新意。”林苏放下手中的书,“严司令喜欢什么?”
“喜欢寂儿,可我总不能把寂儿打包送给他。”米沫笑了起来,她走到林苏面前,“你总在家看书,快看成老头子了。”
林苏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从后面托着米沫怀里的寂儿,嘴唇则在米沫的耳后吹着气儿,“怎么,嫌我在家碍眼。放心,即使不出门,你男人我也能赚钱养你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米沫禁不住痒痒,缩了缩脖子,“你现在和严落一样不正经。”
“你不是说要给我生个女娃娃,若是正经,怎么生得出来?”林苏扬起嘴角,没有人能体会此时的满足感,抱着心爱的女人,沐浴在阳光下,说些情人间的悄悄话。
“你怎知道我没有当圣母的潜质!”米沫佯装瞪眼,说起浑话,哪有人能比过她!
不过她的确担心,现在林苏每日都闲在家里,米沫知道林苏这是在守着她。他担心她,可是她不想拴住他。
米沫并不了解事业之于男人的意义,可是她的林苏,不当在家里蹉跎掉最好的时光,他有成就事业的手腕与魄力。
“我想回去上班。”米沫靠在林苏怀里,“你知道的,在这样呆下去我会憋出病的。”
“这事我不能一人做主,你要和大家商量。”米沫知道林苏这是在跟她打太极,跟家人商量?那唯一的答复就是,不行。
“林苏,”米沫把寂儿放在沙发上,然后直视着林苏的眼睛,“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可是我们不能因为这些事就变得畏手畏脚,只有尽快的回到从前的生活,我才能更快的忘掉一切。”
林苏捋了捋米沫乱掉的头发,他的米沫从未改变,依旧理智而倔强。
“你至少要和严落商量。”米沫松口气,知道他这算是答应了。
晚上和严落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同意的出奇的快。
“早就猜到你呆不住,”严落点点她的鼻子,“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别说两个条件,就算二十个条件,她也能答应。
“第一,这事不能急,现在你爸爸不在位了,由不得你像从前那样为所欲为。所以要等我安排好才行。”
“这是当然。”米沫急急的点头。
“第二,你别妄想去当什么行侠仗义的女刑警了,我只能允许你老老实实的做一些完全没危险的事。”
米沫撇撇嘴,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就算严落真给她安排什么行侠仗义的工作,估计还没等到就职,就能被乔小夕和乔小寒给大义灭亲了。
她都能想象乔小夕咬牙切齿的台词,“与其让你被别人伤着,还不如我自己动手!”
想到这她才想起,“对了,我舅舅见我平安回来,就赶回美国了。他说你爸爸的生日可能脱不开身,会把礼物寄过来。”
“他那么忙,还记得这事。不过我爸爸倒是很惦记他的礼物,每次他都送的与众不同。”
“还说呢,”米沫皱起眉,“我都想把寂儿打包送给你爸作为生日礼物了。你知道我最头疼选礼物这事。”
“知道你脑袋不灵光,早就给你选好了。”严落好笑的看着可怜兮兮的米沫,这丫头的聪明劲都用到哪去了?
“真的啊!”米沫叫着跳到严落身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这是赏你的!”
“你打发叫花子呐!”严落紧紧地抱着她,担心她掉到地上,“你看这春宵一刻的。”
“嘘,寂儿还没睡熟呢!”米沫急忙按住他的嘴。
“他懂什么!”严落不满的瞪了眼那个小家伙,真不知道这个肉团是不是专门来克制他的,每天都要霸占他的米沫。
“我们家寂儿懂得可多啦,他还在我肚子里时,我就给他读罗素,读易经。以后我还要给他读王小波,读米兰昆德拉。”米沫一脸得意。
“你自己都不懂,还给他读!”严落鄙视的看着这个摇头晃脑的女人。
“就是因为我不懂,所以才要我儿子懂啊!”
“我想还是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林苏吧。”严落的视线落在刚走进卧室的林苏身上。
“我只懂赚钱的买卖,对那些一窍不通。”林苏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顿时,三个人都大笑起来。寂儿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子,继续投入到甜美的梦乡之中。
章节61
严司令今年六十,十月份就要内部退休了,这个生日自然要操办的隆重盛大。即作为退休前的谢幕,又是爱孙寂儿的首次正式登场。
当然,典礼的具体事宜是无需米沫这些小辈操心的,自有专人安排。可是米沫闲不住,非要跟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