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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子连连点头,两人相视而笑。叶惜菱冷冷道:“齐门主,你再跟我儿子胡说八道,说我是狐狸精变的,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齐漠咳了一声,将小豆子放下。却听施微笑道:“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叶惜菱向丈夫怒目而视,施微只作未见,朝齐漠拱手道:“小儿与齐门主很是投缘,又对你颇为信服,日后说不定要劳烦阁下代为管教。”
齐漠笑道:“在下先得拜托施大侠照顾好云姑娘才是。”
云冉瞪他一眼,却见齐漠正含笑向她凝视,目中皆是不舍之意,心中微微一动,便垂下头去不再看他。
话别之后,云冉随玉剑门一行人沿山路到得山顶,拜过祖师,施微向她嘱道:“本派向来主张门下弟子扎稳根基后,便各自修行参悟高深一层的武学,但当初温怀风授你的入门功夫不全,在山上这段日子,我便着重将本门入门拳经剑法传你,至于门中事务,你随楚言这些弟子们慢慢熟悉。”
云冉应了,当下施微便从入门调息法说起,将她从前所学未到、不解之处一一详加点拨,。此后云冉在山上每日潜心习武,只觉日子过得飞快,不过月余,已将入门剑法拳经融会贯通,随后按剑谱中所绘剑式自行参详,偶尔得施微指点解惑,也是受益匪浅。
如此忽忽数日,云冉对玉剑门事务大致理出了些头绪,她记挂着司马流云营救晚晚一事不知进展如何,便去向施微辞行,下山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咦,有点困。。然后不知道写了神马,先酱紫
、49最新章节
云冉下到山脚;想到齐漠说过会在附近相侯,忍不住探手颈间;隔着衣衫轻轻触碰那枚乌金指环;转目朝四下张望。
此刻时辰尚早;山下一片野林,人迹全无;云冉微觉失落,随即暗暗失笑:我这是怎么了,他又不知我今日离山;怎会一大早等在此处?她摇了摇头;正欲前往幽州城;再设法与齐漠联络,忽见前方一棵大树后衣角一闪,当即问道:“是谁?”
云冉见无人应声,心下警惕,伸手按向剑柄,一个女子身影已悄无声息自树背后转出,雪肤黑衫,姿容秀美,正是阿萝。
她容颜憔悴,似比上回见面时消瘦了许多,垂睫慢慢走近,低声道:“大当家的有事离开几日,特命我在此等你下山。”说着抬眸向云冉看了一眼,目中微露凄苦之色。
云冉微微一怔,阿萝又道:“你先随我回幽州等他罢。”不等云冉应答,已转身先行。云冉落在她身后半步处,随她同向幽州方向而去。
她看着阿萝窈窕的背影,忆起当日夜迷离之事,又细细回想阿萝平日对齐漠的神情,心下更觉猜疑。阿萝忽地顿住身形,背对着她并未回头,轻声问道:“你能不能别去见他?”
云冉微一蹙眉,阿萝摇了摇头,低低叹息道:“大当家人材出众,现下又对你倾心相爱,你怎会不去见他。”她自嘲一笑,缓缓转过身来。
云冉猛觉一阵异香随风飘向面前,她心中一凛,急忙屏息后跃,仍吸进了少许香气,胸中顿感一阵烦恶。但见眼前寒光一现,一柄匕首已向喉间划到,她侧首左闪,右手已拔出断麟剑,飞速在面前横掠,将那柄匕首削断。
阿萝一击不中,身影如鬼魅般倏忽向后滑出数丈,手中数枚泯魂珠向她连珠射到。
云冉振剑一一挡开,胸口已觉滞涩憋闷。
阿萝目光阴冷,双手连挥,又是数枚泯魂珠抛出。
云冉正欲迎剑挥击,只觉一口气提到肋下三分处便难以运转,手上失了气力。断麟剑与一枚泯魂珠相触,虽立即将之削为两半,却被那暗器来势震得脱手跌落。顷刻之间,其余泯魂珠已飞到身前,云冉左右趋避,忽闷哼一声,手捂腹部,鲜血朝外渗出,俯身跪倒在地。
阿萝心知泯魂珠通体遍布尖刺,一入体内,有如生根,中者剧痛难当,决无反抗之力。当下飘身掩近,果见云冉面色苍白如纸,额上已满是冷汗。
她盯着云冉看了片刻,目光不似平日那般倨傲,反倒露出几分绝望之意,喃喃道:“我跟大当家原本好好的,你为何要突然出现,引得他对你动心。”说话间眸中转冷,手腕一翻,长剑出鞘,向云冉心口刺去。
眼见一剑便要刺入云冉胸前,阿萝忽觉手中一紧,长剑便如被铁箍钳住,难以向前递出分毫。她一惊之下,只见云冉正以两指夹住剑尖,接着便觉小腹一痛,反被泯魂珠击中。
云冉站起身来,顺势倒转剑尖,在阿萝肩头各刺一剑,封住她上身穴道,又以长剑指住她喉间,冷冷道:“解药呢!”
阿萝见她一手垂在身侧,仍不住流出血来,腹部却并无伤口,才知云冉闪避间接住一枚泯魂珠,运力握住假意诱敌,自己以为她腹部受伤,其实看到的全是泯魂珠刺破她手掌流出的鲜血,咬牙恨恨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云冉方才出尽全力制住阿萝,此时毒性已蔓延至半身,心头烦闷难当,哼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说着伸剑划破阿萝衣囊,见有五六只小瓶从中掉出,不知哪瓶才是解药。
她皱眉冷眼看向阿萝,正寻思如何盘问,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当即举剑回身。
只见温怀风面色和缓,悄立于数丈之外,待她转身看来,开口向她轻声唤道:“冉儿。”
云冉未料及温怀风突然现身,心中暗惊,抬眸见他正缓步向自己走近,忙仗剑指向他胸前,喝道:“别过来!”
温怀风顿住脚步,垂目看了眼面前剑尖,微微一笑,道:“你此时身中剧毒,我若想伤你,易如反掌。”说着屈指弹出,将长剑震开,上前两步,一把扣住她脉门,将她拉到身前。云冉惊怒之下,只觉口中一凉,已多了一颗丸药。温怀风见她张口欲吐,微微摇头,伸指在她下颚穴道轻捏,逼她将药丸吞入腹中,又揽过云冉腰肢,抱起她在林间飞身而行。
云冉服下药丸后不久,便觉胸口滞闷之感缓解许多,只听前面潺潺流水之声,温怀风已带她来到一道溪涧旁,将她放落在地。
温怀风取了溪水为云冉洗净掌上血迹,盘膝在地上坐了下来,将云冉放在腿上,又取出金疮药为她涂在掌心伤处。
云冉坐在他怀中,见他神情专注,正撕下衣襟,一层层缠住自己掌上的伤口,动作极是轻柔。一时诸般念头涌上心头,看着他侧脸,竟久久忘了移开目光。
温怀风转头与她对视,朝她低声笑道:“还记得许多年前,我也这样帮你裹过伤么?”
云冉垂下眼眸,那是他二人初次相识之事,她又怎会忘记。
八年前她跟随大哥云峥去梧州好友处做客,那时她顽皮好动,比寻常男孩还要野上几分,常趁大哥与友人出门时,偷偷溜出宅院找附近的孩子一同玩耍。
某次众童相约去摸鸟巢,那树极高,无人敢上,云冉仗着身形灵活,一鼓作气勉强爬上了树,却在途中被树杈划伤手臂。众孩童见她受伤流血,吓得一哄而散,云冉独自留在树上,手臂疼痛,心中惊惶。垂头却见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个年轻男子,正漠然抬头望着自己。
那男子看了一会,忽出声问她:“你怎么不哭?”
云冉虽年纪幼小,也觉这男子容貌俊美,生得比自己的两位兄长都要好看,不由有些发呆,但还是惧怕之意占了上风,便朝他说道:“你能不能找人过来救我下树?事成之后,必有重酬。”
她模仿着爹爹的口吻向这男子求助,也不知成是不成,生怕这男子丢下自己离去,便又威胁道:“你若不管我一个人走了,等我下树,一定不放过你!”
那男子终于笑了笑,淡淡道:“你这小姑娘倒也有趣。”
后来这男子没去找人,而是自己轻轻一跃,便到了她面前,抱着她跃下树去,还为她裹好了伤口。她知道此人身怀绝技,拉着他衣角求他传授武功,谁知这男子竟爽快答应下来,也不问她姓名来历,只是让她每日午时在那树下等他。
两人一个年幼懵懂,不知江湖险恶,一个心灰意懒,诸事浑不在意,莫名相处数月,那男子传授云冉一身武艺,却与她互相不知底细。直至云冉要随兄长回转云家堡,向他要了玉佩为信,又告诉他自己名叫冉儿,便与他匆匆分别。
云冉忆起往事,怔怔无语。
温怀风垂头看她,柔声道:“当日你认出我,为何不拿出玉佩与我相认,若我早知是你,说什么也不会把你交给秦珞。”
云冉心中一震,此时她体内毒性已解,功力渐复,便欲运力从温怀风怀中挣脱。
温怀风见她脸上神色忽变,早有提防,已抢先出掌按向她胸前穴道,笑道:“才刚恢复了些功力,又不听话。”
云冉觉他手指触及自己前胸,顿时面红耳赤,斥道:“你……放手!”
温怀风出手时本无他意,待察觉所触一团绵软,又见云冉羞态,心中不禁一动,淡淡笑道:“原来我的冉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随即松手放开了她,站起身来。
云冉得脱自由,见温怀风负手站在身侧,静静看着面前溪水,似是若有所思,一时不知他为何意,正自惊疑不定,忽听温怀风低声叹道:“以前我常与师兄在此处练剑,时隔多年,这里仍没怎么变。”
他沉默片刻,缓缓道:“当年我错手杀死师兄,背离师门,江湖中已无我容身之地,后来转投朝廷,却又寻到一片新的天地。你也和旁人一样,觉得我是十恶不赦之徒?”
云冉冷声道:“我只知道,温大人是杀我父兄的仇人。”
温怀风淡道:“朝廷忌惮你云家堡已久,我食君之禄,便须忠君之事,就算我不出手,你以为他们还能逃得过性命么?”
他走到云冉面前,看着她柔声道:“我至今未纳妻室,你若愿意随我回去,今后我定会好好对你,弥补你受的这些委屈。”
云冉冷冷摇头,目光警觉,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温怀风叹了口气,温言道:“我不会迫你,但司马流云与齐漠均是朝廷要犯,你以后别跟他们走得太近。”
他见云冉神色,心知她对自己所言不以为然,轻轻摇了摇头,上前将一物塞在云冉手中,道:“别再弄丢了。”说罢纵身越过溪涧,飘身走远。
云冉垂头看向手中之物,温润柔和,正是那块锦鲤玉佩,想起温怀风之前行事处处毒辣狠绝,这次却又出手助自己解毒,似是全无恶意,不由站在溪畔怔怔出了会神。
过不多时,她想到断麟剑仍落在阿萝身边,便不再停留,转身朝来路走去,却听一人急声唤道:“冉冉?”接着一道灰影已自前方迎面飞速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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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齐漠一手拎着断麟剑;未及掠至近前,便已匆匆问道:“你没事罢?”
云冉同时出声问道:“你怎会来的?”
齐漠见她无碍;心中甚喜;瞬时跃至她身边;口中答道:“我赶回幽州,本想来芷青山寻你;正好遇到阿萝被袭受伤……”他伸手去拉云冉,一眼瞥到她手上缠着的布带,忙问道:“你也受了伤?你们遇见了仇家么?”
云冉面色微沉;道:“阿萝怎么跟你说的?”
齐漠道:“她失血过多;说不出话来;我见断麟剑掉在她身旁,担心不过,就先来寻你……”他见云冉面色不豫,还道她乍逢强敌,心神未定,轻轻将她手掌握住,柔声问道:“到底是谁伤了你的?”
云冉甩开他手,淡淡道:“一会你自己去问阿萝吧。”说罢不再理会齐漠,纵身朝方才与阿萝激斗之处掠去。
两人奔至那片空地,却见地上血迹尚在,阿萝已不见踪影。
齐漠皱眉道:“人呢?阿萝伤势不轻,若再遇强敌,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