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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听那声音陌生,凝神看去,只见一名黑衣人飞身奔来,到了近前丈许处便停下脚步,自怀中取出一块黑色令牌,托在掌中,向她躬身禀道:“属下奉门主之命前来向姑娘传信。”
云冉认得那令牌正是齐漠所持的绝杀令,点了点头,问道:“你们门主现在何处?”
那人略一迟疑,道:“我等在白雀坡遭遇官兵,门主受了伤,一时赶不回来……”
云冉心中一紧,忙问:“他受了伤?伤势如何?”
那人又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送上前道:“门主怕云姑娘担心,特命小人先将这封信送来,详情姑娘一看便知。”
云冉听他语气,料想齐漠受伤不轻,心下暗暗担忧,嗯了一声,伸手接信。
她手指方触到信封,那人闪电般反手一握,将她右掌抓住。云冉只觉掌心微痛,一凛之下,劲力急吐,将他手掌震开,左手抽出断麟剑一剑挥去。那黑衣人早有防备,飘身急退至十余丈外,叫道:“得手了!”
林中随之倏地蹿出一人身影,只见此人站在月下,眉间含煞,目光冰冷,正看着她微微冷笑,却是阿萝。
云冉面色微变,垂头见掌心被刺破一个小孔,渗出几滴血来,被刺处隐隐发麻,她深吸一口气,只觉全身内息运转滞涩,似是中了醉筋散之毒,心中暗道不妙。阿萝面色阴寒,手持双剑,身形一展,已向她袭来。
云冉一剑刺出,去势缥缈,无声息将阿萝左手剑削断,顺势疾向下斜掠。阿萝只觉一阵寒意迫来,未看清对方动作,剑已及腹,忙将右手剑向腹前一挡,瞬时又被断麟剑削断。云冉这一剑不受阻隔,眼看便能结果阿萝性命,忽觉手中一软,浑身再提不起半点气力,断麟剑失手掉落在地。
那黑衣人在一旁伺机而动,见状喜道:“她不行了。”说着就要上前。
阿萝伸手拦住,冷冷道:“须防有诈,离她远点。”她自地上拈起被削断的半截剑尖,眸色一寒,甩手朝云冉心口掷出。
云冉勉强站立,双腿无力,自是闪躲不能。剑尖如虹飞至,却听一声轻响,被斜刺里飞出一物撞击,贴着云冉身侧射偏。
阿萝飞身捡起断麟剑,立在胸前,沉声道:“是谁!”
只听暗处一声冷笑,白影闪过,温怀风已飞身而出,挡在云冉身前,淡淡向两人注视。
阿萝紧抿双唇,猱身而上,绕过温怀风,手中断麟剑直取云冉,与此同时,那黑衣人也甩出一条软鞭,自下卷向温怀风腰间。
温怀风面色一冷,伸手探出,已将鞭头抓在掌中,并不回头,另手紫荆软剑向后挥出,搭在阿萝长剑之上。
阿萝全身一震,已被温怀风隔剑传出的内力所伤,嘴角流出血来,那黑衣人正运力回夺长鞭,温怀风冷笑一声,突然甩手松鞭,长鞭便朝那黑衣人回卷而去。
那人惊呼一声,总算他见机迅速,身子轻飘飘向上弹起,避过鞭头,顺势又将软鞭甩出,这一次却卷在阿萝腰间,将她向后带回,两人配合默契,阿萝在半空中身子折转,脱离软鞭缠绕,更不停顿,与那黑衣人向远处掠去。
温怀风便不追赶,回身向云冉看去,见她面色苍白,额上冒出冷汗,似已站立不稳,忙上前将她揽住,问道:“怎样了?”
云冉全身虚脱无力,靠在温怀风怀里,低声道:“我像是中了醉筋散。”
温怀风皱眉道:“咱们先找地方休息一下,再设法解毒。”说着将云冉打横抱起,纵身进入林中。
云冉所中之毒劲力甚猛,过不多时,便感头脑昏昏沉沉,只觉被温怀风抱着奔行一阵,身子一沉,又被放下地来。
温怀风在她神庭穴轻按,又将一颗药丸塞在她口中,说道:“这药对普通毒性颇有抑制之效,先服下了。”
云冉依言吞下,过了片刻,果然觉得神智略清醒了些,身子不似方才那般无力,温怀风握住她手,向她手心渡了些内力过去,低声问道:“觉得好些了么?”云冉点了点头,见温怀风又伸手探向自己足踝,忙道:“不用了!”
温怀风淡淡一笑,却不理她,抓住她足踝,除去鞋袜,将她脚掌握在手心,以内力缓缓自涌泉穴渡入她体内。
云冉心中一阵异样,温怀风垂头见掌中纤足白嫩,踝骨浑圆柔美,脚趾颗颗饱满玉润,望着云冉沉笑道:“原来冉儿连脚都生得这般的美。”
云冉脸上涨红,便欲将脚缩回,温怀风紧紧抓着她脚,并不放手,柔声道:“我的冉儿长大了,就开始怕我了?”说着缓缓俯身上前,沉眸向她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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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见他双眸幽深沉静;寸寸逼近,心中没来由一阵慌乱;伸手抵在他胸前;却被温怀风轻轻将手捉住。耳听他低声说道:“冉儿;倘若当日朝廷派去云家堡的钦差不是我,或者我能早些知晓你的身份;如今你我之间,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情形?”
云冉听他提及云家堡之事,心中涩楚;低声道:“事已至此;一切难以挽回;多想无益。”说着默然抽手,向后挪开。
温怀风盯着她看了半晌,目中现出温存之意,忽而伸臂向前一探,搂住她腰,轻声道:“可我偏偏舍不得放手。”
云冉蹙眉欲挣,体内醉筋散毒性未去,却无反抗之力,被他揽至胸前,只觉眼前一暗,温怀风已俯脸过来,垂首向自己唇间吻下,急忙侧头,哑声斥道:“你……你……”
温怀风见她脸上微泛酡红,微微一笑,那一吻便轻轻落在她颊侧,贴着她脸颊柔声道:“我知冉儿心中一直念着我,从咱们初遇你没出剑伤我,我就知道了。”
云冉浑身瘫软无力,靠在温怀风怀中,身周尽是他温热的气息,耳畔隐闻他软语相求:“我将我冉儿害得这般的苦,心中亦是好生后悔。冉儿可愿再给我次机会,让我今后好好宠着你,照顾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不知怎地,竟忽被触动心事,目中缓缓流下两行泪来。
她闭目无语,只觉温怀风小心翼翼吻去自己眼角睫间泪水,又在耳边喃喃诉说着什么。恍惚之间,脑中掠过齐漠带着笑意的双眸,耳畔的柔声低语似也变成了齐漠清润悦耳的嗓音:“既收了我送的东西,就得答允做我老婆,以后心里不许再想着别人……”
她蓦地惊觉,奋力后仰,欲避开温怀风纠缠,口中拒道:“放开我!”
温怀风动作一滞,云冉挣脱出他怀抱,却觉身子越发乏力,晕晕沉沉向后便倒。温怀风伸臂圈住她后腰,拥着她一齐倒在地上,见她秀目微微敛起,声音几不可闻,犹在喃道:“不……齐……”
他眸色一沉,缓缓道:“我以后都会对你好的。”垂头吮住她温软的双唇,云冉含糊的低语声便戛然而止。
月色之下,幽深的林中愈显静谧,温怀风探唇在云冉周身轻吻舔舐,正觉情浓意动,忽听身后丈许之处一声轻响,脑后微觉凉意。他不待细想,当即向旁侧身一滚,一柄利剑已无声无息擦着他脸颊横掠而过。
温怀风惊出一身冷汗,仰面见齐漠全身血迹遍布,目中杀意满溢,反手一剑,又向他当胸插下。温怀风急忙挥手,紫荆软剑如影挥出,迎向他剑锋。齐漠剑尖微缩,袖中数枚铁蒺藜骤射而出。两人近在咫尺,温怀风闪避不及,闷哼一声,右臂肋下已各中一枚暗器。
他咬牙忍痛挥击紫荆软剑,将余下几枚铁蒺藜挡开。其中一枚被他宝剑从中削开,余势未竭,直朝旁侧云冉身前飞去。
齐漠面色一变,飞身上前,落在云冉身边,将半枚铁蒺藜击开。这样缓上一缓,温怀风身形已自地上弹起,如箭一般朝林外蹿去。
齐漠强抑怒意,垂目看向云冉,见她躺在地上,罗衫尽解,身子□在外,眸色越发阴沉。耳听林外沈夜声音隐隐传来:“大当家的?”忙俯身为云冉掩好衣衫,将她抱在怀里,应声道:“我在。”
过了片刻,沈夜无声掩至,他向云冉望了一眼,目中露出喜色,道:“云姑娘果然是在此处。大当家的,剩下的那些人都已被兄弟们解决。”
齐漠点了下头,沉声道:“你们收拾下残局,尽量别留了痕迹。我带她先回百谷泉,若谢枫一有消息,就让他前去见我。”说着足下不停,抱着云冉便向林外掠去。
云冉蜷缩在齐漠怀中,头脑一时清醒,一时糊涂,忽觉鼻端一股血腥气飘来,睁目看去,见齐漠衣衫上满是血迹,惊道:“你……你受了伤?”
齐漠听她嗓音干哑,垂头向她望了一眼,沉默片刻,低声道:“不是我,这是林外那些人身上的血。”
云冉茫然道:“林外那些?”她此时全身困乏,无力思索,听说齐漠无恙,心头一松,伏在他胸口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云冉只觉一阵冰冷彻骨,当即醒转。睁眼看时,发觉身子被齐漠自后搂抱,两人靠岸浸在一片泉水之中。她以断麟剑练功,全身内息流转间已在抵御寒意,倒不觉如何难耐。齐漠与她双手交握,正将内力源源传入她体内。
云冉默运内劲,自觉顺畅如意,想是体内毒性已去。她神智一复,瞬时回想起与温怀风在林中之事,心中大震,面色顿成苍白一片。
齐漠觉察她内息波动,在她颈侧沉声问道:“醒了?”将她身子转过,凝目朝她脸上看了片刻,淡淡道:“药性已去,咱们上岸。”说罢抱着云冉自水中跃上了岸,疾步走入泉畔一间茅舍。
室中生了炉火,一片暖意融融。齐漠将云冉抱至床边,除去她身上湿衣,又取过抹身布为她擦拭身子。云冉面上涨红,轻声道:“我自己来。”齐漠却不理会,手上不停,将她全身擦净,又除下自己衣衫,拭干身上水渍。
云冉忙拉过床上棉被遮在身前,只见齐漠将湿衣丢在一旁,便揭开被子,坐上床来。
云冉一声惊呼,齐漠却已转身搂住了她,闷声道:“别乱动。”拥着她一齐缩身被中,躺了下来。云冉伏在齐漠怀里,与他赤身相抵,当真丝毫不敢动弹。过了片刻,只觉身子渐暖,才低声道:“我与温怀风……”
齐漠截断她话头,沉声道:“他趁你中毒时对你无礼,我决计放他不过!”
云冉见他面色沉郁,嘴角紧抿,想到自己在林中被温怀风纠缠撩拨之下,竟险些,一时羞恼无地。
齐漠似是知她心中所想,语气和缓了些,温声慰道:“你被他下了药,温怀风行事狡诈,原也难防。”
云冉忆起当时情状,自知醉筋散只能令人劲力全失,却未有迷乱神智之效,冲口道:“是阿萝,她在偷袭我的暗器中还下了迷药。”
齐漠眸中寒意掠过,缓缓道:“之前我派人将阿萝可去之处一一找遍,却均寻她不到,没想到她竟会……”他微微皱眉,又看着云冉道:“我查过你掌中伤口,只是醉筋散之毒。”
云冉愣了愣,齐漠见她尚未醒悟,心下憋闷,淡淡道:“你竟还如此信任温怀风么?”
云冉想起温怀风喂自己服下的那颗解毒药丸,蹙眉轻道:“是他?但他为何……”她话未说完,已隐约想到了答案。
温怀风骗她服下迷药后将她带入那片林中,又着人在外把守,自是早有预谋,意图对她不轨。想到温怀风在林中施救表白等等温存言行皆是虚情假意,云冉不禁后怕心凉,垂睫默然无语。
两人沉默半晌,只听齐漠哼了一声。云冉抬眸望去,见他目光落在自己颈中,脸色甚为难看,问道:“怎么了?”伸手抚向脖颈,只觉触手处空空荡荡,齐漠相赠的那枚乌金指环却已不见踪影,心中顿时一紧。
她之前神智模糊,已记不得是否是与温怀风在林中纠缠时将指环扯落遗失,想起这枚指环是齐漠母亲之物,他曾郑重叮嘱让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