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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神智模糊,已记不得是否是与温怀风在林中纠缠时将指环扯落遗失,想起这枚指环是齐漠母亲之物,他曾郑重叮嘱让自己好生保管,不由一阵愧疚,呐呐道:“对不住,那枚指环……”
她见齐漠神情冷肃,知他动气,心下愈发不安,后面的话便哽在喉中,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才好。
正在此时,房门外谢枫嗓音响起:“大当家的,有消息了。”
齐漠双眉一扬,“嗯”了一声,坐起身来。云冉想起自己与他未着衣物共处一床,连忙将脸缩进棉被,心中又羞又急,生怕谢枫突然闯了进来。
幸好谢枫又已说道:“沈夜让我带了替换衣物给你们,我在外面等着。”
齐漠下床开门,从门槛前取过衣物自己换上,又走到床前,揭开棉被,见云冉颊染薄红,正怯怯望着自己,不由心软,将她拉在怀里亲了亲,低声道:“我出去见谢枫,你换好衣衫后再来。”
待齐漠出房后,云冉起身将衣衫换上,匆匆整理了下即推门而出。
只见谢枫与齐漠均面色阴鸷,正在不远处低声谈论,两人见云冉走出,便住了口,转头向她望来。
云冉垂睫走近两人身边,谢枫未再像往日那般出言打趣,语气竟难得的持重,向她微微颔首,招呼道:“云姑娘。”
云冉脸上微红,齐漠已牵住她手,说道:“咱们这便过去瞧瞧。”
云冉问道:“去哪里?”
齐漠皱了下眉,沉声道:“找阿萝。”
谢枫目中掠过黯然之色,递上一柄长剑,待云冉伸手接过,便转身掠入黑暗。齐漠一紧她手,两人当即展动身影,追随谢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齐齐好可怜,辛苦浇灌的菜地被偷菜鸟~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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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这是冷笑话么~
某日,司马与齐齐相遇,齐齐八卦心起,拉住司马衣袖低声笑问:“那个,其实你到底……”
司马将手一摆,制住齐齐话头,沉声答:“够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一直是你。”
齐齐全身一震,呆了片刻,脸上涨红,遁了。
温怀风匆匆出府,迎面见一道倩影静立身前,云冉眉眼含煞,冷冷问道:“其实你到底有没有……”
温怀风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低声吐出两字:“齐漠。”
云冉全身一震,怔怔道:“是他。”
作者路经此处,趁机凑上前神秘问道:“冉冉啊,其实你到底……”
云冉含嗔望来,从身后拉出一人,与这人双手紧握,十指交缠,咬唇道:“是晚晚。”
说着与晚晚相视一笑,携手离去。
作者大受打击,转头看到霍青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拦住了他,饱含深情地凝望许久:“那个,撸主啊,其实你到底有没有……”
霍青锋一怔,垂头向下看了看,凝眉吞吞吐吐说道:“其实我出身皇宫,那个……真没有……”
作者仰头见天上一群乌鸦飞过,无语泪流,却不防被霍青锋抽剑架在颈侧。霍青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作者也不能例外!”
、56最新章节
三人向南奔出数里;来到一处古寺之前,云冉认得正是附近闻名的白雀寺。她见寺前草丛树影中似伏有数人;方自一惊;树影后一人已探出脸来;向谢枫做了个手势,正是沈夜。
谢枫转头道:“阿萝已经进寺;他们都在里面。”
齐漠面色冷峻,沉声道:“进去看看。”三人飘身进寺,寺内并无僧人;却不时有劲装结束的黑衣汉子往来巡视。谢枫似对寺中情形熟知于胸;在前引路;领着齐、云两人不出声息,避过巡守,掩身至一间禅房之外。向齐漠点了点头,便寻了个隐蔽处为两人把风。
齐漠轻轻一拉云冉,两人悄然上前,在禅房窗口向内窥探。
只听一人语音关切,正沉声问道:“大人的伤不碍事吧?早知我二人应假装离去,留在附近守卫才是。”
又一个女子声音冷哼道:“留下找死么?林外这么多你们的人,不一样被……被他全杀光了。”
云冉听这二人嗓音熟悉,自窗口缝隙处向内瞧去,果见阿萝与暗算自己的那名黑衣男子皆在室中,两人身前木椅中坐着一人,神情淡然,薄唇微抿,正蹙眉支颐听着他们回话,室内灯火将那人面容映得清楚,却正是温怀风。
那黑衣男子横眼道:“大人武功盖世,若非一时不查,怎会被齐漠那厮暗算。阿萝姑娘既已与我等联手,又何必口出尖刻之言?”
阿萝冷冷道:“当初我答允与你们联手,是与大人讲好了条件的。如今我已冒险出手两次,大人却依旧没能将云冉降服,绝杀门中也再容不下我,却让阿萝如何自处?”
那黑衣男子面露讽意,锐声道:“阿萝姑想是忘了,当初你在乌盆岭被我神弩营擒获,是大人给了你一条活路,归降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现在又来埋怨后悔,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阿萝气得面色铁青,温怀风已淡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切莫伤了和气。今晚虽功亏一篑,不过来日方长,咱们还需早做计较,看看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那黑衣男子道:“那姓云的女子恐已对大人有了疑心,再想骗她上当,只怕不易。”
温怀风抚着小腹伤处,皱了下眉,淡然道:“既然如此,只能先设法将她擒回来了。”
那黑衣男子沉吟道:“以她要挟司马流云倒也可行,只不过若她不肯配合,玉剑门那边……”
温怀风想起云冉在自己怀中流泪的娇态,不由微微一笑,道:“她与我亲昵时并非全无感觉,只是念着父兄之仇才一味拒绝,若能将她留在身边与我日日相处,我自可劝得她回心转意。”
阿萝盯着他道:“大人欲将她留在身边,到底是为图谋之事,还是已对她生了情意?”
温怀风含笑与她对视,缓缓道:“两者之间并无冲突,况且我将冉儿收服之后,齐漠断了念想,阿萝姑娘的心愿也可更易达成。”
阿萝面色微微一红,垂下目光,低声道:“大人答允事成之后不会杀他,只废去他全身功力?”
温怀风笑道:“那是自然,齐漠武功一失,对我再无威胁,到时他被你救出后对你感激依赖,自会与你长相厮守。”
云冉听两人在禅室中密谋相商,才知阿萝早已与温怀风勾结,偷眼朝齐漠望去,见他侧脸转向暗处,看不清神色为何,但料想他将温怀风之言听在耳中,心下必定大为恼怒,当下探手过去,轻轻握住了他手掌。
齐漠却将手一缩,抽回了手掌,云冉一呆之下,见他已长身站起,身影一晃,进入禅房,口中沉笑道:“温大人的这番如意算盘,只怕是难以打响。”
温怀风等人见齐漠突然现身,均吃了一惊。只见云冉与谢枫随后跟进,温怀风面色微变,身旁那黑衣男子已取出软鞭,挥鞭分向三人身前攻去,边转头朝阿萝喝道:“还不动手!”
阿萝本愣愣站在一旁,被那人出言提醒,忙将断麟剑抽出,刹那间眼前人影晃动,齐漠已掠至面前。她不敢向齐漠多看,挥动断麟剑护住身前,便想仗着宝剑之利夺门而出。
齐漠目含冷意,甩手击出几枚铁蒺藜,阿萝一声痛呼,弯腰捂住了肋下,断麟剑随之啷当落地。齐漠身形一展,又向温怀风掠去。
那黑衣人见势不妙,高声喝道:“来人!有刺客!”略一分神间,只觉寒气袭胸,谢枫已迫近他身前,一刀向他当胸刺到。两人近身相搏,他手中软鞭便占不到丝毫便宜,只得出掌与谢枫短刀狠命相搏,不防斜刺里一柄长剑递出,来势刁钻,瞬时将他右胸刺穿。
温怀风自腰间取下紫荆软剑,扶椅与齐漠斗了数招,仍不见护卫赶到,隐闻禅房外传来兵刃相交之声,心知敌人仍有强援,猛听那黑衣男子一声闷哼,想是已被谢枫云冉所伤。他此刻伤处亦是阵阵剧痛,难以支撑,强振精神,刷刷刷连出数剑,将齐漠逼退半步,喝道:“且慢!你还想不想要云冉的性命了?”
齐漠一怔之下,手下略缓,问道:“你说什么?”
温怀风索性收回软剑,不再进招,扬眉道:“她已连服下我两颗丸药,体内毒性积聚,若无解药,活不过明年此时。”
齐漠向云冉看了一眼,见她神色不定,心知服下温怀风丸药之事不假,不禁微微皱眉,沉声道:“解药呢!”
温怀风淡淡一笑,缓缓探手入怀。齐漠见他将手一扬,心知不对,急向后跃,只见乌光连闪,数团细小暗器夹杂着嗤嗤之声迎面而来,朝他与云冉、谢枫身前射到。三人挥动兵刃,纵跃闪避,只听温怀风笑道:“解药给你。”一物随之破空飞向屋角,他人已趁隙蹿出禅房,飞一般远去。
齐漠纵身屋角,垂头看时,见一只瓷瓶碎落在地,内中却是空的,他心下犹自惴惴,转头朝云冉问道:“可曾觉得身子有何不适?”
云冉摇了摇头,齐漠心念一转间,便觉温怀风方才所言漏洞颇多,多半是他为求脱身信口捏造,自己对云冉关心则乱,这才被他趁机逃脱。他心中顾虑一去,便将目光转向阿萝。
谢枫在旁见阿萝身中铁蒺藜,鲜血不住自肋下涌出,只痛得面色惨白,却跪坐在地,咬唇不敢发出呻吟,心下略觉不忍,但知她身犯重罪,自是不能出口为她求情。
此时只闻脚步声响,沈夜等人已进入房中。齐漠目露冷意,盯着阿萝沉声道:“当日在双泉山庄,放出毒烟助温怀风逃走之人,也是你罢?”
阿萝与齐漠目光相触,顿时面无人色,垂下头颤声应道:“是。”
齐漠与她和谢枫、沈夜自少年时相识,数年来并肩迎敌,共历生死,早将她视作亲妹一般,此时愤怒之余亦觉心中隐痛,沉声道:“当着众人之面,你自己说,叛门之罪,当受何种惩戒?”
阿萝面色剧变,随即惨然一笑,低声道:“自乌盆岭被龙卫军所擒那日,我便已料知今日结果,只是……仍心有不甘,总想奋力一争……大当家的,是我对你不住,你动手吧。”
齐漠道:“好。”转头向谢枫看了眼。
谢枫沉着脸缓步上前,抽出短刀。阿萝眼见面前刀光闪烁,想起从前所见谢枫为他人行刑时的种种惨状,嘴角脸颊抑制不住抽搐,全身冷汗涔涔而落,忽地身子剧颤,扑在地上哑声哭泣。
谢枫神色一动,这一刀便刺不出手,回头向齐漠看去,低声道:“大当家的,阿萝她……”
齐漠沉默片刻,道:“她出卖本门,这条性命说什么再留不得。”
谢枫舔了下嘴唇,沉声道:“我明白,不过我求大当家的赐她全尸,让她临死前别受这么多折磨。”
齐漠叹了口气,向他微点了下头。
谢枫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赤红色药丸,递向阿萝唇边,低声道:“快服下了。”
阿萝含泪抬首,她知这“噬魂丹”毒性猛烈,服者顷刻间毙命,死时丧失知觉,全无痛苦。当下更无迟疑,向谢枫颤声道:“多谢。”便张口将这颗毒丸吞入腹中。
半晌过后,禅房内一片沉寂,并无一人出声。齐漠看着地上阿萝的尸身,心头滞郁,淡淡朝谢枫吩咐了句:“将她好好葬了罢。”便闪身出了房门。云冉疾步跟出,随他一起出了白雀寺。
此时天色渐明,她见齐漠脚步加快,一路向前飞掠,忍不住出声唤道:“齐漠。”
齐漠身形一顿,驻足转身。云冉奔近他面前,见他神色淡漠,不辨喜怒,心中一阵忐忑,低声问道:“你……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