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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滑的舌就那么紧紧缠着他的向上一勾,竟将他的舌引渡了过去,引导他也学着他的样,仰首去配合他的动作,以舌去勾勒他的口腔深处。这吻来得激烈,两人但像是在嘶啃着彼此,辗转交换着角度,极尽深入。
也不知过得多久,直到两人都快沉溺,双唇才分开了些许间隙。然而鼻尖相抵,更是贪恋享受着彼此急促粗重的喘息,唇间甚至连着一缕银丝,渐渐失重落断。三保极难得的放开令朱棣更心驰荡漾,一手扳过他的侧脸急切舔舐他的耳廓,舌尖间歇不住去挑逗他敏感的耳垂,换来他几乎是张开了嘴唇,急促喘息呼吸着空气。湿濡的舌顺着耳垂往下,或轻或重啃噬在三保侧颈,逼得他身躯微微颤抖着,两手胡乱顺应本能的意识去拉扯他的衣衫。原本半褪的衣衫经他这样一扯已滑落至腰间,朱棣索性两手一撤从袖管中脱离出来,随手把衣衫扔在了一边。
他一手扯开三保腰间的系带,依法炮制也将他衣裳都褪了,抱起他身子侧坐在腿上,沿着他修美的肌体线条从喉间一路往下亲吻。湿热的吻停在他胸前的乳首上反复挑逗,朱棣一手帮他褪下裤子一手娴熟地搂着他背脊上下捋动,这连番逗弄逼得三保绷紧了颈线仰起了头颅,双手抱着朱棣的脖子不停喘息。“嗯……嗯……”
“三保,你想不想我?嗯?”低沉的私语夹杂着粗重喘息,朱棣换过一边舔吻他胸前小小的突起,感觉他变得硬挺更是绷直了身子迎合他的挑逗。三保难受地喘吟着,发出意义不明的呻楚,像是应着他,却说不出话来。朱棣搂着他慢慢倒在船头木板上,身体也随之压下紧紧贴着他的背脊。他一手用力揉捏着他的腰,在他小腹那里重而缓慢地打着圈,轻痒的吻又落在他背脊上,顺着脊梁一点一点往下滑。这样敏感的触觉让三保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叫了出来:“啊……嗯啊!”
掌心略带茧痕的大手仿佛带了某种致命的魔力,从他的小腹渐次往下滑去。三保敏感地一手挡住了他,头颅往后仰去:“别!那里……”然而手掌反而被朱棣一把捉住,竟带着他往下滑了去。那里毛糙的触感显示出曾受过屈辱的伤痕,三保心里一震仿佛意识清醒过来,微微挣扎着想要拢起双腿。然而朱棣侧卧着拿一条腿压住了他,在他耳边仿佛魔魇一般低语道:“别怕三保,乖,别怕……”继而带着他反复往下抚弄,一波一波陌生的快感撩得他几乎失去了神智,只知仰着头发出无意识的低吟。
那人这才放开了他,自己亦已喘息不止。三保后股贴着他胯//下,但觉那里已是坚硬如铁。他下意识地把手伸去,隔着裤子摩擦到那铁杵一般的祸源,撩得朱棣低哼了一声,几乎从齿间挤出充满欲//望的声音来:“你这妖精……”然而硬是压抑住了,拿手指探入他股间,在那周边轻轻打着旋。受此刺激那花瓣轻颤不已,在他指腹下缓缓绽放开来。手指试探地往里挤入,然干涩的接触令那花朵本能地一紧,竟无法进入。身下的人低唤一声似是痛了,朱棣这才想起来哪里有可润滑之物。
心底的欲兽几乎狂躁冲撞起来,这时候哪里还能停得下来!眼睛往船内一扫,扫到桌上放着那两瓶花瓣精露,朱棣心念一转,立时有了个混账念头。他伸手拿了一瓶全数倒在手上,借着精露的润滑将两根手指送了进去,竟极为顺利滑爽。略带薄茧的手指慢慢旋转进入,摩擦到极柔软的内壁,仿佛是在他体内放了一把火,烧得他理智都消失殆尽。三保只觉身体被彻底打开了,手脚都变得绵软无力仿佛连带一并不见了一般,全身上下只剩了那一处敏感点被反复进出着。朱棣手指往里深入,轻轻碰到了尽头的灵犀点,清晰地感觉到身下的人猛地一颤,直直挺起了腰身,大声□了出来:“啊……”
摆弄了一阵,怀中人身体早已无力,软得像是一团棉花。那致命之处含着他的手指不停颤抖着,发出热情的邀请。朱棣两把褪去裤子将自己的坚硬抵着花心,慢慢往里钻入。偏生这妖精还下意识摆动着腰肢,将自己的臀部紧紧贴上来,当下撩拨得朱棣再也把持不住,扶着他的臀瓣将腰身一挺,直直冲到最深处。那火龙顶部一颤正撞在内里灵犀一点,这一冲冲得三保身子猛地一挺,带着哭腔发出了难抑的呻楚:“啊……啊啊……不要!”
朱棣一冲到底听他似极难受,不觉硬是忍住了冲动将他身子搂起来一些,扮过他的脸细细吻他的唇,柔声道:“你还好吗,三保?”然而他的情人哪里是不好,他无意识摇摆着头颅,挺动着臀部夹合住他的命端微微抽动,几乎令他疯狂。当下再无顾忌侧抬起他一条腿,便用力抽动起来。每一下都直至灭顶,将将撞到他最敏感的所在,一下重过一下。身体撞击的清脆响声在这幽寂的旷野显得格外清晰,合着因船身晃动而拍击的水声,以及交合处滋生的淫靡黏腻之声,激越而狂野。
直到荒野之上只剩下那人颤声带着哭腔的吟楚:“嗯……啊啊……啊!”
朱棣满足的喟叹带着温柔低语,在三保混沌的意识里飘散:“三保,穷此一生,我只愿与你执手相伴。”
燚的马车停在村外被葳盛丛生的草掩盖的小路上,女子面无表情地牵马站在坡上,远远看着朱棣一手牵着三保,一前一后朝坡上走来。等两人到了面前,她转身掀开了车帘,接过朱棣手中的一只包袱丢了进去:“上车吧。”
马车车轱滚动,车辆缓缓地碾过青草,向着矮坡另外一侧行去。那小小的村落只十几户人家,坡下的水潭边上草丛间,站着一个短褂白巾的小伙子,远远望着离去的马车,满身落寞之色。“三保,我会帮你好好看着花木的,如果你还回来,记得来找我啊。”
江南的十月冬雷震震,夜里寒风一起,便是冷雨如倾。一道闪电劈过夜空,划出蜈蚣一般的白光,赫然照亮了皇城宫门。燚快马疾奔到宫门,亮出了狼师特持的腰牌,守卫忙将宫门大开,任凭她快马持鞭,遥遥奔入内宫而去。
奉天殿内帝王如常秉烛批阅奏疏,窗外隐隐霍霍的雷电光亮极为刺眼,搅得人心神都不定。三保把朱棣批阅过的奏疏分类摞好了,眼见雨势倾盆,轻声道:“皇上,今日就歇了吧?”朱棣点了点头正待说什么,却听得门上扣响了,尚未答应,来人已推门进来。
可不得传召直接觐见的人除了狼师的首领,再无他人。而朱棣自知若非紧急重要之事,燚不会贸贸然前来谒见。
女子身上淋湿了一些,黑色劲装衣角滴着水,可谓不雅到了极点。然而她依旧冷峻面容直接走到了朱棣面前,甚至连躬身跪礼都无:“皇上,燚有事禀呈。”她看了看三保,而后直直望向朱棣。
三保见此情形,放下了奏疏转身要走。“三保去为皇上准备雨伞。”然而朱棣伸手拉住了他,对燚点了点头淡淡道:“直说无妨。”
“是。”燚伸手在衣襟处摸出来一张巴掌大小的锯齿树叶,以及一副白绢。“韶修传来的密信,惠帝仍然在生。他们如今在一处不知名的海岛上。”白绢上印着浅浅的绿色字体,想是从树叶上挞下来的针刺小字。字体下方还有一副地图,狭长如游龙盘旋在海中央,不知在何处,也不知是哪里。
朱棣默然看了一阵,收起了那片树叶和白绢,点头道:“朕知道了。你设法同韶修取得联系,打听到此地是何处。”当初虽对天下谎称君王已崩于奉天殿大火,实际上他心底太清楚不过,那个人一定还在生。否则以狼师的做事方式,绝无可能连同韶修一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人活着,他会想做什么?复辟,或者隐于朝野之外了此余生?为免那个人再度出现引起腥风血雨的争夺,他必须要找到他!
燚见他这般反应,平静无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是。那么找到之后呢?”
端坐在书案后的帝王淡淡一笑:“朕要亲眼见他。”见他生,或者见他死,独独不能容忍悬而未决。
燚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在殿门再度关上之后,三保才轻轻挣了挣被朱棣握住的手腕,蹙眉看着他。回到他身边才知道,他日日批阅奏疏到夜深,不奢享,不纵欲,过得极清俭。甚至不如从前身为燕王来得闲赋。想起云南回京之后有一晚朱棣同他半开玩笑地说起,他要趁着还能做事的这几年把能做的都做了,让天下一统,子民乐居,然后把一个富裕强盛的王朝交到太子手上,让他再去守业发扬。等到那时候,他便可安享几年清闲,陪着他一同看青山碧水,日升月落。
眼下,烦恼的事又来了,若当真惠帝朱允炆再度出现,朝野必是一番动荡。既然他允诺了他最后的几年,那么他当然应该助他一臂之力。三保手掌与他交握住,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绝:“皇上,我可以为你去找那个人。”
朱棣仰面望他,嘴角淡淡一笑,摇头。“不,三保。我说过,不再让你为我做任何事,我会遵守承诺。”
“可是,我不能只留在你的身边做你的宠宦,空占着你赐的郑和这个名字!”三保在他身侧单膝跪地,身子挺得笔直看他。“你知道我不能接受这样,所以,请让我为你做些什么。你答应了我的,最后的几年会留给我,那么让我帮你。这样会更快一些,不是吗?”
窗外雷电霍霍,屋内忽明忽暗,两人双目凝视了许久。最后,朱棣伸出手臂把他揽住,微微叹气点了点头:“好。”
永乐三年七月,苏州府太仓刘家港港口停泊着一支庞大的船队,每船才单挂一帆,帆叶遮天蔽日连绵浏河几十里。领头大舶修四十四丈,阔一十八丈余,楼阁四层,九桅十二帆,船头甲板可跑马奔腾。船队行将出海,苏州府百姓闻声齐集港口,前来观看这见所未见的巨型船舶。
然而港口栈道却被朝廷的军队围隔,明黄色的车辇在众官员簇拥下缓缓而来,直入港口栈道。即便官差四周拦住,竖起了“肃静”的警示,人群中还是有人窃声呼喊起来:“看啊!那是皇上啊!皇上到咱们浏河来啦!”于是人群如潮涌起了一股浪头,若非军队剑戟相阻,只怕这人潮已一冲而入。
皇家的车辇停在了栈道最后一级台阶上,而后,车辇上的王者一袭明黄色盘领窄袖金织盘龙对肩常服,在宫人近侍的搀扶下,登踏下了车辇。港口平地上早已用木板赶搭了了望台,朱棣由王狗儿身边搀着,登上了了望台。众官员百姓即下跪口称万岁,浏河港口,一时呼声震天。
船舶上船员亦躬身下跪,隔着浪涛拍岸,向帝王行礼。
郑和站立在船头,隔空与了望台上的帝君对望。想起他前一晚夜里与他相拥而眠,在他耳边温柔低语:“三保,能不能找到那个人但凭天意,你要记得在外头,你最先应该考虑的是你自己的安全。我给你的这两万余人不光是船员,更是一支军队,必要的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挺身为你护卫,这是他们的使命。”
两万余人的船队,何止在当朝,即便是淘尽前史,也从无这样的先例。而太祖开明一朝,除了天子,所有的王储只可拥有护卫千余,封顶也只得上万。他赐给他这样的一支船队,乃是他起兵之初都不曾有的力量啊!是怎样的信任和恩宠,才能让他为他做到了这一步。难怪朝中有传言说,皇上对自己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