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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利多就像个做坏事被人抓住的小男孩。
“圣器,圣器,”邓布利多喃喃地说,“一个绝望者的梦啊!”他眼里突然涌出了泪水,像是个沉浸在幻象之中被强迫醒来的人,兀自自说自话,不想理会附近。
“阿不思,你还是没有长进。”格林德沃说,“人类想要躲避货征服死神的努力注定不会成功。”
邓布利多惊讶看向格林德沃,像是才看见了他。明亮的蓝眼睛里依旧泪光闪烁。
格林德沃枯瘦而邋遢的样子笑起来有些可怖,带着浓浓的轻蔑:“你自己写下的话,你都忘了?”艾琳寄给他了邓布利多批注的《诗翁彼豆故事集》,那句话就出自于其中。
邓布利多闭了闭眼睛,点点头:“你是对的。我们在这点上……”“两个聪明、狂妄的少年,怀着同样的痴迷……”他似乎又沉到什么里面了。
格林德沃毫不留情打断了他的话,带着几分他自己都不清楚却又没有由来的愤怒,强势诘问道:“你就不惊奇我离开了纽蒙迦德?”
“是的,盖勒特,我毫不惊讶。”邓布利多说,他深深吸了口气,“而反过来,这可能会使你感到惊讶,但我并不恨你。你是否觉得这很难理解?恐怕我感觉解释是很困难的。”
“我也不惊讶。”格林德沃意外的镇定下来,他近乎陈述道,“保持着才华中的愚蠢无边的骄傲,我们两个就是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令人愤怒的杂种,有着该死优越感的伪善饭桶。两个可笑也可怜的傻子。我们怎么可能怨恨对方?相反,你一直怨恨你自己。”
“你不会愚蠢的妄想着我这些年在里面忏悔或者赎罪吧?”格林德沃说,“我自己的纽蒙迦德不会毁了我。阿不思,你,也不能。”
邓布利多看向格林德沃,眼中毫不掩饰惊奇。为什么他听到了浓浓的赌气意味?
格林德沃也许是在微笑着,嘴里却带着嘲讽:“我们已经结束了。第一,你每天与我呆在一起、将你的身心交付与我、然后为一个事故谴责我、背叛我、让我独自一人来完成我们的任务?第二,你确定了我的道路,分享我的计划,对我一起寻找圣器,给了我得以构成我的哲学的每句话,然后,当你有空的时候,当你看够了的时候,就以真理与正义之名从英格兰晃悠过来,让我再也飞不上天?”
“你锻造了我,邓布利多。你锻造了我,塑造了我,把我释放到这个世界中。我想你的弟弟会同意你有一个无视令人不舒服的真相的习惯。”
“但说够你了。来谈谈我吧,你的受到折磨的、破破烂烂的宠物黑魔王,你的不光彩的试验品。是谁,常常用甜蜜的咒语缠绕着你的身体、在你求他干你的时候露出微笑?而且我好奇,谁知道这些?这是否是那些你必须永远隐藏的事情之一?可怜的阿不思。”
“所以,带着你那个可怜的,油腻腻的卧底小跟班,尽快逃离这个地方吧,我想你除了妹妹还有一个弟弟可以成为你这个白痴的心结?”
邓布利多这下更加惊讶了:“你在说什么!”
格林德沃说:“不是吗?你要和你的那个一起忍辱负重的魔药教员在一起了,谢天谢地,你没有因为你几十年前日了一个邪恶的德国男孩并且再也无法去爱!”
邓布利多说:“盖勒特,我的老朋友,你是因为这个所以离开了纽蒙迦德?”
格林德沃正要说什么,却看到邓布利多脸上扬起了奇异的笑:“盖勒特,我发现即使你在生闷气也非常吸引人——你感情的旷野迸发是你魅力的一部分。不过我想你有一个不太准确的信息来源,如果你指的,并且生气的是那方面的话,我和斯内普什么都没有。”
格林德沃:“……”艾琳·菲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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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大半夜站在这里陪着你吗?基先生。”艾琳面无表情看着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拿起艾琳的魔杖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这狡猾的菲林特,和你的曾祖父一样可恶。”
“啊,好疼。”艾琳用特别平直的语气惊呼,随后不带一点诚意道歉,“抱歉了先生。”
他们站在悬崖边上,海浪在山崖脚下翻滚,泛起泡沫。艾琳望着远处月光下的大海和繁星点点的夜空,一阵寒冷的微风吹了过来。远处是几块很大的岩石,似乎是过去某个时候从悬崖的正面脱落下来的。四下里光秃秃的,满目荒凉,除了苍茫的大海和岩石,看不见一棵树,也没有草地和沙滩。
不一会儿,不远处一个岩石上出现了一个影子。
“嗯?看来你的小男友也来了。”格林德沃说。
果然,下一秒钟,邓布利多身边,一个人影又显出来了,正是脱下隐形衣的哈利。
格林德沃枯槁的手提起艾琳,然后就出现在了邓布利多他们身边。
哈利吓了一跳,倒是邓布利多认命似得叹了一口气。
“走吧。”他说。
格林德沃带着胜利的笑看了一眼被哈利护在身后的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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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就出现了让格林德沃不愉快的事情。
他们现在正在一个悬崖上的山洞里。山洞里有一片大湖,湖面无比宽阔,一望无际,他们所处的山洞很高,抬头望去也看不见洞顶。远远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闪烁着一道朦胧的、绿莹莹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湖水中。
显而易见的,魂器就在湖中央。但是,湖面上的那艘小船显然装不下他们这么多的人。
“伏地魔不会考虑到重量,他只考虑有多少魔法力量穿越了他的湖。我倒认为这条船可能被施了一个魔咒,一次只能乘坐一位巫师。”邓布利多说,“显然,咱们四个人不能都去那里,所以……”
“所以我和哈利去。”艾琳接道。
这下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都无比惊奇看向艾琳。艾琳很是镇定面对着两位,右手已经和哈利紧紧相扣。她说:“不要忽视了我和哈利的能力,我们四个人,除了我和哈利搭配,是不可能出现两个人一起过河的情况的。”
邓布利多看了一下艾琳琥珀色的眼眸,想起了阿芙洛狄忒,说:“好的,我相信你,艾琳。”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让到一边,艾琳爬上船,随后哈利也跨了进去,把链条盘起来堆在船底。他们两的身形都很小,所以都可以坐着,即使如此,因为有些冷他们还是紧紧地挤在一起。
“艾琳,我在呢,别担心。”哈利轻声说。
小船立刻就出发了,四下里一片寂静,只有船头穿透水面发出的柔和的沙沙声。小船在自动行驶,不用他们动手,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把它拉向了湖中央的那道绿光。很快,山洞的岩壁看不见了,远远只有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魔杖的光,他们感觉就像在大海上一样,只是周围没有海浪。除了那道绿光和两根魔杖发出的亮光,四下里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而这几道亮光的穿透性也不像哈利预想的那么强,这里的黑暗似乎比普通的更稠密,更厚重。
不过显然,艾琳错误估计了她自己的战斗力。她和哈利一起上船后的魔法力量已经超出了一个人该有的。
此时,他们远远离开了湖岸,距离湖中心也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那些湖底的阴尸开始骚动起来。一只黏糊糊、白森森的手抓住了哈利的手腕,那个家伙正在慢慢地把他往湖里拖。湖面不再光滑如镜,而是在剧烈地搅动,像是一锅沸腾的水。哈利下意识发出惊呼,艾琳睁大眼睛,望去,到处都是白森森的脑袋和手从黑糊糊的水里冒出来,男人的,女人的,孩子的,都睁着凹陷的、没有视觉的眼睛,朝小船这边漂浮过来。
艾琳想起之前自己的能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都闪开。”
那些影子迟疑了一下,都顿住了。
忽然,随着爆炸般的一声巨响,一个白森森的大家伙从几英尺开外的漆黑湖面上蹿了上来。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那是什么,它猛的就朝他们这里飞过来了。哈利立即拿起魔杖:“Sectumsempra(神锋无影)!”
借着魔杖的光,艾琳只看到阴尸破烂的湿衣服和冰冷的皮肤上出现了深深的大口子,但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它偏离了动作,哗啦一声,落到了船的另外一边。
这一下像是一个发令枪,水面出现了一阵阵的噗通声。
“障碍重重!速速禁锢!”哈利喊着,一边努力把艾琳护在自己身后,但是阴尸的攻击是没有方向的。
艾琳猛地站起来了,从长袍里掏出一把银质的短刀,一道银光闪过,喷出一股殷红。然后她把流血的手臂伸出船外,一滴滴血进入湖中,那些阴尸像是在顾忌着什么,都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但是都没有再前进了。
船继续前行,那些阴尸就这样一直远远缀在他们船后。
哈利借着魔杖的光看到艾琳惨白着脸对他道:“你没事吧?吴邪。”
哈利:“……”
V3。11 小心槲寄生
那些阴尸就这样一路沉默的跟着他们。
几分钟后,小船轻轻地撞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停住了。哈利举起点亮的魔杖,便看见他们来到了湖中央一座光滑的岩石小岛上。
小岛跟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差不多大:一大块平坦的黑色石板,上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类似冥想盆的石盆,里面放出适才他们在湖对岸就看见的绿光。
哈利走近石盆,艾琳也跟了上去。他们并排站在那里,望着石盆里面。满满一盆翠绿色的液体,发出闪闪的磷光。
哈利愣住了。对着这一盆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才意识到,虽然他们过来了,但是他和艾琳根本应对不了这边的情况。
艾琳忽然从袍子里掏出一块像是板砖一样的东西,按了几下,很平静的道:“喂?”
哈利瞪大眼睛:“你怎么把手机带过来了。”艾琳在一边说:“嗯,你把它递给邓布利多教授。”
她是多啦A梦吗!又是刀又是手机的,怎么什么都往袍子里装啊!
艾琳说完,把手机递给哈利:“你来和校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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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听着电话那边出现的哈利的声音,有些惊奇于麻瓜的发展,但是还是很镇定道:“那么,哈利,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哈利轻声说:“有一个石盆,里面是绿色的水,还闪着磷光。先生,这是什么?”
邓布利多皱起眉头:“哈利,你试试,用手靠近它,千万小心。”
哈利瞪着眼睛把手伸向石盆,想去触摸那些液体。可他遇到了一股无形的阻力,他的手无法接近液体。不管他的手怎么使劲往下伸,手指碰到的似乎都是坚硬无比、牢不可摧的空气。
“先生,我的手没办法再往前伸,好像有什么挡住了。”
“我不能肯定这是什么,哈利”邓布利多说,“不过,是比鲜血和死尸更令人担心的东西……”邓布利多的神色难得沉重起来。
有些短暂的思考后,邓布利多决定相信艾琳:“那么,哈利,你告诉艾琳,让她随意试试她的能力。记住,这种液体,手伸不进去,不能使它分开、把它舀干或者抽光,也不能用消失咒使它消失,用魔法使它变形,或用其他方式改变它的性质。”
哈利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艾琳,他们的目光在石盆上方相遇了。两张惨白的脸都被那种古怪的、绿莹莹的光映照着。他看得出来,艾琳其实已经有点疲惫了。
哈利心里忍不住有点自责起来:说是他要保护她,可是到了这样的关头,完全反过来了,他反倒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艾琳望着那双被石盆的光映得愈加通透的绿眼睛,蓬软的墨发映衬下恰到好处糅合了几分粲然,被这样的眼睛看着,好像就已经如沐春风,被珍爱着了。
善良柔和如温茶暖玉的少年,这些年两个人的路上,他一直都是抱着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