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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自己住的渡假屋已经快到半夜了,凯威从车里走了出来,思考着今后安妮雅该何去何从。
“回来了,在哪里逛了一天啊?”普迪在一旁凉凉地说。今天他一天都等在医院里想从大夫的嘴里打听出安妮雅的家住在哪里,可谁曾想,只听见众人夸赞安妮雅那个小泼妇,却没打听出她的家在哪儿。真是的,那个小泼妇会成为一个好大夫,真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哼,就冲那小泼妇的脾气,能成为一个好护士就已经算是她祖上积德了,还能成为大夫,只能说明这个穷乡僻壤真的没什么人可用了。
看着出出进进的护士,有事没事都过来看他两眼,这让普迪如坐针毡。想想反正这个小泼妇的东西还没有拿走呢,不如明天早些来堵她。
普迪回到了渡假屋,心中却一些不安,怎么凯威还没有回来呢,难道他先找到了安妮雅吗?坐等着凯威,见他半夜才回来,还一副沮丧的样子,普迪嘲笑道:“找到安妮雅了吗?”
“找到了又怎么样?”凯威没好气的说。想想安妮雅伤心的样子,他对于此时普迪一脸嘻笑的表情很是反感。
“如果找到了,最好就替我告诉她,那个孩子是普瓦的,希望她主动的把孩子送回来。我不会亏待她的。”普迪收起笑意冷冷道。
“如果我找到她,我一定把你的‘好意’告诉她的。希望你能‘梦想成真’。”凯威冷笑一声。如果安爸爸还活着,也许安妮雅会有一丝希望将栋卡交给普迪,现在看着安妮雅和栋卡相互依偎着互相安慰的样子,凯威打死也不想拆散她们母子了。
普迪见凯威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又听凯威好象话里还有话,忙叫了一声,“等等,凯威。”凯威却不想再和他说,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普迪一脸狐疑地嘀咕道:“怎么了?”
一大早普迪就来到医院,等了半天也没见安妮雅来,看门的老李头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忙把他叫住说:“你在等谁呀?”
“我在等儿科的安妮雅大夫,她这两天有没有来过啊?”普迪心中一动,忙向老李头打听情况。
“她今天来不了了。她去安索了。”老李头热心地说。
“安索?安索是哪里啊。”普迪不解地问。
“安索寺啊,就是举行葬礼的地方。”老李头奇怪地看了普迪一眼。他不知道安索?难道他是个外乡人吗?
“她去那里干什么?”普迪问。
“她爸爸去世了,今天就出殡了。”老李头低沉地声音说。唉,从今后安大夫就只能和她儿子两个人过了。
小泼妇的爸爸也死了。普迪的心中“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这个小泼妇还真不是普通的衰啊,短短几年,亲人相继都去世了,现在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好吧,只要把普瓦的孩子还给他,他一定好好的对待那个小泼妇,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想出国他就送她出国。他要替她姐姐照顾她,也算是他对安妮的愧疚之意的补偿吧。
普迪心中思忖着转身向汽车跑去。他要去安索寺。他要去找安妮雅,这一次他一定会见到他的侄子的。
第三十一章
安妮雅正在父亲的灵堂上伤感地跪着。门外来了一个祭拜的人。安妮雅抬起头一看,竟然是高茵茵。安妮雅惊喜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她要起身向茵茵走去,茵茵早跑了过来将安妮雅心疼地抱在怀中。
安妮雅在好朋友的怀中忍不住低声痛哭起来,茵茵含着泪轻拍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发泄完心中的悲伤,安妮雅擦了擦眼泪道:“你怎么来了。”
“是凯威告诉我的,我连夜做车过来了,我一定要送送伯父。”茵茵也擦了擦眼睛。昨晚凯威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安妮雅丧父的事,茵茵不放心妮妮所以连夜就跑来了。
安妮雅放开茵茵,见凯威从茵茵的身后走了过来,安妮雅满脸感激之情,看得凯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栋卡走了过来,妈妈又哭了,他有些不放心。安妮雅拍着栋卡的头说:“快叫高阿姨。”
“阿姨好。”栋卡懂事地合十行礼道。
“好,好可爱的小朋友啊。你就是栋卡啊,你刚出生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才这么大。”茵茵有些伤感地说。上次来见安妮雅是参加安妮姐的葬礼,这次来又是安爸爸的。短短几年,亲人相继离世,唉,安妮雅可怎么受得了啊。
安妮雅有些伤感地看了看茵茵,是啊,短短几年,姐姐和爸爸就都离开了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没关系。我还有栋卡呢。”把栋卡抱在怀里,安妮雅坚强地说:“栋卡就是我的希望。”
仪式完成后,看着栋卡懂事地站在安妮雅的身边送着客人,茵茵感叹的说:“妮妮,这些年你真不容易,把栋卡养育的这么好。”
看着爸爸的照片,安妮雅叹道:“这些年,爸爸才是养育栋卡的人,我忙着挣钱工作,好多时候,脾气还很坏,爸爸从来都宽容着我。”说着眼中又流出了泪水。“姐姐去世,爸爸最伤心,他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看着姐姐的照片,爸爸一夜白头。可是他从来不在我的面前表现出来,怕我难过。”声音又有些哽咽,安妮雅说不下去了。
“妮妮,别伤心了。”茵茵又抱住了安妮雅劝着她。安妮雅倒在茵茵的怀中,恣意的痛哭着。凯威看着安妮雅,将栋卡抱在怀中,心中暗道:“哭吧,妮雅,把你这么多年隐藏的眼泪通通都哭出来吧。今后你将不再流泪,因为我们不会再让你流泪了。”
普迪打听着安索寺的方位,辗转着终于找到了。他停下了车子,飞快的跑进寺中,向一个僧侣打听到举行葬礼的地方。僧侣摇摇头道:“你来晚了,葬礼已经结束了。”
“啊,那举行葬礼的家属呢?”普迪失望的问道。
“都已经走了。”僧侣向他行了个礼,转身走开了。普迪懊悔地直跺脚。怎么搞的,又晚了一步。这个安妮雅怎么就象一条溜滑的小鱼一样,让他这么难抓到。现在要怎么办,还有什么方法能让他抓到她呢?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自己的车旁,拉开车门准备上车。一抬眼见前方的停车场上,一辆女式摩托车正在缓缓的前行。车上的女人正焦急地打着火,发动着车子。女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表情惶恐而紧张。普迪只觉此人看着眼熟,那大大的眼睛,那弯弯的眉毛,那紧抿的小嘴,
啊!是安妮雅。
普迪一抬手将车门关上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身向她走去。真是安妮雅那个小泼妇嘛。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竟让他在这里碰到她。这回看看她要躲到哪里去啊?
安妮雅急死了,本来是到住持大师那里向他道谢的。出来时竟然看到了普迪从车子里走了下来。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安妮雅连忙蹲在了草丛中。趁着他走进寺中,安妮雅连忙打电话通知茵茵,要她和凯威带着栋卡先回家里收拾东西,她准备听从茵茵的劝告,和她一起回曼谷。因为普迪已经找到这里来了。
茵茵慌忙答应着,将栋卡带到了车上,和凯威连忙回到了家。简单的收拾着行礼,一边等着她的到来。
安排好栋卡,安妮雅跑到自己的车子前,想了想她冒险地又跑回到普迪的车前,见普迪因为着急进寺庙,车子并没有锁。安妮雅心中一动,打开车门将车钥匙拿了下来。
跑到自己的车子前,安妮雅急忙发动着车子。谁知越着急越有事,车子竟然出了状况,几次打火都不着。糟了,这两天车子用勤了,油快耗没了。安妮雅忙用脚蹬着地,帮助着车子发动。眼角的余光,见普迪已经从寺院里走出来了,安妮雅急得汗都下来了。拜托拜托,好宝贝,你一定要争气啊。安妮雅心中默念着。可是车子还是纹丝不动。安妮雅忍不住看了普迪一眼,见他正狐疑的看着自己,安妮雅心中大呼坏了。手上更加起劲的拧着发动机。
“安妮雅?哈哈。这回你又要去哪里?”普迪已经向她这边走过来了。听着他的调侃,安妮雅几乎要喊出来了。她咬着唇,不放弃地又去拧发动机。就在普迪的笑脸已经离她有几步之远的时候,安妮雅的车子成功发动。
看着箭一般从自己眼前飞过的安妮雅,普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个小泼妇,竟然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嘿。太小瞧他了吧。转身向自己的车子跑去,刚要去拧钥匙,眼前的一幕,让普迪又一次懊悔的直敲头。钥匙呢?钥匙哪里去了。
看着一骑绝尘,一去不复返的安妮雅,普迪狠狠地向车子砸了一拳。该死的,煮熟的鸭子都能从自己的手上飞走。这个安妮雅真是自己的克星。
正在懊悔自己怎么没把车钥匙拿下来,一辆摩托车停在了旁边位置,普迪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他走下汽车,一把拦住了车主人,拿出一叠钞票塞到他的手里对他说:“这些钱够你买几辆车子了吧。”说完一把抢过车子,急驶而去。
车主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车子已经被开走了,他鄂然的看着手中的钞票呆住了。
现在普迪可知道身在乡下的好处了。路上车辆稀少,远远地看着已经跑远的安妮雅,普迪一踩油门追去。哼,再一再二没有再三。这次他要再抓不到安妮雅这个小泼妇,他就姓她的姓。
安妮雅惊慌失措地将车子开回了家,见茵茵和凯威拿着几个箱子站在门前焦急地望着她的方向。安妮雅扔下车子,跑进屋中又检查了一遍,看看可有遗漏,望着生活了几年的故居。安妮雅牙一咬,转身走出了房子,锁上门抬着箱子,上了凯威的车。
别了。湄丰颂。
第三十二章
普迪眼见前面路口开过一辆车子与他交错而过,他的心一动向车子看去,正见安妮雅惊慌的脸在车后窗中一闪而过,普迪明白了,她就在那辆车子中。普迪忙调转车头向那辆汽车追去。
可是只跟了几条路,普迪就再也追不上那辆汽车了,望着前面远去的黑影,转头看看自己这辆光是冒着黑烟,车速却越来越慢的破旧摩托车,普迪恨得狠狠地一拍车把,将车子停了下来。看来是追不上了,原来还有人接应她呢。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凯威那个混小子呢。普迪咬咬牙。
沿着那条来时路,普迪又折回了安妮雅住的那个村落。看着竹楼林立的村舍,普迪不知哪个才是安妮雅的家。他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向路旁正在务民的村民打听着安妮雅。村民看着他西装革履的样子,却骑着一辆沾满了泥土的破旧摩托车,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抬手一指树林后面隐约可见的竹楼,说:“就是那里啊。”
普迪向他们道谢后,连忙冲进了树林,来到了安妮雅的家。这里已经是人去楼空。望着歪倒在屋子旁的那辆黄色的摩托车,普迪咬咬牙,她又躲到哪里去了呢?拉了拉门上的锁,普迪犹豫了一下,他想进去看看。也许屋子里会有一些那个小泼妇能逃往何处的线索吧。
打开了那把锁,普迪把坏锁扔在一旁,向四处打量着。这里就是他的小侄子生活了六年的地方吗?看看安妮雅那个小泼妇是怎么对待他的小侄子的:一个破的不能在破的皮球在地上扔着,一辆小小的儿童车在墙边靠着。一瓶凋零的鲜花在桌上孤单的摆放着。
空荡荡的屋子里摆着几件简陋的家具,墙壁上贴着几幅白纸画的画。柜子的门都开着,里面的衣物都已经被拿走。地上零零碎碎的杂物显示了安妮雅逃遁时的匆忙。该死的,这个女人带着孩子又要跑到哪里去呢?
普迪看了看墙上的画,这么幼稚的笔触,一定是那个孩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