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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大!你找死啊!”夜鹰一手抓着车门把手,一手撑着车座,目瞪口呆地看着前面马翔他们的车离我们的车越来越近。
“闭嘴!”北棠墨怒喝一声,“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坐着!”
“老大……”夜鹰还想说什么,被我一把捂住嘴巴。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道:“别吵,否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一秒钟的时差都会导致我们完蛋。”
不是不怕,不过,既然北棠墨已经做了这个决定,我们只能尽全力支持他——保持安静,让他精神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
“照顾好冽,夜鹰。”北棠墨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很稳,声音也毫无波澜地传入耳中。
夜鹰应了声,将我护住,下一秒,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骤然响起,北棠墨不但没躲,反而调转方向盘,朝马翔他们那辆躲避的车撞过去。
“砰——”
“砰——”
两声一大一小的响声在耳畔震开,紧接着马翔的车朝山坡下翻滚而去,北棠墨大喝一声:“跳车!”
夜鹰毫不含糊,踢开车门,揽着我的腰将我拽了出去。被他抱着翻滚了几下,躺在滚烫的柏油马路上,刚才的动作将我左肩的伤口撕裂开来,痛得我呲牙咧嘴。
不过,看着那辆宝蓝色的车从栏杆处翻滚下去消失在眼帘,我顿时一惊,顾不得伤口的剧痛,推开护在我身上的夜鹰,朝马路边缘跑去:“北——棠——墨——”
夜鹰也爬起来,奔到我面前,看着卡在斜坡大石处的宝蓝色跑车,舒了口气:“真是疯子!”
此时心头涌起的情感复杂万分,欣喜、后怕、紧张……我踉踉跄跄下了斜坡朝北棠墨跑去:“北棠!”
夜鹰跟在我后面,忽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拉住我,神色冷凝道:“遭了,那辆车在漏油……别过去了!”
我凝神看去,果然在大石下面积累了一小摊油,北棠墨却迟迟没有下车离开。
想起之前听见的那声细微的枪响,我心中揪紧,莫非,北棠墨被马翔打中了?
挣开夜鹰的手,我朝车子跑去,一面跑一面叫:“北棠!快醒醒!北棠!”
夜鹰虽不情愿,还是跟在我后面跑来。
倒翻的车摇摇晃晃,随时有往山坡下翻滚的可能,突然车门打开,北棠墨伸出一只手,手里的枪指着夜鹰:“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想来刚才夜鹰劝我离开的话被他听见,他生气了。
我要上前,北棠墨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了我:“还有你……滚开!”
他额头的血一滴滴落下,驾驶座那里也有血流出,我猜测他可能是伤到了腿,所以才迟迟离不开车子,之前也没来得及跳车……
“你要开枪就开吧。”我静静说完,继续朝他那跑。
北棠墨拿枪的手缓缓垂下,他咒骂一声,用枪托使劲砸着卡住他的变形的车门。
我连忙上前帮忙,夜鹰愣了一会也跑上前来,争分夺秒地跟我一起营救北棠墨。
他的腿果然受伤了,大腿处一个血窟窿正汩汩冒着血,加上变形车门的挤压,卡在驾驶座,无法出来……
艰难地绕到另一旁,将北棠墨拖出来,夜鹰俯身捡起北棠墨刚才扔到地上的枪,看了我们一眼,朝树林那边跑去。
“喂——你去哪儿?啊——”北棠墨猛然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怀中,然后抱着我利用斜坡优势,沿着车子旁边另一个轨道与车子成‘八字形’滚落……【呃,应该能想象出来吧?就是不能在车子下面滚下去,平行一点离得远一点那样滚下去……嗷呜好像越解释越乱了……】
没多久,斜上方的车子发出一声巨响,然后是冲天的火光,浓烟弥漫,巨大的冲力对我们两个多少也有点影响,滚落的速度加快,我的后背直直撞上一棵树的树干。
“啊——”我反弹一下,重新撞进北棠墨怀中,趴在他胸膛,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北棠墨也好不到哪儿去,英俊的脸上一道道血污,汗水冲刷过后更加狼狈,他躺在草地上,剧烈地喘息着:“你不怕死?”
“谁说我不怕死!”我冲他低吼一声,很快捂着左肩哀嚎,“托你的福,我的胳膊要废了……唔……”
北棠墨毫不客气地反击:“托你的福,我的腿要废了……哎呀……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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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枝枝】【091】 以身相许,如何?
听着北棠墨的哀嚎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废了活该!谁让你自作主张来个撞车?!普通人谁能想到你会在玩了极限游戏之后不趁机逃走反而去故意撞车?!”
想起他被马翔开枪打中无法跳车脱身就一阵后怕,不管怎么说得救了就好,但还是不由叹息,如果他不那么逼人太甚,说不定马翔躲避之后也追不上我们了,那也就不会被撞车后狗急跳墙朝北棠墨开枪了……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骂了他一句:“简直是疯子!”
“喂,拜托,我救了你诶,你这是对救命恩人说话的态度吗?”北棠墨瞪我一眼,理直气壮道,“再说,如果被人想到就不是我北棠墨的风格了,现在这样多好,一举多得,他们都掉下去了,肯定伤得不轻,要是我一开始就逃走,还会有被他们追上的那一刻……”
竟然还有脸说?我扯着他的领口强调:“我拜托你好不好?刚才是谁救了谁?我要是不救你,你早就被炸成肉末了!”
北棠墨怔愣片刻,也不挣扎,只是盯着我的眼眸,表情怪异地开口:“是,你救了我的小命,简直太伟大了!”
我得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岂料北棠墨狭长的眸子一眯,唇角微扬,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在下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如何?”
我心中一惊,要收回手的时候却被他抓住:“你怕了?”
“我干嘛要怕?有人要以身相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所以也就笑笑当成了玩笑。
结果下一秒被他猛然扣住腰身,蓦然用力将我往他怀里一带,唇唇相碰,柔软湿热的触觉令我瞪大了双眼。
北棠墨也不逃避,直勾勾对上我惊愕的眼神,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地吻了起来!
舔舐、轻含、吸吮、蹂躏……北棠墨的接吻技术十分高超,有那么一瞬,我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几乎忘了身在何处。
北棠墨翻身将我压下,我的左肩刚碰到地面就痛彻心扉,猛然侧头躲开北棠墨的激吻,他一时不察,重重的吻落在了我的颈间,也因为中断,他停了下来,却没移开视线,仍然神色复杂地盯着我。
“你有病啊?”我咬着唇狠狠看着他。心中却腹诽着,莫非现在的新贵、总裁、富二代、钻石王老五都好这口了?娇滴滴柔美的女人不喜欢,偏来喜欢身体结构一样的男人……
司徒昊如是,白亦辰如是,现如今,北棠墨竟然也是……
“味道不错。”北棠墨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淡粉的薄唇,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竟然又俯身轻轻啄了一下我的唇瓣:“看来你还意犹未尽……”
膝盖猛然一顶,照着他腿上的伤口处狠狠撞去。
“啊——!!!”北棠墨脸色大变,痛苦地从我身上翻倒下去,蜷缩着身子抱着右腿痛呼,“寒冽,你谋杀亲夫啊!”
本来给他那么一下,牵动得我伤口也痛,一听他胡言乱语的话,我撑着坐起来,眼神横过去作为警告——若再敢胡说八道我还会对他不客气。
北棠墨连连摆手:“开玩笑开玩笑……”
我失了力气瘫倒在草地上,眼前有些发黑:“现在怎么办?你的手机还在身上吗?”
北棠墨无奈道:“不好意思,已经炸成粉末了。”
我扯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样了……”
北棠墨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么……有童止诺那一大批警察保护,自然不会有事。”
“谢谢你,北棠,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说不定我跟我哥都会有危险……”我由衷道谢。
北棠墨忍痛坐起身来,俯视着我:“你是为你自己道谢,还是为你哥道谢?”
我一怔:“有区别么?”
“……当然没有。”北棠墨眼眸低垂,不再看我。他快速撕下一截衬衫下摆,简单包扎着我的肩头。
包扎完之后,他双手撑地,身体后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的右腿几乎已经被血水浸润,可他却没给自己包扎,反而先给我包扎。
“哎,我说,你现在是不是感动得想对我以身相许了?”察觉到我愧疚担忧的视线,北棠墨自恋一笑。
我皮笑肉不笑地揪住他的衬衫下摆,然后撕下一块:“你想得美!”
说完低头帮他包扎他的伤口。
北棠墨静静看我包扎,好半天才叫出声来:“靠!有没有搞错!你太没有诚意了吧?给我包扎伤口竟然撕我的衣服!”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撕下一块长布条,再度缠上伤口,血止不住,很快浸透布条,渗出一片血红。
“那个夜鹰……是什么人?”还是忍不住问了。
“雇来的咯!”北棠墨耸耸肩,“不止是他,还有那好几辆警车、几套警服、警车上的人,全都是我花钱雇来的群众演员。”
“群众演员?!”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跟他们说我们在拍电影。”北棠墨笑眯眯道,“再加上我长得本来就像演员,而且天娱公司那么出名,身为副总裁,当然好多人认识咯!有人上钩一点都不奇怪。”
“你……你竟然骗他们!”我气愤地起身,失血过多令我站立不稳,只能靠着身后的树干,直视着半躺在地上的北棠墨,“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那么被杀了……”
“没有痛苦,不是吗?”北棠墨神色冷凝,“是他们自愿的,而且,那些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人。”
“你真是个恶魔!”我恨恨道。
北棠墨竟微微笑了:“你真的相信我刚才说的话?”
“干嘛不信?”我没好气道,“一看你就是个恶魔!”
“恶魔也有心软的一天。”北棠墨拍拍身侧的草地,“别站着了,坐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等救援队到来。”
我有些分不清他之前那话是真是假,于是选了离他远一点的地方坐下,倚着树身闭目养神。
北棠墨伤了腿没办法移动身体,依旧躺在原地,合上了眼睛。
时光在这一刻是静谧的。
只是,已经接近夏季,明明该热的,不知为何,身上有些发冷,我勉强抬眼,发现北棠墨也抱着双臂蜷成一团,本就没包扎好的伤口浸润一片血色。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乎感觉不到左臂的存在了……
一定是……失血过多了……
我是第三人称的分割线
模糊的视线里,北棠墨打量着旁边昏睡过去的人那张干净的脸庞,英挺的眉毛细微皱起,以前他总是想不通,这样一个感觉还没长大的孩子,究竟有什么好的呢?竟然让昊在短短的三个月里沦陷至此。
可是今天,他知道为什么了,寒冽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温暖想让人亲近,对他们这种习惯掌控一切、见多识广的人来说,这种温暖,是致命的诱惑。
——尤其对昊。
昊本来就喜欢同性,这个朝夕相对的弟弟,性格活泼又乐观,即便因为曾经走过歪路,骨子里仍然透着难言的魅力。
连自己也几乎要沦陷了……
被卡在车子里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