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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这是误会了。右大臣虽然对今上宠爱藤壶女御有些不满,但想到不久自己的外孙将要继位,行事很是大胆。见着真夏即使这么忙也到自己府上来,更是志得意满。今日今上行幸朱雀宫,右大臣便带着一众家眷都去了,四女公子自是少不了的。
四女公子虽然不是右大臣最宠爱的,但也算比较得右大臣欢心,因此在四女公子要求将两个儿子一同带去时,右大臣也答应了。真夏与光华的舞蹈,四女公子是看得目不转睛,眼睛里只容得下真夏了。因此并没有哟注意到长子偷偷跑了出去。
在真夏结束舞蹈去换装的时候就看到了在外面来找自己的长子。乘着身边的亲随去寻乳母的时间,真夏好好教训了长子一番,最后被长子磨得不耐烦了只好答应晚上去右大臣府上才将长子打发走。真夏这几日是真的累了,哪里还愿意去右大臣府上与他们周旋,但答应了儿子,真夏只好就着夜色去了右大臣府。
光华一直跟在真夏后面,见着真夏的牛车已将快要到了右大臣的府邸了,一时冲动竟让自己惟光去拦真夏的牛车。惟光平日哪见过公子这幅模样,立刻冲了过去。
真夏只觉得牛车突然一晃停了下来,身体不由自主的□,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就见光华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牛车又开始动了。
真夏看着光华这幅模样,不由得好笑。“如果让京城的小姐们看见源氏公子的这幅模样,不知道要伤了多少人的心啊!”真夏知道牛车没有驶进右大臣府,便安安心心的开始调侃光华。
光华虽然常和真夏开玩笑,但却知道真夏向来是不愿拿这些留言说事的,自然明白了真夏是生气了。而且就是原来自己因着那些信件的误会而不愿搭理他的时候,他也一直是叫着自己光华的。“源氏公子”几个字从真夏口中听到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与讽刺。“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真夏微笑着看下个光华,“源氏公子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怎么敢生气!”
光华又哪里会错过那几个字?是怎么“敢”而不是怎么“会”。光华又是委屈又是愤怒。“那你对我说那些话做什么?我还考虑什么?你和我又没有关系,你关心我做什么?”
“我那不是说了轮不到我说的话吗?现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哪敢再越矩呢!”真夏有些烦了,被光华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他也觉得自己是做了多余的事。两人说到底最多也就是表兄弟的关系,而这个年代这种关系可以说是最不值当的。
光华自然看出真夏的不同,脸上虽然还挂着得体的笑容,但眼中的对自己的不耐是很明显的。“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说话吗?”
真夏听着光华的话只觉得可笑,按着光华的意思还是自己无理取闹了!真夏平伸出右手,“请!”
那语气令光华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不安。光华哪里肯走,拉着真夏的手,真夏越发觉得讽刺了!一个月前,自己拉着他要解释,现在他反而拉着自己。真是可笑!
右大臣家里光华的府邸不算远,就在两人还在僵持的时候,牛车停了。
光华拉着真夏就往东殿去,赶走了身边的人和守在东殿的女侍,光华拉上门,将真夏和自己关在了屋内。
“你这又是准备做什么?”真夏甩开了光华的手,走到灯下坐着。
光华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不对,只好舔着脸坐到了光华的身前,“我是准备道歉的,真夏。”
真夏挑了挑眉,直直的看着光华。
光华知道自己不把话说完,真夏是不会理自己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那日我只是太乱了,心里没有底,很害怕,所以才说了那话。我相信你是真心为我好,毕竟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你图的。”
真夏听见光华对自己说他害怕过,就觉得光华是真的想清楚了。“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这些事你需要自己想清楚,做好打算。我这边也需要好好做些准备了,按着目前的情势,京城怕是要乱了。”
光华不知道真夏是否是真的原谅了自己,但是至少明面上他已经接受了自己的示好。如果葵姬能生下自己的孩子,将来左大臣一族与自己的联系将更加紧密,这样也能安心些。光华坐到真夏身边靠着他,“如果我不道歉,你就不会原谅我妈?”
真夏揽着光华的肩,轻轻的笑着。“哪能啊,只是你总要给我个台阶下吧!”真夏当然知道光华心中的那些心思,光华是因为什么向自己示好,真夏不在意,只要结果是一样的就行。
光华心中一暖,动作亲昵了许多,直接歪在了真夏的怀里,身子横躺下来,脸贴着真夏的腹部摆出一副要休息的模样。
真夏倒是想动,但稍微挪动一下,光华就拍一下真夏的背,真夏只好好声劝着,“我也很累,想要休息的。”
光华只当没有听见,故意打着小呼噜告诉真夏自己已经睡着了。
☆、正视
真夏就着这个姿势等到光华的呼吸声比较自然了,就将他从怀中移开,叫来女侍给光华找来被子盖上,乘着天还没亮,赶到右大臣府上。
那边只剩下四女公子的院子的灯还亮着,真夏一到,女侍们就给真夏准备茶点。真夏挥退了众人,坐在四女公子面前,先是一通道歉。
四女公子又怎么会说真夏的不是,倒是先关心起真夏来,“这都已经到秋天了,晚上湿气重,寒气也大,夫君如果忙得晚了就不要过来了。大公子也是调皮罢了,夫君不要总顺着他。”
真夏扶着四女公子坐下,看了看她稍微明显一些的腹部,“我还好,早些时候已经到门口了,但是遇到源氏公子,就陪他一同回了府上。”
四女公子听真夏说的和刚才父亲的说法没有出入,便放心了。这是时代的女子都比较自由,和离是常有的事情,因此如果真夏和右大臣直接有什么矛盾,四女公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即使四女公子很喜欢真夏,但是现在的真夏仍旧不能为她提供生活的保障,只要四女公子还是住在右大臣府上一天,她就不能完全脱离右大臣。在父亲与丈夫之间,四女公子也不知如何抉择。
四女公子并不愿意真夏因为自己而为难,但听见真夏的这番解释心中难免感到欣喜。“难怪父亲回来后说看见夫君的牛车向着这边来了,却不见人。”
真夏知道四女的公子的担忧,也不愿让她为难。四女公子对真夏的好,真夏一直记在心中,这个为他生育了两个孩子的女子,真夏不爱她,却也放不下她。因此即使夜已经深了,真夏也赶了过来。现在听四女公子的意思大概右大臣已经看到自己跟着光华走了,如此明日怕是又要解释一番了。“现在也不早了,你还有着身子,早点休息吧。”说着真夏便唤进来几个侍女个四女公子准备被褥。
四女公子也确实有些累了,便回了内间休息,真夏也在梳洗一番之后就寝。
翌日早上,真夏的两个儿子来四女公子这边时见父亲也在,立刻收敛了不少,规规矩矩的吃了早膳,便回房读书去了。右大臣那边一早也听家臣回报说昨晚真夏来了府上,便想着要见见他。但碍于长辈的面子,右大臣打消了这想法。
真夏连夜赶来本就是为了安右大臣的心,自然是准备好了要去见右大臣。真夏见了左大臣先是一番告罪,又是说了些家事,说着无关紧要的政务,还时不时对右大臣吹捧一番。右大臣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了,自然知道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去问也会得到答案,哪些话可以听,哪些话可以信。等到午间,真夏要告辞回府的时候,两人都是心满意足。
真夏回到左大臣府邸的时候,听闻家臣说光华一早就离开了,真夏也不甚在意,向父母请了安后便与左大臣密探。直到傍晚,真夏听闻光华到了府上,直接去了葵姬那边,只以为光华是听了自己的劝了,但心中却有种异样的酸涩,真夏只当是因为知道光华讨好葵姬的不纯目的而感到不满,却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过了两个月就是新年,真夏每日与一干学友谈诗作画,显得悠闲自得。偶尔到右大臣府上,还会被右大臣念叨几句。“真夏啊,你看源氏公子比你小五岁有余,现在官职还在你之上。你也该努力了。”
真夏哪里听不出右大臣话中的挑拨,每每敷衍着,“您说的是,但人家身份在那,我比不上的!”真夏也顺着右大臣的话,语气中带上些愤恨不平与嫉妒。
不管右大臣信了没有,听了这话他也就满意了,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劝了真夏几句就让他去见四女公子了。
光华这段时间倒是很花了一番心思讨好葵姬,葵姬偶尔还会问起光华什么时候会到府里来。葵姬身边的女侍对真夏完全没有戒心,真夏稍微打听一下,她们就说得清清楚楚,什么时间来什么时间离开都告诉了真夏。
真夏一边安心与光华下定决心与自己府上联合,一边又对光华的利用葵姬——他的妻子的行为有些不满。更重要的是真夏发现每次听到那些女侍说光华做了什么样的诗赞美葵姬,他的心中就会有团怒火。
真夏一直很理智,他认真的将光华当做弟弟,回去宠爱他,保护他。因为当初将他视作救赎的关系,在光华与葵姬之间,真夏更重视光华一些。但是在与家人想必的时候,真夏必须承认,光华没有想象中那么重要。对于真夏而言,在这个时候如果利用光华能保住家族的昌盛,那么与光华之间的有情就是砝码。
真夏知道光华大概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思,只是他更直接,他的最终目的是保护自己。即使找再多的借口,两人都在利用对方,却也不愿意将这些说破,十几年的感情,断不了,也舍不得!
年后藤壶妃子回了三条待产,二月时不知是什么原因孩子早产了。生产时情况万分危急,当时藤壶女御差点就去了,但想着还未出生的孩子,坚持下来,孩子出生后,藤壶女御休养了很长时间才好转,因此今上对她越发宠爱的,总担心藤壶女御会如当年的铜壶更衣似的离他而去。今上看见藤壶女御生下的小皇子之后更是宠爱有加,只觉得这是上天的弥补。
今上第一次见小皇子的时候小皇子已经两个多月,脸已经张开了,看着和光华小时候是一个模子生的似的。今上把这孩子当做了桐壶更衣与他的第二个儿子,和照顾光华一样照顾他,恨不得把天上的星都给他摘下来,只愿他能开心。想到光华因为圣母身份低微,不得不将他将为臣籍。现在怀中的这个孩子是藤壶女御的儿子,藤壶女御是先皇的女儿,身份高贵,将这个孩子立为皇太子是实至名归。
当得知藤壶女御有孕时,今上就决定如果生出的孩子是个儿子就立为太子,让光华代为照看,如果是个女儿就嫁给光华的长子,将来即使自己去了,光华也会有左大臣和兵部卿亲王一脉的支持。现在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不光是为了光华,也是对铜壶更衣的纪念。
藤壶女御每日看着今上对小皇子的爱护,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今上的想法和用意。她虽然心中有些嫉妒,但想到这个自己差点死去才生下的孩子,藤壶女御也希望能给他最好的未来。
藤壶女御怀孕之初,今上就已经告知了她为孩子打算的将来,这确实是最好的决定。藤壶女御自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