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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想这样的,但一直守着他,却总也得不到回应,自己迟早是会累的。虽然之前是打算等葵姬生下孩子之后再与光华说清楚,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如果现在问真夏他是否后悔,真夏不知道,只是赌一次罢了!
听到光华在自己耳边一次有一次的重复着那句话,如果不是陷得太深,真夏说不定真的信了。可是爱了就是爱了,怎么可能被他的几句话就动摇了呢?
直到完全看不到光华的身影,真夏这才转身离去,嘴角仍挂着笑容,只是此时看起来多了几分真心罢了。
☆、生产
又是一年盛夏将至,自那日真夏离了府之后便没再回来,即使从左大臣那得知葵姬这段时间身子越发的沉了,又不知是何原因每日昏昏沉沉,像是不太好,真夏也只是抽空趁着光华不再的时候回了府上一趟。
当时真夏是真的被葵姬的那副样子吓到了,倒不是说瘦弱或是怎样,只是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见了真夏也是愣了半天才发现来人是他的兄长。
葵姬看清来人是真夏后便不顾身旁乳母的阻拦扑了上去,在真夏怀中哭了起来。真夏看得是心疼不已,就算这不是自己的妹妹,见一个孕妇这幅模样,是个人都会有怜悯之心的。
葵姬也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只是这几日看着越发大了的肚子,觉得自己模样不好看,心情不太好。然身旁的人都只会对她说要为孩子考虑,要注意肚子里的孩子之类的话,从来没有人会问她怎么样,有些难受罢了。
左大臣向来都自持身份,不可能过来安慰她,而大宫自那次被葵姬那样呛了几句之后,也有些心力交瘁,病倒了。左大臣是知道内情的,再加上大宫自己也不让身边的人乱说,葵姬还以为大宫是对她太过失望而不愿前来看她。现在见了真夏便靠在他怀中哭了起来。
如果是往日,依着真夏的性子也许是要训斥一番的,但见了葵姬之后便打消了注意。到底还是自己的妹妹,更何况她现在心中也有很多委屈,便只能坐在这安慰她。
直到光华从二条府上回来,虽然已经从侍从那得知真夏正在葵姬的房中,可是当他进来时委实有些吃惊。
当他得知真夏对自己的心意时,他才注意到原先一直忽视了的问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夏不会在自己面前特意提到葵姬?从什么时候开始真夏不再为葵姬找借口来挽回自己对她的好感?
真夏爱上了自己,这真的是最好的解释。也许是虚荣心作祟,当光华从哪些问题中得知答案之后,知道自己在真夏心中比葵姬更为重要,光华就时不时回忆那些不经意发生的小事,从那些小事上寻找真夏对自己的维护和爱慕。
但现在,真夏搂着葵姬,脸上的表情没哟妒忌,没有不自然,只有疼惜。如果不是早已确认了真夏对自己的心意,知道那晚的事确实发生过,光华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真夏听到脚步声,抬头看见光华,淡然的转过头,轻轻的将葵姬扶着躺下,起身离去。
光华跟着走了出来,看见真夏就站在门口等着他,心中窃喜。他走到真夏身边站定,“你今天怎么会过来的?”
真夏此时根本顾不得其他了,愤怒的看着若无其事的光华,“你难道看不出来葵姬不太对吗?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你心中没有她,就算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就不能对她好一点?”
被这样指责,光华哪里忍得住,“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以为你做的就是什么好事?现在倒装起好人来了。那你就不该有那些心思。”这几日真夏一直避着光华,一直没有机会好好与真夏谈谈,一见面就被他这样责备,光华直接刺了回去。
真夏知道光华说的是实话,但被这样明明白白的说出来,那怒意已经压过了心中的愧疚,但最后真夏仅仅只是看了光华一眼便离去了。
光华知道自己的话是有些过了,也知道自己容易冲动,本打算道歉。可是看见真夏眼中的那抹伤痛之后,他愣住了,最后只能呆呆的站在那看着真夏转身走开。
光华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伤到真夏了,他很后悔,但却总找不到机会与真夏道歉。真夏要避着他真的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两个人都太了解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事!光华苦笑着摇摇头。
“你如果不想呆在这就出去好了,何必做出这幅表情在这膈应我。”葵姬本就心情不好,看见光华这幅模样更是说不出好话来。
“你想太多了!”光华无奈的说道。经过真夏的指责,光华才发现葵姬这几日情绪确实不高,知道自己是疏忽了,便难得的处处容忍她。又因着真夏一直避着他,光华就想着说不定能在葵姬这边遇到真夏,于是即使明知道来了之后得不到什么好脸色,也常在这边守着。
“听说你那位六条妃子九月将迁居峻峨野宫修行,怎么还有心思来我这,不用去与人家依依惜别吗?”自己心情不好自然也看不得人家好,葵姬虽然知道光华对自己多方忍让,却不愿就此打住,接着说。
“我已经说过了,你想太多了。六条妃子与我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也许是因为真夏的避而不见,光华最近想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现在面对葵姬时也多了耐性,知道葵姬只是在无理取闹,听了这话也不往心里去,敷衍着回答道。
葵姬见光华完全不反驳,反而没了兴致,讪讪的由着乳母扶着进了里间。
这日,光华正打算与往常一样先回二条去换身衣裳再去左大臣府。自真夏那日出了府,光华在真夏的院子里住了几日仍不见真夏回来,便让人收拾了一番也回了二条,平日如果不是在左大臣府上留得太晚,一般在看过葵姬之后,光华都会再回到二条休息。
刚出了宫门就见一个左大臣府上的家臣迎了上来,光华一时觉得这情形有些熟悉。还没来得及细想,光华就被告知葵姬怕是要生了。光华抬起头与不远处站着的真夏对视了一眼,真夏此时应该也是得知了这个消息,两人同时动作起来,各自跨上一匹马就想着左大臣府上疾驰而去,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进了府之后,两人跳下马挥退了准备前来引路的家臣,此时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向着内院跑去。
进到葵姬的院子,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虽然平时并没有忽略武艺,但这次是真的跑得急了,真夏还好些,光华就直接由着一位女士搀扶着走到了产房的外面。
真夏并没有与光华同行,毕竟身份不一样,他与左大臣一同在庭院里等着,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真夏也很为葵姬担心。“这不是还不足月吗?怎么突然就……”
左大臣也很忧心,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说是还要些日子的,哪知……如果孩子没了,也只能怪葵姬命不好了!”
听了左大臣的回答,真夏还以为是葵姬自己不小心,虽然在心中埋怨葵姬自己不注意,但面上还是要安慰左大臣。“父亲不要这样说,虽然早了一些,但也没多少天。应该会没事的。”
“希望如此吧!”左大臣听到真夏这样说,也只好勉强的说了句。
这边左大臣和真夏正在互相安慰,那边光华已经被房中传出的哭声吓得失了魂,只见大宫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抹泪,见到光华愣了一下,安抚道:“孩子没事,是位公子!”说着又哭了起来。
光华平日哪见过这阵势,此时听了大宫的话很是高兴。因为是头回做父亲,心中的喜悦令他忽略了大宫的悲伤。
大宫走到左大臣面前,期期艾艾的说:“生……生了位公子,只是……只是葵姬……怕是……”
左大臣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明白了大宫的意思之后也不再多言,伸出手扶着大宫准备离开。大宫虽然很伤心,但也没有忘事,她转过身对真夏说:“葵姬在里面,要见你。”说完便由着左大臣扶着走了。
真夏听了大宫的话便急忙走到产房前,正准备进去,却被门前站着的葵姬的乳母拦了下来,“大公子还是先等会吧,房间里又血,怕是会冲撞了公子。”
看大宫刚才的意思,真夏便知葵姬怕是不好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如果不是看着她是葵姬乳母的身份,真夏早已将人推开了。“你该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这些虚的东西还那么在意做什么?葵姬如果有什么事,我……”
真夏因为心急,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大,葵姬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他就在门口,便遣了人出来迎。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知道葵姬在里面等着,真夏便匆匆走了进去。
房间内的空气确实不好,一阵阵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但显然这不是真夏关注的重点,他快步走到葵姬身边,半蹲着将葵姬的手握在手中。“葵姬,我来了。哥哥在这!”
葵姬点了点头,说道:“哥哥,我又任性了。”
真夏摇摇头,看着满脸疲惫的葵姬轻声说:“说什么傻话呢,咱们葵姬一直是个好女孩,从来不任性。”
葵姬苦笑着说:“哥哥不用安慰我了。”见真夏又要反驳,借着说:“至少这次是真的要任性了。”说着又转过头看向另外一边。
真夏顺着葵姬的视线看到的是坐在一旁的光华。
☆、托孤
真夏这才注意到光华其实一直就在屋内,只是他刚在的注意力都在葵姬身上,没有发现而已。
感觉到手被捏了几下,真夏才回过神,看着躺在榻上的葵姬说道:“没问题,葵姬想要什么,我都去给你弄来。”
“我知道我快不行了。哥哥不用安慰我的。”阻止了真夏又一次的反驳,葵姬继续说:“如果我还好得起来,就当我说了胡话。”
“好!”真夏点头道。
葵姬再次看了一眼光华的方向,对真夏说:“源氏他还年轻,将来肯定是会再娶的,即使我还在,怕是也护不了这个孩子多少。哥哥,能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到时候帮忙照看一下。毕竟这个孩子也算是左大臣府上的血脉。”
“说什么胡话?这是我外甥,就是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好他的。”真夏故作生气的训斥着葵姬。
“那,真好!”葵姬笑着说道。
“别担心,你过两天就会好的。”真夏说。
“我也想好好过日子的,哥哥。刚怀孕那会,我也想和源氏好好过的,但我忍不住。也许你们都觉得我善妒,其实我只是希望我的孩子能好好的。我也想着把孩子生下来后更他道歉,到时候好好过日子,只是好像没有时间了。”
“别说傻话了。好好休息,过几天就会好起来。”真夏压下心中的难受,嘶哑着嗓子说。
“忍了我这么长时间,源氏他也不好过。最后一件事,哥哥!如果可以,也帮我看顾一下他吧!其实说到底,我也有错。”
“别说这么多了,你该休息了。”真夏将葵姬的手放下,为她掩了掩被子,低声道。
“好,我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就好了!到时候就不用麻烦哥哥你了……”声音越来越低。
真夏忙伸出手,探了她的鼻息,发现人只是睡着了才安下心。
而坐在另一边的光华则是早已愣住了。听到葵姬对真夏的嘱托,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妻子。为什么要为自己做这么多?
真夏见葵姬是真的睡着了,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