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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听后身体向前一栽险些摔倒,幸好被一个大黑手扶住。“文静”扭头一看,原来是波顿,旁边还有林瑛。他们将金华扶住坐在一个座位上。
文兴国紧紧握住大夫的手,眼含热泪:“一切全拜托你们了。”
“我们会尽力的。”大夫拿出一张“手术通知单”:“文先生,请在上面签个名,这时手续。”文兴国接过笔,手颤巍巍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此时,谁也没注意人群中的杨一琛,他悄悄地离开急诊科步履匆匆地走出第九医院,拦了一辆出租车。“快!去全市最大的一家首饰店。”杨一琛急切地对出租车司机说。
当东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将要到来时,文莉躺在四轮推车上被一名女护士从急诊科手术室推了出来。走廊中等候的人们一起围了上来,金华手扶推车看着面目全非的文莉,心似刀割般剧痛,她嘴唇抽搐许久才惨怛地呼喊道:“文莉,文莉,莉——”金华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文莉虽然烧伤但脑子却很清醒,她撩起沉重的眼皮,用深陷于眼眶里显着灰暗的眼睛看着金华,气息微弱地说:“妈……别难过……我……挺得住。”文莉说罢合上了疲劳的眼皮。
“文莉,我爱你。”这是一声清晰、浑厚、具有强大穿透力的男中音。人们循声望去,只见走廊口处站着一个穿一身笔挺西服的青年男士,人们用惊诧的目光看着这个人——杨一琛。
杨一琛左手拿着三枝鲜艳的红玫瑰,右手托着一个彤红的戒指盒,迈着矫健的步伐向文莉走来。人们自觉地闪出一条人胡同,睁大了眼睛,屏息静看,等待着下面的情节。
杨一琛穿过人胡同走到推车旁,将三枝红玫瑰放到文莉脸旁。又打开戒指盒,一只铂金戒指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杨一琛恳切地说:“文莉,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嫁给我吧,我一直深爱着的女孩。”文莉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杨一琛,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杨一琛说:“文莉,其实在上大学时我就暗恋着你。几年来我对你一直痴心不改,一往情深,但我却始终没有勇气向你表白,因为我们的出身是云泥之别。我一个小矮人怎敢求的白雪公主的芳心,为此我苦恼过,失落过,也沮丧过,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是这把大火把我烧醒了,我不能再沉默了,我的生活中有了你我才会幸福,也请相信我会让你幸福的。我应该在你身边保护你,陪伴你。不管你今后怎样我都会爱你到永远;不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捍卫我的这份真情;无论天荒地老我都是你幸福的忠实执行者。文莉,做我的妻子吧!你会为你的选择骄傲一生的。”周围的人无不为杨一琛的真挚动情的表白感动流泪的,人们刚才还为文莉的不幸遭遇愤世嫉俗,此刻看到爱情大丰收的文莉,人们同时又觉的这是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一双双欣羡的目光投向了文莉。
文莉的眼光充满异样的光彩,此刻她的心情难以言表。激动、兴奋、欣喜、感慨一起涌来。她看了杨一琛片刻将目光投向父母。文兴国和金华点了点头。文莉闭了一下眼又将目光投向“文静”,“文静”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文莉又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文莉睁开眼深情地望着杨一琛,吃力地将左手缓缓抬起一些。
杨一琛欣喜若狂,忙从戒指盒取出钻戒,右手托住文莉的左手,左手拿着钻戒……但杨一琛的左手停在了半空,他看到文莉的左手五个手指都缠着纱布,根本无法戴下戒指。
林瑛将扎头发的一根红绸条从自己头上解下来递给了杨一琛。杨一琛稍一愣神,马上就明白了林瑛的用意。杨一琛用红绸条将钻戒穿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捆在了文莉左手的无名指上。一切动作完成,人们的双手合在一起差点鼓起掌来。
杨一琛走到推推车的护士身边,护士松开推车站到一旁,杨一琛推着文莉向病房走去。文莉微闭双目,神情自若,又有含笑的三枝玫瑰相伴,她惬意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不是在医院的走廊,而是在公园的林荫道上。
在文莉身心受到严重创伤的时刻,杨一琛的出现使他的伤痛减轻了不少,同时杨一琛的出现也是文莉始料不及的。没人的时候,文莉就静下心来仔细回忆着几年来和杨一琛的每一次接触,她发现其实杨一琛在与自己的接触中,有无数次的言谈举止中都有对自己爱的流露,只是自己太粗心没能体会到。她为有这么一个人多年来一直对自己爱恋不移感到很幸福,很陶醉。蓦然她又想到了自己,满身创伤,容颜尽毁,高位截瘫,终身卧床。她感到很害怕,很恐惧,很对不住杨一琛。如果与杨一琛结合岂不毁了杨一琛一生的幸福。“不”!文莉对自己说:“我不能太自私,不能把一个爱我之人的一生幸福给葬送了,我不能接受他的爱,他应该有他幸福的生活。”
文莉对床边的杨一琛说:“一琛,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孩做你的妻子。”杨一琛愕然,呆呆地看着文莉。文莉接着说:“我不能拖累你一生,我配不上你……”
“不要说了。”杨一琛泪眼滂沱:“文莉,你错了,我爱的不是你的容颜、你的身材,而爱的是你的个性,你善良的心、思维敏捷的大脑,以及开朗的性格,不要离开我,文莉。”
“你爱我,为我付出牺牲,我理解。但我却不能把爱我的人的一生美好生活给断送了。”文莉的眼泪也夺眶而出。
一旁的“文静”也颇为感动,她说:“文莉,这件事你不要马上作决定,应从长计议。你先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说罢一拉杨一琛二人走出了病房。
当“文静”和杨一琛再一次地从急诊科张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一个不幸的事实又一次地被证实,文莉由于脊内神经的损伤将终身卧床,将来坐起也很困难。
“文静”无助地靠着走廊的墙壁,仰面看着洁白的屋顶,脸色非常不好看。当她把目光转向杨一琛时,杨一琛说:“文静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文莉的。”
“文静”脸上浮起蕴藉的微笑,忽然“文静”又头痛了,今天已经是第五次了。她蹲下身的同时也感到了自己的病情正在加重。杨一琛忙俯下身关切地问:“文静,怎么啦?不舒服吗?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文静”摆了摆手站起身对杨一琛说:“我会尽我之力成全你和文莉的。”
这时从走廊口进来一名警察,他一直走到“文静”和杨一琛面前:“您是文静小姐吗?”
“我是。您是?……”
“我是公安局刑侦科的正义然。”来人说着将证件递给“文静”:“想请文小姐到局里一趟,核实一下七月初七事发当天的细节和时间。”
“文静”将证件还给正义然:“正科长,现在就去吗?”
“是的,如果您没有其他要紧事的话。”
“我们走吧。”
杨一琛说:“她现在身体不大舒服,我陪她一起去。”
正义然默许。
公安局刑侦科。“文静”接受完正义然的询问后,笔录员递过本子让“文静”签名。
“文静”一边签名一边说:“正科长,希望你们能尽早破案,我们全家将不甚感激。”
正义然说:“现在纵火嫌疑人已经落入法网,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的伏法只是程序问题。目前还有一些细节须核实。”
“是谁干的?”杨一琛急切地问。
“他叫陈白皖,据说和你们还是高中的同学。”
“是他。”“文静”怒目倒竖:“正科长,我们想见他。”
“有这个必要吗?”
“我想当面质问他,为何对文莉下此毒手。正科长,一定要帮忙啊!”
正义然思索片刻:“好吧!走,到看守所。”
正义然带着“文静”和杨一琛来到看守所的一间会见室里。这间屋子被一道铁栏杆从左至右分成了内外两部分。“文静”和杨一琛坐定后功夫不大,铁栏内一角的小门一开传进来一阵“哗啦,哗啦”的铁链声。随后,戴着手铐和脚镣,剃着光头的陈白皖在两位民警的押送下走到铁栏杆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一琛牙咬的嘎嘎响,拳头攥的蹦蹦紧,面部肌肉挤成了一个疙瘩,眉头突突直跳,眼中布满血丝,两道寒光直刺铁栏内。杨一琛感到浑身燥热,一把熊熊怒火在心中燃烧,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杨一琛一个箭步蹿到铁栏跟前骂了声“畜牲”,然后右手握拳用力狠狠地从铁栏杆上两根钢筋棍的空隙处打了进去。一拳正打在陈白皖的鼻梁处。
正义然忙将杨一琛按到座位上:“冷静点,不要这么冲动。”
陈白皖双手一抹鲜血淋漓的鼻子苦笑道:“打得好,我对不起文莉。”
“文静”质问陈白皖:“你为什么对文莉下此毒手。”
陈白皖说:“这都该问你。”
“我?”“文静”一头雾水。
“是的。那次我把你骗到我那里,本想和你亲近亲近,可你却一膝盖把我弄成了‘废人’,我恨死你了。”
“文静”杏眼圆睁:“你恨我可以找我,你为什么害文莉。”
“我是想把你烧死的,我并不想害文莉。我也没想到那晚文莉能在你的办公室,我还以为办公室里的人是你呢。不过这样也好,烧了文莉,痛在你心,这样你活着比死了都难受,让你难受一辈子岂不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哈哈……”陈白皖说着狰狞地狂笑起来。
杨一琛又想上前去揍陈白皖,但被正义然死死地按住了。此时的正义然也被陈白皖的笑声气炸了肺,他冲铁栏杆里的两个民警喊道:“把他押下去,给他开个‘小灶’。”
“文静”和杨一琛虽然不知道正义然说的“小灶”指的是什么,但他们可以肯定这“小灶”一定不是好享用的。
“是我害了她。”“文静”双手抓住杨一琛的双臂用力摇着:“文莉是替我受的难,我对不起她,那天我们如果一起回来就好了。”
杨一琛安慰道:“这不能怪你,都怪那个畜牲。”
“不,都怪我,我那晚为什么让文莉单独留下呢?如果他和我一起回家完全可以避免这场大祸。”“文静”说着感到浑身血液涌上头部,眼前一黑,随即不省人事。
杨一琛一把抱住“文静”:“文静,文静……”他连喊几声都没有动静。
“快上我的车。”正义然说罢跑步去开警车门。杨一琛抱住“文静”钻进了警车里。
警车呼啸着驶进了九院。
“文静”是急火攻心的晕厥还是脑病的突发?欲知“文静”病情如何,请看下集。
【书香门第】Style柒
十三、深情之吻
更新时间201212 18:36:46 字数:2953
刘主任从肿瘤科急救室出来后对门外的文兴国说:“文先生,文静是垂体卒中也就是瘤内出血,情况十分危险需马上手术,但手术的成功率很低。”
文兴国胆战心惊:“成功率有多少?”
“顶多5%。”
旁边站着的金华一下坐到靠墙的长椅上,潸然泪下:“我们家这里怎么啦?怎么这么多的变故。”
这时,一个小护士从急诊室跑出来:“文小姐醒了,他想见大伙。”
文兴国、金华、杨一琛等人一下涌进急救室。
病床上的“文静”面色苍白,鼻孔插着吸氧管,左手打着点滴,她睁开疲劳的眼睛看着文兴国和金华:“爸,妈,我,我不能照顾你们了,我走了以后你们不要太伤心……”
“孩子,你没事的。”金华拉着“文静”的手哽咽地说:“做个手术就好了,啊!”
“文静”看着刘主任问:“告诉我,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