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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成了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可笑可叹可悲原来他仇凯依活得是如此得不堪。
检查着阮静的身体,她手臂上所浮现上来得痕迹让他不由蹙起了眉,凯依真的是想要阮静的命,那深深地痕迹可以想象凯依所用的力道之大,她都已经这样了,凯依又何苦还要强加更多的痛苦给她?难道仇恨真的让凯依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了吗?身为四帝集团的冰帝,他除了性格与给人的感觉是冷漠以外,还有就是他的冷静,对任何事都可以冷静的分析做出相应的举措,可现在呢?现在他早已失去了冷静,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事事处变不惊得冰帝了,现在的他不过是个被仇恨所控制的傀儡罢了。
路西法觉得是应该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了,不能再让凯依如此下去,虽然凯依没有对他们吐露过心中所藏到底是什么,但是凯依这样对待阮静必然会让他将来后悔,他无法解开凯依内心的纠结,但也不想看到他将来悔恨的样子。转身才想说些什么,居然看到凯依满脸的忧伤,那神情几乎让他在震惊的同时又有份担忧从心底涌上。现在他不止是阮静的主治医师,他同时也是凯依的家庭医师,凯依的精神状况如何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凯依一直都压抑着,迫使自己进入黑暗的世界,让仇恨来填满心中的空虚,其实凯依比任何人都需要爱,他可以在商场上做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冰帝,可以冷漠的对待一切,但是只要离开了商场,回归到正常生活里他就变得软弱,只会躲进自己编制的贝壳中藏着,独自一人舔舐着心中的那份痛苦。
凯依时常对他们说,黑暗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但是他们都知道凯依是最害怕黑暗的人。
“凯依不要再逃避了,难道一定要到后悔时才能让你有所醒悟吗?”望着凯依,他能做的只有帮凯依保留住一点希望,眼不由移向躺在床上的阮静,也许只有被恨的人才能真正的打开凯依的心结。
路西法的话让凯依眼中的混沌渐渐地退去,幽深的眸底闪烁着湛蓝色的光芒,路西法的话他听进去了,但是他却无法接受,更不可能放手,一切都已经开始进行,他已经无法控制,齿轮的转动早已将他跟阮静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路西法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想让我放弃报仇的话,你是我的朋友同时也是我的医师,我所受到得痛苦你应该最清楚,失去自我的感觉让我苦不堪言,终于可以让我有挣脱的机会,为什么要让我放弃?”再次恢复到冷漠,他只能用不断地去伤害去掠夺来填补他空洞的心,除了这样做他找寻不到别的方法。阮静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气虚悬弱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意,但是这一切看在他的眼中只是加深了对他的刺激。她凭什么流露出这么可怜的样子,博取同情就能让他放弃?阮静的想法何其天真,逃避就能让他放下心中的仇恨,就能让他选择放走她?
凯依脸上原本的自嘲逐渐转变成阴冷,眼底的那份笑意显得深邃而诡异,就算窗户紧闭,也让人感到房中冰冷如隆冬。
路西法对于凯依所说的话与他此刻所发现出来的神色,只能在心底暗暗叹息,看来阮静所要走得路将会崎岖无比,凯依千疮百孔的心是否会有被补全的一天,一份期待让他暂时按耐住了冲动,也许先前他为凯依做的事都是为了这一份期待。
“凯依我可以帮你保住阮静的性命,甚至我可以帮你将阮静唤醒,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坚定的语气有着不容反驳。
“什么条件?”挑动了一下眉,路西法有办法就好至于条件他自会掂量着办。
“凯依,阮静的精神状况可以说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要是这次她醒来,你再做出任何刺激她的事,导致她再度昏迷的话,那对不起,你别再找我了,我已经无能为力。”他所说得可并非是危言耸听。
“哦?路西法难道你的医术就这样一点?”半眯起双眼,望着他的眼中透着精明,对于路西法他难道还会不了解?
“凯依我是人,是个普通人,就算医术再怎么厉害,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答应我不要再去刺激阮静,就算你要软禁她一辈子也没有问题,就是不要再伤害她了,让她安静的在这里不好吗?”他缓和地说道。
“软禁?哈哈……看来她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不是吗?阮静……有意思!”语气中充满了讽刺。
无奈的翻了下白眼跟凯依说话简直是鸡同鸭讲,他说东凯依偏偏跟他扯西,说的笑话更是让人寒意丛生,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会被他气死!只能再次催促道:“凯依回答愿意或不愿意,我听到答案就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路西法那你就动手吧!”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给路西法答案,只是眼扫了下阮静后人便朝房门口而去。
望着凯依离去的身影,他猛跺了跺脚,这凯依看来是吃准了他不会将阮静放在一边不管,唉!无奈啊无奈!摇了摇头后他才转身望向躺在紧闭双眼的阮静,眼中则是浮上了一份期待。
、第十八章 房内与房外
就算已经走出了房间但是路西法的话却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要是在刺激阮静下去,她就会从他的眼中彻底地消失,消失到一个他无法接触到的地方。
是啊!她确实可以用这样的方法来逃避,来得到解脱!那他呢?不要这样的结果,也许这样能让他更早的解开身上的枷锁,但是他不要!他怎么能允许她就这样的逃离自己的身边,用死亡来了结他跟她之间的纠缠,就算是下地狱他也不会就这么放开她的手!一份刻骨铭心的恨意怎能如此简单就可以化去,母亲那双带恨的眼怎能如此轻松就从他的眼底消失,绝对不容许她逃离,绝对不会让她就这样消失在他面前。
脚步有些踉跄,身体有些颤抖,原来没有感觉的他也会有知痛的时候。从心上传来的阵阵刺痛让他感到力量正从体内流失,手不由扶住了身旁的墙壁以支撑住身体,讥笑浮现在他的嘴边。手猛敲打了一下墙壁,血丝划过他的眼底,抿紧了唇,一步步缓慢地朝前移动着。
身体上的虚脱让他将整个身体抛入床中,从阮静的房中回到自己的房中居然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这一事实让他感到惊讶,一向身体强壮的他怎会变得这般无力?仰躺在床上,眼前所浮现出的竟是那一张苍白的小脸,伸手摇晃在眼前,但是无论他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想要将那张小脸挥出他的视线都是枉然。
“为什么没有办法挥去?为什么就算是黑暗中也不能将她的脸从眼前抹去?”收回手,房间黑漆一片,就算是伸手难以见五指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阮静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身体上的无力感已经让他感到精神紧绷,从心中窜起的想法让他拼命的克制着,他恨她所以才不想她死,就只是这样的原因而已。他的心早已死去,怎么可能会动摇?这绝对不可能,他不会因为担心她而让自己体力透支,这真的太可笑了!
好累……真的好累……身体的疲惫早已超出极限,他都快忘记已经多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阮静的到来应该会让他感到开心才是,每当看到她眼中的恐惧与无依他应该感到报复的快感才是。确实一开始他有这样的感觉,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像是起了变化,但是到底是怎么样的变化,他却无从找寻。
仇恨还是贯穿着全身,阴暗依旧腐浊着心,每次看到她他还是会用各种手段去折磨她,但是那报复的快感却逐渐地从体内消失,而一丝惶恐却悄然爬上了心头。想要甩去那份让他感到害怕的异样,他选择了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就算已经跟杜浩灵索要到了长假,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启用,依旧每天会去见他们,更甚至会加大工作量,让自己没有空闲的时间。
只有面对冷酷的商场他才会感到再一次做回了自己,那个没有感情不知何谓痛的冰帝,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用身上那还未化去的冰霜去面对她,去掠夺所想要掠夺的一切。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却让他感到身体万般沉重,每天都像是背着千斤大石头在度日。想要休息,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这已经成了一个梦想,此刻眼皮上的沉重,让他感到舒服,久违的睡意让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一切都将从他的眼底消失,不需要改变……他还是他……还是那个没有血肉,没有感情的他……
“小依你在逃避……你是不是喜欢上阮静了?”恍惚中在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道质问声。
“不是的,妈妈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阮静?我恨她,这你是知道的,我不可能会喜欢上阮静,这绝对不可能!”母亲的声音让他急急地否认,他怎么会喜欢上阮静?他是恨着阮静的,他所给她的除了恨还是恨,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上她。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母亲一定是什么地方误会了。
“小依你要记住,都是因为那对父女你才会变得无依无靠,你才会让妈妈讨厌……小依记住妈妈的话,要得到妈妈的爱就要恨那对父女……在你的心里除了恨,除了毁去那对父女的恨意不允许出现别的情感……不然妈妈一辈子都不会喜欢小依,妈妈会越来越讨厌小依……记住妈妈的话……”声音逐渐远去。
“妈妈……妈妈不要讨厌小依……小依知道应该怎么做,小依一直都按照妈妈的话在做,妈妈不要再扔下小依……呜呜……不要……”眼角处有些湿润,眨动了下双眼,望着四周,手不由摸上了额头。刚才他又做梦了吗?那清晰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母亲的话就算是已经醒来他还是能清楚的记起。
“妈……”手覆盖在眼上,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手中划出,滑落在脸颊旁,低弱地呼唤声中带着浓浓地鼻音。
而此刻不单单只有房中之人的心在受着煎熬,房外也有一人的心在受着折磨,从房中传出的低泣声就像是一把利刃割着房外之人的心,泪水早已破眶而出,一滴滴落在那握住门把的手上。原本想要开门进入,但是当听到从房中传来的声音时他便停下了动作,抬眼望着房门,他实在是很想冲进房间,去告诉那个可怜的孩子,不要再继续下去,不要再让仇恨将自己掩埋了;但是他做不到,十几年前的那个承诺让他只能看着,却不能够去阻止。
“是不是凯依又发少爷脾气了,管家大叔?”望着站立在凯依房门口的管家问道,他想上来告诉凯依一声阮静的情况,却没想到管家会在门口。
“没……没有,少爷怎么会发脾气,现在他正在休息,路少爷你来找少爷的吗?”突然响起的声音让他身体一僵,急急地提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还好此刻他是背对着路西法,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哦!那就好,我是来跟凯依说下阮静的事,管家大叔你是要进去吗?”眼底有丝疑惑,管家到现在还是站立在门口没有丝毫的移动。
“不进去,路少爷现在少爷刚睡下,还是等少爷醒来您再告诉他吧!”语气中带着一丝请求。
“那……好吧!”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他也没有询问,对于管家的请求他回答道。
“那路少爷也先去休息下吧!”管家从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身体,背对着路西法说道。
“嗯!那我下去了!”望了眼管家的背影后,转身踏步朝楼下走去,这管家所表现出来的异样举动让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唉!这凯依的事还真是让人头疼!”随着哀怨声的响起,身影也逐渐消失在楼梯口处。
、第十九章 调查进行中
直到听不到任何声响,他才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