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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就像是无情的拳头,一击又一击的打在胸口,闷闷的瞳,夹杂再难以言语的苦涩中翻滚、沸腾。
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屋子里昏暗的光线投落在雅静的脸上,使得上半张脸落在了难以看见的黑暗中,只留得一张粉色的唇一开一合,艰涩的吐出几个字来:“利用你的事,朕感到很抱歉。但是你的命……朕一定会帮你抱住的。还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朕就送你离开皇宫!”
而后,也没在议政殿里继续呆下去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身后的窗户投来明亮温和的光,落在背上,却挡住正面的一切。
从侧面看去,就像是一阴一阳,也像此刻内心的挣扎。
看不清楚风芷脸上是什么神色,只是弯起的嘴角有了浓重的嘲讽和掩饰不住的苦涩:“果真……是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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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喃喃的低语,在碎落的雨夜中显得清洗而又混沌。
香寒站在雅静身后,蹙着眉,默默的看着雅静单薄的背影。
不知是因为烛光的原因,还是因为外面停止不住的雨,香寒总觉得此刻的雅静似乎并不像平常那样的轻松,似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脚步,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是平阳公大人吗?
还是那个刚刚被册封的孩子?
“人生若只如初见。”说的是谁?“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说的又是谁?
陛下她——
“夜深了,陛下还不休息吗?”香寒站在雅静身后如是问道。
雅静转过身,静静的看着香寒。
只是这般看着,没有言语,默默的眼神似乎想要透过这具身体看到内里的灵魂。
香寒不知道雅静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但是她可以感受到雅静此刻眼中耐不住的忧郁。
“……明日,我想去神庙。”良久之后,雅静说了这么一句话。
又是用“我”,又是想去神庙吗?
陛下她,是不是在难过什么?
“……恩,这里奴婢会为您应付的。”
就算是在怎么担心,香寒终究没有问出口。
她果然,还是没有这个胆量啊!
就算再怎么想要帮助眼前让人怜爱的陛下,但是内心依然害怕自己知道她的痛苦而帮不上忙的自责与无奈。
她,始终只是在她的背后默默的看着,无力、也不敢上去了解她的内心。
镇魂 第五章 不眠之夜(4)
不论是春夏秋冬的变迁,眼前的彼岸花海似乎永远也不会凋谢枯萎。绽放着、舞动着、妖艳着,使人沉沦着。
“陛下已经很久没来了呢!”依旧是一袭白色的祭司袍,木祭司笑得如同三月的樱花,美丽,温柔。
或许美丽这个词语并不适合用于男子,但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雅静除了用这个贫乏的辞藻之外,已经想不出人和言语了。
或许太多的言语修饰反而体现不出他本身的纯粹了吧!
“是啊,最近一直都很忙!”雅静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
“看到陛下如此疲倦的笑容,我想陛下一定又有什么烦心事了吧!”木祭司笑着为雅静倒了杯茶。
雅静看着透明却溢着清香的茶水,不觉想到昨日里风芷为自己泡得竹叶茶。
见雅静看着茶盏出神,木祭司笑了笑:“是一件跟茶水有关的烦心事吗?”
被人猜中了心思,雅静震惊的抬头,而后看见对方眼中的柔和,不觉又松了口气,点点头:“是啊!是一件非常棘手但却找不到解决办法的烦心事。”
“那对于这件事情,平阳公大人是怎么说的呢?”木祭司笑问道。
雅静愣了愣,视线沉默的从茶盏移向远处的彼岸花海,过很许久,才摇了摇头:“我让他,不要插手的。”
木祭司了然的点点头,对于雅静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没有多少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其实陛下应该多听听平阳公的话,也许他是对的。平阳公大人的手段虽然狠辣,但却不会将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从而变得泥足深陷,到最后无法自拔。陛下既然身为一国之君,很多时候都应该做下决定,哪怕后果残忍,但是为了大局也要明白牺牲小我。若是一味的忧郁,不仅会止步不前,而且会遭来意想不到的厄运。”
意想不到的厄运?!
雅静错愕的转头看着看着依旧笑得温和的白袍祭司:“会变得怎么样?”
粉色的薄唇刚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子,背后恭敬的声音就打断了这一切。
“木祭司大人,金祭司大人来了。”侍童恭敬的站在门口,垂首说道。
微启的唇一顿,继而无奈的笑了笑:“如此,就要请陛下恕在下的失礼了。”
雅静明白木祭司话里的意思,点了点头,示意木祭司可以离开。
得到雅静的首肯之后,木祭司起身,离开了屋子,来到另一处一模一样的房间。
神殿里的建筑基本上都是一样的,而且几乎是每间屋子都是一样。若非住在神殿里头多年,绝对会被这迷宫般的线路给弄昏了头。
才刚一进屋,木祭司就看见同样是一袭白袍的年轻男子站在透明的玻璃前。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淡淡的折射出温和却疏离的光。
“金祭司。”木祭司走到他的身边:“真是想不到你居然会过来。”
金祭司抬起微瞌的眼看着木祭司:“你与陛下走得太近了,木祭司。”
闻言,木祭司莞尔一笑:“为陛下排忧解难也是我们的责任。”
转身,看着远处妖红的彼岸花海,金祭司淡淡的说道:“不要找借口了,木祭司。作为神的子嗣,吾等早就应该切断红尘俗世。虽然她是你的血亲,但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侍奉神灵,是不可以像你这样子的。”
“这个我很明白,无需金祭司特地前来提醒。”木祭司依旧笑着。
“既然你已经清楚了,那么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应该也很明白的。天命不可违,何况吾等身为神子。”金祭司冷然说道。
闻言,木祭司笑着,但眼中却多了丝丝冷意:“不该说的话我也绝对不会说的,只怕金祭司多心了。”
“呵,只怕不是我来的及时,你早就已经讲话说出口了吧——”
“金祭司,如果你继续如此无礼,虽然是在神庙之中,但我依然不会手下留情的。”微笑着打断金祭司的话,温和的声音与说出的话语截然反差。
金祭司面色一青,冷哼了一声:“既然你已经清楚了,那我也多说无益。就此告辞,好自珍重!”
看着对方愤恨离去的背影,木祭司无奈的笑笑,举步朝着雅静的屋子走去。
坐回到雅静左侧的椅子上,木祭司笑着说道:“让陛下久等了。”
雅静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
打完招呼之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
木祭司没有开口前面被打断的话,雅静自然也没有率先问出口。
过了良久之后,雅静笑着站起身子:“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木祭司笑着点了点头,目送着雅静离开。
而此时原本平静的双眸里多了一丝担忧和叹息,看着雅静的背影沉默无语。
镇魂 第六章 中秋佳节(1)
从黑衣手下那里得到消息的那一刻起,权易真就陷入了莫名的兴奋中。弯起的嘴角,勾着薄凉的笑,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光透出那么一地冰凉。
司徒流筝在一旁看了只觉得心惊,不由得出声问道:“事情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权易真斜眼,饶有兴趣的问道:“司徒,你说我该怎么处理?”
看着权易真嘴角冰冷而残酷的笑意,司徒流筝沉默了。
知道这样的消息,那那个刚册封的侍君一定不能留!可是若不把真相告诉他们的陛下,雅静一定会阻止。可若是说了,就怕她会承受不了这一切。或许到最后,依旧会阻止他们的计划!
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继续忧虑的看着依旧是一脸些小的权益真,司徒流筝自觉地自从他遇到权易真和雅静的事情之后他就没有一刻不头痛过。好不容易过去了一件事情,然后又来了一件更棘手的事情。老天是不是在考验他的忍耐程度?
看出司徒流筝眼中的苦恼,权易真嗤笑了一声,端起酒盏仰头喝尽:“这件事情司徒你无需插手,我自会解决。”
无需插手?自会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杀了那个孩子吗?虽然那个孩子是叛党的身份已经被证实了,但怎么说也是他的……
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倦怠的说道:“好吧好吧!既然你自己有办法,那就你自己解决,到时候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啊!”
乱子?还能出什么乱子?现在的情形不已经是乱透了吗?
想到这里,司徒流筝又不觉得自嘲一笑,跟着饮尽杯中的酒。
过后,放下酒盏,懒散的站起身子伸了懒腰,道:“我这可就要回去了!晚上还有宴会,共庆元宵,席间美人多得要命,我可要回去好好打扮一下,没准还能捞到这么一两个!”
世间就有很多事情令人意想不到——表面上看去是个痴情种的司徒流筝实则是个万花丛中过的登徒子、负心汉,身边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换。而权易真看上去是一个对所有女人不屑一顾的家伙,但心却始终只为一个人搁浅。
很多的弄西,虽然表面上如此,其实内里又有多少人知道?
如同宫里那个清澈明眼的少年,嘴角勾着明媚的笑,一边将传信的鸟儿放飞。
看着彩色的鸟儿逐渐消失于视野,风芷刚一转身,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风侍君,陛下派人送来衣服,说是为了晚上的元宵晚宴,让风侍君也前去参加。”门外传来风芷的随侍太监狄廓的声音。
风芷微闪了闪眼眸,道:“进来吧!”
“是。”狄廓应声而入,手中托着楠木金雕的托盘,上面放着一袭绿色的银丝缕边的衣服。
风芷从托盘上将衣服拉了过来,垂且轻的衣服瞬间到了地上。
看着衣服上以银线绣着兰花的纹饰,风芷的嘴角不仅露出一丝清嘲。
在皇宫中,除了皇帝和皇后能用金线之外,其余的人都只用银线,除非得到皇帝的特许。所以在皇宫中,地位的差别就在这些细小之处。
不过雅静对他也算用心,知他名字中有一个“芷”字,所以他的衣物上全都绣着银线兰花,以表示出他的身份和名字中的寓意。
忽的想到权易真身上穿的衣服全都是黑衣金线,那……是陛下对他的特许吧!或许从某种意义上只承认他是她的“皇后”也不可否认。
狄廓看着风芷始终微笑如初的模样,不仅松了口气:看来风侍君还是对这件衣服满意的呢!现在风侍君是后宫里唯一的主子,他这小小的奴才可惹怒不起!
“先下去吧!”风芷挥了挥手:“等到了时候,我就会过去的。”
“是。”狄廓领命,退离了屋子。
拿着衣服,风芷坐在榻边,看着窗外开的正好的秋菊。
早在他被封侍君的那一天,他就被赐了自己的居所——流风殿。而他的陛下,却从未踏足过这里。有什么事情,很多都是找人宣读的。
想来自己在这里唯一的作用,就是包庇、隐藏她和权易真的事情吧!
玩弄着手中价格不菲的衣物,清澈的眼瞳中映射着冷瑞的光。
再过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