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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静心一惊,知道定是权易真对香寒做了什么。
可是权易真比没有和香寒说什么,别说是威胁了,就连应声都没有。有的,只有离开时短暂的一瞥。
莫非……
雅静不敢再想,只是紧拥住全身颤抖的香寒,想用自己的温暖平复着她惊恐的内心。
只是一个眼神,就有这般的畏惧力。这家伙,果然是个魔鬼!
囚宠 第九章 先得军心(1)
旌旗翻动,风起云涌。
战马嘶鸣之间,一片黑色笼罩在清珉帝都之外。
枣红色的战马在身下不安的踢动着蹄子,扬起了阵阵尘沙。深蓝色的披风围在肩上,拢住了清瘦的双肩。白色的衣裙更甚腊月的飞雪,在黑压压的大军前更显突兀。纤细的手掌紧握着腰间的长剑,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冷的青光。
手中阴凉的触感让雅静平定下了躁动的内心,一双充满自信的眸子下垂时看着腰间的长剑不由泛出了一丝稀有的温和。
——“天下出奇长虹剑,愔愔琴德映桃花。”
曾今师父在自己的画像边题了这首诗。
人已远,但手中的剑,却始终陪在自己左右。
一侧脸,映入眼中的就是雅静满含温情的笑脸。
眉梢轻挑,此刻的他很好奇是什么人让她有这样的表情。
妒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悄然蔓延。
“这把剑是谁给您的?”权易真策马站在雅静的身边,等待着祷告的结束就率兵离去。
雅静斜了一眼权易真,温柔的深情一敛,冷凝的嘲讽逐渐浮现出来:“将军,祷告的时候不可以说话,这个规矩您也不会是不知道吧!”
“哦,是的。是微臣疏忽了。”权易真应承道,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亮。
第一次权易真没有和自己驳论,而是听从了自己,这让雅静多少有些吃惊,但确实求之不得的。
收回落在长虹剑上的视线,雅静抬头看着高台上的祭司虔诚的跪拜焚文。
钟声敲响,冗长的祷告献祭终于结束了。
白袍祭祀缓步从高台上一步步走下,来至雅静马前。
雅静翻身下马,单膝跪倒在祭司面前。
白衣祭祀蒙着脸,看不清面纱后的容貌,但是一双清澈的眼确是完全可以证明此人必定拥有不凡的姿色。
皇家的祭司,只有在战争的时候才会从神庙里出来。
对于他们的存在,雅静都是一直存有敬畏的。就如同现在,她可是怀着一颗虔诚的心单膝跪倒在地,任由祭司在自己的头顶上撒着圣水。
冰凉的圣水落在脸上,雅静不禁会想:权易真每次出征的时候难道也是这般跪倒在地上,任由他人在自己的头顶上撒着水?
怀疑的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黑衣男子,雅静暗恼自己为何会无缘无故的想到他。
权易真见雅静看了自己一眼,一双明媚的眼中闪过懊恼又好奇的神色,嘴角不由一挑,难得的没有讲话去调侃雅静。
白衣祭祀伸手扶起雅静的手臂:“祝皇后凯旋而归,天佑我清珉。”
他的声音很柔和,就像冬日里的阳光,夏日里的溪流,又像是黑夜之中的倾城月光,温柔的像飘渺的风,难以捉摸;像流动的云,难以看透。
这样的声音,人不要让雅静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还没等雅静回过神来的时候,白衣祭祀就已经转身离去。
白衣翩翩的身影,给人莫名的一种熟悉感……就像师父当初离开是的背影。潇洒,空灵。
但是师父的背影有着一种厚实的感觉,让人可以完全的触碰到。
而这个人,他的背影太飘渺,似乎风一起,他的人就会随风飘散一般。
莫非神殿里的祭司都是这个样子的?
雅静不知道,而且也没来得及细想。因为只在这走神的瞬间,权易真刺耳调笑的声音就已经传来:“皇后是喜欢风祭司?可惜,风祭司终身要守在神殿之中,并且要断绝所有红尘,以身侍神。”
雅静斜了一眼权易真,冷哼道:“听将军的口气莫不是当初也与风祭司有什么瓜葛?”
权易真呵呵的轻笑起来,道:“微臣可以认为皇后您是在吃醋吗?”
吃醋!
这两个字蹦出来,雅静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真是不知道该敬佩权易真的脸皮厚还是不要脸了。居然说自己为了他而吃醋!
理也没理权易真一下,雅静翻身上了马背,手一挥,示意全军行进。
权易真骑着黑色的马匹跟在雅静的身后,眼中含笑的看着坐在马背上有些摇晃却想要摆正的身姿。
是被自己的话给呛住了吗?就算是坐在马匹上也忍不住想要咳嗽?
权易真一直都跟在雅静身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次去打扰她。
而雅静也是自从清晨的祭祀过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权易真,或者说她直接就忽视了权易真的存在,整颗心思都已经放在了行进的军队上。
囚宠 第九章 先得军心(2)
这是雅静第一次率兵出征,说经验当然是一点也没有,但好在雅静看的书够多。多的可以清楚地知道士兵们的脾性,也清楚地知道部队有部队自己的规矩。
深吸一口气,雅静扭头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一片。
他们的步伐整齐而有力,就算是经过长时间的跋涉也没有丝毫紊乱的迹象。
清珉的士兵训练的果然不错!
黑色的影子在自己身后晃悠,一双狭长的眼中透出些许笑意,不知在何时已经凝视自己多时。
权易真见雅静转头看向身后的士兵,不由出声问道:“此情此景,皇后可还满意?”
雅静眉梢轻挑,睨了一眼权易真,道:“若我说不满意那该如何?”
“若皇后不满意,那微臣一定加强训练。”权易真面带微笑,应和着边上的绿水青山到有几分俊逸非凡的感觉。
雅静收回看向权易真的目光,道:“权将军重伤未愈,训练兵士们的事情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对此,权易真并没有多少的反对,只是笑着耸了耸肩,道:“兵士们性情刚野,皇后还是小心为妙啊!”
“多谢将军提点,这些小事雅静自然会铭记在心。”雅静淡淡的说道,秀雅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别样的神色。
大军行进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清珉边关吉首城。期间早在行军上路的第二天,权易真就放弃了骑马,以病号的理由被雅静一脚踢进了马车里。
原以为权易真呆在马车里就没有人会紧盯着自己,可是那两道透过帘子的炙热的视线却让雅静有些无语问苍天。
大军驻扎在吉首城外的天明山处,风景秀美的让雅静误以为这是那里仙境。
“吉首城城主摩多寒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跪倒在地,一脸恭敬的向雅静行礼。
“摩城主不必多礼。”雅静带着微笑伸手扶起摩多寒。
“谢皇后。”摩多寒起身,站至雅静身边,道:“微臣没有想到这次居然会是皇后亲自前来吉首。这着实令人惶恐!”
“陛下有事不便离开帝都,所以就让本宫过来了。”雅静说道。
“是。”摩多寒点头,道:“皇后若不嫌弃,可现住寒舍。军营之中多为男子,恐皇后有所不便。”
“不必。”雅静摇了摇头:“本宫既是率兵之将,哪有离开军营的道理。城主的好意,本宫就心领了。”
“既然皇后执意,那微臣也不强求。只是皇后身边无一侍女,只怕梳洗打扮多有不便之处。”摩多寒说道:“若皇后不嫌弃,微臣小女摩琴自幼心灵手巧,极为聪慧,跟随皇后身边也可为皇后打点一些琐碎事务。”
雅静沉凝了片刻,也不再拒绝,含笑谢道:“既然是城主的一片好心,那本宫就不再拒绝。明日就让另媛过来吧!”
“谢皇后娘娘。”摩多寒垂首。
雅静起身,转身走向一旁的书案。摩多寒紧跟其后,也来到了书案边上。
巨大的地图占满了整张桌子,密密麻麻的标注着一些地名和地形。
雅静转身看着身侧的摩多寒,问道:“城主可否将裴龙的行军速度指出来给本宫看看?”
摩多寒点头,粗大的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一颗红色标点:“如果微臣估计的不错,裴龙大军应该行进到了青石山。”
“青石山?”雅静挑了挑眉,问道:“青石山离吉首城多远?”
“青石山离吉首城大概有五百里的距离。”摩多寒说道:“有两条路可以从青石山来吉首城。一条路是大道,可以直通吉首城。另一条是小路,走这条路必须经过及方河。因为前些日子一直都在下大雨,所以及方河的河水猛涨,依照敌势来看,他们应该会放弃走小路。”
雅静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问道:“若是从小路走,最先攻打的是什么地方?”
摩多寒的手指从红色的点下滑到了一点黑色的小圈边上:“离及方河最近的就是丰登,是吉首下面的一个小城镇,守备很弱。但敌军绝不可能到得了丰登的。”
面对摩多寒的肯定,雅静不由有些诧异:“为什么?”
“皇后大概不知丰登镇的情形。”摩多寒笑了笑,说道:“及方河与丰登镇相隔约一百五十里,其间有一座很著名的阵法,名曰:困龙。”
“困龙!”雅静不由吃了一惊。
困龙阵雅静也是有所耳闻的。早在师父给的看那些书的时候,雅静就注意到了这个千年难解的阵法,困龙阵。
书上曾说困龙阵可敌精兵五千,数千年的时间天下间无人能破其阵法。
想到这里,雅静又忍不住有些怀疑:一个小小的城镇,怎么会有如此高深的阵法在这里守护。莫非这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摩多寒看出了雅静的犹疑,不由呵呵笑道:“皇后娘娘不必多疑。一个小小的城镇之所以会有困龙阵,那是因为千年有一头全身雪白的狼妖在这里居住过,狼妖为了救助一名受了重伤的女子,就在这里布下了困龙阵。”
雅静点了点头,道:“困龙阵数千年来从未听闻有人破解,也无怪守卫会如此弱了。不过事情都不可以太过绝对,后天本宫亲自率人过去看看比较好。”
“皇后不必如此费心。若真是放心不下,也可托心腹之人过去查探。”摩多寒说道。
雅静没有反驳,只是指着地图上的一点又说道:“这又是什么地方?”
摩多寒看着雅静所指的地方,道:“这里是吉首城外约五十里的风向破。”
“等高的位置,只怕裴龙的士兵会在这里驻扎。”雅静说道。
摩多寒摇了摇头:“太近了,敌军应该不会驻扎在这个地方。”
雅静没有回说什么,只是沉凝了很长时间,这才开口道:“也许会驻扎在这里也说不准的。”
雅静的声音很轻,很淡,若非摩多寒站的与雅静只有半米之遥,根本听不见雅静说的话。
“亲爱的皇后,您在和摩多寒大人说些什么呢!”低沉悦耳的男声在身后响起,熟悉的另雅静有些抓狂。
雅静没有转身,依旧看着眼前的地图,但声音却是冰冷的如同腊月里的寒风:“权将军,你难道不知道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入本宫的营帐吗?”
摩多寒转身,看着一袭黑衣的权易真禁不住心口猛跳了两下。
早就听闻权易真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就算心里做好了再多的准备,再看见这张妖冶的脸还是忍不住僵在了原地。
“权……权将军?”摩多寒有些不敢相信如此俊美的人物居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无敌战神。
这样的美貌犹如天成,就像是天地间最为珍贵的艺术品。似乎只要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