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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一名小小的太监居然会好心的出言告诉自己皇帝此刻的心情,要知道私底下议论君王,被知道了可是会胆上大罪名的。
雅静笑了笑,道:“多谢公公相告,本宫记得的。”
明白雅静言语中的意思,守门的太监不觉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而得意一笑。
放眼整个后宫,可只有皇后一个女人。
虽然陛下从未夜宿鸾凤殿,但就凭着让皇后代替自己亲临战场这份恩泽,也表明了皇后在陛下心里的位置是不同的。
拍好皇后的马屁,自己以后还会少了什么好处吗!
雅静推开门,缓步走了进去。见到桌案后的明黄色身影,雅静自觉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免礼。”第五白易搁下手中的笔,笑吟吟的说道。
雅静起身,站至一旁。
第五白易笑了笑,问道:“皇后要不要坐下,如此站着——”
“不必了。”雅静摇了摇头:“臣妾过来只是向陛下禀明此次出征的各种事宜。”
第五白易笑容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温和的如同面具一般的笑:“前面权将军已经和朕说过了,皇后觉得还要再说一遍吗?”
“若是陛下觉得没有必要,臣妾可以不说。”雅静漠然的说道。
第五白易无趣的耸了耸肩:“皇后何必如此与朕斤斤计较,明知朕让皇后过来的意思,又何必与朕为难?”
天下之间有谁能让一国之君如此退让的?除了权易真之外,也只有这个软硬不吃的雅静皇后了。
见第五白易无意与自己权衡什么,雅静便直接说道:“臣妾想说,臣妾在此次出兵中,除了镇压住士兵们的不服,其余的一无所获。”
于此,第五白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雅静吸了口气,理清了思路,继续说道:“半个月前与裴龙国的一战,臣妾没有得到一丝消息。权易真未得军令,擅自出兵,虽是大胜而归,却违抗军令。臣妾试着以身份要求行刑与他,但手下士兵无意听命。可见权易真在军中势力之稳固、雄厚。此后,若陛下想要从军队方面着手收回权易真过大的权力,想请陛下三思。”
雅静的话丝毫没有拐弯抹角,而是清晰地一字一句的指出所有的问题。
这些,都是她放下皇后的脸面试出来的,却早就是在第五白易意料之中的事情。
权易真出身军营,想要从军队一方来着手除掉权易真,看来真的是没有多少实现的可能性,尤其在雅静如此言说的情况之下。
“裴龙军中军师叛变,是导致这场战争获胜的主要原因。”雅静接着说道:“不知陛下是否听闻早在半年之前就有裴龙难民移居吉首之事?”
“这件事朕是有听说。”第五白易点了点头:“那时候摩多寒也曾写奏表文过朕的意思。”
“陛下可知那所谓的难民,不过是裴龙的移兵之策!”雅静沉声问道。
第五白易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权易真已经说过了。”
“可是陛下有没有想过,为何权益真会知道这些难民就是士兵,而且早在半年前就已经知道了。”雅静冷声道。
第五白易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凝的看着雅静:“皇后想说什么?”
雅静并没有解释,只是又问道:“皇上可知裴龙叛变的军师是何人?”
第五白易点了点头:“是无师天晓。这个朕知道。此次回来朕已犒赏过他了。”
“请问陛下赏了什么?”雅静问道。
“朕让他管理幕州事物,幕州太守,正三品官员。现在应该前去上任了。”第五白易说道。
雅静面色僵硬,半晌说不出话来。
第五白易诧异地看着雅静的面色,问道:“皇后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
雅静几乎僵硬的勾了勾嘴角,问道:“皇上可知权易真与无师天晓之间的关系?”
第五白易错愕的看着雅静:“关系?什么关系?当初无师天晓可是奉了朕的指令去往裴龙的,皇后该不会以为无师天晓是因为权易真才过去的吧!”
听第五白易如此说,雅静忍不住嘲讽的笑道:“权易真为何会如此早的知道裴龙国的异动,那还都是无师天晓的功劳!这么多年来,他可有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过陛下么?”
第五白易倒吸了口凉气:“你的意思是……”
“或许早在陛下认识无师天晓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经是‘朋友’了呢!”雅静冷笑道:“裴龙是在半年前策划的一切,而陛下则早在多年就让无师天晓去往裴龙国,而权易真却在更早更早以前就让无师天晓潜伏在陛下身边。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所以为何此次战役陛下一点也不知道,为何此次出战权易真会赢得如此轻松。或许当初权易真不肯出战,亦不过是和陛下之间的挑衅。”
很直白的话,如同刀子一般刺入第五白易心间。
痛,却流不出血。
“再说幕州乃是清珉‘粮仓’,南接平洲,西靠沂州,于帝都也不过是三四天的路程。”雅静沉声说道:“清珉士兵的粮食,有一半以上,都是来自幕州。陛下——”
“别说了!”第五白易怒喝,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忽然又想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是自己的皇后,又不由放下声音,温声道:“朕知道了,皇后无须言明。”
还是第一次看到第五白易发怒的表情,雅静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没有说话。
第五白易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深知此时若是再传召无师天晓回来,定是会惹来朝中非议,也深知此次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全都是那个男人一手安排的好戏。
果然,与他相比,自己还真是差的太多了!
一斜眼,看向边上静默的雅静:或许于她,自己也比不上这份镇定与谋算。
可惜了雅静是女子,若非女子,自己必是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心腹。兴许还能抵抗的了权易真的算计。
囚宠 第十四章帝都面圣(4)
“罢了,圣旨已经下了,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的。”第五白易颓败的叹了口气,站起身子,走至雅静身边,脸上的神情不由温和起来:“皇后也是累了,还是回宫歇息一下吧!”
“谢陛下,臣妾告退。”雅静行礼,准备告退。
第五白易看着雅静默默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忽然说道:“如果可以,你或许该离权易真远一点。”
离去的脚步一顿,但很快又再次响起原本平稳的脚步声。
说实话,她也想离权易真远一点。但是老天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雅静的呼求。
头疼的甩了甩异常烦躁的思绪,雅静回到了鸾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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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东西拿来了吗?”权易真躺在黑色锦绒铺成的软踏上,斜了一眼单膝跪在地上的下属。
“已经拿来了。”黑衣人的声音冰冷的毫无温度,低垂的眼眸中空洞的苍白。
权易真嘲讽的勾起了嘴角,淡淡的说道:“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就拿上东西走吧!”
“是。”黑衣人领命,瞬间消失在了屋子里。
已经回来这么长时间了,是该去看看被自己冷落多时的小丫头了。
起身,立即有两名侍从拿着黑色的锦袍为他披上。
“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全都不准进来。”权易真冷淡的说道。
“是。”侍从们温顺的退出房间。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权易真一人。
缓步走到一幅壁画前,伸手扣了扣壁面的凹槽出,边上的墙面就被打开了。
“主人,你要的东西。”黑衣人再次出现在权易真面前的时候,手上已经托着四五个黑色的盒子。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黑盒子里弥漫而出。
就算是没有打开盒子,也能想象得出里面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
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拿进去。”
“是。”黑衣人领命,跟着权易真走进密室之中。
密室并没有意料中的潮湿与阴暗,反倒是干燥的暖融融,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摩琴自从一到帝都,就被权易真给关押在了这种地方。自己出不去,也没有人进得来。只是密室的一方口子,连接着外面。
岩石堆砌的口气坚固,传来外面新鲜的空气,以及每日必须的食物。
完全没有时间观念的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几乎已经开始忘记白天和黑夜的交接。摩琴一个人默默地呆在密室里,不吵不闹。
不是没有想过逃离,但是四周全都是用岩石制成的墙壁,就算是自己再有能耐,也是打不穿的。
既来之,则安之。想来权易真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给怎么样了!
密室的门被打开,这是被关进密室这么长时间以来莫琴第一次听到最为“清脆”的声音,但紧接着而来的却是自己永远也忘不了的噩梦。
囚宠 第十五章背后真相(1)
“怎么今天大将军有空来看我了?”摩琴嘲讽的说道,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来人。
没有理会摩琴话音里嘲弄的意味,权易真不紧不慢的走到石桌边,低头附在摩琴耳边:“今日我前来,自然是给姑娘送礼物来了!”
“礼物?”摩琴挑了挑眉,避过权易真,脸上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权易真轻笑,未将摩琴的神情放在眼里,直起身子,对一直站在一边的黑衣下属说道:“还不将盒子打开,让摩姑娘看看是否满意?”
“是。”黑衣人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就像沙漠里的响尾蛇,让人极不舒服。
五个盒子一打开,扑鼻而来的就是浓重的血腥味。
“啊!”伴随着血腥味的是摩琴失声的尖叫。
父亲、大哥、二哥、二娘,一张张熟悉的脸在眼前浮现,还有最后一张已经腐烂的只剩下骷髅和干燥的如同稻草一般的头发。
若非看见骷髅边上的银色发簪,摩琴定是认不出来这已经腐烂的骷髅居然是自己早已死去多年的娘亲。
“权易真!”摩琴的声音尖锐刺耳,早已没有了平日里如同黄莺一般的清脆。
权易真双手环胸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摩琴脸上激愤难当的神情,笑问道:“如今我将你的父母兄弟全都带过来了,你们一家人也该好好团聚不是吗?”
摩琴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脱力的靠在冰冷的壁面上,呆呆的看着黑衣人手中那五个黑盒子,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你这个恶魔!”
权易真耸了耸肩,优雅的笑道:“诚如你所说,我是一个恶魔,而惹恼了我的后果就是下地狱。”
“惹恼了你!”摩琴转眸狠狠地盯着权易真,嘶吼道:“就算是父亲惹恼了你,你又何苦……何苦将我母亲的坟墓刨开,斩其头颅。我母亲已经死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做了什么惹恼了你!”
“这亏你还认得出这是自己母亲的头呢!”权易真微微有些吃惊:“不过你既然好奇我为什么会把你母亲带来,你为何不想想你母亲为什么会生下你!如果不是你,或许死的只有你父亲呢!”
“我?”摩琴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摩琴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权易真好心的提点道:“你该不会以为离开雅静就什么都没事了吧!”
原来!原来如此。
这家伙居然就是因为自己和姐姐太过亲近所以才会……难道当初……
忽然之间,摩琴笑了起来,原本一脸愤怒的脸上因为疯狂的笑而变得扭曲狰狞:“原来当初是你设计让我离开姐姐。原来一切都是你!是你让我误会姐姐的。”
“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