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雅静早就已经知道灵芸每天都会向权易真报告自己的状况,她也知道那个男人并没有对自己死心。
这样的感觉,雅静说不出是喜是忧。
一只蜻蜓从雅静眼前飞过,停驻在荷叶上片刻,又飞走了。
荷叶摇晃着晕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清澈的湖水可以清楚的看见书里游动的红色锦鲤。
将军府,早已不是以前的将军府了。
在雅静的一句话下,将军府已经被改造的面目全非。
山水庭院,柳絮飞花,这全都是自己意想之中的府邸,没想到会在这里实现。
想到这里,雅静也不得不感叹天意难以揣测。
“夫人。”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清楚地告诉来人是雅静不认识的。
雅静回头,骤然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身后的女人。
——居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猛然间,雅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大脑中完全一片空白。
“你——”
看见雅静诧异的神色,从寒燕温柔的勾起嘴角,对着雅静行礼:“妹妹从寒燕,见过夫人。”
妹妹?!她雅静什么时候有了妹妹,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还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姐姐不必如此诧异。”从寒燕微微而笑,伸手握住雅静冰凉的手:“我是来服侍将军的。只是见这院子里的花开得正好,所以就过来看看。不想撞见姐姐在这里,唐突之处,还望姐姐见谅。”
此刻的雅静,就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心里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原来,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那家伙居然就找了个一模一样的人来代替自己!这……是为了什么!
雅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忽然有一瞬间的苦涩,只觉得他的事情,似乎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高兴宠幸谁,那是他的自由。她没权干涉,也不想干涉。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有摔落的声音……
对方的手,是温暖的。就如同她的笑容一般,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一样的脸,一样的身形,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颇为相似。却是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伫立着不一样的灵魂。
收回手,雅静很自觉的不想和这个女人有太多的牵扯。
“我不是你的姐姐,也没什么好见谅的。你既然是他的侍妾,就该在他的身边服侍,不应该到我这里。”雅静垂下眸子,冷然道:“我不爱他,所以就算你出现在我面前来刺激我,我也不会有多少感觉的。如果你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我伤心,那你可以走了。但你的目的,怕是永远也达不到了。”
很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雅静不想多做纠缠,直接一语道破。
被雅静说中了心思,从寒燕非但没有气恼的离去,反倒笑得更是灿烂了:“姐姐这是哪的话啊!妹妹只是看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无聊得紧,所以才过来看看姐姐你的。姐姐你可别多想,其实将军还是很爱姐姐你的呢!就连我在被宠幸的时候,将军大人还不忘提到姐姐的名字呢!”
强欢 第四章 海棠花落(2)
混账!
此刻,雅静忽然有一种自己的名字被玷污的感觉。
两个人在做苟且之事的时候居然还敢提到自己的名字。此刻若是有把刀,雅静会毫不犹豫的给权易真判死刑。
只是,聪慧如她,又怎会看不出这女子的心思。
漠然的斜了一眼从寒燕,雅静努力不让自己的怒火发泄出来:“权易真不会喜欢让你出现在这里的。为我拿药的丫鬟快回来了,若没事的话,你该离开了。”
从寒燕愣了愣,没想到自己这么说,雅静居然一点生气的反应也没有: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她根本就不爱他吗?那……
从寒燕微微垂下眼睑,点头,行了礼:“那妹妹这厢就先离开了,姐姐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可以来找妹妹我。”
雅静漠然,没有说话。
从寒燕见此,也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当灵芸回来的时候,正看见雅静一人坐在轮椅上。温暖的阳关照在她的身上有一丝透明的感觉,宛若她的人,就如同晶莹的冰,随时会融化在这温暖的阳光里。
端着药碗的手不由晃了晃,灵芸有一瞬间不敢唤醒阳光下闭眼蹙眉的女子。
怕自己的一出声,她就会碎裂在空气,变成冰片。
缓缓松开手,不知何时掌心中已有了血色的红痕。
雅静冷笑,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如此恼怒,而且还是为了他。
看着红色的血痕在掌中异常的清晰,雅静就觉得那是对自己无声的嘲讽。嘲讽自己居然会在意一个只会伤害自己的男人,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的男人。
雅静,恨。
却,也不恨。
空洞洞的。在怒火平息了之后,就是空洞的白。找不到一丝的温暖。
转头,正看见灵芸不知在那里等了自己多久了。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微微笑道:“药好了?”
被雅静这么一提醒,灵芸才回过神。此时,药已经凉了一半了。
灵芸低呼一声:“奴婢该死。这药凉了,要不再去热热吧!”
雅静摇了摇头,道:“无事。”
灵芸看了看雅静,又低头看了看药碗,最终还是决定将药碗交给雅静。
雅静接过药,看着黑乎乎的药汁,嘴角晕出一丝嘲讽的冷笑,而后,仰头饮尽。
将空碗还给灵芸雅静冷声道:“我们回去吧!”
“是。”
—————————————————————————————————————
黑暗,连着永远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阴冷的风吹得他发丝在空中胡乱舞动。
烨华不知道自己此刻出现的是什么地方。
是去往阴间的黄泉路吗?
烨华低头看看脚下,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看不到自己的脚,看不到脚踩着的路。一片的黑,什么都看不见。
“……白衣哥哥……白衣哥哥……救我……救我……”
黑暗的尽头,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呼救声。
一道血痕出现在烨华的视野中,让发愣中的烨华回过神来。
抬眼,正见自己的前方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娃娃正倒在雪地里。
是,冻死的吗?
女娃娃抬起头,脸色是苍白的可怕,就连嘴角的笑容都让烨华莫名的起了寒意。
“……白衣哥哥,救我,救救我……”
“啊!”烨华忍不住低呼一声,很难想象在自己面前的居然会是小时候的雅静。
静儿,她……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皇宫的吗?
画面徒然转变,女娃娃突然变成了一袭白衣的清丽女子,正笑看自己,同时对自己伸出手:“师父,我跟你走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漠北,一起去南漠。师父,带我走,好不好?”
好。
烨华很想这么说,很想拉住女孩的手,然后带她远走高飞。但远处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
是,夜枭。
“抛弃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在烨华抬头看向远方的时候,女子忽然疯狂地摇着头往后跑。
烨华想追上去,然后告诉她,自己没有不要她。
可是脚一点也动不了,仿佛就被固定在那里。然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孩倒在地上,然后也只能看着她趴在地上转过身,冷笑的看着自己:“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不愿意带我走,所以我的脚才会断。我恨你!我恨你!为什么不带我走?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不!不是这样的!
静儿,我没有扔下你!我不知道你会变成这样!
“不!”
压抑的超过了尺度,破空的嘶吼在房间里响起。
烨华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恶梦。只是这个梦太过真实,太过可怕了。
当全身的疼痛都清晰地传来的时候,烨华这才反应过来,原本黑森潮湿的地牢,不知在何时居然变成了华美的屋宅。
转眸,正看见一只黑色的碧眼猫正坐在桌子上看着自己。
是它!
难道自己被救了?
记忆回放到那天的树林——
“你以为凭一只会背叛主人的鸟我就该与你们合作吗?”烨华冷声道:“这只鸟既然会背叛自己的主人,未尝不会背叛你们。就凭这些,你认为我们该合作吗?”
莫白微眯起眼,缠在腰间的鞭子也松动了些:“你的意思,是比我们出手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还和他说什么废话!”话音刚落,谷山就抽出御龙刀朝烨华劈去。
烨华心知御龙刀的厉害,也知自己此刻定是敌不过。脚尖一点,往后略退四丈。
可是人还没有站定,蛟龙鞭就从后面袭来。
蛟龙鞭是为南海神龙木旁的蛟龙筋制成鞭子,世上只有两根。一根是红色,一根是白色。红色的染血不见骨,白色的见骨不染血。
而莫白使用的,就是红色的蛟龙鞭,是上代云使亲自交给她的兵器。
烨华伸手从腰间抽出,一道银白色的长龙就缠着红色的飞影。
两者相互缠绕,极大的冲击力让相互缠绕的蛟龙鞭往一边倾斜。撞击到一旁的大树上,顿时截断了整根树干。
大树轰然倒下的瞬间,二人各自抽回自己的鞭子。
莫白冷笑着看着烨华手中的另一条蛟龙鞭:“风使,你连连光都使出来了。据我所知,风使为人一向自负清高,不可善用蛟龙鞭吧!这连光,可就是你鞭子的名字?”
“既然醉月都已经出来了,连光也没有理由待着了。”烨华漠然的说道。
连光、醉月。蛟龙鞭的名字。这皆是传承与第一代主人时所取的名字。
“想不到连光、醉月都一起出来了。今天,不玩得开心点,还真有点对不起老天的安排呢!”谷山兴奋地将刀横放于前,嘴角勾着嗜血的笑容。
强欢 第四章 海棠花落(3)
烨华心中一沉,直到这时谷山准备用嗜血狂刀的起手式。
嗜血狂刀是一种极为霸道刀法。不要说是被刀砍中了,就算是擦到边,也是皮开肉绽的效果。
连光脱手甩出,在谷山没有出手之前就及时的制止他。
可是鞭子还没来得及撞到刀刃上,身侧就是破空而来的杀气。
烨华翻身上跃,躲过醉月。手中的连光依旧朝着御龙刀撞去。
就在两两相撞的那一刹那,谷山沉声大吼,四周的树木皆是希希哗哗的向后倒去。
一道金光在两者之间闪现,连光扣紧了御龙刀的刀身。
烨华使劲向后拉去,却想不到谷山将内力全都积压在刀面上,随着连光一起传了过来。
措手不及之间,烨华被血红色的强光击中。
胸口闷痛,一股血腥味翻涌而出,但却被烨华硬生生地咬住。
却想不到醉月从后面袭击,直接击中自己的后心。
“噗——”一口血从烨华口中喷出,紧接着而来的就是大片的黑暗。
而正在打斗的三人并不知晓,此刻在一旁观看的夜枭已经在不知何时朝着远方飞去,而有一只一模一样的夜枭又缓缓飞来,最后停落在原先的树枝上。
夜枭,是一种很奇怪的鸟。
虽然都是黑色,但却每只都不想同。
比如,有的眼睛是红色的,有的却是猩红色。有的爪子是黑色的,有的爪子是紫色之类的等等。若不仔细地看,很难发现他们的不同之处。
可是多年在听雨楼中待下来,作为云使的莫白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只是她却不知道,楼中所有的夜枭都长得不一样,却唯有听雨楼的楼主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夜枭。
所有人都以为楼主只有一只夜宵,或者是一群不一样的夜枭。但没有人知道,除了烨华之外,听雨楼楼主的夜枭,是双生的。
所以,再看见树枝上只有一只夜枭的时候,烨华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