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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寒光出现在视线内,陆飞茵有点绝望了,也许运气真的不在她这边,她闭上了眼睛。
3、
嘡……一种很有力的敲击之声在耳畔响起,陆飞茵睁眼一看,那只箭不知道被什么物体给击中,方向改变,早已没入一旁的土石中去。
是二当家!
陆飞茵心中像拨开了黄沙看到了清泉,虽然马儿依然在狂乱之中,但她的心却开始平静下来。
腰中一紧,一条绳带从一旁飞来,逃住了陆飞茵的腰部。
过来!
曹铁筝大喊一声,手持绳带的那一边一紧,陆飞茵微微一笑,很是默契地同时提气跃起,向旁一翻,稳稳地落在马上,二当家的身前。
“哈哈,若早知道她陆姑娘是曹总镖头的人,我也就不开这个玩笑了。”
寨主策马上前,绕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
的确,就算在很是开放的江湖道中,这种姿势也很暧昧。
“朱兄误会了,只是大嫂嘱咐我多照顾着陆姑娘点,你知道这些年我一个人漂泊惯了,笑话我不要紧,耽误了陆姑娘可就不好了。”
在曹铁筝的周旋下,朱寨主让镖车过去了,只是带走了那匹受伤的马,说给兄弟们当下酒菜。
镖车最终没有赶到村中,他们在一处避风的地方搭起了炉灶,埋锅做饭。
曹铁筝将火点起来后,回头一看,见陆飞茵远远地坐在一处小山丘上,月光下看不清楚她的脸,只觉得抱着膝坐在那的样子,很静懿,又很落寞。
“还在伤心呢?我知道你对‘清枣’很有感情的,可是它受了伤,未必能撑那么久的路,何况道上的规矩,总得给他们留下点东西,以后兄弟们在道上也好走路。他们只要一匹伤马,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我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交换了,虽然我是为清枣的事情有一些难过,可是……可是我觉得这都是我好没用,一点事情都处理不好,若不是二当家赶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了,二当家怎么会来这的,二当家不是护送官饷去定州府的吗?”
“哦,我接到一些线报……说是有一家新镖局准备开张,想先打压我们精诚镖局,反正我那趟镖已经进入相对安全的地区了,交给范家兄弟就好,我比较担心你这边,所以就赶过来看看。”其实线报还说,精诚镖局里面可能有内鬼。
陆飞茵显得更沮丧了,她低下头:“还是在担心我,还是我没用。”。 。。
曹铁筝微微一笑:“你今天的表现已经很让我惊喜了,第一次独自押镖能有那样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想我第一次押镖的时候,见到人都紧张的不会说话了。有一次还丢了镖,幸好大哥在江湖上有地位,才帮我过了一关。”
陆飞茵瞧着曹铁筝笑:“二当家,原来你也有很糟糕的时候呢。”
曹铁筝被陆飞茵瞧着,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他低头憨憨地说:“呵呵,不用一直喊我二当家的,叫我铁筝或者老铁都行。我刚入这一行的时候,可真的比你糟糕多了,你以后若常跟镖,也就慢慢驾轻就熟的。我记得我小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位老镖师,他教过我一首歌,我感觉到自己很糟糕的时候,我就会唱这首歌。”
“什么歌?快唱来听听。”
“这歌是老镖师自己瞎编的,歌词很俗,而且我也五音不全。”
“那我也要听。”
“嗯……好吧……咳咳……”
“日头高照少打盹哦,
月亮星辰伴我走哟,
财宝万两各有主哦,
唯有刀剑是不能撒手。,
多个朋友多条道叻,
江山美景身边常经过,
花开花落心头都算到,
心中娇娘可等着我哦……”
像是感觉最后一句话唱出来有些不妥,曹铁筝停下来看着陆飞茵嘻嘻地傻笑起来。
4、
回到镖局后,佩雯首先感到二当家和自己的小师妹之间有点怪怪的,一日饭席之间,佩雯一半试探,一半开玩笑地说:“听说小师妹差点都给人家做了压寨夫人,与其这样,还不入直接做精诚的二当家夫人呢。”
曹铁筝哈哈一笑:“怎么感觉嫂子说的像是珍珠配上大铁陀啊!”
陆飞茵脸一红,有些嗔怒:“师姐你少胡说,我陆飞茵还不着急要嫁呢。”
正说着,便听到外面乱了起来,范意在拜见郑员外的途中,居然被人暗算,中了毒刀。
范意被抬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乌黑,大当家的急忙帮范意诊脉、解毒。
“还好并不是剧毒,我开副方子,喝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那郑员外要送去山西的那趟镖还能接吗?”
“接!我去押。”曹铁筝说。
大当家的拦住了他:“你刚回来,先休息两天,这里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处理,去山西的镖,我亲自去。”
这些天,佩雯与曹铁筝似乎都很忙。【﹕。。 。。】
他们仍然不清楚到底有是哪家镖局要开张,也不知道他们的对手有着什么后台,精诚镖局的车队,这些天受袭的次数明显比以前多了,这些劫匪似乎对每趟镖都很熟悉,他们根本对那些碎银兵马不感兴趣,每次都针对镖车中最重要的东西,而且那些人的武功技法也不像散贼,明显是受过训练的。
短短一月中,精诚镖局损失了许多钱财,也有不少镖师受了伤。
这些天中,都是陆飞茵负责照顾着那些病员。
有美女在旁照顾着,受伤的镖头、镖师们似乎都挺乐意现在的待遇。
范意的毒也慢慢地解了,他现在精神好多了,但仍然不愿意马上加入走镖的队伍,仍然跟在陆飞茵后面,让她给熬药吃。
这日曹铁筝回来,他召集镖头们开了一个会议。
现在手上有一个大单子,是朱雀帮要将他们的镇帮之宝朱雀神台送到靖南王府去,这趟镖事关重大,绝不能走漏消息,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镖局,所以要选一位德高望重又武艺高强的镖头押镖。
镖头们并不惧怕什么危险,但是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陆飞茵说:“我知道我的资历还浅,不过我觉得只要不走漏风声,小心安排,应该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如果各位能信得过我,我倒愿意走这一镖。”
“你?这可不是普通的镖,你还是多在镖局帮忙吧,就别外出添乱了。”
曹铁筝并不认同陆飞茵的想法,那些镖头们也哈哈大笑起来。
“若是有陆姑娘能陪着去,便是死也值得。”
曹铁筝看了一眼陆飞茵,心头一沉,低声说着:
“这次走镖危险的很,谁能安全完成任务,我就提高他在镖局的地位,或许,陆姑娘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呢。”
陆飞茵簌地站了起来,她忿忿地瞪了曹铁筝一眼,然后往外走去。曹铁筝的目光有些黯然。
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仿佛在讨论一件战利品一样,别人拿她开玩笑道也罢了,偏偏那个臭铁块居然把她当作是护镖胜利的筹码,不可原谅,真的不可原谅!
月色静静地照在窗棂上,如水的光华笼罩着陆飞茵的身影。
与其这样受气,还不如离开。一动这样的念头,陆飞茵也是吓了一跳,这是赌气,还是真舍得?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佩雯走了进来。
“师妹还在生气呢,其实二弟那样说是有自己苦衷的。”
“他的苦衷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凭谁都能欺负的,呆在这还有什么意思?”
“妹妹先别赌气,听我说句话,我们镖局现在有些人不干净,我和二弟日夜在调查此事,若不及早把这个内鬼揪出来,我们的镖局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陆飞茵一愣,转而更加气怒:“说到底还是将我当成诱饵呢,我陆飞茵到底是这里的什么人!”
“二弟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他如何舍得将你作为诱饵,心疼都来不及的,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二弟在这种事情上嘴又笨的很……”
“他嘴笨不笨哪里关
41、不是番外的番外 。。。
我什么事了?”
陆飞茵嘴上这样说,心情却感觉好了一些,她也跟着佩雯担心起来:“真的可以有办法找出内鬼吗?这个内鬼到底是谁呢?”
“这次的押镖其实只是一个幌子,我们希望可以看出些动静,至于能不能成功,谁也没有十足把握。我来找师妹也是有事情要师妹帮忙,我们得了一张画像,你瞧瞧是不是很像一个人,镖局中的人现在都喜欢与师妹打交道,师妹每日见了,也常留个心。”
展开画像,是他?
5、
第二日,陆飞茵像无事一般继续为那些伤员熬药送汤,镖师们围了上来与陆飞茵说着话。
陆姑娘要嫁人了么?
陆姑娘可瞧上谁了吗?
陆姑娘要不跟了我吧。
跟你?还不是那鲜花插在那啥上?
那啥那东西不是最好的鲜花肥料嘛!
……
陆飞茵淡淡一笑:“你们这些人都拿我取笑呢,倒都觉得我是嫁不出去一样。一个个的竟没诚意,准备看我笑话吗?”
“咱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陆姑娘若真看的上我们这些老粗,就开个条件,上刀山、下油锅都没问题。”
陆飞茵心中现出一个人的面貌来,她不再说话。
收拾完转身出屋,迎面袭上高大的身影,那种气息让她感觉到很是安心。
“怎么,陆姑娘真的想出嫁了?”
陆飞茵觉得心头一沉,手中短端着的托盘也不住地颤抖。
她咬了咬嘴唇,压低了声音。
“我的名字是陆飞茵,我是在空中漫漫飞舞的茵草,等待着有一处陆地可以降落。”
曹铁筝愣住了,过了半天他才清了清险些被堵住的嗓子,很假地笑了笑:“哈哈,我们的小飞茵芳心动了,也不知道哪位兄弟能有这个幸运呢,我给你做媒去。”
大臭铁!
陆飞茵气得不轻,她茫然侧身,与曹铁筝擦身而过。
曹铁筝被陆飞茵手臂连带着一撞,身躯也抖动了一下,他回过头,看着陆飞茵单薄的背影:你是那样完美,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去等我……
“陆姑娘,你怎么了?”
思绪飞离、黯然神伤时,却没注意到范意走了过来。
“我没事。”
“陆姑娘不用为他们的话生气的,其实他们都是感觉配不上陆姑娘,图个嘴上痛快呢。”
陆飞茵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这几天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青年。
“我若不是说笑,真的愿意嫁出去呢?”
“陆姑娘不是逗我们玩吧。”范意很是吃惊。
“不管是谁,只要能完成朱雀帮的那趟镖,我就嫁给他。”
范意真的立下了军令状,押着镖车前去靖南王府。
佩雯心中担心的很,她认为小师妹是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我听说你和范意说……”
“是真的,这是让他去押镖的条件。”
“你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些,就算为了二弟的计划,你也不用牺牲这样大。”
陆飞茵沉默了许久,眼中含着点点泪光。
“谁说我是为他了,我为了我自己还不行吗?范意对我一向敬重,这次他能为我冒那样大的风险,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范意他……”
陆飞茵叹了一口气:“他是不是清白的,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吧。”
起风了。
冷风夹杂着树叶漫天飞舞,陆飞茵像用竹扫帚将后院的树叶都给扫起来,但是她发现,在这样的天气中做什么都是徒劳。
陆飞茵在树下吹了很久的风,曹铁筝也在窗口看了她许久。
“二弟,不要再逃避了,听嫂子一句,若是错过了,怕后悔的不是一个人。”
曹铁筝知道,佩雯将事情都看透了。
他走到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