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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如永远明智的天钿姬大人所言,“球场得意,情场失意”。
说到天钿姬大人,我就不得不提一下讨厌的、讨厌的的伪绅士的旧部长。很不幸,那个一肚子坏水的怪物头子依然在殿下身边碍眼万分地活跃着,不但没有因为我们日夜不辍的诅咒而自动退散,反而在网球场上横行无阻,最近好像还要和他那群怪物同类搞什么“怪物博览会”——按他们的官方说法是“网球同好会”,请帖不要钱地给当年参加全国大赛的网球部一人发了一张。你真应该看看那张骚包到爆的请帖,一看就是出自当年冰帝的某只孔雀之手——贺茂家小姐的品味如此优雅,怎么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拯救一下他崩坏的审美?
好吧,又扯远了!关键是:他们一定有阴谋!我以朽木家的直觉发誓!
不,这次你可不能嗤之以鼻,我知道我的预言一直比不上你们观月家的巫女,但是!知道这次那个伪君子是怎么找到你的吗?我才不相信你会真信他那套恶心兮兮的“这是命运的指引”~告诉你吧,那全是卑鄙的、狡猾的、不动声色潜伏进我们圈子做卧底的怪物头子的“功劳”——就如他怎样把我回国的消息透露给那个伪绅士一样!
是的,你没有看错,那个伪绅士终于找到我了,并且知道了所有我当初极力隐瞒的事,就在分别的九年六个月零四天——我才没有一直记着他!在分开的这十年里我活得不要太潇洒自在,早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只是晚上有些睡不着,才大发慈悲地、勉为其难地、可有可无地算了一下罢了!就是这样!
你要说我虚伪?这点我承认。But……You know,我不是个镇定自若的圣人,当然他也不是。自私——就和阿加莎在小说里说的那样,我们只是学会了在大多数时候自我节制毫无益处的感情冲动。可有些时候,或者说从来,都无法让一个人完全抛弃他属于人的那些本性和脆弱。
我也是人,而非神灵或妖魔。我们这样的人——我是指我和你,游走在黑夜,下入死地,与其说是在为异界工作,不如说是比常人更为深刻而频繁地直面人性的丑恶。我们本该是因为目睹了太多而对人心完全失望的,但为什么……当那晚他那样温柔地叫着我的小名、和小时候一样抱着我时,我真的听到了那一刹那、那颗早已麻木的心中热血涌动的声音。
呃……请原谅我的辞不达意……啊,不是,是前言不搭后语。你知道,OK!好吧,我是真的凌乱了,不然也不会习惯性地飙英文了。我此刻——在带着凌晨的满身水汽冲回家、披着晨衣赤脚站在阳台上吹了大半晚冷风、又在书房走来走去直到现在的此刻——踟蹰着提笔给你写这封信,并不是为了发泄我沉寂了多年却在最近屡遭刺激的心情所带来的不适(虽然看上去有点像,但你一直是明察秋毫的好小姐,isn’t),我只是以一个你所关心的后辈身份,来向睿智而有远见的您请求一点小小的忠告和建议——直白点说,就是最近月亮的变化有没有带来一点关于我的预言,巫女大人?
如果,你也不能给我一点力所能及的帮助的话,我就只能去求助你一向看不顺眼的李先生了。虽然他灵力很弱,但至少是香港道术世家的长老,他们中国人在卜算凶吉和预测黄道吉日这方面好像还挺有一套的吧?
最后,衷心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的休假。
你诚挚的朋友
朽木樱姬
PS:都封上信了我还是忍不住拆开再多问一句,你说我……不是,是我有一个朋友,最近被久别重逢的竹马求婚了,但是求婚礼物却是一块旧手帕和旧怀表,手帕还是我朋友送给他的,你说我朋友该不该答应他的求婚……咦?这么一写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答应他才是脑子进水了?
又PS:随信附上我们的结婚请帖,真诚地欢迎您携伴前来——如果您没有伴,在下正好有个朋友,很乐意为您服务。
又又PS:上面那句话绝对不是我写的啊!该死的伪绅士他居然连我们朽木家的封印都拆得开,果然不应该因为他的工作关系就介绍了几个“那边”的人给他!还好我寄信前又检查了一遍。别听他的,你要是也想找个伴也得找我们立海大的!
……
某只白毛兔子:
你想太多了,以及,给我等着,我今晚十点的飞机。
你永远的前辈
观月
PS:谢谢你的邀请,柳生夫人,小暖只是有点害羞罢了!顺带替我向柳生和幸村转达谢意。^_^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还有李珏的番外。本番外的暖小姐即真田或观月暖,是下一篇网王短篇的女主角,预计三月开坑。
《冷落阳光》
文案:
不二周助第一次在球场外感受到某种心跳急促的冲动,是在一场猝不及防的偶遇中。
蓝天,白云,和风,还有飞舞在空中的早樱花瓣……完全符合任何一部唯美的少女漫画里浪漫邂逅的全部要素。
他下意识地按动快门。
但女主角的回答却是抵上脖子的一把竹刀。
“久仰大名,不二的哥哥。”
她在他耳边冷哼,
“我是你口中‘水野’的堂姐,感谢你对家弟的照顾。”
白衣红裙的巫女就站在花团锦簇的春日中,可却将满肩阳光全都冷落。被一丝不苟束起的檀黑发丝拂动,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森冷的冰雪气息。
不二觉得,他似乎,一见钟情了。
☆、番外·燕燕于飞
李珏有个很讨厌的字——叔玉。顾名思义,他是家中的三子。
作为父母的老来子,又是最小的那一个,照理说本应是家中最受宠的——可惜,他天生不足,又灵力稀薄,是实力至上的道术家族李家最不愿提及的败笔。
施展不了符咒,身体又经不起练武的揉搓,只有一身逃命用的轻功还算不错。这对于一生自诩正气的父亲来说,简直是耻辱。
被厌弃的孩子是没有童年的。在人生最初的那些年里,他的世界只有抬头一方狭小的天空。偶有一两只燕雀飞来,怯怯地从他手心啄走一两粒谷粒,又飞快地匆匆离去,不顾他挽留的手,瞬间消失在了墙的另一头。
他抿着唇站在原地,眼神阴鸷。
当时的他唯一的愿望,便是有一天,能够翻出那堵高墙,捉住他总想飞走的燕子。
好在,父母去的时候他还不记事,忙碌的兄长没工夫管他,将他好吃好喝地供着就算完事。除了族人的无视和下人背后的窃窃私语,他过得还算顺心。
闲来无事,他只能看书打发自己的米虫生涯。别院里正巧有一座巨大的书库,那些尘封的典籍因为少有人看得懂而白白闲置。他再不济,身上也流着李家的血,那些针对外人的封印于他形若空设。
也许是老天为了补偿他而给了他一副好脑子,那些艰涩的古籍对他来说毫不费力。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偌大的李家珍藏在他十五岁那年就被他了如指掌。
直到那一年,他兄长的溘然而逝,才令他不得不踏出了幽居多年的小院。
他拖着病弱之躯游走于牛鬼蛇神之间,对着那些不怀好意的远亲旧族笑里藏刀,日夜殚精竭虑地应付着一波又一波的明枪暗箭。
君来犯我,我必十倍以报!
在他的铁血手腕下,他灵力强大的大嫂终于成功成为代家主,只待他天资出众的小侄子成年,便可独当一面。
至于他?一个连道术都不会的长老,就算手段令人忌惮,也是威胁不了别人的家主之位的。
当小狼长到十二岁的时候,库洛牌在日本重现。他倒是对那据说和李家颇有渊源的魔法不感兴趣——都隔了不知道多少辈的远亲了,谁肯白白因为和你沾亲带故就给你?更何况人家说不定还另有属意的继承人。
不过,年轻气盛的小狼不听,硬是跑到了日本。他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公务,再掐指一算何时能等到真正的继承人玩够了回来,不由咬牙切齿——
李小狼,你给为叔等着!
就这样又等了三年,小狼回了又走,被日本那个继承了库洛牌的小丫头迷得连家也不回了。他听说日本的神道界倒是颇为热闹,不免起了一游的念头。
心念一动,他便被大嫂劈头告知给他在日本定下了婚约。
——尸魂界大贵族朽木家在现世的家主独女,因为父母俱亡而不得不匆忙上阵,为了不被其他势力侵吞而与实力强大又远在异国的李家联姻。
有趣,真是有趣!
他望着照片上笑得天真烂漫的甜美女孩,不由抖开扇子遮住了满脸的幸灾乐祸。
……
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了朽木樱姬。
灵力强大,武力出众,不论是剑道还是弓道都师承名门,偏偏从小备受众人呵护,就像个被娇宠得任性可爱的普通少女一般长大;就算是突遭离变,父母生前还为了她向李家求助,想将她送离混乱的中心——真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幸运儿啊!
天真这个词真好,说出了美的至境!这样纯洁的一朵小樱花,如果也被染黑了,这过程一定很美丽吧~
他就这样抱着满满的恶意围观着她怎样一步步走出童话的象牙塔,直面这个世界丑陋的另一面。
都说人生的巨变能改变一个人,果然不错。那个昨日还在为了少女间的争风吃醋而哭泣的女孩,今日就能毫不留情地赶走一帮心怀鬼胎的投机者;昨日还只要为了功课和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心思而烦恼,今日就能对着堆积如山的公务和层次不穷的麻烦挑灯夜战;昨日还是生活在法治社会的乖乖女,今日就能面不改色地挥刀砍下狰狞的鬼怪……
旁人震慑于她的强大实力,唯有他,清楚地知道在背地里,第一次接触这些晦涩丑恶的事务的她是如何的狼狈不堪。
但是,不够,还不够!
当他第一次领着她见识纸醉金迷的魔都香港糜烂的夜生活时,早被血色浸染得杀伐果决的她也不由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就要夺路而逃。
他恶劣地拉住她,强迫她转头。
“为……为什么?”
她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厌恶与羞耻。
“为什么?”
他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不可思议地反问,在她耳边低语,
“因为这就是你今后将要生活的世界!”
没有任何暧昧,只有不加掩饰的残忍。
她闻言迫使自己睁眼,却始终僵硬着身体。
“来,自然点,微笑!”
他带着看似温柔的笑意将一杯酒塞进她手中,猛地将她推向舞池。
她猝不及防地被推入混乱的人海中,五光十色的灯光耀花了她的眼,她踉跄着寻不到方向。
“如果你不是他们的同类,至少你要装成和他们一样。否则,你下一秒就会被当成食物撕碎。”
他站在人群外冲她遥遥举杯,笑得煦煦如君子。
……
她下入死地、上入人间,可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更肮脏。
不出他所料,曾经那样纯净甜美的笑容,渐渐地,再也不能在这个已然长大的女子身上寻到一丝影子。她开始挂着一张妩媚的面具从容行走在光怪陆离的人群间,一如他总是温文无害的伪装。虽然作为结盟家族派来帮助她的长老,但李珏只是袖手旁观地看着她一日日腐烂。
没有谁能代替谁的人生。他只是个戏外人,她则是一场盛大歌剧的女主角罢了。
直到某一日,她又一次赴宴归来。
喝得醉醺醺的人影摇摇晃晃地跌进门,令灯下看书的他不由抬起头。
“你的酒量不是一直很好,怎么今晚这么狼狈?”
他漫不经心地调侃,却反常地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
“怎么了?”
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起身想要一探究竟。可手刚撩起她面前的一缕发丝,就被她猛地推到一边。
武力值比不上她的李少爷自然只能眼睁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