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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为难:“我去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走那么久,郑妈妈那儿我不放心。”
“她有医生、护士和护工照顾,你去不去对她的病影响都不大,再说你可以每天都给医院打电话。”他笑着捏了捏乔夜雪的脸“不要扫我的兴,公事结束了我可以带你玩几天,你应该很久都没有出去旅行过了吧。”
“恩,瑞士我还真没去过呢。”
陈越东去衣帽间换衣服的时候,乔夜雪的手机刚好响了,看到是叶博良她立刻就按掉了。可还没过一会儿,他又打了过来,她便索性关了机。
“谁的电话?”
“不认识的号,大概是打错了。”
此刻的叶博良正站在乔家的大门外,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不出他的意料,乔夜雪果然不住在家里。下午从病房出来后,他就转身去了院长办公室,院长是他的表叔,本不肯说出替乔夜雪交住院费的是谁,经不住叶博良的软磨硬泡,还是告诉了他。
“是陈越东,陈瑞民的儿子。这个你可不能往外传,他一再嘱咐我要保密。”
陈越东?乔夜雪过去的那个大她七岁的未婚夫,他明明已经转而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订婚了,怎么还会帮她?
他认真的想了她的行为,从陆续地变卖家里的东西乃至房子到现在的阔绰、并不住在自己家、看电影那天接到了个电话突然走掉,还坚持不让自己送……即使不愿意承认,可他并不傻,也知道乔夜雪对男人的吸引力。
她关机了,叶博良头一次尝到了焦躁的滋味儿,呆站了片刻后,他拿出了手机。
“老费,帮我查个人,东越的老总,叫陈越东。”
第二天一早,陈越东一出门乔夜雪就开了机,万一这位爷心血来潮地打电话给她却打不通,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
刚一开机,叶博良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接了。
“叶学长有事儿吗?”
“你现在出来我们见个面吧,我有话要跟你说。”他的口气中有平日里没有的不容置疑。
“不好意思,我没有空,有事儿的话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叶博良从未明确地说过喜欢她,因此她肯定不能直接说请他死心之类的话,只得渐渐地疏远。
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乔夜雪,我必须要见到你,你不来我就去找你。”
夜雪微微有些不耐烦,因为念着叶博良前几日帮了她不少却还是勉强答应了。
叶博良约她在湖心岛的茶社见,这个地方他们来过一次。从岸边到茶社并没有路,客人须提前预约,才会有扮成渔夫的工作人员划一叶轻舟将其送至岛上。
湖面上飘着若有似无的音乐,她很喜欢的一首曲子——endless love。
她到的时候,叶博良已经在了。他正坐在窗边,望着水面愣神儿。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白色的裤子,袖子随意地挽了几道,大概唯有他才能将这一身白穿出如此儒雅的味道。
他静静地坐着的时候只会让人联想到一个词——翩翩公子、绝世独立,只可惜他是这样的多话和爱开玩笑,乔夜雪想。
“对不起,迟了十分钟,等着急了吧?”
叶博良望着乔夜雪,早已想好的话却说不出口。
“喝茶,这里的君山银针极好。”他悠然地倒了一杯送到她的面前。
乔夜雪却顾不上细品:“你非得要我出来有事儿吗?我还有事儿,不能呆太久的,午饭前就得走。”明白了叶博良的心意之后,她实在不能再继续给他错觉。
“你做我女朋友吧。”叶博良轻轻地说。
她呆了片刻便笑着答道:“哈哈,叶学长真会开玩笑。”
他难得一脸的认真:“你明白的,我不是在开玩笑。”
“这一段时间挺谢谢你的,可是我只把你当朋友。”乔夜雪没敢看他。
“能告诉我原因吗,是我不够好还是你另有所爱了?”
她没想到叶博良会这么问,迟疑了一下才说:“你非常好,可不是所有好的我都一定会喜欢、都一定能要。”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和陈越东在一起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爱他的钱?”
乔夜雪猛然抬起头,看了他半天才低声说:“你怎么会知道……”
叶博良对上了她的眼睛:“我以前最反感和钱沾上边儿的恋爱,因为那不是感情而是交易,所以我从不像身边的朋友那样一个接一个的换女伴。昨天晚上我站在你家的门外想,如果你真的如我猜测的那样,我便从此不再找你,权当是看错了人。可是真的知道了后,我却控制不住自己,还是想见你。我不是你的谁,并没有资格指责你。”
停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我很喜欢你,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喜欢。如果是爱他的人,你要想清楚,抛下你和别人订婚的人值不值得你去爱,这样见不得光的感情又能走多远,而我却可以给你光明正大的幸福。如果,如果是因为钱,他给你多少我可以比他给的更多。”
听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乔夜雪忍不住微微发抖,她从未觉得这样屈辱过,叶博良的话比陈越东的威胁更让她感到难堪。
她灿然一笑地答道:“叶博良,有钱真是了不起。我是非常喜欢钱,可却也轮不到你。”
直到乔夜雪的背影完全消失了,叶博良才敲了敲桌子:“结账。”
“呀,叶先生,杯子怎么碎了,您的手被扎伤了,流了好多血呢!”
14、扣子
乔夜雪并不怪叶博良,这种从未担心过医生会不会因为自己没钱交费,停止给危在旦夕的亲人治疗的大少爷;这种完全不用考虑明年的学费在哪儿,听到班长说又要交这费那费时不用算身上的现金还能用几天的富家子弟;这种生活在云端之上,以为恋爱受点挫折、被父母骂几句就算孤独痛苦的公子哥儿怎么可能会理解自己的无助。
就像当初的她,永远不觉得钱有什么,以为这和尊严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他当然可以指责她,可以看不起她,因为连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只是如果退回到一个月前她还是会这样选择,因为实在没有办法。
陈越东是很混蛋,可他至少没把她看成是为了钱才出卖自己的那种人,如今听了叶博良的话她才明白,之前认为的陈越东对她的羞辱其实并不算真正的羞辱。
“他给你多少我可以比他给的更多”多么趾高气昂的一句话,在叶博良的眼里自己简直就成了一件价高者得的商品。若是真的喜欢,怎么可能让自己这样的无地自容。
乔夜雪回到家便倒头就睡,被陈越东叫起来时已是下午五点。
“你不会是午觉睡到了现在吧?快点起来换个衣服陪我出去吃晚饭去。”
陈越东带着她来到了一家相当出名的素菜馆,他一向不喜欢浪费食物,只点了四样。陈越东从未绅士地将菜单推到乔夜雪的面前让她点过菜,可他要的菜中却总有她爱吃的。
“谢谢你。”
“谢我什么?”陈越东不解的问道。
乔夜雪只笑笑没有说话。
“我吃饱了。”叶博良放下筷子就想回自己的房间,
叶夫人诧异地说:“你就吃了一口菜,饭和汤一口都没动怎么就吃好了?早饭和午饭也是几乎什么都没吃,这晚饭可是我看你胃口不好,特意亲自下厨给你做的,没有一样是你不爱吃的。你怎么了,从昨天回来就不对劲儿。”
叶博良还没回答,叶博蕙就抢先说道:“我知道哥哥怎么了,他是失恋了。他前几天在追一个漂亮的姐姐,还让我帮忙,人家肯定是没理他!”
他瞪了她一眼,语气严厉地对一直宠爱的妹妹说:“你知道什么,就会多嘴!”
叶博蕙甚少见过他发火,虽然委屈,却没敢说话。
“怎么跟蕙蕙说话呢,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叶夫人笑道“终于有我儿子能看上眼的了?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好女孩儿有的是,前天你王阿姨又跟我说起她的侄女漂亮聪明、性格又好什么的了。想和咱家攀亲的多呢,你明天就相亲去,咱们这样的人家和你差不多大的大半都有结婚对象了,李慕江不也和文家的女儿订婚了吗,他妈妈前些天还跟我炫耀文竹西孝顺她,经常给她打电话、买东西呢。再这样拖,好女孩儿都要被别人抢光了。这次再推妈妈可不饶你!”
陈越东和乔夜雪所乘的航班到达苏黎世机场时已近黄昏。
会议第二天才开,在酒店放下了东西,他便带着夜雪出门了。两人都还不饿,就只随意地在街上逛着,没有急于去找吃晚饭的地方。
难怪这座拥有足足350家银行的瑞士第一大都市号称是整个欧洲最富裕的城市,夜晚的苏黎世实在是令人着迷。
人人都知晓金钱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可是唯有财富能打造出如此令人目眩的纸醉金迷。
这不仅是世界上最适于居住的地方,更是一个购物的天堂。
长长的大街两侧汇聚了各类世界顶级品牌的专卖店。珠宝手表、香水化妆品、皮草时装、古董工艺品……一件件昂贵到极致的奢侈品在灯光的映衬下静静地陈列在玻璃橱柜中,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想要什么?”陈越东轻笑着问她,没有一个女人来了这种地方不爱购物。
见乔夜雪没有回答,他便拉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珠宝店。
陈越东从来都没有这样十指紧扣地牵过她,他的手掌是这样的温暖而干燥,让她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也许是因为价格昂贵,这家店的客人与这条街上的其它名品店相比少了很多,陈越东的德语并不好,幸而店里除了精通英语的店员,更有能将中文说得还算流利的华裔店长。
“先生,很乐意为您服务,您想给这位美丽的小姐挑点什么呢?”这种店里的店员都极懂得分寸,绝不会冒然地给顾客身边的女伴加上譬如太太、女朋友之类的称呼。
“拿些适合她的让她慢慢挑吧。”陈越东喝了一口店员送过来的红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六个戴着白手套的店员每人端着一个托盘依次站到了乔夜雪的面前,深蓝色的丝绒上一款款或华贵或别致的首饰璀璨夺目。
华裔店长既殷勤又不失礼貌地帮她一件件的试戴。
在一旁看英文报纸的陈越东不经意间瞟到了那条将她的小腿衬托得极美的紫色脚链,忍不住插言道:“就要这个吧,很配你。”
是很漂亮,乔夜雪当然不是不爱这些的另类女人。她刚要说好,却蓦然间想起了叶博良的话,转而摇了摇头,对着陈越东笑道:“可我不想要这些呢,你给我买巧克力吧,瑞士的巧克力不是最最出名吗。”
陈越东一愣,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忍俊不禁地说:“真是还没长大呢。”
他绅士地向店长致了歉,付给忙碌了半天的店员们一大笔小费就带着乔夜雪离开了。
她买了很多巧克力,准备带回去送给熊小乐和小梦她们。
也许是吃巧克力真的能让人的心情变好,也许是暂时远离了让她心碎的城市,也许是来自陈越东手中的温度让她觉得格外安心,这些年来,乔夜雪的心情第一次这样的好。
她主动地说了很多话,大都是学校里的琐事,陈越东饶有兴致地听着,在心中暗想,这小丫头真是奇怪,莫名其妙地不高兴时钻石都哄不好,现在却因为一堆巧克力那么兴奋。
他们有些饿了,想去找吃的,却误入了一个小公园,刚要离去时,陈越东看到了一架秋千。
“雪雪,坐不坐秋千,我帮你推。”
“我才不呢”她一脸笑意地抬起了下巴,撅着嘴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这块伤疤是怎么落下的?”
怎么会不记得。
那一年暑假,陈越东被迫带着五岁的乔夜雪去公园,已经十二岁的他当然不想和这个还